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相继发出满足低喘,我才敢用消毒液净手,给他们擦洗身体。
这样的事,我已做了成百上千回。
这次,我像往常一样乖乖蹲跪着擦洗纪时衍身上的爱液。
却换来纪时衍突如其来的一脚猛踹。
“行了,看见你这幅低眉顺眼的下贱样就恶心。”
我压下心头的苦楚,未发一言。
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爬起来,转身走进苏若若专属休息室给她消毒熏香。
纪时衍对情人有洁癖,他的女人身上必须是香的,所以让我来给苏若若当香奴。
进入休息室后,苏若若早已燃好了香薰。
我刚拿起香薰蜡烛,她却一反常态地冲我扬起笑脸。
“平时都是疏月姐你来服侍我,今天我自己熏,就不麻烦疏月姐啦!”闻言,我有些怔愣,但还是把香薰递给了她。
可下一秒,苏若若手腕一翻,将燃烧的蜡烛狠狠扣在我手臂上。
来不及收回手,我的皮肤瞬间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
火焰和消毒酒精接触后烧的更加厉害。
我倒吸凉气,苏若若变本加厉地将蜡烛狠狠碾了碾。
等我挣脱开时,那块肉已经烂透了。
“诶呀,都怪我太冒失了,连熏个香都熏不好。”
苏若若状似惊讶地捂住红唇,可却掩不住眼里的笑意。
“看来这服侍人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做。”
“姐姐,你不怪我吧。”
我哪敢说一个怪字。
生生忍住生理泪水,我继续给苏若若熏香。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
纪时衍走了进来,目光很快就移到了我的伤口上。
他眉头微皱,转身对着苏若若。
“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家吧。”
苏若若留下一个飞吻彻底离开后,纪时衍立刻抓起了我的手臂。
“你就非要这样吗?何必呢。
只要你出庭指认你弟,我立马和苏若若断。”
我低眉顺眼,却保持着沉默。
纪时衍有些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一点心都没有?我妹那么善良那么天真,你和你弟还是人啊?”“你当时明明就在现场,出面作证一下怎么了?反正你弟是精神病不会判死刑,我就想要一个解释不行吗!”想起纪盼那副满身是血的样子,泪水还是从我脸上滑了下来。
纪盼的确善良到不可思议,她在路边捡到还是孤儿的我和弟弟,劝纪时衍收留我们。
弟弟有疯病,旁人都避之不及,只有她愿意主动亲近。
纪时衍看见我的松动,表情变得急切。
“沈疏月,我求你了,只要你作证,我保证找关系让你弟判轻一点。”
我悲伤地摇了摇头。
“我是不会作证的。”
纪时衍闻言眼球充血,一巴掌扇的我头歪向一旁。
“沈疏月,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原本已经麻木的心又因为这句话苦涩地坠到底。
纪时衍收留我们后,我为了报答主动提出要学医术给他打下手。
平日里最冷漠无情的纪法医第一次极尽温柔地手把手带人学习。
我工作上出了错,他一力承担,顶住所有压力。
不仅愿意让我当他的副手,更是给了我一个家。
他们兄妹的恩,我这辈子都还不完。
纪时衍见我不说话,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再次摔门而去,把我一个人锁在太平间。
我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
寒气渗入骨髓,我哆嗦着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出我的诊断报告。
“多器官衰竭及严重感染。
如不积极诊疗,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对不起,纪时衍。
我永远不能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