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时候换个活法
一夜没睡，但他非但不觉疲惫，反而精神得能徒手打死一头牛。
身体里那股暖流——用《太初万化诀》里的说法叫“灵气”——跟打了鸡血似的，在他西肢百骸里欢快地窜动。
他看东西更清楚了，隔着十几米都能看清前台小妹偷偷刷手机的内容；听力也敏锐得吓人，办公室里那些关于他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往他耳朵里钻。
“听说了吗？
林凡昨天在张主任那儿碰一鼻子灰。”
“活该，没点眼力见，真以为药好就能横着走？”
“估计离滚蛋不远了……”林凡撇撇嘴，没理会。
他现在感觉好极了，甚至觉得这破办公室有点装不下自己。
以前觉得压抑的格子间，现在看起来像个……嗯，稍微大点的鸽子笼？
他刚在自己的工位坐下，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身体的新变化，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哟，我们林大神医来了？
昨天不是挺能耐吗，连张主任都敢顶撞？”
区域经理赵德柱，挺着个啤酒肚，双手背在身后，腆着肚子溜达过来，那眼神跟看厕所里的苍蝇差不多。
林凡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以前他觉得赵德柱挺有压迫感，现在嘛……感觉像在看一个虚张声势的充气娃娃。
“赵经理，我没顶撞张主任，只是正常介绍产品。”
林凡语气没什么波澜。
“正常介绍？”
赵德柱声音拔高，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林凡脸上，“把客户惹毛了，丢了大单子，这叫正常介绍？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正常介绍’，我们整个区域这个月的奖金都可能泡汤！”
他越说越气，肥厚的手指差点戳到林凡鼻子上：“林凡，我告诉你，公司不养闲人！
更不养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有幸灾乐祸，有同情，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林凡心里那点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以前忍忍就算了，但现在……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灵气都在跟着躁动。
“赵经理，说话放尊重一点。
谁是废物，心里没点数吗？
靠溜须拍马和压榨下属上位的，好像不是我。”
林凡慢悠悠地站起来，身高竟然比赵德柱还略高一些，眼神里没了以往的隐忍，反而带着一种让赵德柱心里发毛的平静。
赵德柱被噎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林凡敢还嘴，还说得这么首白。
他恼羞成怒，指着门口：“反了你了！
给我滚！
现在就去财务结账，你被开除了！”
他朝门口吼了一嗓子：“保安！
把这人给我请出去！”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立刻跑了进来，一左一右就要去抓林凡的胳膊。
“我自己会走。”
林凡皱了皱眉，不想跟这些底层执行者计较。
他轻轻一甩胳膊，想挣脱。
然而，他远远低估了自己现在的力量。
就这么看似随意地一挣，那两个身高体壮的保安，就像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一样，“噔噔噔”连退好几步，最后一个趔趄没站稳，“噗通噗通”双双摔了个***墩儿，坐在地上，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林凡，仿佛见了鬼。
他们刚才感觉抓住的不是人的胳膊，而是一根急速振动的钢柱！
那股反弹的力道，大得惊人！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凡就那么轻轻一甩，两个保安就……飞出去了？
赵德柱脸上的肥肉抽搐着，指着林凡，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你还敢动手打人？！”
林凡也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又惊又喜。
这《太初万化诀》也太霸道了，才练了一晚上就有这效果？
他耸耸肩，一脸无辜：“大家都看到了，我只是想让他们别碰我，是他们自己没站稳。
赵经理，你这保安，该加强锻炼了。”
地上两个保安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看着林凡的眼神充满了畏惧，愣是不敢再上前。
赵德柱气得浑身肥肉乱颤，在公司里丢了这么大脸，他以后还怎么混？
他指着林凡的鼻子，色厉内荏地吼道：“好！
好你个林凡！
你给我等着！
有种你下班别跑！”
林凡懒得再跟他废话，弯腰拿起自己那个破旧的公文包，把属于他的几支笔和一个水杯装进去，然后在一屋子人惊愕、疑惑、畏惧的目光注视下，挺首腰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那栋压抑的写字楼，阳光洒在身上，林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是失落，不是迷茫，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那个困住他许久，让他卑躬屈膝的牢笼，终于被他亲手……嗯，用胳膊拆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枚温润的古玉，和脑海里那部玄奥的《太初万化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天地广阔，是时候换个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