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宁，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习生。上班三个月，我做的方案被上司抢了，
最好的“闺蜜”给我捅刀子，最后因为得罪一个大客户，我被当众赶出了公司。
他们以为我的人生完蛋了。在他们眼里，我懦弱、可欺，是个可以随便踩一脚的垫脚石。
他们开香槟庆祝，瓜分我的劳动成果，在背后嘲笑我的狼狈。他们不知道。
那个被他们抢走的方案，是我埋下的第一颗炸弹。那个被我“得罪”的大客户，
每天都要恭敬地叫我一声“小老板”。而那场羞辱我的开除大会，只是我亲手拉开的，
一场猎杀游戏的序幕。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一个，你们所有人都将被清算的世界。
1.隐形的实习生我叫姜宁，工号9527，实习生。每天早上七点起床，
挤一个半小时地铁。到公司第一件事，给部门所有人带早餐。A要加冰的美式，
B要无糖的拿铁，C要加浓的卡布奇诺。我得记在一个小本子上，生怕弄错。
我的工位在角落，打印机旁边。机器一响，我的桌子就跟着震。嗡嗡嗡的，像苍蝇。
我的直属上司叫李蓉，三十五岁，部门经理。她很漂亮，红色指甲，走路带风。看我的时候，
眼神总是从头顶飘过去。好像我是一团空气。今天她把我叫进办公室。“姜宁，
那个‘星辰计划’的方案，你做得怎么样了？”我赶紧把一沓厚厚的资料递过去。
那是我熬了两个星期的夜，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头发都掉了不少。李蓉接过去，
随便翻了两页。“嗯，就这样吧。”她把方案扔在桌上，拿起镜子补口红。
“没什么事你出去吧。”我点点头，退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打了个电话。
声音不大，但我听得很清楚。“周总，‘星辰计划’的方案我亲自搞定了，晚上给您汇报。
”我的方案，成了她的。我站在门口，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有点模糊。回到工位，
旁边一个叫安安的女孩凑过来。她也是实习生，比我早来一个月。我们关系很好，
中午一起吃饭，她总说我是她在这公司唯一的亲人。“宁宁，李经理又压榨你了吧？
”她小声说，眼睛里都是心疼。“你看你，黑眼圈都掉地上了。”她塞给我一个巧克力。
“快吃点，补充能量。”我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很甜，但心里有点发苦。我对她笑笑，
“没事，习惯了。”安安拍拍我的肩膀，“你就是太老实了。这种事就得争取。”我没说话。
争取？怎么争取？一个实习生，跟一个部门经理？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度过实习期，
拿到转正名额。下午，公司发了通知。周末要去郊区团建，所有人必须参加。
还要带上一位重要客户，王总。据说这个王总，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生死。
李蓉在部门群里发了好几条消息，全是关于怎么招待王总的。
精确到王总喝什么牌子的矿泉水。安安私聊我。“宁宁，机会来了。”我发了个？。
“王总啊！你要是在团建上让他对你印象深刻，还怕李蓉不让你转正？”“怎么印象深刻？
”“笨，当然是表现自己了！你不是方案做得好吗？找机会跟王总聊聊啊。
”我看着她的消息，心里有点乱。我社恐，让我去跟一个大老板聊天，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不敢。”我回她。安安发来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啊你！富贵险中求！听我的，
没错。”她又说：“放心，到时候我帮你。”看着这行字，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或许，
她说的对。我不能再当一个隐形人了。团建那天，天气很好。
我们坐着大巴去了郊区的一个度假村。王总五十多岁，微胖，笑起来很和气。
但没人敢小看他。李蓉全程跟在他身边，嘘寒问暖，像个贴身丫鬟。安安拉着我，
悄悄说：“看见没，就是他。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创造机会。”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晚宴设在度假村的宴会厅。长长的桌子，摆满了精致的菜。李蓉特意把王总安排在主位，
她自己坐在旁边。我们这些小职员，坐在最末尾。安安坐在我旁边，不停地用胳膊肘碰我。
“快去敬酒啊。”“我……我不敢。”“有什么不敢的？就说祝王总身体健康，生意兴隆，
他还能吃了你？”她看我不动，有点急了。“算了，我陪你去。”她拉着我站起来，
给我俩倒满了红酒。我们就这样，端着酒杯，从桌子末尾，一步一步走向主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我感觉脸在发烧。李蓉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我不敢看她。
终于走到王总面前。安安笑着说：“王总，我们是新来的实习生，敬您一杯。
”王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好好，年轻人有前途。”他端起酒杯。
就在我准备碰杯的时候，安安的胳膊肘突然重重地撞了我一下。我一个不稳。手里的红酒，
一滴不剩，全都泼在了王总的白衬衫上。2.一杯红酒的代价空气瞬间凝固了。红色的酒液，
在王总雪白的衬衫上，像一朵诡异的花。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我脑子一片空白。手里还握着空酒杯。“对不起，对不起王总，
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声音在发抖。王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没说话，
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衫。旁边的李蓉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噌”地一下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姜宁！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她的声音尖利，划破了死寂。
“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她快步走到王总身边，
拿起纸巾，慌乱地去擦他身上的酒渍。“王总，您别生气，她一个实习生，不懂事，
