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年代文里恶毒后妈的当天,一睁眼,就看到一屋子的狼藉。方便面碎撒了一地,
墙上是用酱油画的乌龟,正中央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名字。我名义上的继子,
那个叫顾小北的十岁男孩,正踩在唯一完好的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挑衅和不屑。“看什么看?不想待就滚!这里是我家!”他尖锐的声音刺破耳膜,
伴随着一股熟悉的、任务目标在最后挣扎时的疯狂。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过去,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抬起手,对着他面前那张被他用来垫脚的实木桌角,一掌劈了下去。
“咔嚓!”坚硬的桌角应声而裂,木屑纷飞。顾小北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
嘴巴张成了“O”型,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我抬起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现在,
轮到我说了。第一,打扫干净。第二,写一万字检讨。做不到,我就把你的腿,
变成这桌子腿的下场。”空气死一般寂静,只有他吞咽口水的声音。1.我叫沈瑶,
上辈子是代号“夜莺”的顶级特工,擅长格斗、潜入和心理侧写。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
为保护人质被炸弹波及,再醒来,就成了这本八十年代背景的年代文里,
同名同姓的恶毒后妈。原主是个软弱又虚荣的女人,被军官丈夫顾琛的条件吸引嫁了过来,
却搞不定前妻留下的儿子顾小北。在顾小北一次又一次的恶作剧中,她心态崩溃,
开始虐待孩子,最后被出任务回来的顾琛发现,落得个离婚并被赶出家属院的悲惨下场。
而书中的女主,是和我同一天嫁进家属院的林婉婉。她温柔善良,
对同样顽劣的继子用爱感化,最终收获了幸福美满的家庭,成了整个家属院的榜样。我,
就是她完美的对照组。此刻,看着被我一掌劈断的桌角和吓傻了的顾小北,我揉了揉手腕。
不好意思,剧本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听不懂我的话?”我声音不大,
但顾小北却猛地一哆嗦,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下来。他看看断裂的桌角,
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眼里的恐惧压过了所有的叛逆。“我……我这就打扫!”他拿起扫帚,
动作笨拙地开始清理地上的狼藉。我没有插手,只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像个监工一样看着他。这孩子,不过是只缺管教的幼兽,用尖刺和嘶吼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对付这种目标,攻心为上,武力为辅。第一步,就是要用绝对的力量,击碎他所有的防御。
一个小时后,屋子总算恢复了原样。顾小北满头大汗,累得气喘吁吁。
我指了指书桌:“检讨。一万字,少一个字,明天加倍。”顾小北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嘴唇动了动,想反抗,但一看到那断裂的桌角,又把话咽了回去。他认命地拿起纸笔,
趴在桌上,开始绞尽脑汁。我则走进厨房,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眉头皱了起来。
原主的生活能力基本为零,家里除了几包方便面,什么都没有。看来,想要在这儿活下去,
得先解决温饱问题。2.我拿着原主剩下的一点钱和票,去了趟供销社。
八十年代的物资匮乏,但对于我这个在野外生存过一个月的特工来说,已经是天堂了。
我用最少的钱票,换回了米、面、油和一些能放得久的蔬菜。回到家,
顾小北还在和检讨书作斗争,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我没理他,径直进了厨房。半小时后,
一碗热气騰騰的阳春面和一盘清炒白菜被我端上了桌。香味飘进书房,
顾小北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偷偷探出头,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检讨写完才能吃。”我冷冷地丢下一句。他瞬间蔫了,缩回头,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作响,
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这就是心理学上的“目标激励法”,一个明确的奖励,
远比一万句说教有效。我自顾自地吃完,把他的那份用碗扣好,然后开始整理这个家。
原主留下的衣服花里胡哨,全被我打包扔掉。屋子里的摆设也被我重新规划,
一切以简洁、实用为准则。等我忙完,天已经黑了。顾小北拿着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可怜巴巴地走了出来。“我……我写完了。”我接过来扫了一眼,字迹歪歪扭扭,
内容前言不搭后语,凑字数的痕迹明显。“重写。”我把纸丢回给他,“我给你示范一下,
什么叫深刻的检讨。”我抽出一张纸,笔走龙蛇。
“论破坏公私财物、浪费粮食、不尊重长辈的三大错误及其思想根源剖析。”一个标题,
就让顾小北的眼睛瞪圆了。我没有停,继续往下写。“一、行为表现:1. 恶意损坏桌椅,
造成直接经济损失约十五元;2. 蓄意浪费方便面,在国家粮食资源紧张的大背景下,
此行为性质恶劣;3. 以酱油涂鸦,侮辱长辈姓名,
是为不孝……”我洋洋洒洒地列出了十几条罪状,每一条都引经据典,上升到思想高度。
顾小北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目瞪口呆,
最后几乎是跪着看我写完了这篇三千字的“检讨范文”。我把范文拍在他面前:“看懂了吗?
