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新来的美女总监竟是前世虐杀我的仙尊,
她笑着把加班表拍在我脸上:“本座最欣赏你这种蝼蚁的挣扎。”当我熬夜猝死那晚,
她踩着我尸体冷笑:“凡人的极限就这么可笑。”没想到我重生成了她上司的儿子,
人事调动书上她跪地求饶时,
我忽然想起——她似乎也是被迫下凡历劫的……额头重重砸在键盘上,
触发了不知哪个快捷键,屏幕瞬间弹出一个巨大的、五彩斑斓的图表,
又“叮”一声缩了回去。李默猛地惊醒,颈椎传来一阵刺麻,像有无数细针从脊椎扎进脑仁。
他茫然抬头,视野里是模糊一片的格子间挡板,
空气里弥漫着隔夜外卖、廉价香水以及某种电子设备过热后散发的焦糊味混合的浑浊气息。
凌晨两点,写字楼的中央空调早已停摆,闷热潮湿,像个巨大的、正在缓慢腐败的罐头。
他抹了把脸,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油腻。“妈的……”他低骂一声,声音嘶哑干涩。
手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幽光映亮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是妻子张雅发来的信息,
一连好几条。“李默,这月房贷明天最后期限,你到底什么时候发工资?
”“妞妞的幼儿园催学费了,园长今天找我谈了半天。”“你妈今天又打电话,
说老房子漏雨厉害,问我们能不能凑点钱……”文字后面,是一张照片。女儿妞妞睡熟了,
小脸红扑扑的,长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枕头边,
放着那个她念叨了快半年的艾莎公主玩偶。李默的心猛地一抽,钝痛感比颈椎的刺痛更甚。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颤抖着,却一个字也回不了。怎么说?说项目卡在总监那里,
奖金遥遥无期,工资又被以“绩效考核待定”的理由暂扣?他烦躁地划掉微信,
点开公司内部通讯软件。置顶的,
是那个让他光是看到名字就胃部痉挛的群——“‘天穹’项目核心攻坚组”。最新一条消息,
来自十分钟前。发信人:苏月,职位后缀是副总经理/运营总监。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图片。点开,是一份Excel表格的截图,
用醒目的红色和黄色高亮标记出几个进度“滞后”的模块。而负责人的名字,李默,
被特意加粗,框在一个刺眼的红色方框里。紧接着,一条新消息弹出来,是苏月单独@他的。
“李默,天穹模块三的进度怎么回事?明天上午十点,我要看到完整的复盘报告和追赶计划。
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借口。”冰冷的文字,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不容置疑的、带着俯视意味的压力。李默盯着那行字,
眼前一阵发黑。模块三的核心算法卡在一个技术难点上,他连续熬了四个通宵,
求助无门的技术总监,推诿扯皮的后端同事,他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央的飞虫,
挣扎得越厉害,缠得越紧。而苏月,这个空降不到三个月,
就以雷霆手段和近乎苛刻的标准著称的女总监,从到来的第一天起,似乎就格外“关照”他。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敲击键盘回复:“收到,苏总。我正在全力处理,
明天一定……”字还没打完,新的消息又来了。“另外,下个季度的业务规划,
你来做第一版。后天早上我要看到初稿。”李默的手指僵在半空。后天早上?业务规划?