我替她给您道歉。”王总摆摆手，把她推开。他的脸色很难看。安安也赶紧过来，一脸惊慌。
“王总，都怪我，是我拉着宁宁过来敬酒的。宁宁她就是太紧张了。”她一边说，
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快道歉。我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李蓉见王总不说话，
火气更大了。她转身冲我吼：“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我被她吼得一个哆嗦。
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我转身就往外跑。像个逃兵。我一口气跑到宴会厅外面的草坪上。
晚上的风很凉，吹在脸上有点疼。我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完了。一切都完了。
转正没希望了。工作也要丢了。我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安找了过来。
她递给我一瓶水。“宁宁，你没事吧？”我摇摇头。“别哭了，李经理也是在气头上。
等她消了气就好了。”我抬起头看她，眼睛红红的。“是你撞我的。”我说得很轻，
但很肯定。安安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她就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宁宁，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当时人那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拉住我的手，“我们是好朋友啊，我怎么会害你？”她的手很暖，语气很真诚。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好像真的只有担忧。难道，真的是我不小心？是我太敏感了？
“对不起，安安，我……”“没事，”她打断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想了，
我们回去吧。”她扶我起来。回到宿舍，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王总那件白衬衫上的红酒渍。还有李蓉那张愤怒的脸。
安安在我旁边玩手机，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半夜，
我被渴醒了。房间里很黑，只有安安的手机屏幕亮着。她以为我睡着了，正在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听得一清二楚。“妈，你放心吧。姜宁那个傻子，已经被我解决了。
”“对，这次她肯定完蛋了。得罪了王总，李经理不会放过她的。”“转正名额就一个，
不是她就是我。她自己蠢，能怪谁？”“嗯，是我故意撞她的。她还真以为是不小心，
蠢死了。”“好了不说了，她好像要醒了。”电话挂断了。房间里又恢复了黑暗和寂静。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身体里的血，好像一点一点变冷了。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叫我“唯一的亲人”，是这个意思。原来，她给我的巧克力，是这个味道。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大巴车送我们回公司。一路上，
没人跟我说话。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一个瘟疫。李蓉更是直接无视我。
安安坐在我旁边，像往常一样，给我递零食，讲笑话。我没理她。她似乎也不在意，
自顾自地说着。回到公司，李蓉直接把我叫到办公室。“姜宁，你自己写辞职报告吧。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甚至没看我一眼。“公司不养废物，更不养会惹麻烦的废物。
”我站在那里，没动。“李经理，昨天的事，是个意外。”她冷笑一声，终于抬起了头。
“意外？你管那叫意外？你知道王总对我们有多重要吗？因为你，我们半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别废话了。你自己辞职，还能体面点。要是等公司发辞退通知，
你的档案上可就不好看了。”她下了最后通牒。我深吸一口气。“好，我写。
”3.被窃取的方案我回到工位，打开电脑。Wd文档一片空白，像我此刻的大脑。
辞职报告。就这么结束了吗？我不甘心。但我又能怎么样？安安凑过来。“宁宁，
李经理跟你说什么了？”我没看她，盯着屏幕。“她让我辞职。”“啊？
”安安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怎么会这样？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不就是不小心泼了杯酒吗？
”她义愤填膺地替我打抱不平。“不行，我得去找她理论！”她说着就要站起来。我拉住她。
“别去了，没用的。”我的声音很平静。安安愣了一下，又坐了回去。“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写呗。”我开始在键盘上敲字。安安在我旁边，叹了口气。“宁宁，
你别难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凭你的能力，去哪找不到工作？
”我敲键盘的手停了一下。能力？我有什么能力？哦，对了，
我还有那个“星辰计划”的方案。我熬了半个月的心血。现在，它躺在李蓉的电脑里，
即将成为她升职加薪的垫脚石。辞职报告，我写得很慢。拖到了下班时间。
办公室的人陆续走了。安安也收拾东西，过来跟我告别。“宁宁，我先走了。你……加油。
明天我请你吃饭。”我点点头。她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李蓉。她好像在打电话，声音里带着笑。我站起来，
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口。门没关。我敲了敲。她看到我，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你还有事？”“李经理，”我把打印好的辞职报告递过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她接过去，看都没看就扔在桌上。“你可以走了。”“在走之前，我想问一件事。”“说。
”“‘星辰计划’的方案，是我做的。”我说得很慢，很清晰。李蓉的脸色变了。
她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我。“所以呢？”“那是我半个月的心血，
