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老公给白月光转了1千万的当天，我没哭没闹。只是默默拿出他给我的副卡，
开始报复性消费。爱马仕、卡地亚、梵克雅宝，见一个清空一个。半个月刷掉6千万。
银行打电话来的时候，老公正和白月光吃烛光晚餐。“陈先生，
您的卡出现异常……”他当场摔了手机冲回家。看到满屋子的奢侈品盒子，他差点晕过去。
“这些都是你买的？！”我笑着点头：“对啊，你的白月光值1千万，
我怎么也得值6千万吧？”老公跪下求我退货。01深夜，别墅二楼一片死寂，
只有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冷清的影子。我被一阵莫名的心悸惊醒，
起身想去倒杯水。经过书房时，虚掩的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是陈墨的手机，他忘了关。
我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手机屏幕就那么亮着，
最顶端是一个银行App的推送通知，一条完整的转账记录清晰地刺入我的眼睛。
“向‘沈清’转账10,000,000元。”沈清。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铁刺，
瞬间烫穿了我的心脏。我几乎无法呼吸。更让我窒息的，是下面那行小小的备注。“清清，
这是我能给你的全部，永远爱你。”清清。他叫她清清。那么亲昵，那么缱绻。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指尖冰凉，几乎握不住手里的水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感直冲喉咙。结婚三年，他叫我“晚晚”，或者“老婆”，
语气总是温和又带着一丝疏离的客气。我从不知道，
他也会用这种揉碎了、掺着蜜糖的语气去叫一个女人。原来，不是他不会，
只是那个人不是我。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愤怒席卷了我，我几乎想立刻冲进卧室，
把他从睡梦中揪起来，把手机狠狠砸在他脸上，质问他这到底算什么！
可我的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我。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永远爱你”，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永远。多么可笑的词。我没有叫醒他。我只是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
用他睡着时偷偷录下的指纹解了锁，然后，冷静地、一帧不漏地，
将那笔转账记录和那句恶心的备注，截图保存。做完这一切，我将手机放回原位，屏幕朝下，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回到房间，看着陈墨熟睡的侧脸，
他英俊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无辜。可我知道，这张皮囊之下，藏着怎样肮脏的背叛。
那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陈墨像往常一样醒来，给了我一个早安吻，
吻落在我的额头，带着一丝敷衍的温度。“老婆，我今天有个重要的会，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你自己乖乖吃饭。”他的语气温柔如常，仿佛昨夜那个给另一个女人转了一千万，
并许诺“永远爱你”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场噩梦。我压下心底的翻涌，
对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好，你路上小心。”他走后，整个别墅瞬间空旷下来。
我走进衣帽间，打开最里面的那个保险柜。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黑色的卡。这是结婚时，
陈墨给我的副卡，额度无限。他当时把卡交给我，意气风发地说：“老婆，随便花，我养你。
”这三年来，我作为一名奢侈品鉴定师，自己收入不菲，从没动过这张卡。
我把它看作是他的一份心意，一份承诺。现在想来，真是讽刺。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核对了这张卡的额度。“陈太太，您好，
您这张副卡的额度是无限额的。”电话那头传来甜美又恭敬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陈墨，这是你说的，随便花。我的第一站，
是市中心的爱马仕旗舰店。金碧辉煌的店门，穿着制服的店员，
空气里弥漫着皮革和金钱的味道。店长认识我，热情地迎了上来：“陈太太，
今天想看点什么？我们刚到了几只稀有皮的Birkin。
”我环视了一圈玻璃柜里那些精致的、被无数女人追捧的艺术品，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把你们店里最贵的包，都拿出来。”店长愣了一下，脸上的职业笑容僵硬了一瞬，
但很快又恢复过来，眼里的光芒却更盛了。“好的，陈太太，您稍等。”一个小时后，
我的面前摆满了各种颜色的鳄鱼皮、蜥蜴皮、鸵鸟皮铂金包和凯莉包。
每一只都像一个孤傲的女王，闪烁着昂贵的光芒。我没有多看，直接拿出那张黑色的卡。
“这些，我都要了。”“一共是……两百三十七万。”店长报出数字时，
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刷卡。”POS机吐出长长的小票，
店员们小心翼翼地将五个巨大的橙色盒子打包。其中一个年轻的店员一边包装，
一边羡慕地说：“陈太太，陈先生对您真好，买包都像买菜一样。”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在滴血。是啊，他对我“真好”。
好到可以一边给我一张无限额的副卡，一边给他的白月光转一千万。回到家，
我没有把那些包放进衣帽间。我把五个巨大的橙色盒子，
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毯上，像是在等待检阅的士兵。我在等他回来。晚上十点，
玄关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陈墨推门进来，一身的疲惫，
在看到客厅地上一字排开的橙色盒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买了这么多？
