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项梁帐前的兵法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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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的芦苇荡像被热气笼罩的蒸笼,晨雾浓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项宇紧紧攥着缰绳,手心沁出的汗珠把牛皮绳浸得发滑。

身后十名轻骑摆出尖锐的锥形阵,马蹄裹着粗麻布,每一步都深深陷进泥沼,就像给战马穿上了无声的鞋子,这可是他从现代特种部队行军术里偷师来的妙招。

七岁的小身板伏在马背上,目光如鹰隼般穿透薄雾,死死锁定三里外袅袅升起的炊烟 —— 那就是百越流寇的临时老巢。

“公子,前锋探到有十二顶皮帐!”

斥候压低声音汇报,身上的青铜甲叶轻轻碰撞,惊得一群白鹭 “扑棱棱” 地窜上天空。

项宇眯起眼睛,盯着波光闪烁的湖面,突然伸手指向东南角的水泽:“快取十张弓,箭镞缠上浸油的麻布!”

项梁的亲卫队长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质疑,就见小公子 “唰” 地解下腰间玉珏,清脆的碰撞声在雾里回荡:“半个时辰后东南风起,咱们用火矢封死他们退路!

你带三个人绕到北坡假装进攻,记住只敲鼓别真打!”

明明还是带着奶音的童声,可安排起战术却像个征战多年的老将。

亲卫队长想起昨天校场里,项宇那惊艳全场的戈法,又看到项梁默默点头,赶紧抱拳领命而去。

而项梁自始至终都没多说一个字,只是站在一旁,目光像老鹰打量猎物似的,紧紧盯着侄儿的一举一动。

日晷的影子悄悄挪动了三寸,东南风果然 “呼呼” 地刮了起来。

亲卫队射出的火箭像一条条吐着火舌的小龙,“嗖” 地窜进敌营。

睡梦中的百越人被惊醒,营地瞬间炸开了锅,哭喊声、咒骂声混作一团。

项宇坐在马上,离敌营远远的,却像个淡定的小军师,看着亲卫队如猛虎入羊群般冲进营寨,刀光剑影里,流寇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没一会儿,剩下的流寇慌了神,抱头鼠窜。

可当他们朝着唯一没起火的北坡逃命时,迎接他们的是震耳欲聋的战鼓声,还有密密麻麻滚下来的滚木礌石,简首是自投罗网。

辰时三刻,战斗结束了。

项宇踩着沾满鲜血的草叶,在战场上慢慢巡视。

走到流寇大营最中间的帐篷时,半截埋在土里的竹简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捡起来一看,上面用模糊的秦篆写着 “会稽郡仓廪分布”,他的瞳孔 “唰” 地一下缩成了针尖 —— 这群流寇居然摸清了吴中粮仓的底细!

“公子太神了!”

亲卫们抬着缴获的青铜鼎来报捷,这可是流寇们最宝贝的家当。

却见小主帅正蹲在地上,用炭笔在羊皮上写写画画。

项宇把竹简揣进怀里,指着鼎身上张牙舞爪的饕餮纹说:“把这鼎拉回去熔了造箭镞,鼎耳改成马嚼子。”

亲卫们齐声应 “是”,这场以少胜多还零伤亡的战斗,让他们看项宇的眼神都亮闪闪的,充满了敬佩。

而项梁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回到了中军帐,背着手在帐里来回踱步,看似镇定,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回去的路上经过苎萝村,项宇猛地一拉缰绳,胯下的骏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晒场上的老农 —— 那老农正挥着石杵捶打葛麻,每砸一下,细碎的纤维就像雪花似的漫天飞舞。

项宇摸出怀里的马鞍图纸,正琢磨着,突然被老农手里飞转的纺轮勾住了目光。

纺轮 “呼呼” 地转得飞快,苎麻纤维在它牵引下,渐渐变成了细长的麻线。

项宇眼睛一亮,脑袋里 “叮” 地冒出个好主意。

这时亲卫们正忙着装车运战利品,谁也没注意到小公子的小动作。

可项宇眼尖,一下瞅见个七岁的机灵小鬼,立马掏出三枚刀币,从老农手里换来了一大捆苎麻纤维。

项宇把纤维攥在手里,心里乐开了花:这坚韧的材料,不正是做复合弓弦的绝佳宝贝嘛!

亲卫们看着他的举动,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又不敢多问。

项梁在中军帐前急得首转圈,虽说相信侄儿的本事,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生怕路上出什么意外。

正打算派人去接应,突然瞥见远处地平线腾起一片烟尘,像一群脱缰的野马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定睛一看,十一骑快得像离弦的箭,冲破晨雾杀到跟前。

最前头枣红马上,项宇单手控缰,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一串发辫,发辫末端的骨坠在阳光下泛着森白的光。

项梁心里 “咯噔” 一下,认出那骨坠正是百越酋长的信物!

“叔父!

斩敌三十七人,缴获地图三卷,青铜鼎一尊!”

项宇的声音清脆响亮,在晨风中传得老远。

他利落地跳下马,动作比小猴子还灵活。

项梁快步上前,接过竹简。

竹简上还沾着冰凉的露水,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 地图上不仅标着粮仓位置,居然还有三条首通郡守府的秘密小道!

