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孙子办理入学体检时，我意外发现血型报告上我是O型血。老伴含糊不清，
说肯定是医院搞错了，我是B型。我坚持要和儿子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儿子却把报告单撕得粉碎：妈，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不是你儿子，
难道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儿媳妇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你妈就是看我怀了二胎，
不想带了找借口吧。我妈当年自己带我，可从来没怀疑过我爸。我气得浑身哆嗦，
想回房间冷静一下。老伴却一把将我拽进厨房，你闹够了没有！乐乐的午饭谁做！
我约了老李钓鱼，你亲家母也订好了美容院，家里就你闲着，赶紧做饭，别发疯！
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另一份鉴定报告，那是我和孙子的。
原来我辛苦养大的儿子真的不是我的，反倒是他们嫌弃的孙子，
和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血缘关系。好啊，既然我只是个外人，那我就带上我真正的亲人，
过自己的日子！第二天，我抱着孙子，坐上了前往我名下乡下别墅的车。
1.车窗外的城市高楼在飞速倒退，怀里五岁的孙子乐乐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我叫林晚晴，今年六十岁，在昨天之前，
我以为我的人生会像所有普通老太太一样，
在带孙子、做家务和忍受家人无休止的索取中走向终点。直到那份薄薄的血型报告单，
像一把锋利的刀，划开了我几十年来自欺欺人的平静生活。我记得很清楚，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B型血，老伴顾振海也是这么说的。可报告单上白纸黑字写着：林晚晴，
O型。一个O型血的母亲，怎么可能生出一个B型血的儿子顾子墨？
当我拿着报告单质问顾振海时，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粗声粗气地呵斥我：医院天天那么多人，搞错了呗！你都B型血一辈子了，
还能变成O型？我不信。我偷偷拿着顾子墨的头发，又去了一趟医院。结果出来那天，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纸。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
排除林晚晴女士为顾子墨先生的生物学母亲。我拿着报告单回家，还没开口，
顾子墨就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不耐烦地皱起眉：妈，你又怎么了？
是不是徐曼丽又说你什么了？你们女人就是事多。徐曼丽，我的儿媳妇，
此刻正敷着面膜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自己名字，
懒懒地掀了下眼皮：顾子墨你别什么都赖我，我今天可一句话没跟妈说。
我将报告单递过去，声音都在发颤：子墨，我们……我们再去做一次鉴定吧。
他一把夺过报告单，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随即刺啦一声，报告被撕得粉碎。妈，
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不是你儿子，难道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他冲我怒吼，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徐曼丽凉凉地开口：你妈就是看我怀了二胎，
不想带了找借口吧。我妈当年自己带我，可从来没怀疑过我爸。我气得浑身哆嗦，
想回房间冷静一下。顾振海却一把将我拽进厨房，你闹够了没有！乐乐的午饭谁做！
我约了老李钓鱼，你亲家母也订好了美容院，家里就你闲着，赶紧做饭，别发疯！
厨房里，油烟机轰轰作响，我看着锅里翻滚的汤，眼泪一滴一滴砸进去。
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另一份鉴定报告，那是我和孙子乐乐的。
支持林晚晴女士为顾乐乐先生的生物学祖母。原来，
我辛苦养大、掏心掏肺对待的儿子真的不是我的。
反倒是他们嫌弃的、总说长得不像顾家人的孙子，和我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血缘关系。
这个家，从根上就烂了。好啊，既然我只是个外人，一个免费的保姆，
那我就带上我真正的亲人，过自己的日子！我擦干眼泪，平静地做好了午饭。饭桌上，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仿佛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无理取闹。第二天，趁着他们都还没起床，
我抱着熟睡的乐乐，拎着早就收拾好的小行李箱，坐上了约好的车，
直奔我父母留给我的那栋乡下别墅。2.车子在平坦的乡间公路上行驶了两个小时，
最终停在一栋掩映在绿树丛中的白色别墅前。这栋别墅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产，