那根本不是他一个底层技术经理的职责范围!这分明是……他猛地推开椅子,冲向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一些眩晕感。他双手撑在盥洗台边缘,
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灰败、眼窝深陷、头发油腻凌乱的男人,陌生得让他心惊。
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经有了掩藏不住的中年颓唐。身后隔间门打开,一阵香风飘过。
是行政部门那个以八卦闻名的Lisa,她瞥了眼镜子里的李默,嘴角撇了撇,没说话,
但那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又一个被榨干了的。李默回到工位,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敲打键盘。屏幕上的代码扭曲变形,像一条条嘲讽的爬虫。胃部开始隐隐作痛,
是长期饮食不规律落下的老毛病。他伸手去摸抽屉里的胃药,却发现盒子已经空了。
他想起上周,也是在凌晨,他抱着一叠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资料,敲开苏月办公室的门,
想申请增加一个协助的人力。那个女人,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背后是城市璀璨的夜景,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指尖夹着一支电子笔,轻轻转动。
听他结结巴巴地说完,她抬起眼,那双漂亮得近乎妖异的凤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李默,”她开口,声音悦耳,却带着冰碴,
“知道为什么我单独把你提拔到这个位置吗?”李默哑然。她微微前倾身体,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因为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凡人,被逼到绝境时,
到底能挣扎出个什么样子。”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
“别让我失望,也别……觉得不公平。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那一刻,
李默感觉自己不像个员工,更像是一只被放在解剖台上的青蛙。弱肉强食。
他咀嚼着这四个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时间一点点滑向凌晨四点。报告才完成一半,
业务规划的框架还一片空白。李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时而狂飙,时而又像要停跳,
漏掉几拍。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视线再次模糊,
他好像产生了幻觉,看到苏月那张冷艳的脸在屏幕反光里一闪而过,带着讥诮的笑意。
他不能再倒了。为了下个月的房贷,为了妞妞的学费,
为了那个艾莎公主……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带来片刻清醒。他拿起空了的咖啡杯,
想去茶水间再冲一杯最廉价的速溶黑咖啡。刚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猛地攫住了他。
世界在他眼前倾斜、翻滚,格子间的隔板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他试图伸手抓住什么,
却捞了个空。“哐当!”咖啡杯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李默重重栽倒在地,
额头磕在旁边的金属文件柜角上,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他最后的意识,
是感受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骤然停止跳动。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前,
他似乎听到一个极其细微、冰冷、带着嘲弄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熟悉得令人恐惧:“看,
凡人的极限,就是这么可笑。”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然后,是尖锐的鸣响,
仿佛一根钢针从耳膜直插大脑。李默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公司那令人窒息的格子间天花板,也不是医院惨白的灯光,
而是一片……模糊的,晃动的,带着温暖光晕的景象。适应了几秒,焦距才逐渐清晰。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躺在一张柔软得过分的大床上。房间很大,
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昂贵的质感。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阳光灿烂的城市天际线,与他记忆中那凌晨的死寂漆黑判若两个世界。他动了动手指,
触感是光滑的真丝床单。这是哪儿?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身体异常沉重,
而且……变小了?他抬起手,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略显苍白,但明显属于年轻人的手,
绝不是他那双因长期敲代码而指节粗大、布满薄茧的手。“少爷,您醒了?
”一个温和恭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少爷?李默愕然转头,
看到一个穿着合体西装、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您感觉怎么样?昨晚您发烧,医生来看过了,说需要好好休息。”管家走上前,
动作轻柔地替他掖了掖被角,“董事长夫人吩咐了,让您今天务必在家静养,
公司那边已经帮您请好假了。”董事长?夫人?公司?请假?
一连串的信息砸得李默头晕眼花。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管家体贴地递过一杯温水。李默接过,小口啜饮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丝真实的清醒。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床头柜上的一面银质小镜子上。
他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镜子。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看起来二十出头,
眉眼间还带着些许未褪尽的青涩,脸色因为生病有些苍白,但五官俊朗,
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矜贵。这不是李默!这是谁?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攫住了他。
他死了吗?这是地狱,还是天堂?或者……“我……我是谁?
”他听到自己用这把陌生的、年轻的嗓音沙哑地问道。管家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少爷,
您这是烧糊涂了?您是王煊啊,腾龙集团王董事长的独子,昨天刚办完入职手续,
在集团战略发展部做高级经理。”王煊?腾龙集团?李默,不,现在是王煊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腾龙集团,他当然知道,那是本市乃至全国都排得上号的巨型企业,
涉足地产、金融、科技多个领域,是他以前所在那个小破公司需要仰望的庞然大物。
而王董事长王建国,更是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头版的人物。他……重生成了王建国的儿子?
