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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挪动鼠标,点开了那封来自“星火文库”的邮件。屏幕的白光映在我脸上,有点凉。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唯一的亮光就是这块屏幕。邮件很短。没有客套的开场白,

也没有官方的鼓励话术。正文只有两行黑色宋体字,来自编辑,庄季同。稿件已阅。

结构混乱,情感泛滥,是毫无商业价值的文字垃圾。我盯着“垃圾”两个字。

看了有十秒,也可能更久。这两个字好像有重量,沉甸甸的,压在我的眼球上。

然后我关掉了邮箱。桌面上有一个文档,蓝色的W图标,文件名是《渡鸦纪元》。

这是我花了两年时间写出来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我选中它,按住左键,

把它拖进了电脑右下角的回收站图标里。图标的盖子“啪”地一下打开,又合上。

一个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像是谁打了个饱嗝。我靠在椅背上,

椅子发出“咯吱”一声***。房间里很静,只剩下电脑主机风扇转动的嗡嗡声,

像一只被关在铁盒子里的飞虫。桌上有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我拿起来,拧开盖子,

仰头一口气喝完。瓶子是凉的,水也是凉的,顺着喉咙流下去,胃里有点不舒服。

空的塑料瓶被我捏在手里,捏得咯吱咯吱响。我又坐直身体,双击打开了回收站。

《渡鸦纪元》的文档图标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具小小的尸体。

我的手放在了“清空回收站”的按钮上。悬停着。没有按下去。为什么不按下去呢?

我问自己。庄季同是星火文库的王牌编辑,他说它是垃圾,那它就是垃圾。这个行业里,

他的判断就是圣旨。可我就是按不下去。那是我两年的时间。是我在工地搬完砖,

在后厨洗完碗,在凌晨的街头送完外卖之后,坐在这个吱嘎作响的椅子上,

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东西。它或许真的是垃圾。但它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最后还是关掉了回收站。我在浏览器里输入了一个网址,

一个很久没用过的网站——幻海中文网。网站的界面很老旧,花里胡哨的,像十年前的设计。

这里没什么人,是个快要倒闭的小破站,听说服务器都设在国外。

我注册了一个叫“星澈”的作者账号,上传了文档。在作品简介那一栏,我犹豫了很久,

最后敲下四个字:免费,随缘。然后我点了发布。做完这一切,我关掉了网页,关掉了电脑。

房间彻底黑了下来。我坐在黑暗里,很久都没动。2第二天,我照常去打零工。

工作是在城西的一个新楼盘发传单。太阳很大,晒得柏油路都快化了。

我穿着公司发的黄马甲,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传单是那种硬壳纸的,

边角很锋利,发得多了,手指头会被划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路过的人行色匆匆,

大多摆摆手就走了。偶尔有人接过去,走不了几步,就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我看见了,也没什么感觉。这活儿一天一百二,管一顿午饭。午饭是盒饭,白菜,土豆丝,

一块肥肉。我扒拉得很快,吃完找个树荫蹲着,能歇二十分钟。一起发传单的还有个大叔,

姓王,五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半。他见我年轻,总爱跟我唠嗑。“小游,又在想心事?

”他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摆手,“不会抽。”“年轻人,别老皱着个眉头。”老王自己点上,

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阳光下是灰白色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我没说话。我的坎儿,没人能替我过。我脑子里还是那封邮件,

那句“毫无商业价值的文字垃圾”。庄季同。这个名字在出版圈里像一块金字招牌。

据说他经手的书,没有一本是不畅销的。他眼光毒辣,手段强硬,能把一块石头包装成钻石。

我当初把稿子投给他,就像一个赌徒,押上了自己的一切。结果输得精光。下午的时候,

天忽然阴了,起了风。工头让我们赶紧把剩下的传单发完,说要下雨了。我加快了速度,

把传单硬往路人手里塞。有人不耐烦,甩手把我推了一把。我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手里的传单“哗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风一吹,印着“臻品豪宅,传世之选”的纸片,

像一群受了惊的白色蝴蝶,满地乱飞。我蹲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周围的人看着我,

眼神里有同情,有漠然。那时候我就在想,我和这些传单,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都是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晚上回到出租屋,我脱掉湿透的黄马甲,

身上一股汗味和廉价油墨混合的味道。我冲了个冷水澡,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点。打开电脑,

