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当天,我听见傅承聿对朋友说: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于是我藏起孕检单,
配合他演了三年恩爱夫妻。直到他书房抽屉里,出现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和他白月金的回国机票叠在一起。我当晚收拾行李消失。傅承聿却疯了似的掘地三尺找我。
找到我时,我正被金发帅哥搂着腰喂冰淇淋。他红着眼跪下:老婆,我错了。
我亮出无名指:抱歉,刚再婚。---第一章:婚礼上的冰点三年前,
傅家和沈家的商业联姻,堪称海城年度最受瞩目的盛世。婚礼极尽奢华,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槟和玫瑰的馥郁气息。
沈知微穿着价值连城的定制婚纱,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像一件被精心包装的礼物。她很美,
杏眼琼鼻,气质清冷,此刻却像失去了所有生气的人偶。门外隐约传来交谈声,
是傅承聿和他最好的朋友靳淮。“真就这么定了?娶沈家这个……木头美人?
”靳淮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沈知微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攥皱了婚纱柔软的裙摆。随即,
那个她即将与之绑定一生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是她熟悉的低沉悦耳,
语气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透过未关严的门缝,清晰无误地钻进她耳中:“不然呢?
傅氏需要沈家的港口,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四个字,像四根冰锥,
狠狠扎进沈知微的心脏,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忐忑和那一点点,
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这场婚姻的微末憧憬。她看着镜中面色瞬间苍白的自己,
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手,眼底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再抬起头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平静。婚礼进行曲庄严响起,她挽着父亲的手臂,
一步步走向那个英俊却冷漠的新郎。聚光灯下,他接过她的手,指尖冰凉。交换戒指时,
他动作标准,如同完成一项商业流程,看向她的眼神,疏离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台下的宾客都在赞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有沈知微知道,这只是一场盛大而冰冷的交易。
新婚之夜,傅承聿甚至没有踏入婚房一步。
助理送来一句言简意赅的交代:“傅总有个紧急跨国会议,今晚不必等他。
”沈知微独自一人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看着床头那张刺眼的婚纱照,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也好。第二章:三年戏幕沈知微是个很好的学生,
尤其擅长隐忍和配合。既然他说是权宜之计,那她便配合他,演好这场“傅太太”的戏。
她搬进了傅承聿位于顶层的豪华公寓,那里视野极佳,可以俯瞰整个海城的夜景,
却也空旷冰冷得像个样板间。傅承聿很忙,忙着他的商业帝国扩张,经常国内国外地飞,
在家的时候屈指可数。偶尔回来,也多是深夜。沈知微从不打扰他,不过问他的行踪,
不干涉他的工作,甚至在他难得回家时,也会刻意避开与他碰面,或者只是客气地点头,
说一句“回来了”、“早点休息”,生疏得如同合租的室友。
她将“傅太太”的角色扮演得无可挑剔。她学着打理庞大的家业,虽然傅承聿从未要求,
但她会在他需要女伴出席的场合,优雅得体地站在他身边,笑容温婉,应对自如,
为他挣足面子。她记得傅家长辈的喜好,定期探望,送去精心挑选的礼物,
哄得他们眉开眼笑,连最初对她出身略有微词的傅母,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懂事”的儿媳。
她甚至细心到记得傅承聿挑剔的口味和某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默默地安排好一切,
却又从不居功,仿佛那些都是佣人的分内事。傅承聿对她似乎也很“满意”。
他会定期给她数额惊人的生活费,她的副卡额度没有上限。偶尔出差回来,
会让助理送来当季最新的珠宝、包包、高定,像是老板对优秀员工的犒赏。在外人看来,
傅总对这位联姻妻子,算是极尽大方和……客气。只有一次意外。
那是在婚后第二年的一次商业晚宴上,有人不长眼地灌沈知微酒,带着不怀好意的试探。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傅承聿,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他一把揽过沈知微的腰,将她护在身后,
目光冷冽地扫过那人,声音不大,却带着慑人的威压:“我太太不会喝酒,我代她。
”那一刻,他手臂传来的温度和强势的姿态,让沈知微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也仅仅是一拍。
宴席散后,在回家的车上,他便松开了她,恢复了惯常的疏离,仿佛刚才那片刻的维护,
只是出于“傅太太”这个身份必要的面子工程。沈知微垂下眼睫,
将心底那点可笑的涟漪轻轻抚平。她一直做得很好,冷静,克制,守着自己的心,从未越界。
直到三个月前,她因为持续的恶心和疲惫去了医院。
当医生将那张印有“妊娠6周”的B超单递给她时,沈知微整个人都懵了。
她想起一个多月前,傅承聿罕见地在家喝得酩酊大醉的那晚……混乱中,
他似乎将她当成了别人……手指颤抖地抚摸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孕囊,
一股巨大的、夹杂着恐慌和无措的复杂情绪将她淹没。这个孩子,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更不在那场“权宜之计”的婚姻剧本里。她几乎可以预见,傅承聿知道这个消息后,
会是如何的冷漠,甚至……厌恶。在诊室外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沈知微最终将那张孕检单,
小心翼翼地折好,藏进了她存放重要证件的保险柜最底层。她决定隐瞒。
第三章:碎裂的假象如果不是那天替傅承聿送落在家里的文件去公司,沈知微想,
她或许还会在那场自欺欺人的戏里,再多演一段时间。傅承聿不在总裁办公室,
助理说他正在会议室。沈知微将文件放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正准备离开,
目光却被书桌抽屉缝隙里露出的一角白色纸边吸引。鬼使神差地,
她拉开了那个没有上锁的抽屉。最上面,是一张一周后从海城飞往苏黎世的头等舱机票。
乘客姓名:Lin Xiyue。林夕月。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沈知微脑海中炸开。
