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在全公司最压抑的会议上,我一个底层摸鱼社畜,居然睡着了。迷糊中,
我枕上了一片温软,手感细腻丝滑,还下意识捏了一把。醒来时,
对上的是公司女魔头——蒋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红唇轻启,
吐出的气息带着危险的香气:“手感怎么样?要不要……继续?”1季度总结会,
堪称我们部门所有人的“审判日”。空调开得半死不活,PPT上的字小得像是蚂蚁搬家。
主讲人是市场部总监,一个地中海发型的大叔,声音催眠效果堪比寺庙晚钟。我,陈屿,
一个信奉“上班如上坟,摸鱼才是真”的普通职员,眼皮开始打架。
昨晚为了一个游戏新出的副本,我奋战到凌晨三点。此刻,我的精神状态约等于一滩烂泥。
脑袋一点一点,终于,我扛不住了。在意识的最后,我好像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枕头。
温暖、细腻、光滑、柔软。我下意识地蹭了蹭,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嗯,
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香气。甚至,在半梦半醒之间,我的手还不老实地动了一下,
捏了一把。那触感,充满了惊人的弹性。等等……这触感……黑丝?一个激灵,
我猛地睁开了眼。视线从一片深邃的黑色往上移动,经过剪裁得体的职业裙摆,
越过纤细的腰肢,最终,定格在一张冷艳绝伦的脸上。蒋若。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一个以严苛、高效、不近人情著称的女魔头。此刻,她正坐在我身边,
整个会议室里唯一敢在她旁边落座的,只有我这个因为迟到而没得选的倒霉蛋。而我的头,
正扎扎实实地枕在她的腿上。我的手,还保持着那个罪恶的、捏了一把的姿势,
停留在她的大腿上。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地中海总监的催眠演讲不知何时停了。几十双眼睛,
齐刷刷地,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我的血“嗡”一下全冲上了头顶,
然后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辞职报告怎么写?
卷铺盖滚蛋需要几步?下家去哪里找?就在我大脑宕机,准备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的时候,
蒋若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她低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危险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玩味。
“手感怎么样?”我僵住了。她又往前倾了倾身子,吐气如兰,
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补充了一句。“想不想……继续?
”2我的大脑彻底成了一锅粥。这是什么情况?按剧本走,
她不应该是一杯滚烫的咖啡泼我脸上,然后指着门口让我滚蛋吗?
“蒋……蒋总……”我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完整。她看着我这副怂样,
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她没有动,也没有催促,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似乎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全会议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表情精彩极了,有震惊,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兄弟你走好”的悲壮。我能感觉到,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那个……我……”我试图把我的爪子从那个罪恶的地方挪开,
但身体僵硬得不听使唤。“嗯?”蒋若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了一下我的手。
那意思很明显:别动。我真的要哭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职场性骚扰了,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在悬崖边蹦迪。我急中生智,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蒋总,
您这丝袜……质量真好。又滑又弹,还不勾丝。请问是什么牌子的?
我……我给我妈也买一双。”话音刚落,我清楚地听到角落里传来一声没憋住的“噗嗤”声。
全场死寂。连地中海总监都用一种看神人的眼光看着我。蒋若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那一瞬间,我感觉会议室的温度骤降了十度。我完蛋了。这次是PLUS版的完蛋。然而,
出乎所有人意料。蒋若忽然笑了。不是那种冷笑,也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一丝无奈和促狭的笑。她这一笑,如同冰山解冻,春暖花开,
让整个会议室都亮堂了几分。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额头。“你这张嘴,
倒是挺会说话。”她终于坐直了身体,我的头也顺势滑了下来,磕在椅子扶手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顾不上疼,赶紧手忙脚乱地坐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活像一个准备接受审判的犯人。蒋若整理了一下裙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抬眼扫视全场,刚才还看好戏的众人立刻低下头,假装在认真研究自己的笔记本。
“会议继续。”她淡淡地说。地中海总监如蒙大赦,连忙清了清嗓子,继续他那冗长的报告。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打瞌睡了。而我,坐在蒋若身边,
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个火药桶旁边。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此刻对我来说,
比催命符还可怕。会议终于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所有人如鸟兽散,经过我身边时,
都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我低着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陈屿。
”那个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蒋若站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蒋若的办公室在顶楼,视野绝佳,
装修是那种冷淡的极简风,跟她本人一样,没什么人情味。我跟在她身后,
每一步都走得像是在上刑场。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把门关上。”我心里“咯噔”一下,
手脚冰凉地把门带上。完了,这是要关门打狗了。“蒋总,我错了。”我果断认怂,
“我昨天晚上闹肚子,一夜没睡好,今天精神恍惚,才……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她转过身,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胸,
好笑地看着我。“闹肚子?”“是……是的。”我点头如捣蒜。“我看你睡得挺香。
”“那是……回光返照。”她又被我逗笑了,摇了摇头:“陈屿,你在公司几年了?
