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电动车与咖啡渍林晓晓涂着鲜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捂住嘴巴，
那动作优雅得像是精心排练过的舞台剧，但眼里毫不掩饰的讥笑却出卖了她。“亲爱的，
你千万别告诉我，那个坐在破电动车上一脸傻笑的男人，就是你上周提到的陈默？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正好看到陈默停好他那辆漆面斑驳的电动车，
正认真地用袖子擦去座垫上的灰尘。午后阳光洒在他洗得发白的T恤上，
勾勒出他瘦削却挺拔的身形。“电动车环保。”我轻声辩解，声音却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
林晓晓夸张地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我的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苏晴啊苏晴，
咱们大学同窗四年，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的美人儿栽在一个连车都买不起的男人手里？
”她说着，故意将放在桌上的爱马仕包包往显眼的位置挪了挪。
那铂金包反射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陈默他...人很好。”我艰难地反驳，
却发现自己连抬头与林晓晓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人好能当饭吃？”林晓晓嗤笑一声，
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记得赵明轩吗？上次同学聚会他一直打听你，
人家现在可是上市公司高管，开的是保时捷！”我沉默地搅动着杯中渐凉的咖啡，
思绪飘回一周前。那时我刚被公司辞退，心情低落地坐在公园长椅上掉眼泪。
陈默骑着那辆破电动车经过，什么也没问，只是安静地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包纸巾。
后来他每天骑车载我去面试，在我每次失望而归时，都会从口袋里变魔术般掏出一颗糖果，
说：“生活很苦，但要记得给自己加点甜。”“他来了。
”我瞥见陈默正穿过马路向咖啡店走来，连忙打断林晓晓的喋喋不休。门铃清脆作响，
陈默推门而入。他今天看起来格外清爽，尽管衣着朴素，却总有种说不出的气质。见到我，
他眼睛一亮，露出温暖的笑容。“哎呀，这不是陈大帅哥吗？”林晓晓拖长了音调，
语气里的讽刺几乎凝成实质，“刚看你那坐骑挺别致啊，哪个年代的珍藏版？
”陈默不以为意地笑笑：“骑久了，有感情。”他在我身边坐下，不经意间，
他的手在桌下轻轻握了握我的手，一股暖意传来。林晓晓却不肯罢休，她上下打量着陈默，
目光最终落在他手腕上那块略显陈旧的手表上：“苏晴下周就要过生日了，
你准备送什么礼物？不会又是路边摘的野花吧？”我感觉到陈默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平静地回答：“已经准备好了。”“哦？我能好奇一下吗？
”林晓晓前倾身体，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陈默顿了顿，轻声说：“暂时保密。
”林晓晓夸张地大笑起来，引得周围顾客纷纷侧目。她站起身，
拿起自己的咖啡杯：“我再去买杯咖啡，你们聊。”就在她经过我们桌旁时，
突然“不小心”脚下一滑，整杯咖啡径直泼向陈默。
褐色的液体迅速在他的白色T恤上蔓延开来，形成难看的污渍。“哎呀！真对不起！
”林晓晓惊呼，但眼里没有丝毫歉意，“我这高跟鞋不太合脚。不过反正你这衣服也不值钱，
应该不心疼吧？”咖啡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陈默默默拿起纸巾擦拭，神情依旧平静，仿佛被当众羞辱的人不是他自己。“林晓晓，
你太过分了！”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没事的，晴晴。”陈默拉住我的手，
轻轻摇头，“一件衣服而已。”林晓晓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柜台。
我看着他T恤上大片的污渍，鼻子突然一酸。这就是我选择的生活吗？
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保全？“我们走吧。”我低声说，抓起包包就要离开。
陈默却稳稳坐在原地，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晴晴，再等一周，只要一周。生日那天，
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他的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让我莫名安下心来。
离开咖啡店时，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陈默推着那辆破电动车，我默默走在他身边。
