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栖云诡镜 隆文萧登 2025-10-14 13:17:45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叫江琪轩,明面上是南岭省松口古城里一个看手相、解八字的算命先生,实际上,

我是江氏“平阳”一脉的传人,干的是与阴阳两界打交道的活儿。我们这一行,

讲究的是“只断阴,不断阳”,阳间富贵,阴间疾苦,皆有定数,不可强求。但总有些事,

是定数之外的变数。比如这次的委托。委托人是松口古城的富商沈万金,出价七位数,

请我去他家老宅“栖云阁”走一趟。只因他女儿沈婉君,快被镜子里的东西逼疯了。栖云阁,

松江河畔的百年老宅,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在黄昏的余晖里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我踏入宅门时,一股混杂着潮湿水汽和陈年木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沈万金是个五十出头、脑满肠肥的男人,但此刻他脸上堆满的不是富态,而是焦灼。

他把我引向二楼的主卧,压低声音道:“江先生,就是这儿了。”卧室布置得典雅复古,

最显眼的,是梳妆台上那面一人高的穿衣镜。镜框是黄花梨木的,雕着繁复的缠枝莲纹,

镜面却不是现代的玻璃,而是一整块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铜。这就是传说中的栖云阁至宝,

唐代古镜。一个穿着真丝睡裙的年轻女孩正坐在镜子前,背对着我们,肩膀一耸一耸地在哭。

她就是沈婉君。“婉君,”沈万金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江先生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女孩缓缓转过头,我心里咯噔一下。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窝深陷,

黑眼圈浓得像是用墨画上去的。这哪是什么富家千金,分明是一缕即将离体的游魂。

她看到我,眼神里迸发出一点希冀,随即又被恐惧淹没。她指着那面铜镜,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她又来了……就在镜子里,

揪我的头发……”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古朴的铜镜里只映出我们几个人的身影,清晰,

冷漠,再无其他。“镜子里……有人?”我明知故问。“有!”沈婉君的情绪激动起来,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她每天晚上都来!她说这宅子是她的,我是强盗,她要掐死我!

”沈万金赶紧扶住女儿,对我解释道:“江先生,婉君说的,是这宅子二十年前的女主人,

姓白。当年就是在这间房里……吊死的。”吊死鬼,怨气最重。缠上生人,不死不休。

事情听起来像是一桩典型的凶宅恶鬼索命,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我走到铜镜前,伸出手,

指尖离镜面还有一寸,便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那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块千年寒冰。

镜中的我,面容清晰,但眼神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仿佛那不是我的倒影,

而是另一个“江琪轩”,正隔着一层薄冰冷冷地审视我。

传说这面镜子能照出人“最深的执念”。我扭头问沈婉君:“你对着镜子时,心里在想什么?

”她愣了一下,眼神躲闪:“我……我没想什么。”“不对,”我语气笃定,“你看着镜子,

心里一定有执念。说出来,我才能帮你。”沈婉君的嘴唇哆嗦着,

泪又涌了出来:“我想我妈妈……我妈妈也是二十年前死的……就在那个女人吊死后没几天。

”我心中一动。两桩死亡,时间如此接近。这绝不是巧合。2当晚,我留在了栖云阁,

就歇在主卧对面的客房里。沈万金千恩万谢,只求我能救他女儿一命。我没多说什么,

只是让他把沈婉君这几天的饮食起居、接触过的人,都详细写下来给我。夜深人静,

整座老宅都陷入了沉睡,只有窗外的松江河水在不知疲倦地流淌。我没有睡,盘膝坐在地上,

面前摆着罗盘、朱砂和几枚铜钱。这是平阳一脉的“问灵卦”,

能借外物窥见一丝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子时一到,阴气最盛。对面的主卧里,

果然传来了沈婉君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我悄无声息地推开门,

闪身进了主卧。沈婉君还坐在那面巨大的铜镜前,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

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别揪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屏住呼吸,双指并拢,

抹上一点朱砂,点在眉心。天眼暂开,阴阳可见。我再次望向那面铜镜。

镜中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沈婉君的身影依旧在,但在她身后,

确实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穿着深色旗袍的女人。那女人的身形如同水墨般飘忽不定,

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惨白的手,正插在沈婉君的头发里,做出拉扯的动作。

但……那不是实体。我看得分明,那双手并没有真正接触到沈婉君的头发。与其说是“揪”,

不如说是一种姿态的重演。更让我心惊的是,那旗袍女人的身影极淡,淡得几乎像一层雾气,

完全没有凶宅厉鬼该有的凝实怨气。它更像是一段被反复播放的影像,

一个被强行烙印在镜子里的……记忆。这面镜子,有问题。我没有惊动沈婉君,

悄悄退回客房,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如果那不是鬼,沈婉君的痛苦又是从何而来?

