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王府丫鬟的第一天，我当着冷面王爷的面打开了手机热点。
全府上下盯着这块会发光的“妖镜”瑟瑟发抖。只有王爷眯着眼问我：“此物可能联系仙界？
”我鬼使神差回了一句：“能……但得先连WiFi。
”现在他每天下朝第一件事就是逼我破解“仙界秘术”。直到某天深夜，
他把我堵在墙角：“教不会本王视频通话，今晚就别想走。”我哭着点开手机余额：“王爷，
其实月租没交…”他突然掏出一锭黄金：“够包年吗？”头痛得像要裂开。
苏晓不是自己醒的，是被一阵刺耳的哭喊和粗暴的推搡给弄醒的。“作死的小贱人！
还不赶紧起来！在王爷面前也敢偷懒，你有几条命！”她费力地睁开眼，
看见的是模糊的木梁，墙角挂着晃荡的蜘蛛网。身下是硬邦邦的板床，
只铺了一层薄薄的、发着霉味的干草。
几个穿着粗布衣服、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正慌乱地穿着外衫，
一个穿着藏蓝比甲、面相凶狠的婆子叉着腰，唾沫横飞地骂着，
最后把目光死死钉在苏晓身上。苏晓完全懵了。这是哪儿？拍戏现场？
她明明记得昨晚还在宿舍一边拼命写论文，一边跟室友抱怨导师，
顺便在网上给某个冷门王爷的八卦点了个赞啊？没等她想明白，那婆子已经冲过来，
粗糙的手指狠狠拧住她的耳朵：“还磨蹭！前面忙不过来，李管家吩咐了，
所有干粗活的丫头都到前厅廊下等着伺候！要是冲撞了贵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耳朵上的剧痛让苏晓彻底清醒了。这不是梦！这真实的痛感，这空气中的味道，
还有周围人真实的恐惧……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好像……穿越了？
根本来不及细想，她就被那婆子和别的丫鬟连推带搡地弄出了门。七拐八绕，
走过一道道月亮门和长廊，沿途是气派的飞檐和彩绘的房梁，下人们都穿着统一的衣服，
低头快步走着，气氛非常紧张。苏晓的心越来越沉，这排场，这规矩，
绝对不是普通有钱人家。最后，她们被带到一个极其宽敞的厅堂外面的走廊下，
让大家垂着手站好。厅里面铺着光亮照人的地砖，熏香的味道淡淡飘来，
隐约能看到主位上坐着个穿玄色黑红色衣服的人，身姿挺拔，
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下面坐着几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一个个都紧绷着，
大气不敢出。这……就是王爷？苏晓偷偷抬眼看，想看清王爷长什么样，可惜太远了，
只能瞧见一个冷峻的侧脸轮廓，下巴的线条绷得很紧。空气好像凝固了，
只有官员回话时那带着颤抖的声音，证明时间还在走。苏晓站得腿脚发麻，
胃里空得一阵阵抽痛。更要命的是，她习惯性地想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摸了个空。完了，
她的论文，她没打完的游戏，刚充的会员……巨大的恐慌和失落一下子抓住了她。
在这个完全陌生、一不小心就会犯错倒霉的地方，她该怎么活？现代社会的那些方便和安全，
全都没了。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却意外地在粗布裙子一个隐藏的内衬口袋里，
摸到了一个熟悉的硬方块。手机？！她的手机居然跟着一起穿过来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激动直冲头顶，差点让她晕过去。她拼命压下狂跳的心，
小心翼翼地用宽大的袖子挡住，把手机掏出来一点。屏幕是黑的。她屏住呼吸，
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钮。屏幕突然亮了！显示电量还有百分之四十五，还有……无服务。对了，
这里怎么可能有信号。苏晓心里一阵发苦，但手机的这点微光，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还是给了她一丝虚幻的安慰。她鬼使神差地想试试别的功能，手指划开屏幕，
点开了设置里的个人热点。她有个习惯，热点名字设成自己名字拼音的开头字母“SX”，
密码是她的学号。正当她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摆弄这个“异世界珍宝”的时候，
一个冰冷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她头顶响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苏晓全身一僵，
血液都快冻住了。她猛地抬头，看见那位原本坐在主位上的玄衣王爷，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走廊下，就站在她面前一步远的地方！他个子很高，
影子把她完全罩住了。那张脸近看冲击力更强，眉毛英挺，鼻梁很高，嘴唇很薄，紧紧抿着，
一双黑眼睛深不见底，正死死地盯着她手里那块闪着幽幽蓝光的“板砖”。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周围的丫鬟婆子早已扑通跪倒一片，吓得浑身发抖。
厅里的官员们也纷纷站起来，又惊又疑地看着这边。苏晓脑子一片空白，手一抖，
手机差点掉地上。“妖……妖怪的东西！”一个官员指着手机，声音发抖。“保护王爷！
”有侍卫大声喊道，佩刀拔出一半，闪着寒光。完了完了，要被当成妖怪烧死了！
苏晓冷汗直冒，强烈的求生欲让她脱口而出，声音抖得厉害：“回、回王爷，
这、这东西叫‘手……手机’，不是妖怪的东西，
是、是……是奴婢家乡的一种……一种传信的工具！”她拼命想，
挤出几个觉得古人能听懂的词。
靖王墨宸苏晓从周围人小声的惊呼中知道了他的封号眼神更沉了，
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和手机屏幕之间扫来扫去：“传信工具？怎么传信？
”“就……就像写信，但是特别快，一瞬间就能传到千里之外……”苏晓硬着头皮解释。