鬼使神差地,我又点开了那个叫“幻海中文网”的网站。作者后台。点击数:0。

推荐数:0。收藏数:0。一切都是零。果然,扔进大海里,连个水花都听不见。也好。

我对自己说。这样也好。就让它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坟墓。

3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没再去看过那本书。城西楼盘的传单发完了,

我又找了个在餐厅后厨洗碗的活。每天从下午四点干到凌晨两点。

油污和洗洁精把我的手泡得发白,起了褶。后厨很吵,抽油烟机轰隆隆地响,

厨师们扯着嗓子喊,盘子碗碟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我很喜欢这种吵。

它能让我的脑子没法思考。一回到那个十平米的出租屋,安静下来,各种念头就又会冒出来。

庄季同的那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天赋?

这两年的坚持,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我开始怀疑自己。写《渡鸦纪元》的时候,

我常常写到深夜,感觉自己和故事里的人物一起呼吸,一起哭,一起笑。

我以为我把自己的灵魂的一部分,放进了那个故事里。可庄季同说,那是情感泛滥。

是自我感动。或许他是对的。一个专业的编辑,一个市场的王,他怎么会错呢?

错的只能是我。一个星期后,我领了第一笔工资,一千块钱。我揣着钱,

去楼下的馆子点了一盘酱骨架,一瓶啤酒。我吃得很慢。肉很香,炖得很烂。啤酒是冰的,

喝下去很爽。这是我这两个月来,吃得最好的一顿。吃完饭,我走在街上。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高楼大厦的轮廓在夜色里像沉默的巨人。

马路上的车流汇成一条光的河,流向远方。我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我像一颗灰尘,

飘在半空中,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回到家,我坐在电脑前发呆。我打开了一个空白文档,

想写点什么。可是我的手指放在键盘上,一个字也敲不出来。脑子里是空的。

那团曾经在我心里燃烧的火,好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只剩下一点灰烬,

带着一点不甘心的余温。我最终还是关掉了文档。我对自己说,游星澈,算了吧。

你不是那块料。写作这条路,不是给你这种人走的。老老实实打工赚钱,租个房子,活着,

就行了。那天晚上,我久违地登录了“幻海中文网”的作者后台。我不是去看数据。

我知道不会有数据。我是想把那本书删掉。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它的痕迹。

我登录后台,点开“作品管理”。然后,我愣住了。点击数不再是0。是17。收藏数,

是1。417个点击,1个收藏。这个数字很可笑。放在任何一个主流网站,

都像是系统出错的乱码。但在那个万籁俱寂的后台,这两个数字,像两颗微弱的星星,

忽然在我的夜空里亮了一下。我点开那个收藏用户的ID。名字叫“夜航船”。

很普通的名字。我以为是机器人账号,或者是网站为了挽留作者搞的鬼。我点了进去,

想看看这个用户的个人主页。主页空空荡 ઉદ ,什么都没有。果然。我自嘲地笑了笑,

准备去点删除作品的按钮。就在这时,我看到作品页面,书评区的位置,

显示着一个红色的“1”。有人评论了?我的心跳了一下。我点了进去。那条评论很短,

就一句话。夜航船:很压抑,但也很真实。像在写我。评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四分。

我看着那句话,看了很久。像在写我。这四个字,像一把小锤子,轻轻地,但是很准地,

敲在了我的心上。我没有删除《渡鸦纪元》。我关掉了网站,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因为潮湿,有一块墙皮剥落了,形状像一张哭泣的脸。

我忽然想起我写第一章时的情景。主角从公司辞职,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上下着雨。

他没有伞,浑身湿透了。他走进一家便利店,想买一包烟,可摸遍了口袋,只找出几个硬币。

那个场景,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那天我刚被一个工地辞退,

因为我搬砖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脚。工头骂骂咧咧地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滚蛋。

回去的路上就下起了大雨。我躲在一家便利店的屋檐下,看着外面的雨幕,

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我把那种感觉写进了书里。庄季同说,这是情感泛滥。

可这个叫“夜航船”的读者说,这很真实。像在写他。那一晚上,我睡得不好。

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下雨天,便利店的灯光是暖黄色的,

而我站在一片冰冷的黑暗里。第二天,我洗碗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件事。那个“夜航船”,

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会在凌晨三点,点开一本根本没人看的书?

