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被同学霸凌到脑震荡。

我爸妈来医院的第一句话是：“医药费我们先垫付，记得打欠条，利息按银行最高算。

”他们甚至把我被打掉的牙，装在袋子里递给我：“拿去卖了抵债。”我当天就撕了欠条，

从医院跑了。靠着捡垃圾活下来后，他们却打来电话哭着说：“儿子快回家吧，我们养你啊！

”电话里，我听见了另一个男人在指导他们：“对，哭得再惨一点，就说你们得了绝症。

”01.血色欠条与带牙的逃亡惨白的灯光，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鼻腔发酸。

我睁开眼，后脑勺的钝痛像潮水般袭来，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神经，痛得我眼前发黑。

病房里很吵。不是医生护士的脚步声，而是我父母——林建国和张爱华，

正在和护士站的护士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一卷纱布三十块？你们这纱布是金子做的吗？

”我爸林建国粗着嗓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人家脸上了。“还有这床位费，一天两百，

我们就待了半天不到，也按一天算？抢钱啊！”我妈张爱华尖利的声音紧随其后，双手叉腰，

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模样。护士被他们围攻得满脸通红，不停地解释着收费标准。

我闭上眼，感觉比被那几个校霸按在地上用脚踹头时还要恶心。他们终于吵完了，或者说，

暂时休战了。脚步声朝我走来，

我闻到了他们身上那股熟悉的、廉价洗衣粉和吝啬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林默，你醒了？

”林建国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关切，只有公事公办的冰冷。我没力气回答，只是看着他。

他从一个磨得发亮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和一盒红色的印泥。

“这是医药费的明细，一共三千六百八十二块五，”他把纸拍在我床头的柜子上，

“我们先给你垫付了。”“亲兄弟明算账，父子也一样。你已经成年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这是欠条，你签个字，按个手印。”张爱华在旁边点头如捣蒜，

补充道：“利息就按银行最高的年化利率24%算，我们也不占你便宜。”我看着那张欠条，

白纸黑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年化利率24%”。

高利贷也不过如此。我忽然笑了，笑得胸腔都在震动，牵扯着头部的伤口，一阵阵发晕。

“我这条命……在你们眼里值多少钱？”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林建国皱起眉，

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胡说什么！我们养你到十八岁，已经是仁至义尽！

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回报？”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荒诞又可笑。就在这时，

张爱华从她的布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物证袋，丢在我盖着被子的腿上。袋子里，

是一颗牙，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是我的牙。是被那群人一拳打掉的门牙。

“听人说，这种没长成的恒牙，里面有什么干细胞，很值钱。你自己想办法拿去卖了，

好歹能抵点债。”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那不是从我嘴里掉落的身体一部分，

而是一件可以估价的商品。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所有关于“父母”、“亲情”的幻象，

彻底崩塌，碎得连渣都不剩。绝望。嘲讽。然后是彻骨的冰冷。我伸出还在输液的手，

拿起那张欠条。在他们以为我要签字的期待眼神中，我猛地用力，将那张纸撕得粉碎。

“你们……”林建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这个不孝子！疯了你！”张爱华尖叫起来，

伸手就要来抓我。我没给他们机会。我一把拔掉手背上的吊针，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但我感觉不到疼。在他们惊愕愤怒的咒骂声中，我掀开被子，穿着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赤着脚，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医院。背后，是他们气急败坏的咆哮：“反了天了！

医药费不给钱就想跑？！”深夜的城市，霓虹闪烁，却没有任何一盏灯是为我而亮。

脑震荡的后遗症让我头痛欲裂，胃里空得发慌。我躲在一个散发着尿骚味的桥洞下，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单薄的病号服。我攥着那个装着我牙齿的物证袋，

身体因为寒冷和饥饿不住地颤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在家里的那些日子。

吃饭要用厨房秤按克称重，多吃一口肉，就要从我每周二十块的“生活费”里扣。

洗澡超过五分钟，张爱华就会在外面疯狂砸门，说要加收水费和电费。而我的哥哥林宇，

那个他们口中远在国外留学、意外身亡的“骄傲”，

却可以在十八岁生日时收到一辆车作为礼物。即使他们后来告诉我，哥哥死了，

抚恤金也因为要“填补家用”而花光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谎言。我对着漆黑的江面，