”“三年零两个月。”我记得清清楚楚。“三年了,还是个基础岗。每天踩点上班,
到点下班,工作不多不少,业绩不好不坏。”她一字一句,把我摸鱼的本质概括得淋漓尽致。
我冷汗更多了。这是要秋后算账了。“我……我能力有限,给公司拖后腿了。”“不。
”她摇了摇手指,“你不是能力有限,你是根本没把能力用出来。”她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
扔到我面前。“看看这个。”我捡起来一看,头皮发麻。那是我上个月做的一个项目报告。
其中有一页,我为了凑字数,胡乱分析了一下竞品公司的一个营销活动,
并且“大胆预测”了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当时纯粹是写嗨了,瞎扯的。
结果……蒋若指着报告上我画的那个流程图:“你预测的,跟他们上周刚推出的新方案,
一模一样。”我傻眼了。这……这也能蒙对?“这只是巧合,蒋总,我就是瞎写的。
”我赶紧撇清关系。“是吗?”蒋若走到我面前,逼近一步。她很高,
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她的脸。“那你再瞎写一个我看看。”她身上那股香气又来了,
强势地包裹住我。“会议室里,你不是第一个睡着的,也不是第一个靠在我身上的。
”她声音压得很低,“但你是第一个,敢捏的。”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我……我那是无意识的……”“你的胆子,比你的职位大得多。”她完全不信我的解释,
自顾自地说着,“我一直在想,一个能精准预测竞品动向的人,为什么甘心在底层摸鱼。
”她以为我是个隐藏实力、扮猪吃虎的大佬。天知道,我只是个运气好到爆的咸鱼。
“现在我有点明白了。”她盯着我的眼睛,“你不是甘心,你是在等一个机会。或者说,
你在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我:“???”大姐,
你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过于清奇了?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我怎么解释?
说我真的只是个想混吃等死的废物?看我“默认”了,蒋若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了。“很好。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回到办公桌后,
拿起一份新的文件。“这是‘凤凰’项目,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
一直没有合适的负责人。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我看着那份厚得像砖头一样的文件,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蒋总,我不行啊!我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我说你行,
你就行。”她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对你的考验。做好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做不好……”她顿了顿,露出一个魔鬼般的微笑。“你就等着给我当一辈子的枕头吧。
”我抱着那份“凤凰项目”的资料,魂不守舍地回到我的工位。周围的同事立刻围了上来。
“屿哥,你还活着?”跟我关系最好的小胖子张伟一脸的难以置信。
“蒋总没把你从窗户扔出去?”隔壁工位的李姐小心翼翼地问。我木然地摇了摇头。
“不仅没扔,还给我升官了。”我把那份文件拍在桌上。“‘凤凰’项目负责人?!
”张伟的眼珠子瞪得比我还大,“卧槽!屿哥,你……你对蒋总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
我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别问了,问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
这下死定了。“凤凰项目”是业内一块出了名的硬骨头,好几家大公司都想啃,但都崩了牙。
蒋若把它交给我,这哪里是考验,这分明是想让我死得明明白白。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
我,陈屿,一个籍籍无名的摸鱼王,因为在会上“调戏”了女魔头,不仅没被开除,
反而被委以重任。一时间,流言四起。版本一:陈屿其实是董事长的私生子,
这次是微服私访,蒋总是借机讨好。版本二:陈屿手上有蒋总的把柄,
两人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版本三流传最广的:陈屿天赋异禀,
用某种不可描述的方式征服了女魔头,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我听着这些离谱的八卦,
只想找块豆腐撞死。最要命的是,公司里那个一直把蒋若当成女神,
并且自认为是公司未来接班人的精英男——李维,开始处处针对我。李维是海归硕士,
能力出众,人也长得人模狗样,就是心眼比针尖还小。他一直觉得,只有自己才配得上蒋若,
也配得上“凤凰项目”。现在,这两样都被我这个“废物”抢走了。他看我的眼神,
像是要活剥了我。“陈屿,别以为靠些歪门邪道就能一步登天。”他在茶水间堵住我,
一脸的轻蔑,“‘凤凰项目’的水有多深,你根本不知道。我等着看你怎么淹死。
”我懒得理他。我现在自己都快愁死了,哪有空跟他玩宫心计。我抱着那堆资料,
在办公室待到很晚。不是我突然爱岗敬业了,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项目涉及的技术、市场、渠道,每一个都是我的知识盲区。我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资料里,
闻着纸张的油墨味,感觉一阵绝望。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蒋若走了进来。
她换下了一身职业套裙,穿了件米色的风衣,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还没走?
”她挑眉。“走不了啊,蒋总。”我苦着脸,“这项目,我真不行。”“我说了,我说你行,
你就行。”她走到我身边,拿起一份资料看了看,“遇到什么问题了?”“所有都是问题。
”我叹了氣,“我连第一步该干什么都不知道。”她沉默了一会,忽然说:“请我吃饭。
”“啊?”我没反应过来。“你不是想知道第一步该干什么吗?”她看着我,“第一步,
请你的顶头上司吃顿饭,让她给你开小灶。这么简单的职场生存法则,还要我教你?
”我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真的相信我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是说,她只是觉得耍我很好玩?“怎么,不乐意?