“千里传音？”墨宸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但很快被更深的探究取代。他朝苏晓伸出手，
语气不容拒绝：“给本王。”苏晓心都快跳出来了，不敢不听，哆哆嗦嗦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冰凉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她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墨宸拿着手机，感觉有点分量，
材质不是金属也不是玉石，表面很光滑。他学着苏晓刚才的样子，用手指去碰那发光的屏幕，
屏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皱起眉头，周围的空气更冷了。苏晓一看，
赶紧小声说：“王、王爷，它……它怕生，得……得奴婢来弄。”墨宸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让她觉得掉进了冰窟窿，但他还是把手机还给了她。苏晓接过手机，
感觉像捧着个随时会炸的炸弹。她深吸一口气，想解锁，却因为紧张，手指有汗，
指纹没识别成功。她只好输入密码。滴的一声，屏幕进入主界面，她顺手点开了相册，
里面存了很多她旅游时拍的风景照和宿舍姐妹的搞笑自拍。墨宸的目光落在那些高清图片上，
瞳孔猛地一缩。山川河流，人物景象，清晰得不得了，颜色鲜艳，根本不是用笔画得出来的！
尤其是那些人物画像，头发丝、眉毛眼睛都清清楚楚，连笑容都那么生动真实。他猛地抬眼，
盯着苏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这些画像……从哪里来的？
画里的是神仙还是凡人？”苏晓看着屏幕上自己和闺蜜搞怪的照片，头皮发麻：“回王爷，
这、这是……是奴婢的家乡，这些人……是奴婢的……同学。”她不敢说是姐妹，
更不敢解释那奇怪的衣服和背景。“家乡？”墨宸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难以捉摸。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这东西，能联系到仙界吗？”苏晓：“！！！”联系仙界？
王爷您的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点？！
她看着王爷那双深不见底、几乎要把人吸进去的黑眼睛，
里面居然真的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再想到他刚才对“千里传音”和“画像”的反应，
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苏晓的脑子——这位权力滔天的王爷，
好像把她这个破手机当成能连接神仙和凡人的法宝了！一瞬间，
苏晓想起了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保命窍门——顺着别人离谱的猜想，给自己增加神秘感和用处。
她脑子一热，几乎没经过思考，就用一种神神秘秘又有点为难的语气回答：“能……是能，
但是得先连上‘WiFi’。”说完她就想抽自己。WiFi？跟一个古代王爷说WiFi？
他能明白吗？！果然，墨宸眉头皱得更紧了：“歪……歪什么？”“是、是WiFi，
”苏晓硬着头皮比划，试图用他能懂的话解释，
“就是一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灵气波’或者‘信号’，在有这东西的地方，
手机……啊不，是这‘法宝’，才能收到仙界的消息，跟那边联系……”她越说声音越小，
自己都觉得这说法太离谱了。然而，墨宸盯着她看了好久，
那眼神锋利得好像能看穿她的灵魂，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过了好一会儿，
他竟然慢慢点了点头，没有追问“WiFi”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沉声说：“好，
从今天起，你就专门研究怎么连接这个‘歪坏’。需要什么东西，跟管家说。
但要是让本王发现你有一句假话……”他停了一下，目光扫过院子里坚硬的青石板地面。
苏晓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一定拼尽全力！”从那天起，
苏晓就从一个谁都能使唤的干粗活丫头，变成了王府里一个特别奇怪的存在。
她再也不用扫地擦桌，被单独安排在一间安静的小屋子里。名义上还是个丫鬟，
但吃穿用度好了不少，至少能吃饱穿暖了。而她唯一的工作，就是“研究怎么连上WiFi，
联系神仙”。这个任务简直让她想发疯。她每天对着一个永远显示“找不到网络”的手机，
还得在墨宸王爷下朝回来问她进展时，编出各种听起来像模像样的“研究汇报”。“王爷，
今天我观察天象，发现东南方向的‘灵气波’好像变强了，
说不定很快就能捕捉到一点神仙的踪迹……”“王爷，根据我的推算，
连接‘仙界’需要一个特别的‘密码’，这个密码非常复杂，
跟天干地支、五行八卦都有关系，还需要多点时间研究……”墨宸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听着，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偶尔在她编得太离谱的时候，冷冷地看她一眼，吓得她立刻闭嘴，
冷汗直冒。他大部分时间都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气息。但苏晓慢慢发现，
这位冷面王爷，在学习“神仙法术”这件事上，有着超乎寻常的认真，
甚至还有种……奇怪的反差感。比如，他会特别认真地问：“神仙之间传信，
也需要笔墨纸砚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会盯着手机屏幕，陷入长久的思考。比如，