他看到那段文字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起了某个雨夜的自己?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

我想继续写下去。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出名。我只是想,或许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夜航船”。他们也在深夜里感到孤独,感到压抑。我的故事,

或许能给他们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陪伴。就像在漆黑的隧道里,有人为你点亮了一根火柴。

火光很微弱,不一定能照亮前路。但至少,能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5我开始更新了。

每天凌晨两点下班,回到出租屋,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就坐在电脑前,开始码字。

写到天亮,睡三四个小时,再去餐厅上班。日子过得很苦。有时候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

就用冷水洗把脸,或者掐自己的大腿。但我心里是踏实的。那种感觉,

就像一个迷路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方向。我不再去想庄季同,也不再去想什么商业价值。

我只是写,把我心里想写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写出来。后台的数据,依然很惨淡。

点击数慢吞吞地往上涨,一天也就多十几个。收藏也还是那个“1”。

那个叫“夜航船”的读者,也没有再出现过。我有点失望,但也没太在意。我告诉自己,

我只是在为自己写,为那个唯一的读者写。哪怕他不会再来了,我也要把这个故事讲完。

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那天我照常更新完一章,准备睡觉。习惯性地刷新了一下后台。

收藏数,变成了2。书评区,也多了一条新的评论。ID叫“深海里的鱼”。

深海里的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主角一个人在城市里挣扎的样子,我哭了。作者加油。

我看着“我哭了”那三个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酸,有点涨。

我回复了他。星澈:谢谢。打完这两个字,我又觉得太简单了,想多说点什么,

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只发了这两个字。从那天起,事情好像有了一点点变化。

我的书评区,开始零零星星地出现新的留言。只想睡觉: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还好有这本书陪我。路人甲乙丙:主角太惨了,作者能给颗糖吗?

雨天的猫:我好像在主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们都是在生活里拼命游泳,

却总感觉要被淹死的人。他们就像一群在深夜里游荡的灵魂,

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小小的树洞,然后把自己的心事,一点一点地,留在了这里。我的收藏数,

也从2,变成了5,然后是10,20。这些数字,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但在我这里,

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和我一样,在深夜里感到孤独的人。

我开始回复他们的每一条评论。我们聊书里的情节,聊主角的命运,

有时候也会聊聊彼此的生活。我从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但我感觉,我们很近。我们的心,隔着屏幕,贴在了一起。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写的东西,不再仅仅是我的故事。它也成了他们的故事。我们的情感,通过那些文字,

共鸣了。6幻海中文网,编辑部。裴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咖啡已经凉了,又苦又涩。她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一点半。

整个编辑部只剩下她一个人,日光灯惨白的光照下来,显得格外冷清。她今天的心情很糟。

下午的组会上,主编又把她骂了一顿。说她签的那几本书,数据一本比一本差,再这样下去,

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裴芷是个新人编辑,刚毕业一年。她很有热情,也很努力。

她每天要看几百份投稿,想从里面淘出金子。可她淘出来的,好像都是沙子。

主编说她没有市场嗅觉,总喜欢签一些“叫好不叫座”的文艺青年写的玩意儿。“小裴啊,

”主编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要记住,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开慈善堂。读者喜欢看什么?

打脸、逆袭、金手指!你签的那些东西,主角一个比一个丧,读者看了不添堵吗?

”裴芷没法反驳。她知道主编说的是对的。可是,她总觉得,文字不应该只有一种模样。

她又喝了一口冷咖啡,开始做每天的最后一件工作——检查后台的异常数据。

这是个枯燥的活儿。大部分异常数据都是刷子工作室搞出来的,或者是系统bug。

她百无聊赖地翻着报表,一排排的数据从眼前流过。忽然,她的手指停住了。

她看到了一本很奇怪的书。书名叫《渡鸦纪元》。这本书的收藏数只有32,

一个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字。但是,它的“读完率”,

也就是读者从第一章读到最新一章的比例,竟然是99%。还有一个数据,叫“追读率”,

指的是最新章节发布24小时内的订阅用户阅读比例。这本书的追读率,是100%。

裴芷愣住了。她在这个行业干了一年,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数据。99%的读完率,