”他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悦。我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闻言，
慢悠悠地揭下面膜，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嗯，你不是说随便花吗？”他走过来，
下意识地拿起一个盒子上的价格标签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变。但他很快又掩饰过去，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喜欢就好。”那一刻，看着他极力掩饰心疼和不悦的虚伪嘴脸，
我无比确定。他心虚。这场报复，才刚刚开始。02接下来的半个月，
我的生活被简化成了两个步骤：起床，购物。第二天，我去了卡地亚。“陈太太，
今天想看点什么？”珠宝顾问见到我，眼睛都在放光。
我指着橱窗里那套Panthère de Cartier系列的高级珠宝，
钻石和祖母绿镶嵌的猎豹栩栩如生，闪烁着野性又奢华的光芒。“这套，
从项链、耳环到戒指，全要了。”“陈太太，这套价值八百万……”顾问的声音有些犹豫。
“我知道。”我拿出卡，“刷吧。”当那串冰冷的钻石戴在我脖子上时，
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陈墨，你的钱，
换来的就是这些冰冷又坚硬的石头。第三天，梵克雅宝。经典的四叶草系列，我像集邮一样，
把所有材质和颜色的款式，从项链、手链到耳钉，全部买了一遍。五百万。第四天，宝格丽。
我直接走进了高级珠宝沙龙，订购了一条Serpenti系列的满钻项链，
灵蛇的造型妖娆又危险。一千两百万。……半个月的时间，
我成了各大奢侈品店最受欢迎的客人。店员们都认识我了，只要我的车一停在门口，
她们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上来。“陈太太今天想看什么？”她们殷勤地问，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我通常只是指着橱窗里最贵、最华丽、最闪耀的那一件。“这个，
还有那个，都包起来。”刷卡时，我看着POS机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从最初的心痛，
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心里反而升起一种奇异的平静。这些数字，不再是钱。
它们是我被践踏的尊严，是我被背叛的爱情，是我在这场虚伪婚姻里流下的每一滴眼泪。
而陈墨，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他开始频繁地在家里接听工作电话，眉头越皱越紧，
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我知道，公司的资金链开始紧张了。有一次晚饭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试探性地开口：“晚晚，你最近……是不是买得有点多？”我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闻言，
抬头看了他一眼，故作无辜地反问：“多吗？”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你不是说，
随便花吗？”那五个字，像一把利剑，精准地刺向他的软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你开心就好。
”我看到他转身去倒水时，背对着我，狠狠地捏了捏手里的手机，指节都泛白了。他心疼了。
他心疼钱了。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病态的快感。第十天，
我去了一家顶级的私人珠宝定制店，这家店只服务于最顶尖的客户。
我订了一条以我名字命名的项链，主石是一颗重达五十克拉的黄钻，璀璨夺目。价格，
两千万。第十二天，我又走进百达翡丽的专卖店，一口气买下三块最顶级的限量款手表。
一千五百万。半个月下来，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已经刷掉了六千万。
陈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云里，
回到家就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关进书房。但他始终没有阻止我，没有质问我。我知道，
他在心虚，他怕我发现那个一千万的秘密。他怕我闹起来，毁了他“深情好男人”的人设。
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只要他忍着，这件事就能过去。天真。每天晚上，
他都会等我睡着后，偷偷溜到阳台，给那个叫“清清”的女人发消息。“钱收到了吗？
身体好点了吗？”“最近公司有点忙，等我忙完就去看你。”“清清，相信我，
我很快就能解决好一切。”我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他小心翼翼打字的背影，
看着他脸上那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爱恋与愧疚的神情，心如刀割。
他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另一个女人。而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敷衍和心虚的忍耐。
好啊，陈墨。既然你这么能忍，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我在等。
等他崩溃的那一天。03第十五天晚上，陈墨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走过来，像往常一样俯身亲吻我的额头。“晚晚，
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不能陪你了。
”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专门用于重要约会的木质香水味。我点点头，
微笑着说：“好，少喝点酒。”他八点准时出了门。我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
