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富家女楚瑶看着衬衫上的菜汤，冷笑让我赔钱。我沉默地蹲下，
捡起打翻的餐盒，周围满是嘲讽的目光。后来，她家族崩塌，被未婚夫设计，
深夜敲响我的门，眼眶通红：“安得，现在只有你了。”我该开门吗？1我叫安得，
是个普通大学生。今天在食堂，撞见了楚瑶。她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富家女。你长没长眼睛？
楚瑶皱眉看着衬衫上的菜汤。她那件衣服估计比我一个月生活费还贵。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老实道歉。楚瑶旁边的闺蜜周莹嗤笑一声。安得，
你这道歉也太没诚意了吧。周围吃饭的人都看过来。我攥紧餐盘，手指有点发白。
那你想怎么样？楚瑶上下打量我。赔钱你肯定赔不起。她指了指地面。这样吧，
你把掉地上的饭菜收拾干净。这事就算了。周围有人窃窃私语。我站着没动。
周莹掏出手机。要不要我拍下来发校园网？标题就叫《贫困生食堂清洁工体验日》。
几个楚瑶的跟班笑起来。我慢慢蹲下身，捡起打翻的餐盒。楚瑶的高跟鞋就在眼前，
鞋面光洁如新。她往后退了一步，怕我弄脏她的鞋。楚瑶，你至于这样吗？
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是同班的赵昕。她走过来拉住我胳膊。安得，别捡了。楚瑶挑眉。
赵昕，这关你什么事？看不惯而已。赵昕拽着我往外走。楚瑶在身后冷冷道。
安得，这事没完。2赵昕把我拉到食堂外。你没事吧？我摇摇头。谢谢你。
她递给我一张纸巾。擦擦手吧。楚瑶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我苦笑。
我知道。赵昕犹豫了一下。其实楚瑶以前不这样的。她高二那年家里出了点事。
之后就变得特别...特别嚣张跋扈？我接话。赵昕笑了。对。
我们沿着林荫道慢慢走。你下午有课吗？她问。没。那一起去图书馆？
我正要回答，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喂？安得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声。
我是楚瑶的司机。楚小姐让你现在来南门一趟。有事？来了就知道。
电话挂了。赵昕看我脸色不对。谁啊？楚瑶的司机。我攥紧手机。她还想干什么？
不知道。我深吸一口气。我去看看。3南门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确实很贵，
但我叫不出型号。车窗降下，楚瑶坐在后座。她没看我，目视前方。上车。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楚瑶转头看我。你确定要在这谈？她晃了手机。
屏幕上是我蹲在食堂地上的照片。赵昕拉你手的这张拍得不错。很适合当校园网头条。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很宽敞，有淡淡的香水味。你到底想怎么样？楚瑶收起手机。
陪我参加个聚会。什么？今晚我家有个晚宴。我需要个男伴。我皱眉。
为什么找我？因为我不想被那些纨绔子弟缠着。你当挡箭牌最合适。
我看着窗外。我可以拒绝吗？可以。楚瑶点亮手机屏幕。那我现在发帖？
标题你想看什么？《贫困生与班花的食堂情缘》？还是《安得的攀高枝之路》？
我咬咬牙。就今晚？就今晚。楚瑶递来个纸袋。换上。里面是套西装。
在这换？不然呢？司机可以下车。楚瑶示意。司机默默开门出去。
我抱着纸袋没动。楚瑶挑眉。需要我帮你？不用。我咬牙。你转过去。
楚瑶轻笑。害羞？但还是转过了头。4西装很合身，像量身定做。楚瑶回头打量我。
还不错。她凑近帮我整理领口。距离太近，我能闻到她头发的香味。等下到了少说话。
有人问就说是北区经管院的。别提起你的专业和家庭。我沉默点头。
车开进一片别墅区。我以前只在外围看过。从没进来过。楚家宅子比我想象的还大。
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楚瑶挽住我胳膊。自然点。你太僵硬了。我努力放松肩膀。
进门时，管家多看了我两眼。但没说什么。宴会厅里灯火通明。人们举着酒杯低声交谈。
楚瑶一出现，就有人围上来。瑶瑶来啦。这位是？楚瑶微笑。我朋友，安得。
她没介绍我的背景。这反而引起更多猜测。几个年轻人走过来。为首的那个盯着我。楚瑶，
这位面生啊。不介绍一下？楚瑶神色冷淡。李锐，没必要。李锐却向我伸出手。
李天集团的李锐。幸会。我犹豫一下，伸手与他相握。他用力很大。安得。
我没多说。李锐眯起眼。安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楚瑶插话。李锐，查户口呢？
李锐笑笑。好奇而已。他凑近我低声说。不管你是谁。离楚瑶远点。
5楚瑶带我摆脱李锐。来到餐区。李锐就那样，别理他。我活动了下被捏疼的手。
你追求者？算是吧。楚瑶递给我一杯饮料。最难缠的一个。我环顾四周。