100%的追读率。这意味着,每一个点开这本书的读者,几乎都一口气看到了最后,

并且死心塌地地等着更新。这是什么概念?就算是网站的那些大神级作者,数据最火爆的书,

追读率能有30%就已经顶天了。这简直不是一本书。这是一个数据怪物。

裴芷的呼吸有点急促。她点开了这本书的页面。作者,星澈。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分类,

都市奇幻。一个非常冷门的分类。她没有犹豫,直接点开了第一章。她想看看,

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能有这么可怕的读者黏性。她本来只想看几眼。可她看了第一段,

就陷进去了。那个下着雨的夜晚,那个被辞退后一无所有的主角,

那个只剩下几个硬币的口袋。文字很平实,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和绝望,却像一只手,瞬间抓住了她的心脏。她忘了时间,

忘了冰冷的咖啡,忘了主编的责骂。她一章一章地读下去,完全停不下来。

她跟着主角在陌生的城市里颠沛流离,感受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迷茫。

她好像不是在看一个故事。她是在看自己。看那个刚毕业时,拖着行李箱,

站在这个陌生城市街头,不知何去何从的自己。当她看到最后一章,主角在深夜里,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一句“晚安”时,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抬起头,

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看了一整夜。她拿起手机,翻出作者“星澈”的后台联系方式,

毫不犹豫地发了一封邮件。邮件的标题是:你好,我是幻海中文网的编辑,我想签约你的书。

7我收到了裴芷的邮件。当时我正在餐厅后厨的水池边洗盘子。油腻的盘子堆得像小山一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腾出全是泡沫的手,擦了擦,掏出来看了一眼。

发件人是“幻海中文网-编辑裴芷”。标题是“签约邀请”。我的第一反应是,骗子。

现在网络诈骗太多了,什么花样都有。一个收藏刚过30本的扑街书,

怎么可能会有编辑找上门。我把手机塞回口袋,继续洗盘奏。水流哗哗地响,

我试图把这件事从脑子里冲走。可那封邮件,像一棵种子,在我心里落了地。万一是真的呢?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下班回到家,已经是凌晨。我打开电脑,

点开了那封邮件。邮件写得很诚恳。那个叫裴芷的编辑,在邮件里说她非常喜欢我的故事,

说她一口气看到了最新章,还说她觉得这本书有成为“神作”的潜质。“神作”两个字,

让我觉得有点好笑。一个被星火文库判定为“垃圾”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神作。这个编辑,

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个不懂行的新人。我上网查了一下“幻海中文网”和“裴芷”。

网站确实是个小破站,半死不活的。但编辑裴芷的信息,我在一个行业论坛里找到了。

有人说她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很有冲劲,但是眼光不行,总签些没人看的书。

看来不是骗子。是个天真的新人。我有点同情她。我没有回复邮件。我不想耽误人家。

我的书是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它或许能打动几十个深夜失眠的人,

但它绝对不具备商业价值。签了它,只会让这个新人编辑的处境更艰难。过了两天,

我又收到了一封邮件。还是裴芷发来的。星澈老师,不知道您看到我的邮件没有?

我是真的很喜欢您的作品。如果您对合同条款不满意,我们可以谈。如果您只是不想签约,

也没关系,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的语气很急切,甚至有点卑微。我叹了口气。

我给她回了信。我不是老师。我的书不适合市场,签了对你没好处。谢谢你的好意。

我觉得话说得很清楚了。可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她的回信又来了。

市场不是唯一的标准。能打动人心的故事,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星澈老师,

我不想放弃《渡鸦纪元》。我看着“我不想放弃”那几个字,心里有点乱。已经很久,

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了。自从我开始写作,

我听到最多的就是“放弃吧”、“这东西能当饭吃吗”、“别做白日梦了”。连我自己,

前段时间,也对自己说了“放弃吧”。可现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却对我说,

她不想放弃我的书。我沉默了很久,给她回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电话。

刚发过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有点紧张,带着一点点喘。“喂!

是……是星澈老师吗?我是裴芷!”8“我不是老师。”我又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有点局促的声音,“啊……好的,那……那我叫你星澈?

”“嗯。”“那个……我……”她好像很紧张,说话有点结巴,“我……我就是想跟你说,

你的书,真的写得特别好。”我没说话,听着。“我做编辑一年了,看过很多很多小说,

套路文,爽文,数据很好的那种……但我从来没有像看《渡鸦纪元》那样,有那么深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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