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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看,这是我特地去万佛寺为你求来的血玉镯,最是养人。”

我那好姐姐苏青鸢笑得温婉,手里托着一只通体赤红的手镯,不由分说地就想往我手腕上套。

我像是被蝎子蛰了,猛地把手缩回来,带倒了桌上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泼了我一手,我却感觉不到疼。

“放肆!苏璃,你姐姐好心为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母亲厉声呵斥,满脸的失望。

满屋子的丫鬟仆妇都低下了头,不敢看这场好戏。

我跪在地上,碎瓷片硌着膝盖,额头冷汗涔涔。

我不是怕母亲,我怕的是苏青鸢。

怕她那只看似无害的血玉镯。

旁人都说,尚书府的大小姐苏青鸢自一年前落水醒来后,就变得离经叛道,惊世骇俗。

她会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词,比如什么“内卷”、“躺平”、“CPU”。

她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要给府里所有下人涨月钱,还说要签“劳动合同”。

她甚至在祖母的寿宴上,高歌一曲,说什么“祝你生日快乐”。

全家都当她脑子坏了,只有我知道,她不是脑子坏了,她是换了个芯子。

她是个穿越女。

一个野心勃勃,想要靠着超越时代的知识在这个世界里活出“大女主”风采的穿越女。

而我,苏璃,尚书府里最不起眼的庶女,胆小懦弱,沉默寡言。

没有人知道,我也是。

就在苏青鸢落水的前三天,我也发了一场高烧,烧得人事不省。等我再睁开眼,芯子里也换了个人。

我比苏青鸢更倒霉,她穿成了尊贵的嫡长女,而我,只是个亲娘早死、爹不疼的庶女。

更倒霉的是,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想献祭我。

用我这个八字纯阴的庶妹,去完成某个邪门的仪式,换取她想要的滔天富贵和权势。

那只血玉镯,根本不是什么养人的宝贝,而是一个标记,一个祭品的烙印。

一旦戴上,我的气运、我的命数,都会被它慢慢吸走,最终成为滋养她的养料。

“母亲,女儿不是故意的,”我低下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只是……只是女儿前几日听闻,玉石通灵,女儿命格轻,怕是压不住这等宝物,冲撞了姐姐。”

这是一个很蹩脚的理由,但在我们这个敬鬼神的世界里,却也勉强说得过去。

母亲的脸色稍缓,但依旧不悦。

“胡说八道!什么命格轻重,我看你就是存心让你姐姐难堪!”

苏青鸢立刻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母亲,您别怪妹妹。妹妹说的也有道理,可能这镯子确实跟她没缘分。既然妹妹不喜欢,那就算了。”

她说着,状似无意地把玩着那只血玉镯,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

那一眼里,没有半分姐妹情谊,只有冰冷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她在怪我,不乖乖配合。

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不能让她得逞。

上辈子的我,是个民俗学研究生,专门研究那些犄角旮旯里的古代祭祀仪式。导师的遗物里,有一本残缺的古籍,上面就记载了一种名为“血玉续命”的邪术。

以至亲之血肉为引,以纯阴之命格为炉,燃其气运,夺其生机,为己所用。

施术的媒介,就是一只用特殊手法祭炼过的血玉。

我永远忘不了古籍上那张插图,一个少女被绑在祭坛上,心口插着一柄短刀,手腕上,就戴着一只一模一样的血玉镯。

我当时只当是古人荒诞的想象,直到我穿越过来,看到苏青鸢拿出的这只镯子。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苏青鸢,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从哪里得知的这种邪术?

她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妹妹,更像是在看一件趁手的工具,一个即将被宰杀的牲口。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祖母发话了,她一向疼爱苏青鸢这个嫡长孙女。

“璃儿也是一番好意,怕冲撞了你。青鸢,你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自己留着戴吧。”

苏青鸢顺从地应了声“是”,将镯子收回了锦盒。

她扶着母亲坐下,又亲自给我倒了杯茶,递到我面前。

“妹妹,喝杯茶压压惊。方才是姐姐唐突了。”

她笑得滴水不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我看着那杯茶,澄黄的茶汤里映出我惨白的小脸。