苏晓有一次不小心点开了手机里的单机游戏“水果忍者”，看到屏幕上水果被划开，
墨宸虽然还是板着脸，但苏晓发誓，她看到他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再比如，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道家典籍、星象图，甚至一些据说是“上古传下来”的符咒，
让苏晓“参考参考”，看能不能帮她破解“WiFi密码”。
苏晓看着那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嘴角直抽，也只能硬着头皮收下，说会“好好研究”。
日子就在这种荒唐又紧张的气氛中一天天过去。苏晓的手机电量掉到了百分之二十，
她开始极度焦虑。没电了，这“法宝”就真成砖头了，到时候她拿什么骗王爷？这天深夜，
四处静悄悄的。苏晓正对着一根蜡烛她不敢多点，怕浪费灯油被说，
愁眉苦脸地看着手机剩余电量，
想着是不是该冒险跟王爷提一下“充电宝”或者“遭雷劈充电法”的概念，
房门却被轻轻推开了。那个穿着玄色衣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夜晚的凉气。
苏晓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藏手机：“王、王爷？！”墨宸反手关上门，
一步步走近。烛光在他脸上晃动，衬得他的轮廓更加冷硬。他今天好像喝了酒，
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眼神比平时更深，直直地盯着她。“本王看了些古书，”他开口，
声音比平时更低哑，“上面记载着一种‘千里传影’的法术，能看到对方的样子，
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像面对面说话。你这‘手机’，能做到吗？”视频通话？！
苏晓头皮发麻。这王爷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是不是太强了？！而且看他现在这样子，
怎么感觉不太对劲！“这、这个……”苏晓后背开始冒冷汗，
“视频通话……是、是仙界的高级法术，需要特别稳定和强大的‘WiFi信号’，
现在……现在‘灵气波’太弱，实在是不行……”“需要多强？”墨宸打断她，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她完全罩在墙角，“怎么才能变强？”他靠得太近了，
苏晓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清冷的墨香混着那点酒气，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
她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脑子一团乱，所有的借口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说。
”墨宸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把她困在小小的角落里，
“要是教不会本王视频通话，今晚就别想走。”冰冷的恐惧瞬间抓住了苏晓的全身。
她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却冷酷的脸，想到手机马上就没电了，
想到自己编的谎话马上就要被拆穿，
想到可能面对的可怕后果……连续这么多天的压力、害怕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不是爱哭的人，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孤零零一个人，随时可能没命，她真的撑不住了。“呜……我……我不会……”她哽咽着，
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把屏幕已经弹出低电量警告的手机举到他面前，哭着说：“王爷，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仙界……这也不是法宝……它快没电了……而且，
月租没交……没有月租，
就没有服务……什么通话都连不上……哇……”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把心里最大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她不知道“月租”这个词他能不能听懂，
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毁灭吧，赶紧的，累了。墨宸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崩溃大哭，
更没听懂她话里那些奇怪的词“没电”？“月租”？，
但她的眼泪和话里的绝望不像是假的。他撑在墙上的手微微停了一下，
看着眼前这张哭得乱七八糟、毫无形象可言的脸，眉头皱得更紧了。
房间里陷入一种奇怪的安静，只有苏晓忍不住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墨宸忽然收回了手，
后退了半步。就在苏晓以为他要发火，下令把她拖出去砍了的时候，
却看见他从腰间解下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
从里面拿出一块黄澄澄、在烛光下闪着诱人光芒的金元宝。他把那锭金子递到苏晓面前，
声音还是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认真：“够包年吗？”苏晓的哭声猛地停住了，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她瞪大湿漉漉的眼睛，
看着眼前那锭在烛光下闪着纯粹、温暖光芒的金元宝，大脑彻底死机。包……包年？
