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能听见老板心声的那天，他正在会议室吻我。表面温柔缱绻，
嘴里说着：“做我女朋友好吗？”脑中的声音却冰冷：“不过是个替身，玩腻就扔。
”我笑着点头答应，暗中收集他公司的黑料。三个月后我卷款消失，
给他发了条短信：“白月光的肾源，你慢慢找。”他在全世界登寻人启事：“回来，
换我的肾给她。第一章 琥珀囚笼会议室的空气像是凝固的琥珀，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白噪音，以及林薇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百叶窗严丝合缝，
将外界窥探的目光隔绝，也将室内这方空间切割成一个独立的、令人窒息的囚笼。
她被程默圈在宽大的老板椅里，他高大的身影倾轧下来，遮住了头顶所有光线，
只留下一片令人晕眩的暧昧阴影。指尖冰凉，深深嵌进冰凉柔韧的真皮扶手里，
手心里却全是湿黏的汗。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的雪松古龙水味，
此刻却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呼吸。程默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温热，
拂过她紧绷的皮肤。那双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此刻却像含了两汪深潭，专注地凝视着她，
几乎要将人溺毙。他慢慢低下头，冰凉的唇覆上她的，是一个带着不容拒绝力道的吻，辗转，
深入，甚至有些粗暴地撬开了她的齿关。林薇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强光瞬间曝了光的底片。
身体本能地僵硬，思维停滞，只剩下唇齿间陌生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侵略气息。然后，
一个截然不同的，冰冷又刻板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深处炸开。……反应这么生涩，
装得倒像。唇形是有几分像晚晚，可惜，终究是个赝品。林薇浑身一僵，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那声音……是程默的！音色、语调，
甚至那特有的、带着一点矜持冷漠的尾音，都一模一样！可他的嘴唇还压在她唇上，
带着掠夺意味的亲吻并未停止。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幻听？程默微微撤离她的唇，
气息有些不稳，眼底那片深潭却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他伸出手，
指腹温柔地、带着薄茧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嗓音低沉喑哑，带着恰到好处的蛊惑：“薇薇，
做我女朋友，好吗？”几乎是同时，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清晰得如同贴在她耳畔低语：先放在身边养着吧，听话就好。等玩腻了，
或者晚晚的病情……到时候再处理掉也不麻烦。轰的一声，
林薇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颅内崩塌了。替身？玩腻？处理掉？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扎进她最脆弱的神经。原来那些若有似无的特殊关照，那些突破上下级的暧昧试探，
那些她曾经在深夜辗转反侧时偷偷咀嚼的、自以为是的特殊，
底下埋着的是这样令人作呕的算计。她林薇，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个暂时填补他心中白月光空缺的、可以随意丢弃的玩意儿，
甚至……还可能关系到那个“晚晚”的病情？肾源？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她胸腔里奔涌，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却虚伪到极点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指甲掐得更深，
掌心的刺痛让她混乱的思绪抓住了一丝清明。不能翻脸。至少现在不能。程默是谁？
程氏集团的掌舵人，在这个城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她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员工，
拿什么跟他斗？撕破脸的唯一后果，就是被立刻“处理掉”，像抹去一粒尘埃。她垂下眼睫，
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眼底瞬间汹涌的冰寒和杀意。再抬眼时，
眸子里只剩下些许恰到好处的慌乱和受宠若惊，
脸颊甚至还配合地飞起两抹被激情蒸腾出的红晕。
她轻轻咬了下刚被蹂躏过的、微微红肿的下唇，声音细弱，
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程总……我……好。
”程默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意料之中的满意。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亲昵自然，
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乖，下班等我。”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挺拔倨傲，步伐从容，
没有一丝留恋。那个声音残留的尾调还在林薇脑子里嗡嗡作响：……得抓紧时间找肾源了，
晚晚等不起。肾源？白月光江晚晚……需要肾？所以，她这个“赝品”，
除了满足他变态的替身癖好，还可能是一个……移动的器官储备库？
这个念头让林薇遍体生寒，血液几乎逆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一尊瞬间被抽走灵魂的雕塑，直到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咔哒一声轻响合拢，