点开了那个我早就安装好的定位软件。红色的光点，正平稳地驶向市中心。最终，
它停在了那家名叫“Le Rêve”梦的法式餐厅。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是他向我求婚的地方。三年前，他包下了整个餐厅，
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一颗巨大的钻戒，单膝跪地，对我说：“晚晚，嫁给我，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当时感动得泪流满面，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现在想来，
那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而今天，他带着他的白月光，重回故地，
是要上演一出什么样的深情戏码？我坐在沙发上，环顾着这个被各种奢侈品盒子堆满的家，
爱马仕的橙色、卡地亚的红色、梵克雅宝的白色……像一个个巨大的、荒谬的讽刺。
我冷笑一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罗曼尼康帝，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在等一通电话。九点半，
我的手机准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按了免提。“陈太太，您好，
我是XX银行信用卡中心的风控专员。我们监测到，陈先生名下的尾号8888的副卡，
在最近半个月内，出现了总计六千万的异常消费，我们需要跟您确认一下，是否为本人操作？
”电话那头的声音礼貌又公式化。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语气平静无波。“是我刷的。
”“好的，了解了。因为消费金额巨大，按照规定，
我们还需要联系主卡持有人陈先生本人进行最终确认，请您谅解。”“好。”我挂了电话，
好戏，要上演了。十分钟后。“Le Rêve”餐厅，悠扬的小提琴声中，
陈墨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对面的女人。那个叫沈清的女人，长着一张柔弱无辜的脸，
眼睛像小鹿一样，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阿墨，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陈墨举起酒杯，正要和她碰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是银行的VIP专线，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起来。
“陈先生，您好，打扰您了。跟您核实一件事，您名下的信用卡在最近半个月内，
累计消费了六千万，请问是您本人授权的吗？”陈墨的手猛地一抖，
杯中的红酒瞬间洒了出来，在雪白的桌布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花。“你说多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六千万，先生。
”“六……六千万……”陈墨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得像一张纸。
对面的沈清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关切地伸手抚上他的手背：“阿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墨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啪”地一声摔了手机，
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阿墨！阿墨！”沈清在他身后焦急地呼喊，他却充耳不闻。
他疯了一样冲出餐厅，发动车子，一路连闯了三个红灯，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砰！”别墅的大门被他粗暴地撞开。他冲了进来，然后，他看到了。
客厅、卧室、书房……他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都被奢侈品的包装盒堆满了。
那些刺眼的颜色，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苏晚！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颤抖。我正坐在沙发上，
优雅地晃着酒杯，听到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回来啦。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双目赤红，指着满屋子的狼藉，抓住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这些！都是你买的？！”“对啊。”我任由他抓着，
脸上的笑容不变，“你的副卡，不是说随便花吗？”“你疯了吗？六千万！
你知道六千万对我现在意味着什么吗！”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口水都喷到了我的脸上。“疯？
”我脸上的笑容终于敛去，眼神一点点变冷。我抬手，轻轻拂去脸上的唾沫星子，然后抬眼，
直视着他那双因愤怒而充血的眼睛。“你的白月光值一千万，我这个正牌陈太太，
难道连六千万都不值吗？”话音落下的瞬间，陈墨脸上的愤怒凝固了。血色从他脸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恐和惨白。他抓着我肩膀的手，无力地松开了。
04陈墨瘫坐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我没有回答他，
只是从沙发上拿起我的手机，点开了相册里那张我看了无数遍的截图。
我把手机屏幕递到他眼前，让他看清楚上面的每一个字。“十五天前，凌晨三点，你的书房。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击着他的神经。
“向‘沈清’转账10,000,000元，备注：清清，这是我能给你的全部，永远爱你。
”我一字一句地念出来，每念一个字，陈墨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念到最后那句“永远爱你”时，我几乎要笑出声来。陈墨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抬起头，
