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白炽灯管滋滋响，油烟味混着廉价香水的甜腻，熏得人脑仁疼。
我手里的锅铲没停，热油滋啦一声，爆香了蒜末。
“暖暖，离远点儿，油烫。”
我头也没回，冲蹲在折叠小马扎上、眼巴巴守着煎饼果子的闺女喊了一句。
五岁的暖暖“哦”了一声，小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小手还紧紧攥着给她的那份火腿肠。
生意不好不坏，勉强够我们娘俩糊口和交幼儿园的费用。
日子是苦的，但看着暖暖一天天长大，那点苦也嚼出了点回甘。
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刚把摊好的饼递给一个熟客，一个熟悉到刺耳的声音就扎进了耳朵：“啧啧，冷清秋，你就混成这德行了？
带着我闺女在这种地方闻油烟？”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猛地一抽。
我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赵明阳那张曾经让我觉得英俊的脸，此刻只剩下油腻和刻薄。
他穿着件一看就不便宜的休闲西装，臂弯里挎着个年轻女人，打扮精致，妆容完美，正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扫视我的小摊和周围油腻腻的环境。
那女人是林晚，我见过照片，他公司新来的助理，现在升级成“真爱”了。
暖暖吓得小脸发白，下意识就往我身后缩，小手死死揪住我的围裙角。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从脚底板蹿上来的寒意和愤怒，尽量让声音平稳：“赵明阳，暖暖的抚养费你拖欠三个月了。
还有，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我指了指旁边地上放着的收款二维码，“扫码付钱也行，三个月，一万二。”
“哟呵！”
赵明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起来，还特意侧头问林晚，“宝贝儿你听听，跟我提钱？
我闺女跟着她妈在这种地方风吹日晒，吃这种垃圾食品，我没告她虐待儿童就不错了！”
他声音拔得很高，周围几个摊主和食客都看了过来。
林晚配合地掩着嘴，轻轻笑了下，那笑声像根细针，扎人。
“明阳哥，算了，别跟……计较了。”
她眼神扫过我沾着油渍的旧T恤和围裙，优越感不言而喻，“带孩子是挺不容易的，就是这环境……对孩子确实不太好。”
“听见没？”
赵明阳像是得了圣旨，更来劲了，他往前一步，皮鞋尖几乎踩到我的三轮车轮子，“
我手里的锅铲没停，热油滋啦一声，爆香了蒜末。
“暖暖，离远点儿，油烫。”
我头也没回，冲蹲在折叠小马扎上、眼巴巴守着煎饼果子的闺女喊了一句。
五岁的暖暖“哦”了一声，小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小手还紧紧攥着给她的那份火腿肠。
生意不好不坏，勉强够我们娘俩糊口和交幼儿园的费用。
日子是苦的，但看着暖暖一天天长大，那点苦也嚼出了点回甘。
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刚把摊好的饼递给一个熟客，一个熟悉到刺耳的声音就扎进了耳朵：“啧啧，冷清秋，你就混成这德行了？
带着我闺女在这种地方闻油烟？”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猛地一抽。
我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赵明阳那张曾经让我觉得英俊的脸，此刻只剩下油腻和刻薄。
他穿着件一看就不便宜的休闲西装，臂弯里挎着个年轻女人，打扮精致，妆容完美，正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扫视我的小摊和周围油腻腻的环境。
那女人是林晚，我见过照片，他公司新来的助理，现在升级成“真爱”了。
暖暖吓得小脸发白，下意识就往我身后缩，小手死死揪住我的围裙角。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从脚底板蹿上来的寒意和愤怒，尽量让声音平稳：“赵明阳，暖暖的抚养费你拖欠三个月了。
还有，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我指了指旁边地上放着的收款二维码，“扫码付钱也行，三个月，一万二。”
“哟呵！”
赵明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起来，还特意侧头问林晚，“宝贝儿你听听，跟我提钱？
我闺女跟着她妈在这种地方风吹日晒，吃这种垃圾食品，我没告她虐待儿童就不错了！”
他声音拔得很高，周围几个摊主和食客都看了过来。
林晚配合地掩着嘴，轻轻笑了下，那笑声像根细针，扎人。
“明阳哥，算了，别跟……计较了。”
她眼神扫过我沾着油渍的旧T恤和围裙，优越感不言而喻，“带孩子是挺不容易的，就是这环境……对孩子确实不太好。”
“听见没？”
赵明阳像是得了圣旨，更来劲了，他往前一步，皮鞋尖几乎踩到我的三轮车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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