将那个装着牙齿的袋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丢了出去。“噗通”一声，

它消失在了冰冷的江水里。也带走了最后一个对亲情抱有幻想的林默。

我对自己发誓：从今以后，林默死了。活下来的，是一头只为复仇的恶鬼。

我开始在城市的角落里挣扎求生，翻垃圾桶，与野狗抢夺残羹冷炙。生存，

成了我唯一的本能。02.垃圾堆里的电话城市是一座巨大的钢铁森林，而我，

就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只蝼蚁。白天，我混迹在各个小区的垃圾分类站，

将塑料瓶、纸板、易拉罐一个个捡起来，踩扁，装进捡来的蛇皮袋。晚上，

我就睡在废弃的建筑工地里，用捡来的硬纸板铺在地上，用破旧的广告布裹住身体。

这里有其他的流浪汉，他们会为了一个空瓶子，为了半个发霉的馒头大打出手。

第一次被抢走一整天的“收成”时，我被打得鼻青脸肿。第二次，我捡了一根生锈的钢筋，

当那个壮汉再次靠近我时，我用尽全力砸向他的膝盖。他惨叫着倒下，

我从他身上抢回了我的东西，还把他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搜刮一空。从那天起，我学会了，

在这片没有规则的丛林里，要想不被欺负，就必须比别人更狠。我用一周捡废品换来的钱，

在二手市场淘了一台屏幕裂成蜘蛛网、但勉强能用的老人机。我需要它，

我需要保持信息通畅，我不能像个瞎子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天晚上，

我正就着自来水啃着一个干硬的馒头，老人机刺耳的***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

然后是我爸林建国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哽咽和沙哑。“是……是林默吗？儿子？

”我一言不发，内心升起高度的警惕和浓浓的嘲弄。静静地，我听着他的表演。“儿子啊，

是爸对不起你，爸知道错了……”他哭诉着，“你妈……你妈她天天念叨你，

都快想出病来了。”“你回家吧，好不好？我们不跟你计较医药费了，我们养你啊！

”我差点笑出声。养我？从我记事起，他们给我买过一件新衣服吗？

他们让我吃过一顿饱饭吗？就在这时，电话被另一个人抢了过去，是我妈张爱华。

她的哭声比林建国还要凄惨，简直是声泪俱下。“儿啊！我的儿啊！你快回来看看我们吧！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她嚎啕着，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我们得了绝症啊！活不了多久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回来送我们最后一程吧！

”绝症？这个词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就在我准备挂掉电话时，一个突兀的声音，

从电话那头极轻微但又清晰地传了过来。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压低了嗓子，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指导语气。“对，哭得再惨一点，就说活不了几个月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不是嘲弄，不是震惊。

而是一种从骨髓深处升腾起来的，冰冷的杀意。我瞬间明白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亲情绑架。

这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个声音……为什么该死的有点耳熟？他们不是要我回家。

他们是要我的命。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运转。

我猛地挂掉了电话。不到三秒，我又主动回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还是张爱华。

我假装完全没有听见刚才的杂音，

用一种因为震惊和害怕而颤抖的、沙哑的声音问：“妈……你说什么？什么……绝症？

”我的表演恰到好处，带着一丝绝望中的希冀。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

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对着话筒边上的人说的，但依旧被我捕捉到了。

“告诉他，是尿毒症，两个人都需要换肾。就说医生检查过了，只有他的肾最匹配。”接着，

张爱华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次爆发。“是尿毒症啊儿啊！我和你爸……两个人都得了尿毒症！

医生说……医生说只有换肾才能活命……只有你的肾，能救我们两个人的命啊！”尿毒症。

换肾。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了他们这场拙劣表演的最终目的。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好，”我轻声说，“我知道了。”挂掉电话，

我看着远处城市的万家灯火，它们在我的瞳孔里，变成了一片冰冷而模糊的光斑。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缓缓拉开序幕。而我，这个他们眼中的猎物，已经磨好了我的獠牙。

03.将计就计的“孝子”既然你们想演戏，那我就陪你们演。

我给那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我没钱，回不了家。我也不信。”短信发出去后，

我换了个地方，躲在一个烂尾楼的天台上，像一只警惕的孤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对方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这次是林建国。他的声音听起来焦急万分：“儿子，