我不敢喝。

谁知道这茶里,又被她加了什么料。

这个姐姐,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成为祭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假装没力气,手一抖,那杯茶又洒了。

这一次,是洒在了苏青鸢的裙摆上。

那条她最喜欢的,说是叫什么“香奈儿”风格的流仙裙。

“对不起,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地道歉,眼泪说来就来。

装柔弱,我最会了。

在这个家里,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苏青鸢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

我知道她想发作,但当着祖母和母亲的面,她不能。

她的人设,是善良大度、疼爱妹妹的好姐姐。

“无妨。”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起身,“母亲,祖母,我裙子湿了,先回去换一身。”

她走了,带着一阵香风。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松快下来。

母亲又数落了我几句,无非是说我不识好歹,性子孤僻。

我左耳进,右耳出,乖巧地跪着听训。

直到祖母说乏了,这场闹剧才终于收场。

我拖着发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回我那偏僻的小院。

关上门,我再也撑不住,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月光从窗棂透进来,照亮了屋子里的尘埃。

我摊开手,掌心被茶水烫得通红,一片***辣的疼。

可这点疼,跟即将到来的危险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苏青-青-鸢。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

她到底想干什么?

仅仅是为了富贵权势吗?

还是有别的目的?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想办法自救。

我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不起眼的木匣子里,取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这是我从上辈子带来的唯一东西,一个藏在灵魂深处的印记。

我用银针刺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桌面上。

然后,我用血,在桌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那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也不是我上辈子所知的任何一种文字。

这是我穿越过来后,脑子里凭空多出来的东西。

一种……沟通的仪式。

血符画成的瞬间,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随即隐没。

叮。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不稳,精神波动异常。需要帮助吗?

我闭上眼。

来了。

我的金手指。

一个同样来历不明,只会在我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出现的“系统”。

“苏青鸢,想用血玉续命术害我。”我言简意赅。

血玉续命?低级献祭仪式。成功率不足三成,且副作用极大。不建议采用。

“我不想知道它的成功率,”我打断它,“我只想知道,怎么破解。”

系统沉默了片刻。

破解方法有三。

一,毁掉血玉。但血玉已由施术者精血祭炼,强行损毁,施术者会立刻察觉。

苏青鸢会第一个怀疑我。此路不通。

二,找到另一个符合条件的祭品,转移目标。

让我去害另一个无辜的人?我做不到。

三,在仪式发动前,让施术者“意外”死亡。

我的心猛地一跳。

杀了苏青鸢?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们是姐妹啊……虽然是塑料的。

可她要我的命!

请宿主尽快做出选择。根据检测,血玉已开始侵蚀宿主气运,七日之内,若无对策,宿主将无力回天。

七天。

它只给了我七天。

我看着窗外那轮弯月,感觉像是悬在我头顶的一把镰刀。

苏青鸢,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明明,来自同一个世界啊。

“小姐,大小姐院子里的丫鬟送了燕窝粥来。”

我的贴身丫鬟小桃端着一个食盒,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食盒是上好的紫檀木,里面用白玉碗盛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燕窝粥,还冒着热气。

“说是大小姐看您晚饭没用好,特地让小厨房给您炖的。”

我看着那碗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又是这样。

自从上次的血玉镯事件后,苏青鸢就变着法地给我送东西。

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

她表现得比以前更像一个关爱妹妹的好姐姐,每日嘘寒问暖,体贴备至。

府里上下都在传,大小姐心善,不计前嫌,反倒是我这个庶女,小家子气,不识抬举。

母亲看我的眼神也越发不满了。

只有我知道,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干净的。

那件她送来的云锦披风,熏的是能让人精神萎靡的软筋香。

那盒她送来的珍珠粉,里面掺了微量的五石散,长期使用会让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觉。

还有这碗燕窝粥……

我拿起银针,探入碗中。

银针没有变黑。

小桃松了口气,“小姐,您看,没毒的。”

我没说话,把银针凑到鼻尖闻了闻。

有一股极淡的、几乎无法察C察的甜香。

是合欢花。

少量服用可以安神,但如果长期服用,再配上另一种药物,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人心脉受损,最终猝死。