这才是检讨。逻辑清晰,认识深刻。你的那一万字,什么时候能达到这个标准,
什么时候再拿给我看。”顾小北捧着那几页纸,如获至宝,又如丧考妣。“现在,去吃饭,
然后睡觉。明早六点起床。”“六……六点?”他惊叫起来,“学校八点才上课!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晨跑五公里,做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
”我宣布了新的作息制度,“我这是为你好。”顾小北的脸彻底白了,他可能觉得,
这个新来的后妈,是个魔鬼。3.第二天早上五点五十九分,我准时出现在顾小北的房门口。
一分钟后,我直接推门进去,将还在赖床的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给你三分钟,穿好衣服,
门口集合。”顾小北睡眼惺忪,满脸都写着抗拒。“我不……”“嗯?”我只是挑了挑眉,
眼神扫过他房间里那张和他爸单人床一样大小的书桌。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五公里的晨跑,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酷刑。跑到一半,
顾小北就上气不接下气,赖在地上不肯走了。“我跑不动了……我要死了……”我停下脚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战场上,跑得慢的,就是第一个死的。你爸是军人,
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他梗着脖子犟嘴。“很好。”我点点头,
“有骨气。那你就爬回来吧。”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顾小北愣住了,
他可能以为我会像原主一样,要么哄他,要么打他。但他没想到,我直接把他扔在了原地。
清晨的家属院还很安静,他一个人坐在马路边,看着我越走越远的背影,
眼里的倔强渐渐被一丝慌乱取代。最终,他还是哭丧着脸,一步一挪地跟了上来。
等他回到家,早饭已经摆在桌上。白粥,咸菜,还有一个水煮蛋。他狼吞虎咽地吃完,
连一句抱怨都没有。人的潜力,都是逼出来的。送他去上学的路上,
我们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家属院里的“名人”——女主林婉婉和她的继子张浩。
4.林婉婉人如其名,长相温婉,说话轻声细语,此刻正蹲在地上,
柔声细语地哄着她的继子。“小浩,你为什么要把王阿姨家的鸡毛拔光?它们会疼的,
我们去道个歉好不好?”那个叫张浩的男孩,比顾小北还小一岁,长得贼眉鼠眼,
此刻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那只破鸡啄我!我就是要拔光它的毛,
让它变成秃子鸡!”“可你也不能这样啊……”林婉婉一脸为难,眼眶都红了。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劝说。“婉婉啊,你就是心太善了,孩子不能这么惯着。”“就是,
小孩子不打不成器,该教训就得教训。”林婉婉擦了擦眼角,为难地说:“小浩从小没妈,
我……我舍不得打他。”众人一阵叹息,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赞许。然后,
她们就看到了我和顾小北。我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顾小北顶着两个黑眼圈,
蔫头耷脑地跟在后面,像只斗败了的小公鸡。“哟,那不是顾营长家的新媳妇吗?
”“看她把孩子折腾的,昨晚就听见她家孩子在写检讨,今天一大早就被拉起来跑步,
真是后妈啊,心就是狠。”“可不是嘛,哪像婉婉这么善良。”议论声不大不小,
刚好能传进我的耳朵里。林婉婉也看到了我,她站起身,
对我露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沈瑶,孩子还小,你别对他太严厉了。小北这孩子,
其实本性不坏的。”我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旁边那个正朝我做鬼脸的张浩。“我的儿子,
我心里有数。”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拉着顾小北就走。“切,拽什么拽!
”张浩在我身后不屑地吐了口唾沫。顾小北回头想骂,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不住。手长在自己身上,拳头够硬,就没人敢在你面前嚼舌根。
”我一边走一边说。顾小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
林婉婉看着我背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她大概觉得,她已经赢了。可惜,
她不知道,教育孩子,不是一场比谁更“圣母”的表演赛。这是一场战争,
比的是最终的结果。5.接下来的日子,我给顾小北制定了严格的作息表。早上六点起床,
晨练。七点半吃早饭,八点上学。下午放学回家,先完成作业,
然后是一个小时的体能训练和半个小时的格斗基础教学。晚上看书,练字,九点半准时睡觉。
他所有的零食都被我没收,换成了牛奶和水果。他爱看的动画片时间被压缩,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军事纪录片。顾小北的反抗从未停止。他逃学,躲进镇上唯一一家游戏厅。
我只用了十分钟就通过沿途的痕迹追踪找到了他。当着一群小混混的面,
我单手把他从游戏机前提溜起来,全程他没敢说一个“不”字。回家的惩罚,
是负重十公里越野。他打架,因为同学嘲笑他有后妈,他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自己也挂了彩。我没有骂他,反而给他处理伤口,然后问他:“打输了还是打赢了?