我们没骗你！我们把诊断书拍给你看！”很快，我的老人机收到一张彩信。照片很模糊，

但能看清两张诊断书，上面的名字确实是林建国和张爱华，

诊断结果是“慢性肾衰竭尿毒症期”。照片拍得很有技巧，

刚好避开了医院的名字和医生的签章。我冷笑一声，这种东西，

在路边的打印店花五十块钱就能做两张。我回了一条短信：“我要见你们。当面谈。”地点，

我约在了市中心人流量最大的那个人民公园。时间，是周末的下午三点，阳光最好，

人也最多的时候。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公园。我没有去约定的凉亭，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

远远地观察着。两点五十分，他们来了。林建国和张爱华，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

他们的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窝深陷，看上去的确像是重病缠身。我眯起眼睛，

他们脸上那不自然的黄色，分明是抹了某种带颜色的粉底，而且手法拙劣，

脖子和脸完全是两个颜色。至于步履蹒跚……装得太用力了，反而显得滑稽。我等到三点整，

才慢悠悠地从角落里走出去。我还是那副样子，穿着捡来的、不合身的脏衣服，

头发油腻打结，脸上满是污垢，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爸，妈。”我低声喊道。

他们看到我，立刻像见到了救星，张爱华的眼泪说来就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儿啊！

你可算来了！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手很凉，但力气大得惊人，指甲掐得我生疼。

我看着他们浮夸到可笑的演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了过去。“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先给你们治病。

”林建国接过去，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沓零钱，一块的，五块的，十块的，

最大面额的是一张二十的。总共，三百一十二块五毛。是我这半个月，从牙缝里省下来，

准备买一双过冬的鞋子的钱。我清晰地看到，林建国在看到这些钱时，

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嫌恶和失望。但他很快又换上了悲痛的表情，

声音颤抖：“儿子，有心了……可是，这点钱……不够啊……”“换一个肾就要几十万，

我们两个……这可怎么办啊！”张爱华在一旁哭天抢地，开始吸引周围路人的目光。

我没理会他们的哭诉，拿出那台老人机，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我假装万分关切地扶住她：“妈，你别急。医生怎么说的？真的……只有换肾一条路了吗？

”“是啊！”林建国抢着说，“医生说了，我们的情况很严重，必须尽快手术！

而且……而且做了配型，只有你的肾，跟我们两个都最匹配！”“只有我最匹配？”我追问。

“对！只有你！儿子，你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啊！”周围已经围了一些人，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愤怒的女声插了进来。“喂！你怎么回事啊！

”一个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爸妈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就给这么点钱？你还是人吗！你有没有良心！”是她。

前几天，我在一个高档小区的垃圾桶旁捡瓶子，她把我当成了小偷，差点报警。

后来发现是个误会，她还想给我两百块钱，被我拒绝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她。

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许晴。林建国和张爱华一看有人“主持公道”，立刻抓住了机会。

张爱华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抱着许晴的腿哭诉：“姑娘啊，你给我们评评理啊！

我们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现在我们得了绝症，他就拿出三百块钱来打发我们啊！

我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啊！”路人的议论声更大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爹妈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不孝。”“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估计也是个没出息的，

拿不出钱来。”“拿不出钱也不能这个态度啊，太冷血了。”我成了众矢之的。

许晴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我没有理会任何人，脸上依旧是那副麻木的表情。

我只是举着我的老人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那个刚刚给我发短信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我直接按下了免提键。那个熟悉的、年轻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男声，

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响彻整个公园凉亭。“怎么样了？他信了吗？”“见到人了没有？

别跟他废话，直接逼他去医院做配型！全场，死寂。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路人，

全都愣住了。刚才还哭天抢地的张爱华，哭声戛然而止，瘫坐在地上的姿态僵住了。

刚才还满脸悲痛的林建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得像一张纸。

而那个正义感爆棚的许晴，张大了嘴，看看我，又看看地上我的父母，

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我收起手机，停止了录音。

对着已经石化的父母，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戏演得不错。”“下次，

记得找个好点的导演。”说完，我转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离开了这个可笑的舞台。

04.幕后黑手：我“死”去的哥哥我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疾驰而来，蛮横地停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一身笔挺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手腕上戴着一块我叫不出牌子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表。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是我那个他们口中，早已在国外意外身亡，连抚恤金都花光了的哥哥——林宇。