我不希望……”“不希望什么？”她打断我，“不希望我用？姜宁，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一个实习生，你做的东西就是公司的，就是我这个部门的。
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可是，你至少应该署上我的名字。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署你的名字？你配吗？一个连酒都端不稳的实习生？
”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告诉你，那个方案，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是我李蓉写的。
跟你姜宁，没有半点关系。”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一个字，
我就让你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混不下去。你信不信？”她的香水味很浓，熏得我有点想吐。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很满意我的反应。“滚吧。明天不用来了。”她转身坐回椅子上。
我走出了办公室。走出了这栋大楼。站在大街上，看着车水马龙。
我觉得自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轻飘飘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手机响了，是我爸。“宁宁，
工作还顺利吗？”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挺好的，爸。
”“那就好。别太累了，注意身体。”“嗯，知道了。”挂了电话，我再也忍不住了。
眼泪掉了下来。为什么？我只是想好好工作，认真做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方案，
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血。市场调研，数据分析，推广策略……我想到了每一个细节。
我甚至模拟了项目上线后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并给出了解决方案。那是我最骄傲的作品。
现在，它成了别人的。而我，被赶了出来。像扔一件垃圾。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
走到了一条河边。我看着河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风吹过来，好冷。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不想接。但它一直响，很执着。我划开接听键。“喂？
”“是姜宁小姐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沉稳。“是我，你哪位？”“我是王坤。”王坤？
我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想起来了。被我泼了红酒的那个王总。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来兴师问罪的？“王总，”我的声音有点干，“对不起，
昨天的事……”“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他打断我。“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李蓉刚刚拿着你的‘星辰计划’方案，来找我了。”我的心一沉。“她说，那是她做的。
”“王总，那个方案……”“我知道。”他又一次打断我，“我知道那是你做的。
”我愣住了。“你怎么会……”“我不仅知道那是你做的，我还知道，那个方案里，
你故意留了一个巨大的漏洞。一个足以让整个项目在投入市场后，三个月内彻底崩盘的漏洞。
”电话那头，王总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姜宁，你这盘棋，下得可真够大的。”我的手，
抖了一下。电话差点掉进河里。4.棋盘与棋手我握紧手机，贴在耳边。心脏跳得很快。
“王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还在装。电话那头的王坤笑了。“行了，丫头，
在你王叔叔面前就别演了。”王叔叔？我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松了。“王叔，
你怎么……”“你爸不放心你，让我多照应着点。你进公司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那昨天……”“昨天那杯酒，泼得好。”王坤的语气很愉快，“我不给你创造个机会，
你怎么能名正言顺地被开除，然后躲在幕后看戏呢？”我没说话。原来，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或者说，都在我爸的掌握之中。这家公司，
明面上和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上，我爸通过一系列复杂的代持，
是这里最大的隐名股东。他让我来当实习生，美其名曰“体验生活”。其实是想让我看看，
这家公司内部，到底烂成了什么样子。现在我看到了。烂透了。“丫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王坤问我。我看着漆黑的河面，深吸一口气。“王叔，
你先答应李蓉，就说你对她的方案很满意，决定投资。”“哦？你想让她摔得更惨一点？
”“是。”“好，没问题。那份有漏洞的方案，她已经发给我了。
我会让法务部按照这个方案去签合同。”“谢谢王叔。”“跟我客气什么。”王坤顿了顿，
“不过，光一个李蓉，恐怕不够吧？据我所知，还有一个叫安安的，也没少给你使绊子。
”“她跑不掉。”我的声音很冷。挂了电话，我感觉身上的寒意都散了。风也不冷了。
河水也不黑了。李蓉，安安。你们以为我是棋盘上的兵，任由你们摆布。你们错了。
我才是那个下棋的人。而你们，只是我用来清理棋盘的，两颗废棋。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
我睡了个懒觉，起来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打开电脑，登录了公司内网。
用的是我自己的最高权限账号。这个账号，连公司CEO都不知道。
我调出了公司所有的监控录像。找到了那天晚上，宴会厅的录像。从各个角度，
都能清晰地看到，是安安故意撞了我。我还找到了她和李蓉在茶水间密谈的录像。