”他梗着脖子:“他骂你,我把他门牙打掉了一颗!我也没输!”“下次再有人挑衅,
照着这里打。”我指了指人体最脆弱的几个关节和穴位,“一招制敌,既能让他疼,
又不会留下重伤。打架,也要用脑子。”我给他复盘了整场“战斗”,
分析了他的优势和劣劣。顾小北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崇拜的光芒。他顶嘴,
质疑我的训练毫无人性。“你又不是我亲妈,凭什么这么管我!
”“就凭你爸把这个家交给了我,我就有责任把你从一棵长歪的树苗,掰直了。”我看着他,
“你可以不服,等你什么时候能在任何一方面赢过我,你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说完,
我一个标准的过肩摔,把他放倒在地。他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不是摔疼了,
是彻底服气了。家属院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盛。大家都说顾家的后妈是个疯子,
迟早把孩子折磨死。而林婉婉,依旧是那个完美的圣母后妈。张浩偷了邻居家的酱油,
她只是温柔地劝说,然后自己掏钱赔偿。张浩打破了军区领导的车玻璃,她哭着道歉,
又是赔礼又是掏钱。张浩在学校里欺负同学,她找到被欺负的孩子,给人家买糖,请求原谅。
所有人都夸她善良、有耐心,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后妈。张浩也越来越无法无天,
在家属院里横着走,成了人见人怕的小霸王。而顾小北,在我的“魔鬼训练”下,
虽然每天累得像条狗,但身上的变化却是肉眼可见的。他的个子蹿高了,人也结实了,
以前那点虚胖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畅的肌肉线条。眼神里的戾气少了,
多了几分坚毅和沉稳。最重要的是,他的学习成绩,从班级倒数,一路追到了中上游。
因为每天的体能训练,让他上课时精力更集中。而我教他的逻辑思维方法,
也让他在解数学题时茅塞顿开。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那天,他拿着全班第十五名的成绩单,
别扭地递给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只说了一句:“还行,下次争取进前十。
”他撇撇嘴,但眼里的光,却亮得惊人。6.顾琛出任务回来了。他回来的那天,
我正在院子里教顾小北站军姿。夕阳下,顾小北穿着小一号的旧军装,站得笔直,
额头上全是汗,却咬着牙一声不吭。顾琛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军装,站在院子门口,
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他是个典型的中国军人,身材高大,面容刚毅,
眉眼间带着常年身处一线的锐利。“爸!”顾小北看到他,眼睛一亮,但身体却没敢动。
我回头,对上顾琛审视的目光。“回来了。”我语气平淡,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同事下班回家。
“嗯。”顾琛点点头,走进院子,视线在顾小北身上转了一圈,“这是在干什么?
”“体能训练。”我言简意赅。顾琛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离家前,
家属院里关于我虐待孩子的流言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沈瑶,我们谈谈。”他沉声说。
我让顾小北解散,然后跟着顾琛进了屋。屋子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和他离开时那个混乱的家判若两样。他在沙发上坐下,沉默了片刻,
才开口:“我听说了家属院里的一些传闻。”“嗯。”我给他倒了杯水,“说我虐待你儿子,
是个恶毒后妈。”他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一时有些语塞。“小北他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
你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严厉?”我笑了,“顾营长,你在部队里带兵,
也是这么想的吗?新兵入伍,难道不是先来三个月的魔鬼训练,磨掉他们的懒散和娇气?
”“那不一样,他们是兵,小北是孩子!”“在我眼里,他首先是一个男人,
一个军人的儿子。他未来要面对的,可能比训练场更残酷。我只是在提前教他,
如何变得更强。”我把顾小北的期中成绩单拍在桌上。“这是他这次的成绩,第十五名。
他入学以来最好的成绩。他还学会了自己洗衣服,自己整理房间,每天坚持锻炼。你觉得,
这是一个被虐待的孩子,该有的状态吗?”顾琛拿起成绩单,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难以置信。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顾小北从小就不爱学习,成绩一直是吊车尾。这时,
顾小北从外面探进一个脑袋。“爸,你别说她。她……她虽然很凶,
但……但是……”他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她教我打架,很厉害!
”顾琛……我看着这对父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顾营长,你可以不信我,
但你应该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我站起身,“你可以问问他,
是愿意回到以前那个吃零食看电视,但次次考试倒数第一,打架都打不赢的日子,
还是现在这样。”顾琛沉默了。那天晚上,他和小北在房间里聊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从那天起,顾琛再也没有质疑过我的教育方式。
他甚至在离家归队前,郑重地对我说了一句:“这个家,辛苦你了。”我点点头,
算是接受了他的道谢。我们之间不像夫妻,更像战友。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目标一致,
就是把顾小北这个“兵”,带好。7.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
市里要举办一个青少年武术比赛,我看到了通知,直接给顾小北报了名。“我?
”顾小北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相信,“我才学了几个月,怎么可能去比赛?
”“你学的不是花架子,是实战格斗。上场之后,忘了所有套路,记住我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