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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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国际会展中心,顶灯的光线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扩音器里,

主持人用高昂的声音宣布,“东湾之心”项目的最终归属者——傅氏集团。

台下的傅云洲整理了一下领带,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一切尽在掌握。就在他准备起身上台时,

会议厅厚重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她身后跟着两排穿着统一黑色西装的助理,气场强大。主持人愣了一下。女人走到他面前,

用纯正的英语说了一句话。她的助理立刻将一份文件递给主持人。主持人看着文件,

额头渗出汗珠。他拿起话筒,声音有些发颤:“抱歉,各位来宾,

刚刚出现了一点技术性错误。”“我重新宣布,

‘东湾之心’项目的最终中标方是——来自海外的天穹资本。

”“他们追加了百分之三十的不可抗力风险保证金。”全场哗然。

傅云洲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个女人身上。她站在灯光下,侧脸的轮廓熟悉又陌生。会议结束,

傅云洲在走廊里拦住了她。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是你?”女人停下脚步,偏过头。

墨镜下的红唇开启,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先生,我们认识?”“蔚思弦!

”傅云洲上前一步,眼眶泛红,“我就知道你没死……”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无趣的笑话。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她对身旁的金发助理用外语说:“我的中文名字叫蔚,不叫思弦。另外,

去查查这位傅先生的精神状况,我担心这会影响我们后续合作的稳定性。

”金发助理点了点头,公式化地看向傅云洲。傅云洲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僵在原地。

女人从助理手中拿过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傅总,这是我的名片。”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以后谈公事,请和我的助理预约。”她说完,戴上墨镜,

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没有一丝留恋。傅云洲怔怔地站在原地,

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纯白的卡片上,只印着一个名字和一个职位。瑟拉菲娜·蔚。

天穹资本,首席执行官。Seraphina Wei.傅云洲的手指猛地收紧,

名片被捏得变了形。因为他送给蔚思弦的结婚戒指上,就刻着“Seraphina”。

那是他为她取的、从未告诉任何人的英文名。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我脱下高跟鞋,

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落地窗外,是滨海市的璀璨夜景。三年前,

我就是从这座城市最高的悬崖坠落的。金发助理艾米丽端来一杯温水。“老板,

傅氏集团的股价,已经开始下跌了。”我接过水杯,没什么反应。

“傅云洲在会展中心失态的视频,在网上到处都是。”艾米丽继续汇报,

“很多人都在猜测您的身份。”“猜测而已。”我抿了一口水,“让他们猜。”“明白。

”艾米丽点头,“另外,您让我查的资料,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我走到书桌前,

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傅云洲和乔语薇这三年的新闻。他成了媒体口中的深情总裁,

在“亡妻”的忌日独自去海边凭吊。乔语薇则成了他身边唯一的慰藉,

陪他度过最艰难的时光。郎才女貌,情比金坚。真是感人。我关掉网页,点开另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医疗报告,上面有我的曾用名:蔚思弦。诊断结果那一栏,写着“重度抑郁症,

伴有偏执型人格障碍”。这是傅云洲亲手送我进精神病院时,医生给出的“诊断”。

多么可笑。一个正常人,要如何向全世界证明自己没疯?我做不到。

所以三年前的蔚思弦死了。现在,我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艾米丽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板,傅云洲的助理打了三次电话过来,想和您预约见面。

”“不见。”我说。“他说,傅总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和您谈。”我抬头,

看着窗外那栋最高的建筑——傅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告诉他,”我声音很淡,“想见我,

就带着傅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来谈。否则,免谈。”艾米丽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

”她离开后,套房里恢复了安静。我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很旧的音乐盒。

这是蔚思弦十八岁生日时,傅云洲送的。他说,他会像音乐盒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永远爱她。我拿起来,走到窗边,松开手。音乐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小的抛物线,

然后悄无声息地坠入城市的黑暗中。我没什么情绪地想。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早就该结束了。

