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替身可没有资格生孩子

江总,替身可没有资格生孩子

作者: 草莓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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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江临沈清的虐心婚恋《江替身可没有资格生孩子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虐心婚作者“草莓甜不甜”所主要讲述的是:本书《江替身可没有资格生孩子》的主角是沈清,江属于虐心婚恋,替身,虐文类出自作家“草莓甜不甜”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2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19:1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江替身可没有资格生孩子

2025-10-15 02:11:52

我和江临的婚姻是场交易。他付钱,我替他应付家族,包括在他白月光回国时乖乖让位。

可当我递上离婚协议时,他却撕碎纸张红着眼问我: “你怎么敢……将孩子偷偷打掉?

”我看着他轻笑:“江总,契约里没写我要生一个替身的孩子吧?”墓园的风裹着深秋的凉,

吹在脸上,带着股潮湿的土腥气。沈清把怀里那束白菊,

轻轻放在一方干净得过分、连张照片都没有的墓碑前。她站了很久,久到双腿麻木,

冷意顺着脊椎一点点爬满全身,才终于动了动几乎冻僵的手指,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

屏幕解锁,干净利落地找出那个署名为“江临”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江先生,

契约到期。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没有丝毫情绪,像一则冰冷的系统通知。发送成功。

她将手机收回口袋,最后看了一眼那方空寂的墓碑,转身离开。

衣角在风中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没有半分留恋。江氏总裁办公室。

江临正在听一个海外项目汇报,手机在宽阔的红木桌面上震动了一下。

他目光未从报表上移开,随手拿起,指尖划开屏幕。那条短信跳入眼帘。

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汇报者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屏幕上那行字,简单,直接,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猛地捅进他惯常波澜不惊的心口。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女人发出这条信息时的样子,

一定是那副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激不起她情绪的模样。时间算得真准,一天不多,

一天不少。他下颌线骤然绷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半晌,他冷笑一声,

将手机重重反扣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汇报的高管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

惴惴不安地看向总裁。“继续。”江临抬眸,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却冷得能掉出冰渣。

高管脊背一凉,赶紧低下头,磕磕绊绊地重新开始。整个办公室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第二天,八点五十分。民政局门口还没什么人,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飘过。

沈清先到了。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米白色高领毛衣,外套一件深色羊绒大衣,身形纤细挺拔。

脸上未施粉黛,肤色有些苍白,眼神却清亮平静。她站在台阶下,

看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大门。一年前,也是在这里,她和他第一次见面,

然后拿着鲜红的结婚证,成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一场各取所需的戏码,

她是被他选中的演员,报酬高昂,演他温顺得体的妻子,应付江家那群虎视眈眈的亲戚。

戏演完了,演员自然该谢幕离场。九点整。黑色宾利精准地停在路边。车门打开,

江临迈步下来。黑色西装,同色系大衣,身形颀长,气质冷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唯有那双深邃的眼,此刻沉得吓人,直直锁定在沈清身上。他几步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你倒是准时。”他开口,

声音比这秋风更冷。沈清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唇边甚至牵起一点极淡的弧度:“我一向守时,江总不是知道吗?”她说着,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纸张崭新,

标题是加粗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协议我拟好了,你看一下。财产分割方面,

我只要契约里约定的那部分,除此之外,不会多拿江家一分一毫。

”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如果没问题,签完字,

我们就进去办理手续。”江临低眸,视线落在那份协议上,又缓缓移到她平静无澜的脸上。

他想起一年前,也是在这里,她签下那份婚前协议时,也是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那时他觉得她识趣、懂事,是最好的人选。可现在,这张脸,这副表情,

却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神经。他没有接。空气凝滞了几秒。他忽然扯了下嘴角,

笑意未达眼底:“沈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沈清举着协议的手稳稳停在半空,

语气依旧平淡:“江总,白小姐回国已经半个月了。我不认为,

我们这段关系还有任何维持下去的必要。”她顿了顿,

补充道:“这难道不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吗?”“说好的……”江临重复着这三个字,

眸色越来越沉,像是暴风雨前积聚的浓云。他猛地抬手,却不是去接那份协议,

而是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沈清瞬间蹙起了眉,手腕处传来清晰的痛感。

“说好的……”他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那孩子呢?!

