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1996照片

南京1996照片

作者: 野汉

悬疑惊悚连载

《南京1996照片》男女主角顾南笙姜是小说写手野汉所精彩内容:第1夜碎肉袋一九九六年一月十九凌晨四点十七这个时间像用烧红的烙烫在了我的记忆南京的冬湿冷能钻进骨头缝那天刚下过一场小地上铺了层薄薄的、脏兮兮的宿舍楼早就锁我是求了半天的宿管阿才被放出来——姜遥一夜未我眼皮跳得厉心里慌得像是要炸汉口路空荡荡只有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又短短地压在脚风刮过光秃秃的梧桐树发出呜呜的响我缩着脖双...

2025-10-26 08:49:48

第1章 雪夜碎肉袋一九九六年一月十九日,凌晨四点十七分。这个时间像用烧红的烙铁,

烫在了我的记忆里。南京的冬天,湿冷能钻进骨头缝里。那天刚下过一场小雪,

地上铺了层薄薄的、脏兮兮的白。宿舍楼早就锁了,我是求了半天的宿管阿姨,

才被放出来——姜遥一夜未归,我眼皮跳得厉害,心里慌得像是要炸开。汉口路空荡荡的,

只有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又短短地压在脚下。风刮过光秃秃的梧桐树枝,

发出呜呜的响声。我缩着脖子,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藏起来。

就在校门旁边那个绿色的、总是塞得溢出来的垃圾桶前,我停住了脚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鼓鼓囊囊的,就躺在垃圾桶外侧的雪地上,太扎眼了。像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等着谁来取。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心里有个荒谬的念头:会不会是姜遥落下的东西?

她总是丢三落四。袋子很沉,入手是刺骨的冰凉,冻得我手一缩。借着昏暗的路灯光,

我解开缠得紧紧的死结。一股淡淡的、像是肉类冷冻后又微微解冻的腥气散了出来。

里面码得整整齐齐,是一片片切得极薄的肉片,冻得硬邦邦的,大概有一斤重。肉片很规整,

薄得能透光,像店里卖的火锅肥羊卷,只是颜色更深一些。那一瞬间,我甚至荒谬地想,

是不是哪个食堂工友不小心掉在这里的猪肉?姜遥会不会在哪个通宵自习室睡着了?

我下意识地用手拨弄了一下那些肉片。然后,我看见了它。就在肉片的最底层,

紧贴着塑料袋,躺着一片完整的、带着指甲弧度的东西。我把它捡起来,冰得我指尖发痛。

那是一片指甲,修得圆润,边缘整齐。然后,我看清了指甲上涂着的颜色。奶白色。

和昨天傍晚,姜遥坐在宿舍床边,我们俩一起刷的指甲油,一模一样。

她还笑着把瓶子递给我,说:“林絮,这个颜色衬你,下次给你也涂。

”世界在那一刻失去了声音。路灯的光晕在我眼前扭曲、放大,

只剩下指尖那片冰冷的、奶白色的指甲。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弯腰干呕起来,

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冰冷的空气呛进喉咙。不是因为那冰冷的肉片,

而是因为我清晰地看见,在那奶白色的指甲油缝隙里,

紧紧夹着一根耀眼的、绝不属于姜遥的金色长发。指甲缝里夹着一根不属于姜遥的金色长发。

2.第2章 橱窗里的红猩红发现碎肉袋的第三天,姜遥的寻人启事被悄悄撤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校史馆那扇常年锁着的侧窗,被布置成了一个冰冷的陈列台。警方说,

这叫“征集线索”。没人明说,但谁都明白,那里面摆着的,是姜遥最后穿着、用过的东西。

我不敢去,却又不得不去。好像不去亲眼看一看,就无法确认那个躺在雪夜垃圾桶旁的指甲,

真的属于那个会笑着给我涂指甲油的女孩。宿舍里静得可怕,平时叽叽喳喳的舍友们,

连走路都踮着脚尖。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每个人的床头都挂起了剪刀,用红绳系着,

说是能辟邪。最终,我还是裹紧了围巾,混在窃窃私语的人流里,走向了校史馆。

窗外围了厚厚的人墙,大多是学生,脸上混杂着恐惧、好奇和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

我挤到前面,冰冷的玻璃隔绝了所有声音,也隔绝了生命的气息。

里面东西不多:一只白色的回力鞋,鞋底还沾着干涸的泥巴;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搪瓷杯,