第二天,傅云洲没有带着股份来。他带着整个法务和项目团队,

出现在天穹资本的临时会议室。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西装也不如昨天笔挺。他坐在我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像是没看见他,

径直对他的项目总监说:“方案我看过了,漏洞百出。

天穹资本不会和一个连基础风控都做不好的团队合作。”项目总监的脸瞬间白了。

傅云洲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连夜做了修改……”“傅总。”我打断他,

视线终于落在他脸上,“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方案吗?”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天穹资本之所以会竞标‘东湾之心’,不是因为它有多优秀,”我身体微微前倾,

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而是因为它对傅氏集团很重要。”“只要是傅氏集团在乎的,

我都有兴趣。”我的话很轻,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懂了。这不是商业合作。这是宣战。

傅云洲的下颌线绷紧,他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思弦,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别闹了,好不好?”我没什么反应。

“我知道你恨我,”他眼眶泛红,“当年是我的错,我……”“傅总。”我再次打断他,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见,“我的律师建议我,

不要和有臆想症的潜在合作对象进行过多非必要交流。”傅云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他的团队成员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领口。“艾米丽,送客。”“另外,通知法务部,”我走到门口,

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傅云洲,“准备启动违约赔偿程序。

傅氏集团浪费了我们半个小时的宝贵时间。”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我能感觉到,傅云洲的视线像一把刀,一直钉在我的背上。直到会议室的门关上,

隔绝了一切。对傅氏集团的绞杀,从供应链开始。傅氏旗下最重要的一个子公司,

是做高端医疗器械的。他们的核心原材料,一直由欧洲一家名为“赫尔曼”的公司独家供应。

我让艾米丽联系了赫尔曼的董事会。三天后,天穹资本以溢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

全资收购了赫尔曼。消息传出,傅氏集团股价应声跌停。我的手机响了。是傅云洲。

我接起来,没有说话。电话那头是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瑟拉菲娜,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不再叫我“思弦”了。

“傅总看不懂吗?”我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我在做一个商人该做的事。

”“为了对付我,收购一家和你主营业务毫不相关的公司?这就是你所谓的商业?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它现在和我的业务相关了。”我晃了晃酒杯,

看着鲜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痕迹,“从今天起,赫尔曼对傅氏集团,永久性断供。”“你!

”“傅总,别这么激动。”我轻笑一声,“游戏才刚刚开始。”“蔚思弦!”他终于忍不住,

咆哮出那个名字,“你非要这样吗?三年前的事,我可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我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补偿?他拿什么补偿?

补偿我被当成疯子关起来的日子?补偿我在冰冷的海水里挣扎的绝望?

还是补偿蔚思弦那条已经喂了鱼的命?“傅云洲,”我一字一句,声音冷得像冰,

“你给得起吗?”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端着酒杯走到窗边。夜色中,

傅氏集团大楼的灯火似乎都暗淡了一些。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精神病院里,我抓着铁栏杆,

求他相信我。我说我没病,我没有撞乔语薇。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说:“思弦,听话,

好好治病。等你好了,我就接你回家。”然后,他转身,为门外的乔语薇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那天,天很冷。和今晚一样。一场商业晚宴。我是主办方邀请的贵宾。傅云洲也来了,

身边跟着乔语薇。她穿着一身白色晚礼服,头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看起来还是那么柔弱无辜,楚楚可怜。宴会厅里很多人都在看我们。

一个是被抛弃的“亡妻”,一个是深情的前夫,一个是情深义重的白月光。多好的戏码。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主办方。寒暄了几句,乔语薇端着香槟走了过来。“蔚小姐。

”她在我面前站定,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里却满是探究,“你好,我叫乔语薇。

”我抬眼看她。“有事?”我的冷淡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她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叫蔚思弦,是云洲的……前妻。”“哦。”我没什么反应。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住了。“她三年前就去世了。”她继续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悲伤,“云洲一直很想她。所以看到你,他才会那么失态,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看着她。看着她这副精湛的演技。三年前,她也是用这副表情,躲在傅云洲身后,

