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的呼吸渐渐乱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防线在一点点崩塌，那些刻意维持的清醒，在他的触碰下摇摇欲坠。
“别……”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更像是一种无力的***。
顾晏辰低笑一声，显然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动作沉稳得不像一个刚结束高强度工作的人。
床垫陷下去时，许念闭上了眼。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占有。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吻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在唇上，温柔得让她心慌。
“许念。”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清晰。
她睁开眼，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玩味和疏离，反而像藏着一片深海，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
“嗯？”她的声音很轻。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许念的手原本抵在他的胸口，不知何时已经环住了他的脖颈。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回吻她，带着一丝压抑的喟叹。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流动的光影。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失控的旋律。
许念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回应。她能感觉到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能感觉到他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珍视。
这和他们约定的“交易”不一样。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许念猛地清醒了一瞬。她推开他，呼吸急促，眼眶泛红：“顾先生，我们……我们该结束了。”
顾晏辰的眸色深了深，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没有强迫她。他翻身躺到旁边，指尖夹着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上把玩：“怕了？”
“不是。”许念别过脸，不敢看他，“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
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谈感情的。这句话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试图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悸动。
顾晏辰低笑一声，没再说话。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许念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心里乱得像一团麻。她能感觉到身侧男人的目光，带着探究和玩味，让她浑身不自在。
过了很久，她听到他说：“下周我要去国外出差，大概十天。”
许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她报备行程。这不在他们的协议范围内。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敢问他为什么要告诉她。
他又说：“这期间，你可以好好复习。”
许念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微微收紧。他怎么知道她在复习期末考？
她转过头，想问什么，却看到他已经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锋利的轮廓，竟有了几分难得的安静。
许念看着他的睡颜，心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似乎又松动了几分。
她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