而这种死法,在郎中看来,跟普通的体弱多病没有任何区别。

好狠的手段。

不直接下毒,而是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地耗死我。

这样一来,就算我死了,也跟她苏青鸢扯不上半点关系。

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自己身子弱,没福气,夭折了。

而她,依旧是那个善良美好的嫡姐。

“倒了。”我淡淡地开口。

小桃愣了一下,“小姐,这……这可是上好的血燕……”

“我说,倒了。”我加重了声音。

小桃不敢再多问,端着粥退了出去。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苏青鸢的院子就在不远处,灯火通明。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正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等着我喝下那碗“好意”的燕窝粥。

她在等我死。

等我死了,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拿走我的身体,去完成她那邪恶的仪式。

我不能再等了。

离系统给的七天期限,只剩下五天。

我必须主动出击。

第二天一早,我破天荒地主动去了苏青庸的院子。

她似乎很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把我迎了进去。

“妹妹怎么有空过来了?可是昨晚的燕窝粥不合胃口?”

她一边说,一边亲自给我倒茶,姿态亲昵。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姐姐,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戴你送的镯子,不喝你送的燕窝粥吗?”

苏青鸢倒茶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妹妹说笑了,你不喜欢,自然有你的道理。姐姐怎么会怪你。”

“是吗?”我往前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还以为,姐姐会怪我……不识抬举呢。”

我刻意加重了“不识抬举”四个字。

苏青鸢的笑容僵住了。

她终于收起了那副伪善的面具,定定地看着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一字一顿,“姐姐,你的戏,演得太过了。”

我看着她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做的那些点心,什么提拉米苏,什么马卡龙,确实新奇。你唱的那些歌,什么‘说爱你’,什么‘小幸运’,也确实好听。你提出的那些想法,什么‘人人平等’,什么‘婚姻自由’,更是闻所未闻。”

我每说一句,苏青鸢的脸色就白一分。

“可是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你表现得太急切,太……用力过猛了。”

“一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尚书府小姐,就算落了一次水,性情大变,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懂得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就像一个急于向全世界展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孔雀,拼命地开屏,却忘了收起你那不属于这里的……尾巴。”

我说完,静静地看着她。

苏青鸢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死死地攥着茶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还在嘴硬。

“不懂吗?”我轻笑一声,“那我说得再明白一点。”

我抬起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三下,然后又敲了两下。

这是摩斯密码。

代表着“SOS”。

是上辈子,我们那个世界里,最通用的求救信号。

苏青鸢的脸色,在看到我这个手势的瞬间,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你……你……”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赢了。

我成功地诈出了她的身份。

“姐姐,别来无恙啊。”我站起身,微笑着看着她,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属于“我”的,而不是属于“苏璃”的表情。

“看来,我们是老乡呢。”

苏青鸢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

她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也是……”

“没错。”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也是。”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关于那只血玉镯,和那碗燕窝粥的事。”

我以为,戳穿了彼此的身份,我们之间至少可以进行一次平等的对话。

我以为,同为异乡客,我们就算不能成为盟友,至少也能达成某种程度的和平共处。

我错了。

苏青鸢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眼中迸发出的,不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而是更加浓烈的……杀意。

“原来是你……”她喃喃自语,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癫狂而诡异。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为什么我的计划总是不顺利,为什么总有意外发生!原来是你这个***,在背后搞鬼!”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朝我扑了过来。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变数!”

她的指甲又长又尖,直直地朝我的眼睛抓来。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疯,一时不备,被她扑倒在地。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来坏我的好事!只要你死了,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回家?

窒息感传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说什么?

杀了我,她就能回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急速下降!是否启动紧急防御程序?

系统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尖叫。

“启动……”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里默念。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体内爆发出来,猛地将苏青鸢弹开。

她重重地撞在桌角上,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额角,流下一缕鲜血。

我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青庸,心有余悸。

她疯了。

她真的想杀我。

而我,也差点杀了她。

我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她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

只是晕过去了。

我松了口气,随即又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她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所谓的“血玉续命”,不仅仅是为了荣华富贵?

它跟“回家”,有什么关系?

我的目光落在她散乱的衣袖上。

从那里,掉出来一个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用黄纸叠成的三角形符咒。

我捡起它,打开。

里面没有符文,只有一行用血写的小字。

“献祭异世之魂,开启归乡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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