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为了给我治病,一天打三份工,把自己累进了医院;丈夫劝她别管我这个“累赘”,她转头就离了婚。
一时间,风光无两。
可就在全网都羡慕我有个好女儿时,老家拆迁,我拿到了一千万。
我当着所有媒体的面,眼皮都没眨一下,把钱全给了十二年前卷走我所有积蓄跑路的养子,周建军。
舆论炸了。
无数人冲进我那破旧的出租屋,骂我老糊涂,重男轻女,说我不配当妈。
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把话筒怼到我嘴边,义愤填膺地质问:“你女儿为你付出了一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周建军十二年对你不闻不问,他配吗!”
我动弹不得,口不能言,浑浊的眼珠艰难地转向镜头。
“你只要在我家,装上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摄像头,秘密直播三天。”
“三天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01话筒几乎要戳进我的鼻孔里,年轻记者脸上那种伸张正义的亢奋,让我有点想吐。
可我吐不出来。
瘫了十二年,我的身体就像一截被虫蛀空了的烂木头,别说吐,就连眨眼都费劲。
“阿姨,您看着镜头!
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还是周晓鹃虐待您了?
您眨眨眼,要是被虐待了,您就眨一下眼!”
我费力地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周晓鹃。
我那“孝顺”的女儿,正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活像一朵风雨中飘摇的小白花。
她哽咽着拉开记者,“别逼我妈了,她……她只是病糊涂了。
钱给弟弟就给弟弟吧,只要我妈能好好的,我怎么样都行。”
多感人肺腑啊。
周围的邻居和看热闹的人,对着她就是一顿猛夸。
“晓鹃真是个好孩子,摊上这么个妈,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就是,没见过这么糊涂的老东西,好赖不分。”
我闭上眼睛。
三天,只要三天。
三天后,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这朵小白花底下,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我的提议,记者当然不会拒绝。
这种“卧底揭秘”的戏码,最能引爆流量。
当天下午,一个伪装成挂钟的针孔摄像头,就挂在了我床对面的墙上。
一个全新的直播间,在网上悄然开启,标题很耸动——《顶流孝女or恶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