看着我被送进精神病院。真是恶毒。“乔小姐。”我开口,声音很平,“你和傅总的故事,

我很感动。”她似乎松了口气,对我笑了笑。“但是,”我话锋一转,

端起侍者托盘里的另一杯香槟,“别用你那套无辜的把戏对着我。”我将酒杯递到她面前。

“能让我坐下来谈的,只有利润,而不是眼泪。”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不远处的傅云洲看到这边的情况,快步走了过来,将乔语薇护在身后。“瑟拉菲娜。

”他皱着眉,语气里带着警告。我没看他,只是盯着乔语薇。她抓着傅云洲的衣袖,

身体微微发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和这两个人演戏,

简直是浪费时间。我将手里的香槟放回托盘,转身就走。“等等。”傅云洲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思弦,我们谈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就我们两个人。

”我沉默了几秒。“明天上午十点,我办公室。”我留下这句话,径直离开。我能感觉到,

乔语薇怨毒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我,直到我消失在宴会厅的门口。傅云洲很准时。

上午十点整,他独自一人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艾米丽给他倒了杯咖啡,然后退了出去,

关上了门。办公室里很安静。傅云洲没有坐,他站在我的办公桌前,看着我。“说吧。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给你十五分钟。”他似乎被我的态度刺痛了,眼神暗了暗。

“天穹资本收购了‘朗讯科技’。”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朗讯科技,

傅氏集团旗下另一家子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消息很灵通。”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双手撑在我的桌沿,身体前倾,试图给我施加压力,“把傅氏搞垮,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蔚思弦曾经爱了十年。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好处就是,”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高兴。”他的呼吸一滞。

“你……”他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傅总,如果你今天来,

就是为了问这些废话,那你可以走了。”我拿起桌上的文件,不再看他。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戒指呢?”他突然问。我翻文件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送你的那枚戒指,Seraphina,你扔了吗?”我抬起头。他的眼睛里,

竟然有一丝脆弱的希冀。真是可笑。他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留着他给的东西?“傅总。

”我合上文件,看着他,“你怀念的不是我,

你怀念的是那个可以被你随意牺牲、还把你当成全世界的蔚思弦。”“可惜,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她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淹死的。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艾米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板,十五分钟到了。”“送客。”我说。

傅云洲没有再说话,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到我看不懂。然后他转身,

离开了我的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握着钢笔的手,指节已经泛白。

傅云洲开始用他的方式反击。他不再试图和我沟通,而是开始用一些……很幼稚的手段。

我的办公室每天都会收到一大束白玫瑰。卡片上没有署名,只写着一句“对不起”。

我知道是他送的。因为蔚思弦最喜欢的花,就是白玫瑰。我让艾米丽把花都扔了。第二天,

送来的是我常去的一家甜品店的***蛋糕。蔚思弦曾经为了买到这款蛋糕,

在店门口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我让艾米丽分给了公司的员工。第三天,

他让人送来了一对袖扣。那是我亲手设计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艾米丽拿着盒子,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老板,

这个……也要扔吗?”我看着那个熟悉的丝绒盒子,沉默了。“扔了。”我说。

他以为用这些回忆,就能唤醒那个死去的蔚思弦吗?他以为几句廉价的对不起,

就能抹平所有的伤害吗?天真。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接起来,是傅云洲。

他似乎喝了酒,声音有些含糊:“为什么……连袖扣也要扔掉?

”“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一直都留着……”“傅总。”我打断他,“你喝醉了。

”“我没醉!”他拔高了声音,“思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原谅?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傅云洲,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白月光,乔语薇,

才是撞人的凶手。”“是我,替她顶了罪。”“是你,亲手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是你,

眼睁睁看着我掉进海里,无动于衷。”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现在,你来跟我谈原谅?”我冷笑一声,“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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