穿越成武大郎后，我每天在砒霜里加微量毒素增强抗药性。潘金莲端来的药，

我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她眼神从得意变成困惑，再到疯狂——“大郎，你到底什么时候死？

”直到那天她把我逼到墙角，掏出淬毒的剪刀：“原来你也是穿越的...那就更该死了！

”我笑了，终于等到她露出真面目...“金莲，你猜我为什么专攻毒理学？

”“因为现代法医，能让你死得合情合理。”砒霜那玩意儿，带着点金属的涩，

混在苦涩的汤药里，其实并不明显。但我舌尖的味蕾，

早已被日复一日的微量“加餐”锤炼得敏锐异常。我甚至能分辨出今天这分量，

比昨日又重了那么一丝丝——我的好“娘子”潘金莲，是有些着急了。碗沿磕碰牙齿，

发出轻微的脆响。深褐色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去，留下一线灼热的痕迹，

很快又被身体里那股因长期服毒而产生的、诡异的适应性凉意所覆盖。我吞咽得很慢，

刻意让她看清喉结每一次滚动，让每一滴可能被她怀疑会泼洒出去的药液，

都实实在在落入我腹中。眼角余光里，那道窈窕的身影立在床榻边，穿着素净的衣裙，

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风流韵致。起初，她端着碗的手指是稳定的，

嘴角甚至噙着一抹极淡的、仿佛怜悯又仿佛期待的弧度。可随着碗中药汁一寸寸见底，

那稳定开始消失。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托盘边缘，指节泛出青白色。我放下空碗，

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她。她的目光正死死钉在我脸上，

那里面惯常的、敷衍的温柔早已褪尽，只剩下一种近乎狰狞的探究和……焦躁。

那双原本该是秋水盈盈的眸子里，翻涌着困惑，以及一丝被压抑着的、快要破土而出的疯狂。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这武大郎的身躯，

即便灵魂换了我这个来自现代的毒理学博士，

也依旧没能摆脱先天带来的短促气闷和矮小体态。终于，

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沉默的、脱离她掌控的拉锯，往前逼近一步，

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碴子：“大郎……你到底什么时候死？”来了。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但面上，我只是扯动脸颊肌肉，

露出一个符合武大郎身份的、带着点懦弱和病气的笑：“娘子……说，说什么胡话……为夫，

为夫觉得今日好多了……”“好多了？”潘金莲嗤笑一声，那笑声尖锐，毫无温度。

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是啊，是‘好多了’，喝了这么久的药，

竟真能下地走两步了……”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猛地俯下身，

几乎贴到我的脸上，压低了声音，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种被戏弄后的暴怒，

“可你这身子，明明该烂透了才对！为什么还不死？！

”浓郁的、属于她的脂粉香气混杂着药罐里飘出的苦涩味道，一股脑地钻进我的鼻腔，

几乎让我窒息。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猩红的血丝，

以及那瞳孔深处扭曲的倒影——一个矮小、丑陋、奄奄一息，

却偏偏吊着一口气不肯咽下的丈夫。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用手捂着嘴，肩膀耸动，

趁机将一小粒藏在指甲里的、由几种寻常草药提纯制成的缓释解毒丸塞进口中。

苦涩的药丸化开，中和着体内新一轮砒霜的毒性。“娘子……莫要动气……”我喘着气，

断断续续地说，“许是……许是苍天怜见……”“苍天？”潘金莲直起身，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环顾这间简陋、充斥着药味和霉味的屋子，

眼神里是彻骨的冰寒和讥讽，“这世上若有天，也该站在我这边！”她不再看我，猛地转身，

裙摆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端着空碗快步走了出去。木门被她“哐当”一声甩上，

震下簌簌的灰尘。我靠在潮湿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吁出一口带着毒质腥甜的气。每一天，

都是如此。从半年前我在这具名为武大郎的身体里醒来，

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貌美如花、心似蛇蝎的“妻子”，和一碗碗经由她手，

精心调配、剂量逐步加码的毒药。最初的震惊和恐惧过后，

属于前世林默——那位在实验室里与各种毒物打了半辈子交道的毒理学专家的理智，

迅速压倒了一切。求饶？揭露？在这个礼法森严、人命如草芥的北宋末年，

一个矮小丑陋的卖炊饼的，指控自己美貌的妻子下毒？谁会信？只怕死得更快，更不明不白。

逃跑？以武大郎这五短身材，病弱之躯，能跑到哪里去？何况，冥冥之中，我能感觉到，

既然让我成了武大郎，那么某些“情节”，恐怕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开的。那未曾谋面，