脸上满是绝望和悔恨。“晚晚，你听我解释……”“解释？”我打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背着我，给你那个死了八百年的初恋转一千万？”“还是解释，
你为什么每天晚上等我睡着了，偷偷摸摸地去阳台给她发那些恶心巴拉的短信？”“又或者，
解释一下，你今晚为什么会和她，在我俩的求婚餐厅里，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我每说一句，陈墨的瞳孔就放大一分。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脸上只剩下纯粹的震惊。
“你……你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冷笑着，看着他这张我爱了三年的脸，
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向前爬了几步，膝行到我脚边，
抓住了我的裤腿。“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仰起头，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清清……清清是我的初令，我……我一直忘不了她。
但那都是过去了！我爱的是你，我发誓！我跟她之间真的没什么！
”看着他这副声泪俱下的表演，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撒谎。
我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你爱我？”我轻轻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像是在品味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你告诉我，那一千万，是什么？
”“那是……那是她说她生病了，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钱治病！我看她可怜，
才一时糊涂……”他急切地解释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病？”我笑了，
笑得肩膀都在发抖，“她得了什么病？需要一千万来治？”“她老公知道她生病吗？
”陈墨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没听懂我的话。“什么……什么老公？”我掏出另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里，是我这半个月来，委托私家侦探查到的所有东西。我点开一张照片，
递到他面前。照片上，沈清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男人英俊挺拔，笑容温和，两人看起来无比登对。“沈清，二十七岁，已婚。
她的丈夫叫江城，是‘远博资本’的创始人兼CEO。”“你不知道吗？你的白月光，
早就嫁作他人妇了。”“哦，对了，你给她转的那一千万，
她转头就和她老公在市郊全款买了套带花园的别墅。她说，那是你送给他们夫妻的新婚礼物。
”陈墨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结婚照，眼睛瞪得像铜铃，
仿佛要在那张照片上烧出两个洞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她骗我……她跟我说她过得不好，她老公对她家暴，
她得了抑郁症……”“她骗我……”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布满了血丝，
泪水终于决堤而出。那是一种信念崩塌后的、彻底的绝望。看着他崩溃的样子，
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冷漠。陈墨，你哭的，不是我，
不是我们被摧毁的婚姻。你哭的，是你那个被戳破的、可笑的英雄梦。你哭的，
是你被欺骗的一千万。0.5陈墨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哭了很久。
哭声从一开始的崩溃，到后来的压抑，最后变成了无声的抽泣。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红酒，冷眼看着他表演。终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晚晚，”他爬过来，再次抓住我的脚踝，声音嘶哑地哀求，
“这些东西……你能不能……把它们都退了？”我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退了？
”“对，退了！”他急切地说，“公司最近有个项目出了问题，资金链非常紧张，
这六千万……这六千万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把它们退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笑了。“现在知道心疼钱了？”“你给你的白月光转一千万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公司的资金链紧不紧张？”陈墨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咬着牙，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时候我……我不知道她是骗我的！晚晚，我真的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把这些东西退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以为这些奢侈品都还包装完好，可以原封不动地退回去。“这些东西都还没拆封，
吊牌都还在，七天无理由退货，应该能退。”他还在自说自话地盘算着。
我看着他这副精打细算的样子，觉得无比可笑。“谁告诉你，这些东西没拆封？
”我慢悠悠地开口。陈墨愣住了，抬头看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站起身，
走到那些堆积如山的盒边，随手拿起一个卡地亚的红色珠宝盒，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