我拿起沈万金给我的单子,上面记录着沈婉君近一个月的生活轨迹。很简单,除了在家,

就是偶尔跟男朋友出去约会。男朋友……我用朱笔在“男朋友”三个字上画了个圈。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对黑眼圈找到沈万金,告诉他,栖云阁的煞气源头就是那面铜镜,

要想根除,必须暂时将它封起来。沈万金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说只要能救女儿,

把镜子砸了他都愿意。我找来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面铜镜罩得严严实实。

在揭开黑布的一瞬间,我又看了一眼镜子。这一次,我没有看沈婉君的倒影,

而是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沈万金。镜中的沈万金,脸上同样挂着关切和担忧,

但他的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仿佛他害怕的不是镜中的鬼,

而是怕我从这镜子里,看出别的什么。封住镜子后,沈婉君的情况果然好了很多。

虽然依旧精神萎靡,但至少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我借口说要勘察整个栖云阁的风水,

把老宅里里外外走了个遍。栖云阁的布局是典型的“前堂后寝”,并无不妥。

问题还是出在那间主卧。我趁着没人,再次进入主卧。黑布罩着的铜镜像一座沉默的墓碑。

我没有去动它,而是开始仔细检查安放镜子的那面墙。我敲了敲墙壁,声音很实,

不像是空心的。我又拿出罗盘,指针在房间里乱转,唯独靠近这面墙时,

会死死地指向一个方向——正下方。墙里没东西,那东西就在……墙下。我伏下身,

开始检查墙根处的地板。一块块厚重的金丝楠木地板,接缝严密。我用指节一块块地敲过去。

“叩、叩、叩……”声音沉闷而一致。直到我敲到墙角的一块地板时,声音变了。“咚。

”是空的!我精神一振,用随身携带的薄刃撬棍,小心翼翼地***地板缝隙。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那块地板竟然被我整个撬了起来。地板下方,

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腐朽气味的冷风扑面而来。下面别有洞天。

我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将地板恢复原样。这件事,不能让沈家人知道。我走出栖云a云阁,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猴子,帮我查个人。”“谁啊,轩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沈婉君的男朋友,叫什么我忘了,

沈万金给我的单子上有。我要他所有的资料,从出生到现在,越详细越好。”挂了电话,

我看着夕阳下的栖云阁,心里越发肯定,这桩“镜中索命”,绝不是鬼故事那么简单。

它是一个局,一个用鬼故事做幌子的……杀人局。3夜里,我再次潜入了那间主卧。

撬开地板,下面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阶,蜿蜒着通往未知的黑暗。我打开强光手电,

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石阶很陡,空气潮湿而浑浊。走了大概五六米深,

脚下终于踩到了平地。手电光束所及,是一间约莫十平米的密室。墙壁是粗糙的青砖,

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这显然不是近代才有的。看砖石的样式和风化程度,这间密室的年纪,

比栖云阁本身还要大。密室中央,停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棺材上没有铭文,样式古朴,

看起来像是前朝的东西。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个富商的宅子底下,为什么会藏着一口古棺?

我走到棺材前,手电光照在棺盖上。棺盖与棺身之间用几根粗大的铁钉封死,

但其中几根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有人在我之前来过这里。我不再犹豫,用撬棍当做杠杆,

使出全身力气,将棺盖一点点撬开。“嘎吱——”刺耳的摩擦声在密室中回荡,

显得格外渗人。当棺盖被我推开一半时,我将手电照了进去。看清棺内景象的瞬间,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棺材里躺着的,不是一具白骨,而是一具保存尚算完好的男尸。

他穿着一身早已看不出颜色的长衫,皮肉干瘪地贴在骨头上,形成一具恐怖的干尸。

这不是最让我震惊的。最让我震惊的是,在这具干尸的怀里,竟然抱着一面铜镜!

那面铜镜的样式、大小、甚至连镜框上的缠枝莲纹,都和楼上梳妆台那面一模一样!

竟然有两面一模一样的唐代古镜!我强压住心头的骇然,将手电光移到干尸的脸上。

他的嘴张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而在他的旁边,

还散落着一本用油纸包好的册子。我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去,将那本册子取了出来。册子很薄,

像是一本日记。封皮已经腐朽不堪,我吹开上面的灰尘,

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字——“玄字贰号”。我立刻联想到了旧社会一些盗墓团伙的黑话。

他们会用天干地支或者千字文来给自己的团伙和行动编号。这具干尸,很可能是一个盗墓贼。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是用毛笔写的,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癸卯年,

秋。与沈兄入终南山,得遇唐僖宗废陵,九死一生,终不负。得‘阴阳双镜’,可照执念,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