良久，他忽然开口：“晴晴，如果...如果我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你会原谅我的隐瞒吗？
”我怔了怔，转头看他。夕阳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那一刻，他看起来陌生又熟悉。
“什么意思？”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轻将我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走吧，
我带你去吃街角那家牛肉面，你最爱吃的。”望着他清澈的眼睛，我咽下了所有疑问。
也许贫穷也没什么，至少这个人是真心对我好，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内心深处，
林晓晓的话像一根刺，扎得我生疼。第二章 生日前的暗流生日前这几天，
城市似乎变得不同寻常。
先是全市各大电子屏开始轮番播放同一家新公司的广告——“默晴集团”，
名字巧合得让我心惊。然后是新闻里不断报道有位神秘富豪收购了市中心最高端的商业大厦，
记者用尽溢美之词，却连一张新业主的照片都拿不到。最奇怪的是，
赵明轩居然真的联系了我。“苏晴，听说你最近...不太顺利？”电话那头，
他的声音自信满满，“我在帝豪酒店有个商务晚宴，缺个女伴，报酬丰厚，有兴趣吗？
”我握着手机，看着厨房里正在认真煮泡面的陈默，心里五味杂陈。“谢谢，
但我生日快到了，有些私人安排。”我委婉拒绝。
赵明轩轻笑一声：“听说你还在跟那个穷小子在一起？苏晴，现实点吧，
他连顿像样的生日大餐都请不起你。”挂断电话后，陈默正好端着两碗泡面走出来：“谁啊？
”“推销电话。”我撒谎了，不知为何不敢提起赵明轩。陈默点点头，
神秘地眨眨眼：“生日那天我请了假，一整天都陪你。有个特别的地方想带你去。
”我勉强笑了笑，低头吃面，心里却乱成一团。这几天，陈默总是早出晚归，
回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的、我从未闻过的高级香水味。问他去了哪里，他只说是找了份临时工，
给一家大公司做场地布置。“是很重要的活动，报酬不错。”他补充道，眼睛里有光闪烁。
我本该为他高兴，但内心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生日前一天，林晓晓不请自来，
拎着大包小包闯进我租住的狭小公寓。“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得意地展示着一条价值不菲的连衣裙，“明晚我组了个局，在蓝调酒吧，赵明轩也来。
你必须穿上这个，惊艳全场！”我皱眉：“晓晓，我说过了，我和陈默有安排。”“得了吧！
”林晓晓翻了个白眼，“就他？顶多带你吃个路边摊！听我的，趁早跟他分了，
赵明轩对你可是真有意思。”她边说边环顾我寒酸的出租屋，眼神轻蔑：“你看看你，
住这种地方，跟那种男人在一起，图什么呀？”我正要反驳，门开了，
陈默抱着一堆彩带和装饰品走进来，额上带着细密的汗珠。林晓晓嗤笑一声：“哟，
陈大忙人这是去哪打工了？派对场地布置？”陈默平静地放下东西：“差不多。
”“明天苏晴生日，你准备带她去看你们布置的场地？”林晓晓毒舌不改，走到陈默身边，
故意大声说，“哎呀，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像是...高级香槟？
不会是偷偷去高档场所打工了吧？”陈默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随即自然地说：“客户要求高，准备了香槟塔。”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新闻里说的默晴集团收购商业大厦的庆祝酒会。难道陈默就是在那里打工？
可他身上的香水味，绝不是普通服务生能接触到的档次。林晓晓离开后，
我忍不住问陈默：“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工作？”陈默深深地看着我，良久才说：“晴晴，
相信我，明天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那晚我失眠了。凌晨两点，我起身喝水，
发现陈默不在身边。阳台上有细微的讲话声，我悄悄靠近。“...所有无人机已就位，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温顺男友，“对，
全市所有的电子屏同步...林氏企业的收购案？生日后再说。”我捂住嘴，心跳如鼓。
无人机？电子屏？林氏企业收购？林晓晓家的公司不就姓林吗？我退回卧室，一夜无眠。
第二天生日清晨，陈默早早起床，神神秘秘地说要先去准备惊喜，晚上七点来接我。
他一离开，我就收到林晓晓的狂轰滥炸：“今晚七点蓝调酒吧，不见不散！有特大惊喜！
”我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去酒吧见林晓晓一面，尽快脱身再去见陈默。我需要当面问清楚，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傍晚，我穿上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地前往蓝调酒吧。