那个传说中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巨大的冲击让他一时无法思考。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干净、修长,
注定与996、KPI、房贷学费无缘的手。就在这时,
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那是昨晚,在一个灯光迷离的酒吧,
这个身体的原主,王煊,正和几个狐朋狗友狂欢,灌下了不知道第几杯烈酒,
然后一头栽倒……再然后,就是他李默在这里醒来。所以,他是猝死后,
灵魂占据了这位纵情声色导致突发疾病或许是酒精中毒?的富二代的身体?荒谬!离奇!
但额角似乎还残留着撞在文件柜上的痛感,心脏骤停的窒息感也如此清晰。他不是在做梦。
他真的死了。又以另一种方式,活了。管家见他神情恍惚,以为他还不舒服,
轻声提醒:“少爷,早餐准备好了,您是下去吃,还是我给您送上来?
”王煊李默摆了摆手,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我一会儿自己下去。
”管家躬身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暖洋洋的。窗外车水马龙,充满了生机。这一切,
与他前世那压抑、灰暗、最终在凌晨冰冷的办公室里戛然而止的生命,
形成了无比残酷又无比讽刺的对比。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这双属于“王煊”的手,
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然后,他慢慢地,攥成了拳头。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有劫后余生的茫然,有命运弄人的荒诞,
有对前世妻女刻骨的愧疚与思念,还有……一丝悄然滋生的,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
冰冷的东西。他想起了那个踩着他尸体冷笑的女人。苏月。前世,
她是高高在上、执掌他生死的总监。这一世呢?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的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
他拿起床头柜上那个最新款的、价格足以抵他前世半年工资的手机,指纹解锁。屏幕亮起,
他直接点开了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备注为“爸”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移开手指,点开了手机自带的浏览器。在搜索栏里,他缓慢地,
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下了两个字——苏月。网页迅速跳转出搜索结果。排在首位的,
是腾龙集团官网的管理层介绍页面。他点了进去。页面加载完成。
一张清晰、职业、冷艳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中央。照片上的女人,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
妆容精致,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胜利者的弧度。姓名:苏月。
职位:腾龙集团旗下,天穹科技子公司,副总经理/运营总监。正是前世那个虐杀他的仙尊!
她果然也在这里!而且,是在他……不,是在“王煊”家的公司旗下!
王煊李默盯着那张照片,瞳孔微微收缩。屏幕的冷光映在他年轻的、略显苍白的脸上,
勾勒出一种与他年龄和外表极不相符的、深沉的冰冷。他的指尖,
无意识地划过屏幕上苏月那张漂亮却冷漠的脸。嘴角,一点点地,
勾起了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他拿起那个属于“王煊”的手机,
找到了通讯录里备注为“张秘书爸助理”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几乎是被秒接。
“少爷?您身体好些了吗?”张秘书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关切。
王煊李默靠在柔软的床头,目光依旧落在窗外那片灿烂得有些虚假的城市光景上,
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刚“病愈”的慵懒,但说出的话却清晰无比:“张叔,
帮我调一个人事档案。”“少爷您说。”“天穹科技,副总经理,苏月。
”电话那头似乎微妙地停顿了半秒,随即响起敲击键盘的声音。“好的,少爷。
需要把档案送到您府上吗?”“不用。”王煊李默淡淡道,“发我加密邮箱。另外,
”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品味着什么,“通知集团人力资源中心,以总部的名义,
对旗下子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做一次全面的履职尽责评估。重点,关注天穹科技。
”“……是,少爷。我立刻去办。”张秘书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电话挂断。
王煊李默将手机丢在一旁,重新拿起那面银质小镜子。镜子里,