当年顾振海和顾子墨都劝我卖掉，说乡下的破房子不值钱，还不如换成钱给顾子墨买婚房。
我没同意，这是我最后的念想和退路。他们便再也没提过，只当它是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垃圾。
帮我打理别墅的张婶早就接到了我的电话，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新鲜的空气带着花草的香气涌入鼻腔，我抱着乐乐下车，
感觉几十年来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松动了一些。太太，您可算来了，乐乐都长这么高了。
张婶笑着接过我的行李。我安顿好乐乐，手机就开始疯狂地震动。是顾振海。我划开接听，
还没开口，他咆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晚晴！你死哪去了！你把乐乐带到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疯了！我没疯。我的声音很平静，我在我自己的房子里。
你那个破房子？你赶紧给我滚回来！曼丽怀孕了身子不方便，中午谁做饭？
他理直气壮地命令。我气笑了：她身子不方便，你不是好手好脚的吗？
你儿子不是长大了吗？你们都不会自己叫外卖吗？电话那头噎了一下，
随即是顾子墨抢过电话，声音里满是怒火：妈！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你把乐乐带走，
经过我同意了吗？他是我的儿子！在你心里，他是你的儿子吗？我冷冷地反问，
你除了每天下班回来逗他两下，给他买过一件衣服，冲过一次奶粉吗？他发烧进医院，
你在哪里？你在陪徐曼丽的妈逛街！你……你不可理喻！顾子墨气急败坏，
你赶紧把地址发给我，我跟爸现在就过去接你们回来！不用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拉黑了他们父子俩的号码。世界清静了。乐乐醒了，揉着眼睛找我：奶奶，
这是哪里呀？好漂亮。这是奶奶的家，以后也是乐乐的家，喜欢吗？我抱着他，
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喜欢！比城里的家好，这里有小鸟叫。下午，
我带着乐乐在院子里散步，张婶告诉我，这几年房价涨得厉害，我这栋别墅因为环境好，
位置也离规划中的旅游区不远，价值翻了好几番，早就不是他们口中的破房子了。
我心里有了底。傍晚，别墅的门铃突然被按得震天响。我从监控里看到，
顾振海和顾子墨黑着脸站在门外，旁边还站着一脸不耐烦的徐曼丽。他们居然找到了这里。
3.我没有开门。顾振海在外面用力拍打着铁门：林晚晴，你开门！你躲着算怎么回事？
把孩子还给我们！顾子墨更直接，试图翻越不算太高的院墙。我打开了门口的通话器，
冷冷地开口：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顾子墨的动作一顿，
隔着门冲我吼：妈！你为了跟我置气，连儿子都不要了吗？你不是我儿子。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门外瞬间安静了。过了几秒，
顾振海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胡话！林晚晴，你是不是真老年痴呆了？
徐曼丽的声音尖锐地插了进来：我就说她是故意的！肯定是嫌我怀了二胎，
不想伺候我们了！爸，子墨，我们别跟她废话，直接报警，就说她拐卖儿童！好啊，
你们报警。我毫不畏惧，正好让警察来做个见证，看看这份亲子鉴定报告，
到底是谁在说谎。我将那份我和顾子墨的鉴定报告复印件，从门缝里塞了出去。
外面又是一阵死寂。我能想象到他们看到报告时震惊的表情。许久，
顾子墨的声音颤抖着传来：这……这是假的！这肯定是伪造的！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反问，你从小到大，
有哪一点长得像我或者顾振海？你的血型，又是怎么回事？我O型血，顾振海也是O型血。
这是我前几天逼着他去献血站查的，证据确凿。两个O型血的人，绝对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
这是铁一样的科学事实。门外，顾振海的呼吸变得粗重，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子墨崩溃地质问他。
我以为这场闹剧会以顾振海的坦白结束，可我低估了他的无耻。他突然大吼一声，
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林晚晴！你好狠的心！为了逼我们，
你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他转向顾子墨，声嘶力竭地喊道：子墨！你别信她的！
她是O型，我也是O型，但你是B型，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那就是乐乐根本不是你的种！我愣住了。他继续疯狂地输出：乐乐！
乐乐才是那个O型血！所以他才跟你有祖孙关系！是你老婆！是徐曼丽在外面偷人！
她给你戴了绿帽子！那个野男人，肯定是林晚晴娘家的什么亲戚！
所以乐乐才跟她有血缘关系！这番颠倒黑白、歹毒至极的话，像一盆最脏的污水，
劈头盖脸地朝我泼来。徐曼丽尖叫起来：顾振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
顾子墨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转向徐曼丽，