”沈清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谁告诉你的?”她问,

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谁告诉我的重要吗?!”江临的声音陡然拔高,

引得不远处路过的人侧目,他却浑然不顾,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沈清!你居然敢……你居然敢偷偷打掉他!”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那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甚至掺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痛楚。沈清看着他失控的样子,

看着他眼底那抹猩红,脸上反而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甚至带上了一点淡淡的、近乎嘲讽的笑意。她手腕动了动,没能挣脱,便也不再费力。

只是抬起眼,目光直直看进他燃烧着怒火的眼底,声音轻而清晰,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

精准地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江总,”她轻笑,“契约里,

没写我还要生一个……替身的孩子吧?”“替身”两个字,她咬得格外轻,却格外重。

像一道惊雷,劈头盖脸砸在江临头上。他整个人猛地一震,攥着她手腕的力道,

像是瞬间被抽空,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一瞬。他眼底翻涌的怒火凝固了,变成了惊愕,狼狈,

还有一丝被戳穿最隐秘心事的仓惶。她知道了。她一直都知道。知道他娶她,

是因为她那双眼睛,像极了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林薇薇。知道这一场婚姻,从头到尾,

她都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暂时的慰藉。趁着他失神的这一秒,沈清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白皙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她低头,轻轻抚了抚那刺目的痕迹,然后弯腰,

捡起刚才因为他失控而掉落在上的离婚协议书。纸张边缘沾了点灰,她仔细地拍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才再次看向他,那个在外人面前永远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江氏总裁,

此刻却像是被拔掉了利齿的猛兽,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沈清将那份协议,

轻轻塞进他垂在身侧、有些僵硬的手里。“字我已经签好了。”她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种解脱后的淡然,“江临,我们之间,两清了。”说完,

她不再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决绝地转身,一步步走进了民政局。

秋风扬起她大衣的衣摆和柔软的发丝,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江临僵立在原地,

手里捏着那份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离婚协议。纸张的边缘硌着他的掌心。

他看着那个女人越走越远,一次头也没有回。那句“两清了”和那句“替身的孩子”,

像两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带来一阵阵迟来的、细密而尖锐的痛楚。台阶下的风,

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最终无力地跌落在地。就像他此刻空茫的心。

车子行驶在回公寓的路上。沈清坐在后座,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城市依旧繁华喧嚣,与她无关。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交叠放在膝上的双手,

指节微微泛着白。和江临的婚姻,始于一年前,江家老爷子病重,

急于看到嫡孙成家立业的那个冬天。消息传出,无数名门闺秀跃跃欲试,谁都想知道,

谁能摘下江临这朵高岭之花。彼时,她只是沈家一个不起眼的女儿,母亲早逝,父亲再娶,

在家中存在感稀薄。为了筹集母亲留下的那家小画廊的运营资金,她经人介绍,

走进了江临的办公室。那个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身后是整面落地窗映出的城市天际线。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货物的冷漠,在她脸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钟。尤其是,

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他推过来一份协议。“沈小姐,”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签了它。

一年为期,扮演好你的角色。一年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数目,然后,安静离开。

”他甚至没有问她是否愿意。她记得自己当时很平静,平静地看完条款,平静地拿起笔,

在末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好。”她只说了这一个字。没有婚礼,没有仪式,

只有两本鲜红的结婚证,和一张存有巨额“演出费”的银行卡。

她搬进了江临那间偌大的顶层公寓。他履行着一个“丈夫”最基本的义务——提供物质保障,

给她卡,给她看似体面的身份,却吝啬于给她任何一点多余的关注和温度。他很少回家,

偶尔回来,身上或许会带着陌生的香水味。她从不问,只是尽职地扮演着花瓶的角色。

在江家老宅的宴会上,她会配合地站在他身边,露出温婉得体的微笑,

应对他那些难缠的亲戚,滴水不漏。私下里,他们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她一直做得很好,安分守己,界限分明。直到半年前,江家一次重要的家族晚宴上。

那晚他心情似乎很不好,喝了很多酒。她第一次见到他失态的样子,沉默着,

眼神却比平时更沉。回到公寓,他已经醉得厉害。她扶他回卧室,他却在她转身欲走时,

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酒意的灼热。黑暗中,他把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他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还有一丝……她当时无法理解的、近乎绝望的掠夺。她挣扎过,推拒过,可他力气大得惊人。

“薇薇……”意乱情迷的边缘,她清楚地听到,他在她耳边,

用那种她从未听过的、沙哑而痛苦的语调,喊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一瞬间,

沈清感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所有的挣扎和迷乱都消失了。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