至少这样，我可以告诉自己，我没有完全屈服于林晓晓的虚荣游戏。但我万万没想到，
这个决定将让我陷入此生最尴尬的境地，也将揭开一个震惊全城的秘密。
第三章 羞辱与抉择蓝调酒吧的奢华与我的朴素格格不入。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和雪茄的混合气味。我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像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
“苏晴！这里！”林晓晓的声音穿透爵士乐，她正坐在中央卡座，
身边围着一群熟悉的面孔——大学同学，个个衣着光鲜，神色间透着社会精英的优越感。
赵明轩立即起身迎上来，他身着意大利定制西装，腕表在灯光下闪耀着金钱的光芒。
看到我的穿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势在必得的光芒取代。“生日快乐，苏晴。
”他递上一个精致礼盒，蒂芙尼的logo刺眼夺目，“一点小心意。”周围响起阵阵惊叹，
有人起哄：“打开看看啊！”我机械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璀璨夺目，
价值不菲。“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试图推辞。赵明轩却直接拿起项链，
试图为我戴上：“只有你配得上它。”我后退一步，尴尬地避开他的手。
卡座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林晓晓赶紧打圆场：“苏晴就是害羞！
先坐下喝一杯吧。”我被半推半就着坐在赵明轩身边，他递来一杯香槟：“尝尝，黑桃A，
你该体验的生活。”我抿了一小口，脑海中却浮现陈默煮泡面时专注的侧脸。他现在在哪？
准备带我去什么地方？“说起来，苏晴那个穷男友呢？”一个尖细的女声响起，
是班上有名的长舌妇李薇，“今天你生日，他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林晓晓嗤笑：“准备？
估计是骑着他的破电动车带苏晴去兜风呗！”满座哄笑。我攥紧裙角，指甲陷进掌心。
赵明轩顺势搂住我的肩膀：“那种男人怎么配得上苏晴？连件像样的礼物都送不起。
”我猛地站起身：“抱歉，我约了陈默，得走了。”“急什么？”林晓晓拉住我，
“才七点零五分，你的‘白马王子’不是还没来吗？”就在这时，
酒吧墙上的电视屏幕突然中断了正常节目，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美丽的主持人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各位观众，我们刚刚接到消息，
今晚全市将举行一场史无前例的无人机表演。据知情人士透露，
这是一位神秘富豪为心爱之人准备的生日惊喜！”画面切换到市中心高空镜头，
数百架无人机已准备就绪，在渐暗的夜空中闪烁着光芒。酒吧里顿时沸腾起来：“天啊！
这是谁的手笔？”“太浪漫了吧！”赵明轩脸色难看，强装笑容：“巧合吧，
今天生日的人多了。”林晓晓却突然指着我的手机尖叫起来：“苏晴！你手机！
”我低头一看，屏幕不知何时已被一串代码控制，缓缓浮现出一行发光字体：“转身，
我的公主。”整个酒吧的人都看向我，窃窃私语声四起。“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男朋友准备的？”林晓晓大笑：“别开玩笑了！就陈默？
他连这里一杯酒都买不起！”赵明轩也恢复镇定，语带讥讽：“怕是中了什么病毒吧。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一位身着燕尾服的老者走进来，手捧一个精致礼盒，
径直来到我面前：“苏晴小姐，这是陈先生送您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盒子里是一件看似普通的白色连衣裙，但识货的人倒吸冷气：“这是香奈儿限量版高定！
全球只有三件！”我尚未反应过来，又一位侍者打扮的人走进来：“苏晴小姐，
陈先生送您的第二份礼物。”这次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鞋跟镶嵌着璀璨的钻石。
“这...这不可能！”林晓晓脸色开始发白。赵明轩猛地站起来：“搞什么把戏？
那个穷小子怎么可能...”他的话被窗外突如其来的惊呼声打断。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夜空中，无人机已组成一行耀眼大字：“晴，生日快乐。
”整个酒吧沸腾了，人们纷纷涌向窗边。只有我们这桌人僵在原地，
林晓晓和赵明轩的脸色由白转青，精彩纷呈。我的手机再次响起，又是一行字：“来窗前。
”我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走向酒吧临街的落地窗。