”她见我没反应,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乐意!当然乐意!”我赶紧站起来,
“蒋总想吃什么?我马上安排!”死就死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至少,
吃顿好的再上路。我最终选了一家环境清幽的私房菜馆。没办法,高级餐厅我请不起,
大排档又怕辱没了蒋总的身份。这家店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味道不错,价格……尚可接受。
蒋若似乎对环境很满意。落座后,她没有看菜单,只是看着我:“你来点。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考验?我硬着头皮,凭着之前来过一次的记忆,点了几个招牌菜,
特意嘱咐了少油少盐,还点了一壶温胃的普洱。没办法,我妈常说,饭局上能把菜点好的人,
都不是一般人。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蒋若一直没说话,等我点完,
她才轻轻“嗯”了一声。“看来你功课做得不错。”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是蒙对了。
“蒋总,现在……可以给我开小灶了吗?”我搓着手,一脸期待。“急什么。
”她给我倒了杯茶,“先吃饭。”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蒋若的吃相很优雅,但话很少。
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没话找话。从公司八卦聊到国际局势,从娱乐新闻聊到宠物猫狗。
我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口才都用上了。她只是偶尔应一声,或者提出一两个问题,
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在认真地听。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
仿佛我的胡说八道是什么至理名言。我被她看得越来越不自在。终于,饭局过半,
她放下了筷子。“陈屿。”“在!”我立刻坐直。“你觉得,
‘凤凰项目’最大的难点是什么?”正题终于来了。我不敢再瞎扯,
努力回忆着资料里的内容,结合我这几天在网上搜罗的一些信息。“最大的难点,
我觉得是用户习惯。”我斟酌着词句,“这个项目的产品理念太超前了,
市场需要很长的培育期。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去烧。”这是我唯一能看懂,
也觉得最有道理的一点。蒋若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继续说。”“所以……我觉得,
我们不应该想着一步到位,去教育市场。而是应该把产品拆分,先推出一个核心功能,
这个功能必须是现有用户的刚需,但又被所有竞品忽略了的。
用这个功能去吸引第一批种子用户,然后再逐步迭代,放出我们真正的‘大招’。”我说完,
紧张地看着她。这些话,一半是资料里的,一半是我玩游戏得出的经验。很多成功的游戏,
都不是一开始就放出所有玩法,而是一点点吊着玩家的胃口。不知道用在商业项目上,
会不会显得很幼稚。蒋若没有立刻评价。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良久,她才放下茶杯,
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个想法,李维也提过。但他提出的那个‘核心功能’,
上个月被我们的主要竞品抢先发布了。”我心里一沉。“所以,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晚了。
”我泄了气,果然,我就是个废物。“不过……”她话锋一转,“你的思路,比他更彻底。
”“啊?”“李维想的是做减法,把一个复杂的产品简化。而你说的,是做‘伪装’。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用一个看似普通的功能,
去包裹一个打败性的内核。像一个特洛伊木马。”她转过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这个‘伪装’的功能,你想好了吗?”我哪想好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头皮发麻,大脑飞速运转。
伪装……刚需……被忽略……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我妈。我妈是个广场舞爱好者,
但她眼神不好,手机上的字看不清,学新舞步的视频,总是要我帮她调。
“防……防沉迷模式?”我试探着说。“什么?”蒋若皱眉。“不对不对,”我赶紧改口,
“是‘长辈模式’!或者叫‘关怀模式’!
”我越说越激动:“现在市面上所有APP都在讨好年轻人,但忽略了中老年用户。
他们的需求很简单,字要大,功能要少,操作要直接。
我们可以先推出一个‘凤凰’项目的极简版,专门针对这个群体。界面做得跟老年机一样,
功能只有一个,就是我们那个核心功能的最基础版本。用这个,去积累第一批口碑和数据!
”蒋若彻底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这个……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我小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走回桌边,拿起手机,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市场部吗?我是蒋若。
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一份关于国内中老年群体线上消费习惯的详细报告。对,
越详细越好。”挂了电话,她才重新看向我。那眼神,亮得惊人。“陈屿。”她深吸一口气,
“你真是个天才。”我飘了。平生第一次,我从女魔头嘴里听到了“天才”这个词,
还是用来形容我的。虽然我知道这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但这并不妨碍我走路带风,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但精神矍铄地来到公司。
“长辈模式”这个方向被确定下来后,蒋若当晚就拉着我,在那个私房菜馆的包厢里,
用一张餐巾纸,画出了整个项目的初期框架。我第一次发现,工作原来也可以这么有趣。
尤其是,当你的搭档是一个智商超群、执行力爆表,还长得特别好看的美女上司时。当然,
代价就是我的钱包。那顿饭,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项目组很快成立了。
我这个“负责人”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真正干活的,都是从各个部门抽调来的精英。
而蒋若,则成了我的“直属领导”,亲自督战。李维自然也在项目组里。
当他看到我和蒋若并肩走进会议室,
并且蒋若宣布“长辈模式”这个核心创意是我提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蒋总,
这太草率了!”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们的产品定位是高端、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