用一块看起来至少十两重的金元宝，
给一个可能永远找不到信号、而且马上要没电关机的手机……包年？
这巨大的荒谬感像一记重锤，砸碎了她刚刚崩溃的情绪，只剩下一种哭笑不得的茫然。
她看着墨宸，他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依旧是那副冷峻严肃的表情，
好像刚才问出的不是一句能让任何现代人笑疯的话，而是在讨论国家大事。
“王、王爷……”苏晓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有点沙哑，
“这个……月租……不是用金子交的……”墨宸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掂了掂手里的金元宝，语气理所当然：“金银到哪里都能用，
仙界不用这个，用什么交易？灵石？仙玉？”苏晓：“……” 王爷，您修仙故事看多了吧？
哦不对，这个时代可能连修仙故事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
试图用最简单的话解释：“不是的，王爷。
‘月租’是……定期交给一个叫‘运营商’的……嗯……机构的钱，
用来维持‘手机’的基本服务。但这个‘运营商’……它不在这里。”她指了指脚下，
“它在我的家乡，一个非常非常远的地方。所以，这里的金子，他们收不到。
”墨宸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像是在努力理解这个难以想象的概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收回金元宝，
声音低沉：“也就是说，就算有‘歪坏’，如果没交‘月租’，也联系不上仙界？
”“……理论上是这样。”苏晓硬着头皮点头，心里补充：而且现在连WiFi都没有。
“那你家乡，在哪儿？”墨宸的目光又锐利起来，重新锁定她，“怎么回去交这个‘月租’？
”苏晓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最难的问题。她总不能说坐时光机或者再死一次试试吧？
“回、回王爷，”她低下头，避开他逼人的视线，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难过和迷茫，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那天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家乡……恐怕是回不去了。
”这倒不全是假话。墨宸盯着她低垂的脑袋，看了很久。就在苏晓以为他要不耐烦，
或者怀疑她满嘴谎话时，他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既然这样，
‘月租’的事先放一放。”他把金元宝随手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先解决‘没电’的事。这东西……‘没电’了会怎么样？”苏晓看着那锭金子，
又看看手机屏幕上刺眼的红色电池标志，感觉压力更大了。王爷这意思，
是铁了心要保住这个“仙界法宝”啊！“回王爷，
‘没电’就是……里面存的‘能量’用完了。一旦用完，这‘手机’就会……熄灭，
再也亮不起来，跟一块普通的砖头没区别。”她小心翼翼地解释。
“‘能量’……”墨宸重复着这个词，目光扫过桌上跳动的烛火，“蜡烛的光，能补充吗？
”苏晓嘴角抽了抽：“不、不行。它需要的是……一种特殊的‘电流’，
类似于……雷电的力量，但要温和、能控制得多。”她不敢直接说发电，怕吓着古人，
或者被当成疯子。“雷电之力？”墨宸的眼神深了深，显然这个词触动了他。在这个时代，
雷电被认为是上天的力量，神秘又可怕。“你家乡的人，竟然能驾驭天雷为自己所用？
”“……算是吧。”苏晓含糊道，感觉再解释下去，
自己就要从“疑似神仙联系人”升级成“雷电法王”了。墨宸再次陷入沉思。
房间里只剩下苏晓细微的呼吸声和蜡烛燃烧的噼啪声。他站在那里，
玄色的衣服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只有侧脸被烛光照出冷硬的线条。苏晓心里七上八下，
不知道这位思路清奇的王爷接下来会干什么。让她去引雷？还是找个道士来做法“充电”？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墨宸忽然转身，走到门口，低声对外面吩咐了一句什么。很快，
一名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恭敬地低头听令。“去库房，
把前年外国进贡的那箱‘雷击木’拿来。”墨宸的声音平静无波。苏晓：“！！！”雷击木？
！王爷您还真信这个啊？！侍卫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墨宸回过头，看向一脸呆滞的苏晓，
语气带着一种研究者的认真：“既然需要雷电的力量，雷击木里面含有天雷剩下的威力，
也许可以试试。”苏晓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看着墨宸那副“逻辑完美，
我很满意”的表情，
默默地把“那是封建迷信”和“物理法则不是这么玩的”这些话咽回了肚子里。算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万一这雷击木有什么不知道的磁场或者能量呢？
虽然她自己都不信没多久，两名侍卫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走了进来。箱子打开，
里面是几段焦黑扭曲的木头，看起来确实像是被雷劈过，
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墨宸示意侍卫把箱子放在苏晓面前，然后看着她，用眼神问：下一步？
苏晓看着那几段黑乎乎的木头，又看看自己手里精致的智能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