却注定会出现的打虎英雄武松，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唯一的生路，就在这毒上。砒霜，

三氧化二砷。在这个时代，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无臭无味相对而言，

中毒症状与恶疾发作相似。但它并非无解。微量的砒霜，在严格控制下，

反而可以诱导机体产生一定的耐受性。于是，我开始了一场疯狂的豪赌。

我利用武大郎偶尔能出门卖炊饼的间隙，拖着病体，穿梭在阳谷县的药铺和市集之间。

凭借前世的知识，我小心翼翼地辨认、购买那些看似普通，

却具有一定解毒或保护肝脏肾脏功能的草药。

金银花、甘草、绿豆……甚至一些带有轻微毒性的药材，以毒攻毒。回来之后，

我在她下毒的基础上，自己给自己“加餐”。剂量精确到毫厘，循序渐进。

我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在生与死的钢丝上跳舞。这个过程痛苦不堪。呕吐，腹泻，

神经痛，各种中毒反应轮番上演。我必须在她面前伪装得只是病情反复，

将那些剧烈的痛苦压抑在喉咙深处，只能在夜深人静时，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

浑身冷汗地硬扛过去。同时，我暗中观察着她。潘金莲。

这个在后世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女人。她确实美，是一种带着侵略性和怨气的美丽。

她对自己的容貌极为爱惜，对现状极度不满。她看我的眼神，除了厌恶，

还有一种看待某种亟待清除的污秽般的不耐烦。她与隔壁那个王婆往来密切，而西门庆，

那个穿着绸衫、摇着折扇的纨绔子弟，也已经在我们家附近出现了好几次。

一切都按照某种既定的轨迹在发展，除了我——我这个本该早早毒发身亡的武大郎，

还顽强地、不合时宜地活着。她的困惑与日俱增，耐心逐渐耗尽。那眼神里的疯狂，

也一次比一次更浓烈。今天这场直白的质问，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的手段，恐怕要升级了。

不能再被动挨打下去了。我挣扎着下床，走到房间角落里一个破旧的木柜旁，蹲下身，

从最底层摸出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我这段时间偷偷积攒下来的东西：几包用油纸仔细包好的药粉，成分复杂，

有些甚至是我利用简陋工具简单提纯过的。它们不是致命的毒药，至少主要目的不是。

其中一包，是强效的迷幻剂和肌肉松弛剂的混合粉末，无色无味，易于溶解。另一包，

则是我用几种草药反复试验，弄出来的类似凝血功能障碍的药剂，

能让人在受到不算严重的外伤时，流血不止，看起来极为骇人。还有一小瓶透明的液体，

那是我最大的“成果”，也是风险最高的——从某种植物中萃取出的生物碱，

微量即可引起类似心脏病突发的症状：心悸、胸痛、呼吸困难。关键在于剂量和时机。

我的手指拂过这些冰冷的粉末和液体，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我不是武松，

没有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勇力。我也不是西门庆，没有挥金如土的财势。

我只有这具被毒药淬炼得半死不活的身体，和脑子里那些关于毒物的知识。

她要我死得“合情合理”，死于“积劳成疾”或“突发恶疾”。那么，

我就为她准备一场……更“合情合理”的死亡。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潘金莲依旧每日送药，只是眼神更加阴郁，几乎不再掩饰其中的杀意。

她甚至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假意询问我的“病情”，只是放下药碗，冷冷地看着我喝下，

