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轰然一声巨响,房门竟被猛地撞开!
刘叔触电般把我推开 。
父亲怒喝如霹雳:“你们这是做什么”声未落,我浑身一僵,仿佛魂魄离体,某种积蓄已久的东西,彻底崩断瓦解,几乎同时身边刘叔也发出了压抑的闷哼,我注意到父亲擦的铮亮皮鞋上有刚刚被刘叔浸上的一片污迹。
满室只余死寂,唯余那声怒喝在回响,以及父亲眼中凝固的惊涛与骇浪。
自我有记忆起,刘叔刘建国,便如同我生活中的常客,从未缺席。
刘叔的妻子早年因病离世,此后,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他始终未再续弦。
他与我爸,是钢铁厂里一同摸爬滚打的老工友,多年来,在那机器轰鸣、铁花四溅的车间里,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身上那股机油味儿,便是他们岁月的印记。
我爸和刘叔,这俩老光棍,感情好得如亲兄弟一般。
闲暇之时,两人总爱凑在一起,烫上一壶酒,就着几碟花生米,边喝边聊,从厂里的琐事,到家长里短,无话不谈。
那微醺的状态下,他们爽朗的笑声,常常在小院里回荡。
小时候,父母的争吵是家常便饭,最终,在我小学时,他们因感情不和分道扬镳。
妈妈想带我走,爸爸却执意不肯,而我,在他们的拉扯间,选择了爸爸。
爸爸对我,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绝不让我受半点委屈。
刘叔呢,身材敦实,一双大手,指节粗大,干活时沉稳有力。
每次见我,他总会从那油渍斑斑的工作服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我,儿时的我,对刘叔只有单纯的亲近与好奇,觉得他就像爸爸的影子,有着同样宽厚的肩膀和温暖的笑容。
然而,随着时光流转,这份情感悄然发生了变化。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格外留意刘叔。
看他在车间里,专注地操控着机器,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听他与工友休息时聊天,那爽朗的笑声,在车间里久久回荡,喉结也跟着上下起伏。
这些原本平常的画面,在我眼中渐渐有了别样的意味,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他,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刘叔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