僵在原地,任由他动作。原来如此。原来她这双被许多人夸赞过的、清澈明亮的眼睛,

是像了那位远在海外求学的林薇薇小姐。原来他偶尔落在她身上,

那片刻的、让她心悸的失神,看的从来不是她沈清。原来这场交易里,她不只是演员,

还是一个……替身。自那晚之后,江临似乎有些许不同。他回家的次数多了一些,

偶尔会和她一起吃饭,虽然依旧沉默居多。他甚至在她生日那天,

让秘书送来了一个昂贵的珠宝礼盒。礼貌,周到,却更像是一种……补偿。或者说,

是对那晚失控的遮掩。她平静地收下,道谢,然后将礼盒收进抽屉深处,再未打开。

她依然扮演着完美的江太太,只是心,彻底冷了。再后来,就是两个月前,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红杠,像一道惊雷,炸得她手足无措。

这个不在计划内的孩子,是那晚错误留下的烙印。她拿着化验单,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很久。

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江临。她独自去了一家私立医院。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无影灯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当麻醉剂推入静脉,意识逐渐模糊的那一刻,

她好像听到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婴儿微弱的啼哭。又或者,只是她的幻觉。

身体恢复的那段日子,她以感冒为由,短暂地避开了一些需要共同出席的场合。

江临似乎并未察觉,他正忙于一个新并购案,也或许,他的心思早已飞回了国的林薇薇身上。

她调理身体的中药包,不小心在厨房被打翻,浓重的药味弥漫开来。他下班回来,

皱着眉问了一句:“什么味道?”她当时正在煎药,背对着他,声音平静无波:“嗯,

有点着凉,煮点预防感冒的。”他“嗯”了一声,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厨房。看,

他从未真正关心过她,所以连这么明显的痕迹,都轻易忽略了。也好。这样,

断起来才更干净。车子在公寓楼下停稳。沈清拉回飘远的思绪,付钱下车。这套顶层公寓,

她今天就会搬走。她的东西不多,大部分衣物饰品都是江临的钱买的,她不会带走。

她只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旧物和随身用品,两个行李箱就装完了。中介之前已经联系好,

她在城西一个安静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居室,今天就可以入住。收拾妥当,她拉着行李箱,

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奢华,精致,却没有一丝烟火气,

也没有一丝属于她的痕迹。就像她这一年,扮演的一场浮华旧梦。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电梯下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入账短信。

契约里约定的最后一笔钱,到账了。数字后面一连串的零,足以保证她今后衣食无忧,

也能让母亲留下的那间小画廊,继续经营下去。她看了一眼,平静地锁上屏幕。

走出公寓大堂,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了一下,正准备去路边打车,

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却猛地一个急刹,停在了她面前。车门打开,江临从驾驶座下来。

他像是匆匆赶回来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也有些松垮,额前的发丝垂落几缕,

遮住了部分眉眼,却遮不住他周身那股压抑到极致的低沉气压。他几步走到她面前,

目光先是落在她手边的行李箱上,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要去哪?”他问,

声音沙哑得厉害。沈清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她微微蹙眉,但很快松开,

语气疏离:“江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去哪里,似乎不需要向你报备。”“离婚?

”江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却翻涌着骇人的怒意,“沈清,

你别忘了现在只是在离婚冷静期。”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告诉我,孩子的事,是不是真的?”沈清抬起头,

毫不避让地迎上他逼视的目光,清亮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底的平静,

甚至是一点厌倦。“是真的。”她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江临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像是被人当胸狠狠揍了一拳。他眼底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赤红。“为什么?!”他低吼出声,猛地抓住她的肩膀,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沈清!那是我的孩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自作主张!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沈清皱紧了眉,但她没有呼痛,也没有挣扎。

只是看着他失控暴怒的样子,看着他眼底那抹清晰的、毫不掩饰的痛楚,她觉得有些可笑。

他这是在为谁痛?为那个未成形的孩子?还是为……林薇薇的替身,

竟敢擅自处理了“属于”他的东西?她忽然觉得很累。不想再纠缠,

不想再面对这张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对她动怒的脸。她用力,一根一根,

掰开他箍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然后,

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阳光透过楼宇的缝隙照射下来,

在她和他之间,划下一道清晰的光痕,仿佛隔开两个世界。沈清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落在江临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有些扭曲的俊脸上,唇边漾开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砸在他的心上:“江临,现在才来扮演情深义重,

不觉得……太晚了吗?”江临的手僵在半空中,指尖还残留着捏住她肩膀的触感。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被戳破隐秘的狼狈和更深的怒意:“沈清,那是我的孩子!是一条生命!