那张属于王煊的、年轻英俊的脸,正对着他。眼神深处,
却燃烧着属于李默的、从地狱带回来的冰冷火焰。他对着镜子,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苏总监……”“游戏,才刚刚开始。”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在耳边响了很久,
王煊李默才缓缓放下手机。指尖冰凉,胸腔里却有一股灼热的岩浆在缓慢流淌、积蓄。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那张属于王煊的、年轻而富有朝气的面孔,此刻却笼罩着一层与年龄不符的沉郁和冰冷。
他没有立刻去看张秘书发来的邮件,而是起身,赤脚踩在柔软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走到落地窗前。楼下,车流如织,行人如蚁,整个城市在阳光下高效而冷漠地运转着。
他曾是那些“蚂蚁”中的一员,在钢筋水泥的缝隙里挣扎求生,直到被碾碎。而现在,
他站在了云端,俯视着曾经让他窒息的世界。这种位置的转换带来的并非纯粹的喜悦,
而是一种混杂着复仇快意、命运荒诞感以及更深沉空虚的复杂情绪。
里提到的房贷、妞妞的学费、那个艾莎公主玩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尖锐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那个顶替他死去身份的“李默”,
会给她们留下一个烂摊子吗?保险公司会理赔吗?他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现在,
他是王煊。他必须首先是王煊。走进浴室,巨大的镜面映出他赤裸的上身。这具身体年轻,
肌肉线条流畅,皮肤是健康的蜜色,与前世那个被掏空、亚健康的躯壳天壤之别。
他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试图浇灭心底翻腾的火焰。当他抬起头,水珠顺着额发滑落,
镜中的年轻人眼神已经变得平静,
甚至带上了几分属于“王煊”这个身份的、漫不经心的倨傲。他需要适应这个角色,
利用这个身份。换上管家准备好的、触感极佳的定制衬衫和西裤,
王煊李默走下旋转楼梯。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中西合璧,
琳琅满目。只有一个穿着旗袍、气质雍容的中年女人坐在主位看报纸,旁边站着侍应的佣人。
那是王煊的母亲,林婉。听到脚步声,林婉抬起头,
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小煊,感觉好点了吗?头还晕不晕?”她放下报纸,
示意他坐下,“你说你,喝那么多酒,多伤身体。你爸早上还打电话问起你。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担忧。这是李默从未在母亲那里感受过的温情——他的母亲,
只会一遍遍打电话诉苦老房子漏雨,问他能不能寄钱回去。王煊李默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符合“王煊”人设的、略带敷衍的笑:“没事了妈,就是有点没睡醒。
”他在林婉对面坐下,拿起银质餐具,动作有些生疏地切割着盘中的煎蛋。“没事就好。
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别去公司了。”林婉给他倒了杯牛奶,“你爸那边,我已经帮你说了。
”“嗯。”王煊李默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吃东西,味同嚼蜡。他需要信息,
关于这个家庭,关于腾龙集团,关于“王煊”的一切。“爸……今天很忙?
”他状似无意地问起。“可不是嘛,集团最近有几个大项目在谈,他天天开会到深夜。
”林婉叹了口气,“你也懂事点,别总让他操心。既然进了公司,就好好跟你张叔他们学学,
别整天想着玩。”王煊李默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从林婉的话语间,
他能感受到王建国对儿子的期望与无奈,以及林婉对儿子的过度保护。
这是一个典型的、父亲强势、母亲溺爱的富豪家庭。原主王煊,
显然是个被宠坏了的、对家族事业没什么兴趣的纨绔子弟。这对他而言,是劣势,也是优势。
劣势在于他需要快速学习,弥补商业知识的空白;优势在于,
一个“不学无术”的少爷突然对某些人事表现出兴趣,反而不会引起太大怀疑,
只会被认为是心血来潮或者……打击报复。吃完早餐,
王煊李默以需要静养为由回到了卧室。他锁上门,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登录了张秘书发来的加密邮箱。苏月的人事档案赫然在列。他点开文件,
目光锐利地扫过一行行文字和数字。苏月,二十八岁。毕业于海外名校,
拥有金光闪闪的学历和几段在国际知名企业的实习经历。三年前回国,
通过猎头进入腾龙集团旗下的天穹科技正是前世那个项目的名称,巧合?还是……,
从项目经理做起,凭借几个漂亮的案子一路晋升,直至副总经理/运营总监。
档案里的绩效评估几乎全是“卓越”,获奖记录一长串。履历完美得无懈可击。
但王煊李默的指尖在鼠标滚轮上轻轻滑动,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太完美了,
反而显得不真实。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女人,在短短三年内,
在腾龙这样盘根错节的大型集团里爬到如此高位,仅仅靠能力?
