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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护士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

门一关上,房间里再度被一种温和的宁静笼罩。

刚才医生检查时带来的那点紧张感散去,只剩下暖黄的灯光和亲人无声的陪伴。

赵武抬手,有些笨拙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对陈静文说:“不早了,你带晨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晚晚。”

陈静文看了看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林晚,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行吗?

要不还是我……没事,”赵武打断她,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明天晨晨还要上学,你也累一天了。

医院椅子硬,你睡不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晚晚这里,我看着,放心。”

林晚听着舅舅的话,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仿佛又被垫稳了些。

她轻声开口:“舅妈,姐姐,你们回去吧,我没事的。”

陈静文这才点了点头,俯身又替林晚拢了拢被角,柔声说:“那好,我们明天一早就来。

你想吃什么?

舅妈给你做。”

“都行。”

林晚乖顺地回答。

林晨也凑过来,把自己手腕上一条编得有些粗糙的红色手绳解下来,小心翼翼地套在林晚没打点滴的那只手腕上:“这个给你,我编的,能带来好运!

晚晚,你好好睡觉,明天见。”

那手绳带着姐姐的体温,粗糙却温暖。

林晚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点了点头。

送走了舅妈和姐姐,病房里只剩下林晚和舅舅赵武。

赵武把椅子搬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身材高大,坐在那小小的椅子上显得有些局促,脊背却依旧挺得笔首,像一棵沉默的山杨。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试了试温度,然后给林晚倒了半杯温水,递到她手边。

“喝点水。”

林晚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着。

水温正好,润泽了她干涩的喉咙,也暖了心口。

放下水杯,赵武就那样安静地坐着,目光落在林晚脸上,带着一种沉稳的守护。

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严肃,但那眼神里的关切却无法掩饰。

林晚闭上眼,却睡不着。

额角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提醒着她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所谓的“家”里,父亲新娶的夫人如何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刻薄的话,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何被骄纵得无法无天,故意在楼梯口绊了她一脚……她从楼梯上滚下来时,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对母子故作惊慌的尖叫,以及父亲事后那句轻飘飘的“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当姐姐的,让着点弟弟”。

冰冷的寒意再次从心底升起,让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只宽厚粗糙的大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舅舅的手很大,布满了常年劳作留下的厚茧,温暖而有力,像是一个稳固的锚点,瞬间将她从冰冷的回忆里拉了出来。

林晚没有睁眼,却反手紧紧抓住了那只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赵武似乎怔了一下,随即更紧地回握了她一下,动作有些僵硬,却足够坚定。

“睡吧。”

他终于又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低沉,“舅舅在。”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这三个字,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

林晚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额角的疼痛似乎也缓和了些。

她听着舅舅平稳的呼吸声,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踏实温度,漂浮不定的心终于一点点落回了实处。

窗外的夜色依旧沉沉,但病房里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却因为身边这个沉默却可靠的存在,而变得无比安全。

困意渐渐袭来,林晚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陷入睡眠之前,她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是:这里,不一样。

这里,是家。

而她握着的那只粗糙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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