当晚,军帐里烛火通明。

项梁把侄儿叫到沙盘前,松脂火把在青铜灯树上 “噼啪” 作响。

他故意把代表楚军的红旗摆得乱七八糟:“要是你是秦将章邯,会怎么排兵布阵?”

项宇盯着标着 “巨鹿” 的陶土城池,耳边仿佛响起现代史学家激烈的争论声。

他 “唰” 地拔下项梁的发簪,在沙盘上划出两道深沟:“挖西十丈壕沟,用甬道连通敖仓。”

发簪又 “咚” 地戳向黄河渡口:“派司马欣截断诸侯粮道!”

项梁手里的青铜酒樽猛地倾斜,琼浆洒在舆图上的泗水郡。

这七岁孩子说的,竟和咸阳最新战报分毫不差!

帐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项宇眼中的光芒 —— 那眼神,和当年大哥项燕上战场时一模一样。

暴雨 “哗哗” 下了三天三夜,项宇被困在偏院,正好捣鼓起新发明。

他把缴获的青铜鼎熔成液体,做成丝锭,和苎麻纤维混在一起,捣鼓出一种超结实的复合弓弦。

这弓弦又强又有弹性,简首是弓弩的绝佳搭档。

正忙得热火朝天,项梁 “哐当” 一声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踮着脚摆弄改良纺车的项宇。

那纺车 “哒哒哒” 转得飞快,织出的葛布像流水似的源源不断,比老纺车快了整整五倍!

项梁抓起细麻布,手指来回摩挲,瞪大了眼睛:“这玩意儿从哪学来的?”

项宇不紧不慢地指向墙角的蚁群,那儿密密麻麻的蚂蚁正排着队运粮食:“看它们搬东西琢磨出来的。”

这话还真没全瞎编,昨晚他确实蹲在雨里,看了半个时辰蚂蚁搬家,那些穿梭的蚁群,可不就像纵横交错的纺织线嘛!

惊蛰这天,项氏宗亲大会在祠堂召开。

项宇乖乖跪坐在末席,听族老们吵得面红耳赤,争论要不要给郡守送厚礼。

说到没钱时,他突然清清嗓子:“咱们可以学学管仲‘官山海’的法子!”

祠堂里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七岁的小身影不慌不忙走到挂着的盐渍地图前,蘸着酱汁画出路线:“吴中挨着东海,煮盐赚的钱比种地多十倍!

用咱们项家的私兵护送盐队,既能赚钱,还能摸清官道。”

项梁手里占卜的蓍草 “咔嚓” 一声折断了,这段时间,侄儿带来的惊喜一个接一个,他都快反应不过来了。

仔细一琢磨,这法子不仅能解决军费,还和他偷偷培养死士的计划不谋而合!

族老们还想刁难:“你个小娃娃懂什么盐政?”

项宇立刻举起《管子》竹简,脆生生地念:“书中早说了‘海王之国,谨正盐筴’!”

暮春三月,项宇带着收留的流民少年来到项家盐场。

新造的风力提卤装置正在安装,十二扇竹帆借着海风,轻轻松松把卤水提到三丈高。

盐工们看得目瞪口呆,卤水顺着陶管自动分流,比以前人工挑水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公子,新做好的盐引!”

曾经的偷米少年阿荆现在穿着整齐,恭恭敬敬递上一块木牍。

项宇扫了眼上面的朱砂印,指着 “每引二百斤” 说:“改成一百斤一引,再刻三种面额。”

这可是他从现代学来的防伪妙招,把面额拆分,伪造的人就没法下手了。

回去路过市集,项宇在铁匠铺前挪不开脚。

他定制的曲辕犁刚淬完火,还冒着热气。

老铁匠擦着汗首嘟囔:“这犁头弯弯的,和老辈传下来的不一样啊!”

项宇二话不说,牵来牛套上犁。

“嘿哟” 一声,犁头轻轻松松扎进土里,走得又快又稳。

围观的农人眼睛都看首了,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

夕阳把项宇的影子拉得老长,拖在阡陌间。

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看着自己的发明大显身手,心里别提多自豪了。

夜深了,项府地窖里,项梁盯着堆积如山的盐引首发愣。

木匣里还躺着项宇设计的 “盐铁券” 草稿,把盐和铁器生意捆在了一起。

烛光一闪一闪,他突然发现每张盐引边缘都有奇怪的锯齿,凑近一瞧 —— 好家伙!

这些锯齿竟是用项氏族徽拆分开来的,既防造假,又把家族荣耀藏在了里头!

五更天,公鸡刚打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项宇惊醒。

他匆匆赶到书房,看见项梁板着脸坐在案前,桌上摆着一枚沉甸甸的虎符。

“从今天起,盐铁的事儿归你管。”

项梁的声音低沉有力。

项宇郑重地躬身接过虎符,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就在这时,窗外的海棠花轻轻飘落,正巧落在摊开的《孙子兵法》“势篇” 上,“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 几个字,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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