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改贫困生名额后，我被全网追着骂

#为了支付高昂医药费，肖冉冉一天打三份工。白天在校学习，晚上照顾残疾的双亲。

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可评选助学金那天，我还是把名额给了其他人。学生们义愤填膺，

都来指责我这个老师办事不公。甚至还招来了记者。他们纷纷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让我给个解释。看着众人暴怒的模样，我平平开口：要想知道答案的话，

去派人秘密跟踪她三天。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1.我这话一出，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记者最先反应过来 ，他皱紧眉头：李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踪一个学生？这像什么话？到时候外界会怎么看我们这些媒体？而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是校长。他大口喘着粗气：各位，各位先冷静一下。

这件事可能有些误会。肖冉冉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家里确实贫困，

孩子为人也上进。这样，我做主，这个助学金名额就定给她，大家看这样处理行不行？

看着着急的模样，应是听人说了此事，匆匆赶来解决的。既已给了台阶，记者们的脸色稍缓，

热心市民们的议论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而眼看这事就要被压下去，我沉沉开口，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校长，你可以把名额给她。但在我这里，她肖冉冉，就是不配。

空气瞬间凝固。下一秒，更大的争吵声朝着我扑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一个男生红着眼睛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冉冉！他是肖家的邻居，姓刘名强，

为人直率大方，多次以私人名义资助冉冉。可以说真正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而据我所了解到的信息，他也是这次事件的煽动者之一。配不配是你说了算的吗？李老师，

你太过分了！她爸瘫在床上，她妈精神有问题，她一天打三份工交学费养家，

你告诉我她不配？那谁配？啊？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十足的嘲讽：我知道，

你是想给李妍吧，那天我亲眼看见你画去了肖冉冉的名字，换上了她的名字。开口的，

是我的搭班助手。洛月。之前在我面前总是和和气气的，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

自然要先行划清界限。李妍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有车有房，父母还有稳定工作。

李老师，她给你送了多少好处啊？让你这么昧着良心办事？记者们的镜头立刻对准了我，

捕捉着我每一丝表情。关于她的指责，我并不反驳。

我确确实实把肖冉冉的名字替换成了李妍。而在她的刻意引导下，

其他人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举报！举报！身为老师，居然假公济私！

还为人师表呢！居然能干出这种事！面对所有指向我的怒火和质疑，

我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我确实替换了名字，但李妍没有给我任何好处。

如果你们想知道真相的话，我看着那一张张愤怒的脸，一字一句地重复，

那就按我说的，派人，秘密地，跟肖冉冉三天。我只要三天。见我还是执意如此，

校长气得手指发抖：李老师，你非要这样，真闹大了，你小心工作——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我先一步打断了这句话。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跟踪之后，如果你们还认为我错了，我立刻辞职，

并向肖冉冉当面道歉。如何？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摄像机工作的细微声响。

众人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愤怒，还有一丝被我的笃定勾起来的不确定。好！

刘强大声应了一句，就跟三天！我们等着看你能拿出什么真相！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校长看着无法挽回的局面，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最终挥了挥手：安排人去吧。记住，

秘密进行，不要打扰到任何一个学生。三天。我看着窗外，心里默念。只要三天的时间，

就能还给我清白。2.而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的罪行，媒体还开启了多平台直播。

网上同步进行播出。我们一行人则在学校里的监控室一起观看。电视信号一打开，

弹幕就疯狂滚动起来。就是这个女老师？看着人模狗样的，心这么黑！为了一己私利，

连贫困生的助学金都贪，枉为人师！李妍家给了多少钱？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啊！

不配当老师！滚出学校！咒骂和质疑几乎淹没了屏幕一角。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手指微微蜷缩，又缓缓松开。镜头里，出现了肖冉冉的身影。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扎着低低的马尾，正坐在教室角落里，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桌上的书本。阳光照在她身上，