他前世在职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深知这其中必然伴随着不为人知的交易、站队和手段。
他注意到,苏月进入天穹科技的时间点,恰好是在一次集团内部权力洗牌,
王建国彻底掌控董事会之后。而她在天穹科技崛起的过程中,经手的几个关键项目,
都或多或少与集团元老、另一位副董事长派系的人马有利益冲突,而她最终都成了胜利者。
这背后,有没有王建国的影子?她是王建国用来制衡、清理内部势力的那把刀?
王煊李默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苏月不仅仅是前世那个虐杀他的上司,在这一世,
她很可能还是他“父亲”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一枚重要的棋子。
直接动用“少爷”的身份把她开除?很简单,一句话的事。但那太便宜她了,也过于粗暴,
可能会引起王建国的疑心,打草惊蛇。他要的,不是让她简单地失去工作。
他要的是摧毁她最在意的东西——她赖以生存的地位、权力,以及那份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要让她也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被一点点剥夺、碾碎的滋味。就像她曾经对他做的那样。
他关掉人事档案,
发来的另一份文件——关于启动集团旗下子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履职尽责评估的通知草案。
通知以集团总部人力资源中心的名义下发,措辞严谨,冠冕堂皇,旨在“优化管理队伍,
提升运营效率”。王煊李默仔细审阅着,然后在“评估重点观察情形”一栏,
声色地添加了几条:“……重点关注管理人员是否存在滥用职权、人为制造不合理绩效压力,
致团队士气低落、核心人才非正常流失的情况;”“……关注其决策过程是否遵循商业伦理,
长期利益的行为;”“……对其负责领域的项目进度、资源分配、风险控制进行穿透式审查,
评估其管理能力的真实性与可持续性;”每一条,都像是精准定位的子弹,
瞄准了苏月可能存在的命门。他前世在她手下煎熬,
她那些手段了——极限施压、甩锅推责、抢功诿过、利用信息不对称排除异己……修改完毕,
他将草案发回给张秘书,附言:“按此下发。评估过程务必客观、公正,结果直接向我汇报。
”他要先借这把“合规”的刀,剥开苏月那层完美职业经理人的外衣。接下来的几天,
王煊李默以“熟悉业务”为由,泡在了腾龙集团总部的战略发展部。
他顶着“太子爷”的光环,所到之处无不迎来恭敬乃至谄媚的目光。
他强迫自己适应这种氛围,
一切能接触到的信息——集团的组织架构、业务板块、财务报表、重点项目……他很快发现,
战略发展部虽然听起来高大上,但在目前的集团体系内,
更像是一个安置关系户和进行高层镀金的清闲衙门,真正的核心决策圈他并未触及。
这正合他意,低调,便于观察。他偶尔会“无意间”问起关于天穹科技的事情。
下属们大多知无不言,言语间对那位年轻貌美、手段凌厉的苏总颇多敬畏,
也隐晦地提到她作风强势,手下离职率偏高,但业务能力确实突出,
深得董事长王建国赏识。“苏总啊,可是个狠角色。”一次午休,
部门里一个比较资深的经理,趁着茶水间没人,压低声音对王煊李默说,
“听说她最近在搞一个什么‘天穹之光’项目,逼得特别紧,下面的人叫苦连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