你爸妈呢？我爸在楼上书房。我妈...楚瑶顿了下。她不住这。
我识趣地没再问。取餐时，我笨拙地用着夹子。这些精致的食物我大多不认识。
楚瑶自然地接过夹子。我来吧。她每样取了一点。尝尝这个，厨师拿手的。
我们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其实...楚瑶突然开口。今天是我生日。我愣住。
生日快乐。但你好像...不怎么开心？楚瑶用叉子拨弄着食物。
我妈以前都会陪我过生日。自从她搬出去...她没说完。但我大概明白了。
所以你找我来？总比一个人强。楚瑶抬头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我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意外。李锐又过来了。这次他端着酒杯。瑶瑶，
生日快乐。他完全无视我。叔叔在楼上等你。说要切蛋糕。楚瑶皱眉。知道了。
她起身。安得，你在这等我。我点头。看着她和李锐走远。6我一个人坐在角落。
几个客人经过，好奇地看我。但没人来搭话。正好，我乐得清闲。侍者经过，我换了杯果汁。
刚才那杯饮料味道怪怪的。可能是喝不惯。过了一会儿，楚瑶还没回来。我觉得有点头晕。
是太闷了吗？起身想去阳台透透气。刚走到走廊，被人拦住。是李锐。他冷笑。感觉如何？
我意识到不对。你做了什么？没什么。就是请你喝了点特别的。
他推了我一把。离楚瑶远点，穷鬼。我扶住墙。头晕得厉害。楚瑶呢？
她爸留她说话呢。李锐凑近。别做梦了。楚家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我想推开他，但使不上力。李锐对旁边人示意。送安先生去休息。两个人架住我。
带我上了楼梯。进了一个房间。他们把我扔在床上。锁上门走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但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眼前一黑。7再醒来时，头痛欲裂。我躺在陌生房间的大床上。
等等。床上不止我一个人。楚瑶睡在旁边，衣衫不整。我猛地坐起。检查自己，
衣服还算完整。但楚瑶...她突然睁开眼睛。看见我，愣住了。随即尖叫。你怎么在这？
！门外传来脚步声。李锐带着几个人冲进来。包括楚瑶的父亲。瑶瑶！楚父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楚瑶拽过被子遮住自己。爸，我不知道...她指着我。
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李锐故作惊讶。安得，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下床站好。
头还在疼。是你们把我弄进来的。还下了药。李锐冷笑。下药？证据呢？
楚父怒视我。安同学，请解释。我看着楚瑶。她避开我的目光。我明白了。这是个局。
楚瑶可能不知情。但她选择了顺水推舟。把我当替罪羊。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说。
让我走吧。楚父对管家示意。送安先生出去。他盯着我。希望今晚的事...
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整理了下西装。当然。经过楚瑶时，我停了一下。
她始终低着头。8管家把我送到大门口。递给我一个信封。楚先生的一点心意。
我看着他。什么意思？封口费。我笑了。接过信封。直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告诉楚先生。我不需要。转身离开。夜风很凉。我沿着别墅区往外走。
西装还没换下来。但感觉格外讽刺。走了半小时才打到车。司机从后视镜看我。
小哥参加派对去了？我闭眼靠在座位上。算是吧。回到宿舍已经凌晨。
室友王鹏还没睡。打游戏呢。看见我愣住。安得？你这身...
我脱下西装扔进垃圾桶。借的，弄脏了。王鹏凑过来。你脸色不太好。没事。
我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脸。抬头看镜中的自己。眼睛发红。像个傻子。
楚瑶...我握紧洗手台边缘。这笔账我记下了。9第二天上课。楚瑶坐在前排。
像什么都没发生。课间她经过我座位。扔下一张纸条。天台见。我没动。王鹏好奇。
她找你干嘛？不知道。下课后，我直接回宿舍。楚瑶在楼下拦住我。
你没看到纸条？看到了。那为什么不来？我看着她。还有必要见面吗？
楚瑶抿嘴。昨晚的事...是个误会。我笑了。误会？你是指李锐下药？
还是你爸的封口费？楚瑶脸色微变。我爸给你钱了？我扔了。她似乎松了口气。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就在这说吧。来往同学都在看我们。楚瑶压低声音。安得，
昨晚我也被设计了。我没想到李锐会那样做。我点头。所以呢？所以...