他就是电话里那个男人。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不像在看自己的弟弟，

而是在审视一件商品，一件让他不耐烦但又必须得到的商品。他的目光里，

满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理所当然。许晴追了上来，看到这阵仗，有些发愣。林宇瞥了她一眼，

语气冰冷且傲慢：“闲杂人等，滚开。”然后，他转向我，

脸上那层虚伪的焦急已经完全撕掉，只剩下冷酷和不耐。“别耍这些没用的小花样了，林默。

”“跟我去医院。”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所有的不合理，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我冷笑出声：“你们不是说，

哥哥在国外留学时出了意外，死了吗？”“抚恤金都拿来给我交了三年的学费，

所以才要实行AA制，不是吗？”林宇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嗤笑了一声。

“死了？”“那是编出来说给你这种蠢货听的。

”“爸妈的钱、这个家的房子、他们全部的爱，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全都是我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凌迟着我早已麻木的心。“而你，

”他向前一步，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蔑地说道，

“你只是我一个备用的‘零件库’而已。”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几乎要逆流。

他直起身子，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残忍的笑意。他毫不避讳地当着许晴的面，

揭开了这个家最血腥的秘密。“我在国外花天酒地，玩得太嗨，把肾搞坏了。医生说，

再不移植，我就得死。”“所以，我回来了。”“爸妈找人查过了，你是最佳供体，

完美的匹配源。”“至于那个可笑的AA制，”他轻蔑地撇了撇嘴，

“不过是爸妈想出来的一个好办法。从小就让你习惯被索取，被剥削，

让你对这个家没有任何感情，这样，以后‘处理’你的时候，才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和负罪感。

”“毕竟，谁会对一个连吃饭都要付钱的‘租客’，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呢？”我猛地回头，

看向不远处还瘫在地上的林建国和张爱华。他们低着头，不敢看我，但那沉默，

就是最残忍的默认。原来，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被规划好了。

我不是他们的儿子。我是一个为他们“人中龙凤”的大儿子准备的，一个活体器官捐献者。

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在我这个高贵的哥哥需要的时候，献出我的身体零件。我的心，

在一瞬间，冷到了极致，然后又从这极致的冰冷中，燃起了滔天的、沸腾的杀意。“畜生。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林宇不怒反笑：“随你怎么骂。今天，这个肾，你捐也得捐，

不捐也得捐！”他一挥手，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向我逼近。“站住！

”许晴突然大喊一声，挡在了我的面前。她虽然害怕得身体在发抖，

但还是勇敢地举起了手机：“你们想干什么？强买强卖吗？我已经报警了！

”林宇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到警局去，那会影响他的计划。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许晴，眼神阴鸷。“林默，你跑不掉的。

”他丢下这句威胁，便转身带着那两个还在地上发抖的“演员”，上了车，扬长而去。

留下我，和一脸担忧的许晴，站在原地。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辆豪车刺鼻的尾气味，

和真相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05.垃圾堆里的“黄金”林宇的报复来得很快，也很直接。

我再次被逼入了绝境。之前还能收我废品的几个站点，现在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

摆着手让我赶紧走。“小兄弟，不是我们不收，是有人打了招呼，你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一个相熟的站长偷偷告诉我。我去一些小餐馆想找洗盘子的零工，老板们前一秒还缺人，

下一秒一听我的名字，脸色就变了，直接把我轰了出去。林宇在动用他的关系，

要彻底断了我的生路。他要让我在这个城市里，连最卑微的活下去的方式都没有。

他要让我饥寒交迫，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像条狗一样，自己爬回去，求着他摘走我的肾。

我又开始挨饿了。比之前更甚。整整两天，我只喝了公园里的自来水。

饥饿和寒冷像两条毒蛇，疯狂地啃噬着我的意志。但每一次胃部抽搐的疼痛，

每一次冷到骨子里的颤抖，都在提醒我，林宇和那对所谓的父母对我做了什么。复仇的火焰，

是我唯一的食粮。这天晚上，我蜷缩在一个桥洞下，头晕眼花，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一阵香气飘了过来。是许晴。她找到了我，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还带来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和一叠现金。“先吃点东西吧。”她把饭盒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