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你的事却没有做到,我是不是很没用……”男人的声音很有耐心,“怎么会?
念念,这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你。”
“一场手术而已,取消了就是,无非是多花些时间再找捐献者。”
听筒传来嘟嘟的忙音,手术室的门也被推开。
我看见护士推着外公出来,双眼紧闭。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沉重:“抱歉,我们尽力了。”
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一股液体从腿间涌出,染红了我的裙摆。
我听见周围传来惊呼:“快看!
流血了,像是先兆流产,快送妇产科!”
接着,我陷入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我还是个助理的时候,为了一个项目,在修复室里熬了三天三夜。
看到恢复原貌时,眼泪无声地滑落。
季沉宴作为最大赞助人,恰好在那时来视察。
他隔着玻璃静静地看了我很久。
第二天,全京城的财经新闻头条都是:季沉宴收购了最大的文物修复中心,只因他看上了一位修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