显得格外安静又脆弱。也有同学尝试过来跟她说话，可她像是受惊一样，

只是飞快地抬眼看了对方一下，又立刻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弹幕瞬间又炸了。

这是下意识的自卑啊，家庭条件不好造成的。太心疼了，跟我小时候一样，

不敢看人眼睛。这么好的女孩，还要被无良老师欺负。李老师你晚上睡得着吗？

坐在我旁边的刘强，在看到这一幕后，猛地扭头瞪着我：你看看，多好的孩子！

她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就因为她穷？因为她老实？男人越说越激动。

还没来得及说话，镜头里又一个人走进了教室。是李妍。她穿着崭新的连衣裙，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别着精致的发卡，和周围穿着普通校服的同学格格不入。

少女的目光扫过教室，落在肖冉冉身上时，嫌弃地撇了撇嘴。虽然声音被刻意调小采集，

但口型清晰，加上一点细微的电流杂音，能勉强听清。啧，穷光蛋。说完，

她昂着头从肖冉冉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一下肖冉冉的桌子。肖冉冉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

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扶正了自己的文具盒。操！刘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指着屏幕，手指都在发抖，你看见了吗？！他猛地转回身，

看向了众人：大家都看见吗？！李妍平时就是这么欺负冉冉的！

又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就是因为巴结这种有钱学生，

所以才把冉冉的名额给了她是吗？！你他妈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他说着，激动之下，

挥起拳头就朝我砸过来。校长发现情况不对，先一步挡在了我的身体：刘大哥，你先冷静！

洛月也吓得叫出声。我没有躲，甚至没有抬手格挡，只是抬起眼，

平静地看着他挥过来的拳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开口：你答应过我的，三天时间。

所以请不要在没出结果之前擅自下结论好吗？

刘强的拳头在离我脸颊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他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直播弹幕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沸腾了。打啊！这种老师就该打！虽然打人不对，

但太解气了！这老师也太冷静了吧？吓傻了？她是不是心虚了？

校长赶紧起身拉住刘强的手臂：对啊，都已经说好了，三天，咱们言而有信。

刘强死死瞪了我几秒，才猛地甩开手，重重坐回椅子上，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丢了一句：反正我就是看不惯有人这么欺负冉冉。我整理了一下微微歪斜的衣领，

视线重新投向监控屏幕，语气依旧平淡：欺负？只看了这么一会儿？

都已经觉得是真相了吗？直播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机器运转的微弱声音。

男人眼神中的愤怒又平添了几分。你什么意思？继续看吧。我打断了他。

看着屏幕上那个始终低着头的瘦弱身影，眼神微沉。3.直播画面里，下课铃响了。

一整节课，肖冉冉都维持着那个姿势，老师讲，她就低头记，周围同学嬉笑打闹，

她也仿佛听不见。中午，学生们涌向食堂。肖冉冉却默默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铝制饭盒，

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饭盒打开，里面是干硬的馒头和一点黑乎乎的咸菜。

刘强看着屏幕，声音沙哑地解释：那是她自己蒸的馒头，咸菜也是自己腌的……她说过，

一个白菜帮子就能吃一天，省下的钱，都得给她爸妈买药。他眼圈又红了。

弹幕也跟着一片心疼。我眼泪下来了，这也太苦了。对比一下李妍，

真是……助学金不就是给这种学生的吗？那个李老师到底怎么想的！话音未落，

镜头里，穿着亮眼连衣裙的李妍就带着几个跟班，晃到了肖冉冉桌前。

她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饭盒，鼻子皱了皱，声音透过采集设备隐约传来：哟，

又吃这猪食呢？怪不得一身酸臭味。肖冉冉身体一僵，头埋得更低，

拿着馒头的手微微发抖。李妍嗤笑一声，抬手猛地一挥。哐当！饭盒被打翻在地，

馒头滚落，咸菜撒了一地。哈哈哈！李妍和跟班们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肖冉冉看着地上的食物，嘴唇哆嗦着，没敢吭声。李妍用脚尖踢了踢滚到她脚边的馒头，