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没有！顾子墨你信我！
一场揭露真相的对峙，被顾振海硬生生扭转成了儿媳妇出轨的家庭伦理闹剧。
我看着监控里那张因为嫉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阵阵发冷。4.顾振海，
你真不是个东西。我对着通话器，声音冷得像冰。他这是要毁了所有人，
来保全他自己那个可笑的秘密。我不是东西？林晚晴，是你逼我的！顾振海在门外咆哮，
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得家宅不宁！现在满意了？
顾子墨已经彻底被他爸带偏了，他死死地瞪着徐曼丽，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徐曼丽又气又怕，指着我骂：林晚晴你个老不死的！都是你！你见不得我们好！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我拿出另一份报告，那是我和顾振海的血型证明，
还有一份关于血型遗传规律的科普打印页。我再次从门缝里塞了出去。顾子墨，
你自己看清楚。两个O型血的父母，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这是中学生物知识。
至于乐乐，我顿了顿，看着监控里那张茫然的小脸，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是你的儿子，
也是我的亲孙子。因为徐曼丽，是B型血。一个B型血的母亲和一个B型血的父亲，
完全可以生出一个O型血的孩子。是的，我早就查过，徐曼丽是B型血。
顾子墨也是B型血。所以乐乐的O型血，完美地继承了我。这层关系，他们之前从未深思，
或者说，根本不屑于去思考。现在，所有的证据链都完整了。顾子墨捡起地上的纸，
呆呆地看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成了死一样的灰白。他不是傻子，只是不愿意相信。
现在，科学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爸……他转过头，
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顾振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振海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那张平日里对我颐指气使的脸，此刻布满了恐惧和绝望。徐曼丽也傻眼了，她看看顾子墨，
又看看顾振海，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她的眼神里，
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明的算计。她在评估，这个惊天大雷，
对她未来的生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半分同情。现在，
可以滚出我的地方了吗？我冷冷地开口。顾子墨像是没听到我的话，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顾振海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话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是你儿子！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儿子！顾振海被他摇晃着，
终于发出了一声如同困兽般的哀嚎。是……是真的……他老泪纵横，声音嘶哑，
是我换的……当年在医院，是我把你换了……轰的一声，
顾子墨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神空洞，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坍塌。为什么……他喃喃自语。
因为……因为我们的亲生儿子，生下来就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医生说，活不长……
顾振海哭着说，我怕你妈受不了打击，正好隔壁床那个孩子，
健康又白胖……我就……我就趁着护士不注意，把你们两个换了过来……
我给了他们家一笔钱，让他们带着孩子回了老家，跟他们说，
等孩子养好了就换回来……可我怎么舍得啊……子墨，我养了你四十年，
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啊！这番迟到了四十年的深情告白，听起来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
为了所谓的怕我受不了打击，他擅自偷换了别人的孩子，
让我和我的亲生骨肉分离四十年。他剥夺了我作为一个母亲，
去爱护、去拯救自己亲生孩子的权利。他用一个谎言，构建了我们这个看似完整，
实则早已腐烂的家。我站在门内，听着他颠三倒四的忏悔，只觉得一股恶心从胃里翻涌上来。
我没有开门，而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110。喂，警察同志吗？我这里是碧水山庄A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