”沈清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话,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苍凉和嘲讽,

“江总,不是你说的替身没有资格生孩子吗?”她顿了顿,抬眸直视他,眼神清冽如冰泉,

一字一句道:“一个注定不被期待的孩子,一个注定不被爱的小孩,

为何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受折磨?”沈青的话再次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江临的心脏。

原来她都听到了……他呼吸一窒,所有质问和怒火似乎都卡在了喉咙里,

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想反驳,想否认,可那晚他喝醉和朋友说的话,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回了他所有试图辩解的语言。沈清不再看他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转身走向路边恰好停下的出租车。“沈清!

”江临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拦住她。出租车门“嘭”的一声关上,

隔绝了他的视线和声音。车子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城市繁忙的街道尽头。他独自站在原地,

午后的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长,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孤寂和……慌乱。她真的走了。

静苑小区的一套一居室,面积不大,但采光很好。沈清将行李箱放在角落,

环顾着这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小空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

她拿出手机,先给画廊的经理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已经处理好“私事”,明天会过去。

处理好后,她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温水。小腹似乎还残留着手术后的隐隐不适,

心口却是一片麻木的空洞。她不允许自己后悔。那个孩子,在那个错误的时机,

以那种不堪的方式到来,本就不该存在。她不能让一个无辜的生命,

成为她和江临之间畸形关系的牺牲品,。只是……心还是会痛。不是为江临,

而是为那个短暂存在过,却又被她亲手送走的小生命。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江临没有回公司。他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很久,

最终停在了江边。初冬的江风凛冽,吹在脸上刀割似的疼。他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眼前反复浮现的,是沈清那双平静无波,却又带着极致嘲讽的眼睛。

“替身不配生下孩子……”“现在才来扮演情深义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

敲碎了他一直以来刻意维持的冷漠和自以为是的掌控。他娶她,确实是因为她的眼睛像薇薇。

一开始,他也确实只把她当作一个方便、识趣的合作对象。他支付报酬,她扮演角色,

银货两讫,互不相欠。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回家时,

客厅里留着一盏温暖的灯;习惯了她煲的,

味道清淡却恰到好处的汤;习惯了她在他被家族事务烦扰时,

那恰到好处、不惹人厌的沉默陪伴。他甚至开始觉得,这样“家”的感觉,也不错。

那晚他喝醉,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他潜意识里,想要打破那层冰冷的契约关系。

在酒精的催化下,他放任了自己,模糊了“沈清”和“薇薇”的影子。他以为,事情发生后,

他给予更多的物质补偿,偶尔的“回家”,就是一种恩赐和弥补。他从未想过,

那个看似温顺、永远平静的女人,内心藏着如此深的屈辱和决绝。更没想到,她会怀上孩子,

然后……毫不犹豫地打掉。江临烦躁地将烟头摁灭。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助理,给我查一件事。”他的声音在江风中显得有些破碎,“查清楚,

夫人……是什么时候,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第二天,

沈清直接去了母亲留下的那间小画廊——“清韵画廊”。

画廊位于一个不算特别繁华的艺术街区,面积不大,但布置得很有格调。经理周姐看到她,

连忙迎了上来。“清清,你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周姐关切地问。

她算是看着沈清长大的,知道她为了保住这个画廊,付出了多少。“嗯,都好了。

”沈清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以后我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画廊上了。”她换上工作服,

开始整理画作资料,联系合作的艺术家,投入忙碌而充实的工作中。然而,下午的时候,

一位不速之客到访。林薇薇。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经典粗花呢套装,拎着限量款手袋,

妆容精致,笑容得体,身后还跟着两个帮忙拿画的助理。“沈小姐,好久不见。

”林薇薇的声音温柔甜美,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落在沈清身上。

沈清放下手中的画册,站起身,面色平静:“林小姐,欢迎光临。是想看画吗?”“是啊,

”林薇薇踱步走进来,姿态优雅地环顾四周,“我刚回国,新居正在装修,

想选几幅画点缀一下。听说这家画廊是你的?布置得挺别致。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夸奖,仿佛在评价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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