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风还带着寒意，他却感觉不到冷，只是死死盯着三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窗帘没有拉严，他能清楚地看见赵灿灿坐在沙发上，歪着头靠在那个男人肩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她笑得那样甜，眼睛弯成了月牙。
韩熙记得，她以前也是这样对自己笑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赵灿灿发来的消息："生活费不够了，再给我转两千。
"韩熙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按下了锁屏键。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窗内的画面突然变了。
男人俯身吻住了赵灿灿，她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韩熙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变得困难。
但他没有移开视线，反而睁大了眼睛，近乎贪婪地看着这一幕。
痛，真的很痛。
但这种痛让他上瘾。
就像小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抠手上的伤口，直到鲜血淋漓。
现在的他，也在用这种方式，一遍遍撕开自己的心。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电话。
韩熙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灿灿"两个字，任由它想了很久才接起来。
"为什么不回消息？
"赵灿灿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我真的需要钱嘛。
""我没钱了。
"韩熙听见自己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你骗人，你上个月不是刚发了奖金？
""花完了。
""韩熙！
"赵灿灿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韩熙抬头看向窗户，赵灿灿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但那个男人正在亲吻她的耳垂。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还在对着电话发脾气。
"我爱你。
"韩熙轻声说，"比任何人都爱。
""那你就给我转钱！
"赵灿灿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的，我家里情况不好，我真的很需要......""灿灿，"韩熙打断她，"你爱我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窗内的赵灿灿推开那个男人，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韩熙没有躲，就这样站在月光下，与她对视。
"你...你在我家楼下？
"赵灿灿的声音有些发抖。
"嗯。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们接吻的时候就在了。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赵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