楚瑶语塞。我们两清了。我说。以后各走各路。转身要走。楚瑶拉住我袖子。
等等。她递来个新纸袋。你的衣服。我接过。还有事吗？楚瑶犹豫了下。
对不起。我没回应。直接上楼了。10王鹏在宿舍激动地打游戏。看见我进来。安得，
刚楼下那是楚瑶？嗯。她找你干嘛？还衣服。我把纸袋放桌上。王鹏凑过来。
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不熟。我打开电脑。就是帮她个忙。王鹏不信。
楚瑶可是咱们院出了名的高冷。她能找你帮忙？我没接话。登录校园网。
果然有帖子。《惊！贫困生安得夜会富家女》配图是昨晚楚瑶家门口。我上下车的照片。
拍得挺清晰。下面评论已经几百条。安得？就那个拿助学金的？卧槽，攀上高枝了？
楚瑶眼光这么差？王鹏也看到了。这什么情况？我关掉网页。假的。
我就说嘛。王鹏拍拍我。不过你小心点。楚瑶那些追求者可不是好惹的。
比如李锐。我想起昨晚的事。眼神冷下来。这时手机响。陌生号码。我接起。安得同学？
我是。学生处刘老师。请你现在来一趟。有事？关于你的助学金。
有人举报你生活奢侈。衣着昂贵。需要重新审核。11我走进学生处办公室。
刘老师坐在桌前。旁边站着李锐。果然。刘老师推推眼镜。安得同学。
有同学反映你近期穿着奢侈品牌。与申请助学金时的情况不符。李锐轻笑。
我昨天还看见他穿阿玛尼西装呢。我看着刘老师。那是借的。哦？向谁借的？
李锐问。我沉默。不能把楚瑶扯进来。刘老师叹气。安得，
助学金是用来帮助真正困难的同学。如果你经济状况改善...我经济状况没改善。
我说。那套西装已经扔了。李锐挑眉。扔了？那可是好几万呢。刘老师皱眉。
这样吧，安得。你先回去写个情况说明。助学金暂时停发。等调查清楚再说。
我点头。好。转身出门。李锐跟出来。在走廊叫住我。穷人就该有穷人的样子。
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停下脚步。李锐。嗯？楚瑶知道你这么下作吗？
他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走近一步。下药，偷拍，举报。你就这点本事？
李锐冷笑。对付你，足够了。是吗？我也笑了。那我们走着瞧。
12助学金停发。对我影响很大。原本兼职的收入只够日常开销。学费还得靠助学金。
王鹏知道了很生气。李锐太不是东西了。要不我借你点？我摇头。不用。
晚上我去酒吧打工。这是之前的兼职。工资日结，来钱快。就是累点。凌晨两点下班。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学校。在校门口看见楚瑶。她站在路灯下，像在等人。我假装没看见。
直接往里走。安得。她叫住我。我转身。有事？楚瑶走过来。闻到酒气，她皱眉。
你去喝酒了？打工。我说。在酒吧当服务生。楚瑶愣住。你很缺钱？
助学金被停了。为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拜你所赐。楚瑶脸色变了。
什么意思？李锐举报我生活奢侈。证据是那套西装。楚瑶咬牙。
这个李锐...她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我按住她手。不用。
为什么？我的事自己解决。楚瑶看着我。安得，你在生我气？没有。我说。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保持距离对谁都好。13楚瑶坚持要帮我。
她说这是她的责任。我懒得争辩。随她吧。第二天，助学金恢复了。刘老师找我谈话。
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说是个误会。我猜是楚家打了招呼。王鹏很兴奋。可以啊安得！
楚瑶真帮你说话了？我没回答。下午去图书馆。楚瑶居然在等我。谈谈？她说。
我们走到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助学金的事解决了。楚瑶说。嗯。
李锐那边我也警告过了。哦。楚瑶有点恼火。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我想了想。
谢谢。还有呢？没了。楚瑶瞪着我。安得，我知道你生气。
但你能不能别这么冷淡？我看着她。楚瑶，你想要我什么态度？感恩戴德？
还是趁机拉近关系？她语塞。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就这样吧。我转身要走。
楚瑶突然说。我知道药是李锐下的。我停住脚步。所以？所以我欠你一个道歉。
还有...她声音低下去。一个解释。14楚瑶说她和李锐是青梅竹马。
但李锐控制欲太强。她一直想摆脱他。那天找我当男伴。确实是想气李锐。
没想到他会做到那种地步。我爸和李家有生意往来。所以...
所以你不能把他怎么样。我接话。楚瑶点头。眼神黯淡。很可笑吧。
我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主。我没说话。她继续说。
我妈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的。受不了楚家的控制。现在轮到我了。风吹过，
树叶沙沙响。安得，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她没说完。我叹口气。
我不讨厌你。楚瑶抬头。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嗯。我说。
就是觉得挺没意思的。这些有钱人的游戏。楚瑶咬唇。我不是在玩游戏。
我是真的...她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她爸。挂断后，她脸色不好。我爸叫我回去。
说李锐在家等我。我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有点理解她了。去吧。我说。
楚瑶走了几步，回头。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笑了笑。随你。15之后几天。
楚瑶经常来找我。有时是送吃的。有时就是聊聊天。王鹏说我走桃花运。我让他别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