那是傅承聿爱而不得、远走他国的白月光。他要去找她?沈知微的手指微微颤抖,
拿起那张机票。下面,赫然压着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甲方处,傅承聿的名字,
已经签好。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带着迫不及待的决绝。日期,就在昨天。所以,
他口中的“权宜之计”,是真的。而现在,时机到了,他的白月光要回来了,
所以他连这场戏,都懒得再演下去了。甚至连亲口通知她一声,都觉得多余。
沈知微站在原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
留下彻骨的冰寒。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原来,
这三年小心翼翼的扮演,那些她独自消化掉的委屈和隐忍,那些深夜无人时的孤寂,
都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她在他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现在,
正主要回来了,她这个赝品,也该识趣地退场了。
她看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那张刺眼的机票,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也好。真的,很好。
她颤抖着手,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宝宝,对不起,
妈妈可能……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但是没关系,妈妈会爱你,用尽全部的生命去爱你。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擦干眼泪,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而坚定。
她将机票和协议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关上抽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
她挺直脊背,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一步步,稳稳地走出了这间象征着权力和冷漠的办公室。
第四章:消失的她傅承聿是三天后才发现沈知微不见的。他结束了一个重要的海外并购案,
带着即将与林夕月重逢的隐隐期待回到公寓时,发现家里安静得异乎寻常。平时即使他在家,
沈知微也总是待在客房或者画室,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今天,
那种属于她的、淡淡的栀子花香氛似乎都淡了许多。他推开主卧的门,里面整洁得一丝不苟,
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衣柜里空了一半,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全数消失,
连洗手间里她常用的那支牙膏,都不见了踪影。仿佛这个人,从未在这里生活过。
傅承聿心头莫名一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感猝然攫住了他。他立刻拨打沈知微的电话,
关机。联系沈家,沈家父母语气焦急,反过来问他知微去了哪里,
他们也好几天联系不上她了。傅承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动用关系查了航班、高铁、酒店记录,全都一无所获。沈知微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冲进她的画室,里面同样被清理过,画具都在,但她那些完成的、未完成的画作,
全都不见了。只有画架旁的小垃圾桶里,有一团被揉皱的纸。他捡起来,展开。
是一张被撕碎后又勉强粘合起来的B超检查报告单。日期是三个多月前。诊断结果处,
清晰地印着——宫内早孕,活胎,约6周。傅承聿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怀孕了?他们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撕掉检查单?
是因为……他那晚醉酒后的强迫吗?还是……她根本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无数的疑问和一种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想起抽屉里那份离婚协议和机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找!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傅承聿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失控地低吼,双眼赤红,风度尽失。
第五章:重逢与耳光傅承聿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几乎将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甚至查到了国外,却始终没有沈知微的任何消息。她带走了所有证件,抹去了所有电子踪迹,
走得干脆利落,没有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这期间,林夕月回国了,主动联系过他。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欣喜,但此刻,
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消失的女人和她肚子里未知情况的孩子,对林夕月,只剩下敷衍和烦躁。
几个月的时间,傅承聿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和戾气,
手段也比以往更加狠厉决绝,整个傅氏都笼罩在低气压下。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
靳淮提供了一个线索——有人在瑞士的因特拉肯小镇,看到一个很像沈知微的东方女子。
傅承聿立刻放下所有工作,乘坐最早的航班飞了过去。经过几天的排查,
他终于在一家临湖的、充满童趣的冰淇淋店外,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又恨又怒的身影。
沈知微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羊毛长裙,外面套着鹅黄色的针织开衫,气色红润,眉眼温柔,
比在海城时更多了几分鲜活和从容。她的小腹已经明显隆起,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母性的柔和光辉。而她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英俊帅气,
笑容阳光。他正搂着沈知微的腰,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