然后转身离开。她在等待，或者说，在准备着什么。我则加快了步伐。

我故意在一次“病发”咳嗽时，

到我袖口沾染的、刻意弄上去的、类似血渍的暗红色痕迹用某种植物汁液混合铁锈制成。

我在她面前表现得更加虚弱，走路摇摇欲坠，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

我在向她释放一个信号：我快不行了。同时，我利用一次外出卖炊饼的机会，

绕道去了县衙附近，远远地看了一眼告示栏。

我需要了解这个时代的司法程序和仵作古代法医的验尸水平。我知道，一旦事发，

最初的调查至关重要。潘金莲和王婆她们，必然会想办法将我的死因引导向疾病。

我必须确保，一旦有人比如未来的武松提出质疑，尸检能发现足够引起怀疑的痕迹，

但又不能是明显的、指向特定毒物的痕迹。这需要精妙的算计。

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中滑过，像暴风雨前沉闷的积云。直到那天傍晚。天色阴沉，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屋檐，似乎随时都会塌下来。潘金莲很早就闩上了院门和房门，

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暗。她罕见地没有催促我喝药，只是静静地坐在桌边的阴影里，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我靠在床头，

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来了。直觉告诉我，就是今晚。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

也许是一个时辰。她终于动了。她缓缓站起身，从针线篮里，拿出了一把剪刀。

那不是她平日做女红用的绣花剪，而是一把更大、更沉，用于裁剪厚布的剪刀。昏暗中，

剪刀的尖端闪烁着一点幽冷的寒光。她一步一步朝床榻走来，脚步很轻，

却像踩在我的心脏上。她的脸隐在黑暗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里面是彻底释放的、扭曲到极致的疯狂和兴奋。“大郎……”她的声音异常温柔，

却带着毛骨悚然的粘腻感，“药喝了这么久也不见好，

想必是没什么用了……”我配合地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往后缩，

声音发抖：“娘……娘子……你，你拿剪刀做什么……”“做什么？”她轻笑一声，

已经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虫子，

“自然是……替你解脱啊。你这副样子，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早点去了，投胎个好人家。

”她的逻辑已经完全扭曲，将谋杀粉饰成了慈悲。我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只手捂住胸口，

另一只手悄悄摸向了枕下，那里藏着我准备好的、那包能引起类似心脏病症状的药粉，

已经提前用薄纸分好了一小份，藏在指缝间。

“不……不要……娘子……饶命……”我哀求着，演技逼真。“饶命？

”她的表情骤然变得狰狞，猛地扬起拿着剪刀的手，那剪刀的尖端，在昏暗的光线下，

隐约能看到一层不自然的幽蓝色光泽淬毒！“我给你的命够长了！你这废物！窝囊废！

凭什么占着这个位置！凭什么挡我的路！”她嘶吼着，不再是那个风情万种的潘金莲，

而是一个被欲望和怨恨吞噬的疯妇。“我每天对着你这张脸，都觉得恶心！

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脱！

才能和西门大官人……”就在她情绪最激动、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宣泄和即将落下的剪刀上时，

我猛地将指缝间的药粉拍向自己的口鼻附近，同时身体做出极度恐惧下的痉挛动作，

大量吸入！“呃……”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眼睛猛地瞪大，

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这突如其来的、极其逼真的“心脏病发作”症状，

让潘金莲扬起的剪刀僵在了半空。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发恶疾”。她愣了一瞬，

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被更深的狠厉取代。“装死？”她咬牙切齿，“也好！

省得我费力！”她不再犹豫，淬毒的剪刀带着风声，狠狠朝我的胸口扎了下来！目标明确，

就是要一击毙命！就是现在！

在她全身力量集中于这一刺、旧力已发新力未生、防御最松懈的瞬间，

我那看似因“病发”而无力垂落在床沿的手，猛地抬起！

指尖寒光一闪——那是一根我磨得极其锋利的、淬了强效麻药和凝血障碍药剂的粗长缝衣针！

“噗！”细微的入肉声。针尖精准地刺入了她持剪手腕的内侧，

一个神经和血管分布密集的区域！“啊！”潘金莲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手腕一阵剧痛兼麻木，力量瞬间消散。那淬毒的剪刀失了准头，“铛啷”一声，

擦着我的胳膊滑落，掉在床榻上，只划破了我的衣袖和一点油皮。麻药的效果发作极快，

她整条右臂顿时酸软无力。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刺入她手腕的针所造成的那个微小创口，

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鲜血并没有喷涌而出，但那伤口周围的皮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迅速变得青紫、肿胀，并且开始渗出一种淡黄色的、带有轻微腥味的组织液！

看起来就像是中了某种极其猛烈的、腐蚀性的剧毒！

这正是我那包凝血障碍药剂混合了另一种***性植物提取物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