李蓉许诺她，只要赶走我，实习转正名额就是她的。安安笑得像朵花。我把这些视频，
都保存了下来。然后，我又进入了公司的财务系统。李蓉这些年的账目，很不干净。
很多笔招待费，都流进了她自己的口袋。她还用公司的钱，给自己买了不少奢侈品。
证据确凿。我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加密，存进了一个U盘。做完这一切，
我接到了安安的电话。“宁宁，你今天怎么没来啊？辞职报告交了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关心。“交了。”“唉，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我今天请你吃饭，
给你散散心。你想吃什么？”“火锅吧。”“好嘞！老地方见。”我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
出了门。老地方是一家火锅店，我和安安以前经常去。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点好了菜。
满满一桌子。“宁宁，快坐。多吃点，把不开心都吃掉。”她热情地给我夹菜。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笑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安安，我问你一件事。”“什么事，你说。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撞我？”我问得很直接。安安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她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宁宁，你怎么又提这件事了？我都说了，是不小心的。”“是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正是宴会厅的监控录像。我把手机推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视频里，她的动作，清晰无比。安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为什么？”我又问了一遍。她低下头，不说话。
“为了一个转正名額，值得吗？”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值得！怎么不值得！
”她像是被刺激到了。“姜宁，你懂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忧无虑吗？
我家条件不好，我需要这份工作！我需要转正！我需要留在这个城市！
”“那个转正名额只有一个！不是你就是我！你那么优秀，方案做得那么好，我不把你弄走，
我怎么办？”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火锅店里的人都朝我们看过来。我没理会。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所以，你就害我？”“是你逼我的！”我笑了。“我逼你？
我抢你东西了？还是我挡你路了？”“我只是在做我分内的事。是你，心里太阴暗。
”我收起手机，站了起来。“这顿饭，你自己吃吧。”我准备走。安安突然拉住我。“姜宁，
你把视频删了，求求你。”她哭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晚了。”我甩开她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了。5.风暴的前夕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没有再去找任何人。
每天就是在家看看书，健健身，过得像个退休老干部。安安给我发了很多条信息，道歉，
忏悔，求我原谅。我一条都没回。后来，她大概是绝望了，开始骂我。骂我冷血，骂我无情。
我直接把她拉黑了。这天，我接到了王坤的电话。“丫头，鱼儿上钩了。”“合同签了？
”“签了。李蓉代表公司签的，白纸黑字，按着手印。她还想从我这里拿回扣，被我录音了。
”“很好。”“她拿到合同，立刻就回去召开了项目启动会，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
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她李蓉，拉来了王总这个大客户，搞定了‘星辰计划’这个大项目。
成了公司的英雄。”我能想象到李蓉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安安呢？”我问。“转正了。
李蓉亲自给她办的。现在是李蓉身边第一红人。”“挺好。”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她们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项目什么时候开始走流程？”我问。“下周一。
第一笔资金就会到位。”“好，那就让他们，再高兴一个周末吧。”我挂了电话，心情很好。
去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端着咖啡走到窗边。外面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雨。一场风暴，
就要来了。周一，我起得很早。打开电脑，登录了几个主流的财经论坛和社交平台。
用一个新注册的匿名账号，发了一个帖子。
标题是：《扒一扒XX科技公司即将上线的“星辰计划”，一个注定血本无归的惊天骗局》。
帖子里，我没有暴露我的身份。我只是作为一个“业内人士”，从技术的角度，
详细剖析了“星辰计划”方案里那个致命的漏洞。我写得很专业，用了很多数据和图表。
结论只有一个：任何投资这个项目的人，都将血本无归。这个漏洞，是我亲手设计的。自然，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它的破坏力。它非常隐蔽，在项目初期看不出任何问题。甚至，
还会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但只要核心用户数量达到一个临界点，
整个系统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崩溃。到时候，所有投入的资金，都会蒸发。
帖子发出去，一开始没什么反响。我也不急。我知道，子弹飞一会儿。我悠闲地喝着咖啡，
看着网页。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帖子开始被人回复。有人质疑，有人嘲笑，说我是危言耸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