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花朵洁白,芳香西溢,虽然西季常开,但是却要人精心呵护。
这也是季海棠对季茉的期待,她这一生只有季茉一个女儿,也是宠她如命。
出自书香世家的季海棠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季茉的事,她都亲力亲为。
季茉是一朵小花,季海棠亲手灌溉她,任她成长为肆意、自由的模样,是她的靠山,也是她永远的退路。
而在她15岁时,季海棠出车祸离世。
失去妈妈的孩子,就像花朵被拽出了土壤,没有了滋养,逐渐枯萎。
季茉从前的阳光、娇憨都很少出现,逐渐变成了一只刺猬,收起柔软的肚皮,用尖刺扎向每一个想要伤害她的人。
但是在她初中时,她还只是一个天真浪漫、娇憨可爱的小女孩,懵懂如她,也会向谦逊温和的少年表达自己的好感。
徐逸儒,人如其名,被徐家培养成一个温和有礼的继承人。
他比季茉大3岁,是季茉同班同学徐漫的表哥。
某一天,徐逸儒来接放学的徐漫。
季茉仿佛还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傍晚,空气中藏着微风和惬意。
少年的五官秀雅,眉目间尽是书生气,他就悄悄走进了她的少女时期,就像是一束小小的火苗,长风一吹,她的心脏燎原。
季茉没想到她回海城碰到的第一个故人,竟然是徐逸儒。
家里的变故,让她的心早早成熟起来,再次面对曾经的心动,她也不复往日,而是大大方方伸出手,“对啊,我回来了,好久不见。”
徐逸儒的脸上有惊有喜,伸出手,“真是好久不见,八年了吧,你都从小不点长大了。”
提起往事,季茉没接话。
只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首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给她烫伤了。
她向徐逸儒身后看去,“你朋友好像还在等你,有时间我们再聚吧。”
徐逸儒回头看了一眼,“大多是你认识的人,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好久不见了,他们肯定也想你。”
想她?
八年,他们大多是富二代、富三代,不是没手机的元谋人,也不是出不起那三块两块的网费,都没联系过她,甚至一句虚情假意的问候都没有。
这时候说想她,骗小孩呢?
季茉指了指宋琦安,“琦安在这呢,今天我们是闺蜜局。”
宋琦安举了举酒杯,打了个招呼,但是没起身,不欢迎的态度很明显。
徐逸儒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两个男模,倒也没在意宋琦安的态度,微微一笑,“行,那我们加个微吧,这周日我生日,一起来聚聚好吗?”
不好推脱的邀约,季茉答应了下来。
“我说你当年是不是视力变差了,怎么会喜欢他?”
宋琦安撇撇嘴,“我可不喜欢这一挂的,高情商是书生气,低情商是心眼子多。”
季茉道,“我视力5.0,他人还好吧,趋利避害,正常。”
宋琦安看了一眼徐逸儒离开的方向,碰了碰季茉,“池业也在呢。
诶,说真的,池业和徐逸儒是同学,你这火眼金睛都看见徐逸儒了,还看不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池业吗?”
在海城,有谁不认识池业呢?
宋琦安凑近了季茉,跟她念叨:“家里红色背景。
池业的爷爷池强华,那可是开国上将,年轻的时候带兵打仗,退休了回到海城。”
“池强华就一个儿子,池政。
耳熟吧,那可是海城市市长,正部级的,在海城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池业他妈白淑芸,那可是海城的old money,可不是说人家旧派,而是说老有钱了。”
“池业,作为池家唯一的孙子,简首是天胡开局”宋琦安翻到了翻手机相册,“再看看人家这张脸,啧啧啧,他要是做鸭子,我都不敢想有多贵。”
这是能说的吗?
季茉一把捂住了宋琦安的嘴,“什么都敢想,只会害了你!
你这嘴,在外面可管一管吧。”
不过季茉看了一眼照片,是池业参加某个晚宴的抓拍。
穿着一身深黑色带暗纹的高定西装,气质沉稳,端着香槟的手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如工艺品一般精致。
但是更绝的是他的脸。
照片里,他微微侧脸,下颌线条清晰,鼻梁高挺,眉毛浓如墨,眼神却很锐利,叫人看得心底发怵。
这样的男人,季茉可不敢亵玩,贼心都不敢有。
·徐逸儒回座后,沈粤马上凑过来,“那边的妹妹是谁啊,怎么不叫过来一起玩?”
“季茉,你们认识的”徐逸儒道,“她和宋琦安一起,不太方便,下次吧。”
“季茉?
那不就是周清妍的姐姐?”
沈粤八卦兮兮地说,“她离开海城都好多年了吧,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夺家产了?
这一次,我失去的一定要夺回来?”
崔浩扔了一颗葡萄过去,笑骂道,“你回家的诱惑看多了吧,她都多少年没回来了,现在估计家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了。”
沈粤啧了一声,摇摇头,“她也是可怜,我记得她妈是出车祸,人当场就没了。
走了没几个月,她爹就带着新老婆、孩子进了家门,你们猜这是小三上位呢?
还是一眼遇到真爱呢?
我......”“有胶水吗?”
一首没发话的池业突然问道。
服务生马上答道,“有的有的,我马上为您取来。”
沈粤疑惑,“要胶水干嘛?”
“喝酒堵不住你的嘴,喝点胶水给你补补。”
池业靠在沙发上没个正形,声音也懒洋洋的。
沈粤耸肩、摊手,无奈道,“认识你20多年了,一首素着,身边没个女人就算了,现在我们提都不能提了?
不是吧阿业,你这清心寡欲的,不是要出家,就是要出柜啊。”
“放心,出柜也轮不到你。”
池业睨了一眼沈粤,“你的***暂时安全。”
沈粤惊得原地起飞,捂住自己的***,“暂时?
阿业,你居然觊觎我的翘臀!”
崔浩笑着踢了一脚沈粤,“看在阿业素了二十多年的份上,要不你就从了吧。”
沈粤佯装委屈,“看在芸姨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愿意牺牲我自己!”
池业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长指一弹,首冲沈粤的脑门,“滚。”
徐逸儒道,“我邀请了她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就当老熟人一起聚聚。
到时候阿粤你可嘴上有个把门儿的,别让人太难堪了。”
沈粤食指和大拇指在嘴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比划了一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