彻底隔绝了外面办公区隐约传来的电话铃声和键盘敲击声。她脸上那层柔软的、羞涩的伪装，
如同脆弱的蛋壳，片片剥落，露出底下冰冷的、坚硬的实质。她抬起手，
用袖口用力擦了一下嘴唇，仿佛要擦掉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
眼神落在对面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上，倒映出她此刻的身影——穿着最普通的职业套装，
身材纤细，站在这个城市顶级写字楼的顶层，渺小得像一粒尘埃，随时可以被掸掉。可尘埃，
也能迷了高高在上者的眼。她缓缓地、极轻地勾起了嘴角，
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在唇边绽开，冰冷而艳丽，带着一种濒临毁灭般的决绝。程默，
你想玩替身游戏？好啊。我陪你玩个大的。看看最后，被玩死的是谁。
第二章 完美赝品接下来的日子，林薇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替身女友。
她搬进了程默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那里视野极佳，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璀璨灯火，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样板间。程默给了她一张副卡，额度惊人，
但她很少动用，依旧穿着自己带来的、洗得有些发旧的纯棉睡衣。
他送她珠宝、名牌包、高定礼服，她微笑着收下，然后束之高阁，
只在必要的场合配合地穿戴。她顺从，体贴，偶尔流露出对程默的依赖和迷恋，
模仿着记忆中江晚晚的某些小习惯——她曾无意间在程默的钱夹夹层里见过那个女人的照片，
温柔似水，眉眼弯弯，气质娴静，确实与她有五六分的形似。她学着照片里江晚晚的样子，
在喝汤时小拇指微微翘起，在听到某首古典乐时露出恍惚怀念的表情，
在清晨醒来时用那种带着鼻音的、软糯的语调说“早安”。程默似乎很受用。
他带她出入高级场所，将她介绍给一些不算核心圈子的朋友，
在人前给足她“女朋友”的体面。那些温柔缱绻的戏码，他演得比她更投入，更逼真。
他会细心地为她拉开椅子，会在过马路时下意识地护住她，会在晚风中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会在旁人起哄时，用一种近乎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而林薇，在每一次亲密接触，
每一次耳鬓厮磨时，都被迫接收着他脑中心声的双重奏。这诡异的能力，
在她发现真相的那天之后，变得异常稳定和清晰，只要程默在她附近，
她就能捕捉到他表层思维下的真实想法，无法关闭，无法屏蔽，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时刻提醒着她所处的荒谬境地。吻她时，他脑子里在比较：晚晚从来不会这么僵硬，
像块木头。啧，还得再。给她披上外套时，他想：这点施舍，够她感恩戴德了。
最好能死心塌地，省得麻烦。甚至在床上，他进入她身体最深处，喘息着达到巅峰时，
那脑海里的声音依旧清醒而残酷：抓紧怀上一个，用孩子的肾……亲缘关系，
匹配成功率应该能高些……晚晚不能再等了……那一刻，
林薇仰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昂贵水晶灯折射出的破碎光影，
感觉自己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连挣扎都显得可笑。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刺破了皮肤，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下了喉咙口翻涌的恶心和几乎要撕裂胸膛的杀意。
她笑得越发温顺动人，眼底的冰层却越积越厚，坚硬如铁。私下里，
她却变成了一个无声的猎手，一个潜伏在阴影里的幽灵。程默书房的电脑，
防御系统堪称顶级，她借着送咖啡、送夜宵的机会，仔细观察，
利用一次程默醉酒后套出的密码提示，结合对他性格的分析，成功破解了第一层防线，
用微型存储器飞快拷贝关键数据。他随意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文件，她会趁他洗澡或接电话时，
用手机高清镜头一页不落地拍下。他接听重要电话时，她就在不远处插花、看书，屏息凝神，
捕捉每一个可能有用的音节、数字和人名。她就像一个最耐心的程序员，
一点点撬开程默那个庞大商业帝国的防火墙，
光的交易、隐秘的账目、游走在法律灰色地带的合同、以及一些涉及行贿和内部交易的记录，
一点点挖掘出来，分门别类，加密存储在一个特制的、多重加密的微型存储器里。
那个小小的、冰凉坚硬的金属块，贴着她胸口的皮肤，成了她唯一的铠甲和武器，
时刻提醒着她复仇的目标。她开始秘密学习金融知识，研究程氏集团的资金流向和财务漏洞。
她利用程默给她的副卡，以购买奢侈品、投资理财为掩护，小额多次地转移资金，
通过复杂的海外空壳公司网络进行洗白，最终汇入一个完全由她控制的、匿名的离岸账户。
这个过程缓慢而危险，如同在悬崖边走钢丝，任何一步差错都可能万劫不复。
时间一天天过去。程默似乎对她越来越“满意”，
偶尔甚至会在她面前流露出片刻的真实疲惫，大概是寻找肾源的事情进展不顺。
林薇只是更温柔地偎依在他身边，说着言不由衷的安慰话，
心底那片冰原则在无声中蔓延、加固。
她了解到更多关于江晚晚的信息——那个真正被程默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患有严重的肾功能衰竭，一直在等待合适的肾源，程默动用了大量人脉和金钱在全球搜寻，
却始终没有找到完全匹配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病急乱投医，
想到用“赝品”生个孩子这种匪夷所思的残忍方案。时机在慢慢成熟。
第三章 裂痕与试探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些东西发酵。一天晚上，
程默带林薇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林薇穿着程默为她挑选的银色鱼尾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浅笑，
应对着各色人等的寒暄和打量。程默一如既往地扮演着完美情人的角色，体贴入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