窗外景象让我呼吸一滞——整条街的霓虹灯同时变幻，组成“苏晴，生日快乐”的字样。
远处，无人机群在夜空中变幻出无数图案：从我们初遇的公园长椅，
到他第一次送我糖果的场景，每一个画面都精准复刻了我的记忆。
“我的天...这是全市联动的灯光秀！”有人惊呼。林晓晓冲到我身边，
声音尖利：“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就在这时，
一辆布加迪威龙悄无声息地停在酒吧门口，流线型的车身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车门打开，
一只锃亮的牛津鞋踏出，接着是剪裁完美的西装裤管。当那人完全站定，
抬头望向酒吧窗口时，我几乎停止了呼吸。陈默。他穿着量身定制的深蓝色西装，
衬得他身姿挺拔。曾经柔软散落的刘海如今精心梳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整个人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魅力，只有那双看向我时依然温柔的眼睛，
证明他确实是我认识的那个陈默。在满街绚烂灯光和无人机表演的背景下，他微微一笑，
声音通过不知何时出现的麦克风传遍整条街：“抱歉骗了你，晴晴。我只是想看看，
谁对我是真心。”整个酒吧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包括林晓晓和赵明轩——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外。我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迈步走进酒吧，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握住我的手：“现在，愿意跟我去真正的生日晚会吗？
”第四章 身份的打败酒吧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和陈默身上，
尤其是林晓晓和赵明轩，他们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一整只柠檬。陈默——或者说，
这个我完全陌生的陈默——依然跪在我面前，等待着我的回应。他的手温暖而坚定，
眼神里是我熟悉的爱意，却包裹在陌生的强大气场中。“你...到底是谁？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他微微一笑，站起来环顾四周，
目光在面色惨白的林晓晓和赵明轩身上稍作停留，声音清晰而平静：“陈默，
默晴集团创始人。很高兴正式认识大家，特别是苏晴的朋友们。”“默晴集团？
”有人倒吸冷气，“那个一夜之间收购了市中心大厦的神秘公司？
”林晓晓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不可能！这绝对是个骗局！你租的车？雇的演员？
”她指着陈默，声音尖利得刺耳，“苏晴，你别上当！他肯定是骗你的！
”陈默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只是轻轻抬手。刚才送礼服的老者立即上前，
递上一个平板电脑。陈默手指轻点，屏幕亮起，显示出默晴集团的股权结构图，
最大股东赫然写着“陈默”。“需要查看更详细的资产证明吗，林小姐？”他语气平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或者聊聊林氏企业最近的财务危机？我听说你们急需投资。
”林晓晓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失声，脸色由白转青。她家的企业危机是高度机密，
外人绝无可能知晓。赵明轩强装镇定，上前一步：“陈先生，这出戏演得不错。
不过冒充他人身份可是违法的。”陈默笑了，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居高临下意味的笑容：“赵明轩，明达科技副总经理。
需要我打电话给你老板，确认一下你那辆保时捷是不是还在分期付款吗？
”赵明轩的表情瞬间凝固，周围传来压抑的窃笑。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狼狈地后退一步。陈默不再理会他们，转向我，眼神重新变得温柔：“晴晴，
我知道你有无数疑问。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我怔怔地看着他，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他骑着破电动车接我下班的样子，
他在菜市场为几块钱讨价还价的样子，他熬夜做兼职只为给我买生日蛋糕的样子。
那些温情时刻，难道全是表演？“为什么？”我终于问出这句话，声音哽咽。
陈默眼中闪过痛色，他上前一步，不顾众人的目光，
轻轻握住我的双手：“因为我厌倦了人们只爱我的钱，而不是我这个人。直到遇见你，晴晴，
你是唯一一个在我‘一无所有’时，依然真心待我的人。”他转头看向林晓晓和赵明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