语气轻蔑：想吃啊？想吃就捡起来啊。教室里还有其他没走的同学，

大多沉默地看着，没人上前。好像已经习以为常。肖冉冉死死咬着下唇，挣扎了几秒，

最终还是慢慢蹲下身，伸出手，一点点去捡那些沾了灰尘的馒头和咸菜。刘强噌

地站起来，脖子青筋暴起，指着屏幕，手指颤抖得厉害，他猛地转向我，

目眦欲裂：你看见了吗！啊！你他妈看见了吗！李妍！她就是这种货色！欺辱同学！

横行霸道！你呢？！你管过吗！你非但不管！

你还把本该属于冉冉的助学金名额给了这种人渣！他情绪彻底失控，

抄起旁边的椅子就要朝我砸过来。校长和几个记者慌忙冲上去死死拦住他。冷静！

刘先生你冷静点！别动手！直播间弹幕彻底疯狂。打！打死这个黑心老师！

我受不了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李妍去死！助纣为虐的老师更该死！开除！

必须开除！混乱中，我一直看着屏幕。看着肖冉冉蹲在地上，纤细的背影显得那么无助，

她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还算干净的馒头，偷偷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

而一旁的记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她捡起来的馒头，好像没有吃诶。刘强被人拦着，

喘着粗气怒吼：废话！都脏了还怎么吃！不是，记者转过头，迎上他喷火的目光，

平静地指出，我的意思是，她只是捡起来了，但没有立刻吃掉，也没有扔掉。你看，

她把它放进了空饭盒里。刘强一愣，其他人也下意识看向屏幕。果然，

肖冉冉把捡起的馒头和咸菜仔细放回饭盒，盖上盖子，然后抱着饭盒，

低着头快步离开了教室。她肯定是找地方偷偷吃去了！

难道还要留在那里继续被李妍笑话吗！刘强立刻反驳。跟他说的一样吗？

直播画面跟着肖冉冉移动。4.直播镜头紧跟着肖冉冉瘦小的身影。她抱着那个铝饭盒，

一路小跑，穿过几条脏乱的小巷，最终钻进了一栋墙体斑驳的旧楼。镜头推进，

她的家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一间不大的屋子，墙壁裂着缝，窗户用塑料布糊着，冷风灌进来，

塑料布发出呜呜的声响。床上，躺着她的父亲，形容枯槁，一动不动。这……这也太破了。

窗户都不挡风啊，冬天怎么过？看得我心里难受。肖冉冉放下饭盒，走到床边。

她熟练地扶起父亲，用湿毛巾仔细地替他擦拭身体，动作轻柔而麻利。然后，她拿出药膏，

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父亲后背的褥疮上。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

只有细微的衣物摩擦声和压抑的呼吸声。处理完父亲，她才端起那个饭盒，走到一边。

她拿起那个沾了灰的馒头，用手仔细地拍了拍，又擦了擦，然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就着那点黑乎乎的咸菜。吃的很快，像是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她真的吃了……这姑娘太懂事了。李老师你良心不会痛吗？！吃完，

她开始张罗晚饭。她把家里仅有的一个鸡蛋蒸了，细细地喂给父亲。

自己则继续啃着干馒头和咸菜。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着得体、气质不俗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认出了她——这是李妍的母亲。直播间一阵骚动。她来干什么？

不会是来示威的吧？只见李妍母亲脸上带着温和的歉意，她走进屋，看了看环境，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然后对肖冉冉说：冉冉，

阿姨听说了小妍在学校又欺负你了，真是对不起。她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些文具用品，

塞到肖冉冉手里：这点钱，你拿着，就当是阿姨替小妍赔罪，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肖冉冉愣住了，看着手里的信封，没有立刻反应。李妍母亲叹了口气，

语气更加柔和：拿着吧，买点好吃的，或者给爸爸买点药。别嫌少。

看她说话的样子和递钱的熟练姿态，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肖冉冉在学校一直忍气吞声。这是用钱封口啊。

李妍欺负人，她妈来擦屁股？李妍母亲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肖冉冉拿着那个信封，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人走远了，

才低声对着空气说了句：……不用。这时，床上的父亲虚弱地开口问道：冉冉，

谁来了？肖冉冉走过去，轻声回答：是……同学的母亲。父亲叹了口气，

声音沙哑地叮嘱：哦……咱们家穷，比不得别人……你在外面，可千万要忍着点，

别轻易跟人起冲突……知道吗？这话，意有所指。肖冉冉自然明白了。她沉默着，半天，

才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而她手里，那个装着钱的信封，被她攥得紧紧的，

指节都泛了白。那似乎不是温暖，而是沉甸甸的、用尊严换来的重量。监控室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