杯口有一处不起眼的磕痕;还有几本卷了边的专业书。然后,我的目光定格在正中央。

那件红大衣。我的红大衣。姜遥总说我这件大衣颜色正,衬得人气色好。出事前那个周末,

天气骤冷,她要去见个人,说自己的外套太单薄,软磨硬泡地向我借走了它。“林絮,

就借一天,保证完璧归赵!”她挽着我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现在,它回来了。

以一种我永远无法想象的方式。大衣被展开悬挂着,像一面猩红的旗帜。原本鲜亮的红色,

在胸口的位置,洇开了一大片暗沉、发黑的污渍。那血迹不是沾染上的,

而是呈明显的喷射状,一道道细密的、辐射开来的痕迹,

仿佛当时有巨大的力量从内部撕裂了什么。它就那样空洞地立在那里,袖管空荡荡地垂着。

我仿佛能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腥气,穿透玻璃,直钻进我的鼻腔。

被切成了两千多片……”“以后晚上谁还敢出门啊……”周围的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

我却只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从那晚开始,全校的女生真的成了惊弓之鸟,

天一黑就缩回寝室,南园宿舍楼道的脚步声都稀疏了许多。可我却像个被诅咒的例外。

每到深夜,当宿舍陷入死寂,床头那把剪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时,我就会陷入同一个梦境。

梦里没有姜遥,没有雪夜,只有那件红大衣。它不再是静止地挂在橱窗里,

而是像有了自己的生命,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无声地行走。走过汉口路,

走过我们曾并肩而行的梧桐树下,最后,停在我的宿舍门口。它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空荡荡的袖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抬起,敲响我的房门。

第3章 千片拼图校史馆橱窗里的红大衣,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整个南大的神经上。

恐惧不再是窃窃私语,而是凝固在空气里,吸进肺里都带着冰碴子。课堂上,

老师们刻意回避着相关话题,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在游移,时不时飘向窗外,

仿佛那个黑色的塑料袋会出现在任何角落。警方的工作显然陷入了僵局。

公开征集线索无异于石沉大海,压力越来越大。然后,他们找到了我。

不仅仅因为我是最后见到姜遥的人之一,更因为我是她的室友,“最了解她身体特征的人”。

这个说法让我一阵反胃。我被带到了医学院一栋偏僻小楼里的病理实验室。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福尔马林气味,刺鼻,冰冷,带着死亡固有的秩序感。

穿着白大褂的法医面无表情,他的话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残酷:“尸体被切割成一千片以上,

薄厚均匀,关节处理得……很专业。头颅被煮过,目的是破坏面部特征。”他顿了顿,

看向脸色惨白的我,“我们需要你协助辨认一些皮肤组织上的标记,痣,或者胎记。

这可能是确认身份的关键。

”他们没让我看那些装在容器里的、被媒体渲染得如同地狱绘卷的“肉片”,

或许是出于一种残存的人道。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双目显微镜,旁边放着几个载玻片,

上面是经过处理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样本。“放松,就当是……上实验课。

”带队的老刑警声音干涩,他自己恐怕都不信这话。我坐到显微镜前,手指冰凉僵硬。

调整焦距,视野里出现的是放大的、失去生命色泽的皮肤纹理,像一张陌生而广袤的荒原。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在脑海里拼命搜索关于姜遥身体的每一寸记忆。

夏天一起洗澡时嬉闹的画面,此刻成了最残忍的刑具。膝盖内侧有一小块浅褐色的印记?不,

那是隔壁班另一个女孩的。锁骨下方似乎有个小疤痕?记忆模糊了,我不敢确定。

时间在福尔马林的气味里黏稠地流淌。失望和更深的恐惧开始蔓延。也许弄错了?

也许那真的不是姜遥?我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希望。然后,我移动了载玻片。视野边缘,

出现了一小片区域。就在那放大的人体景观的“斜坡”下方,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位置。腰窝。

姜遥的腰窝,右侧,有一颗极小的、褐色的痣。我们曾开玩笑,说那是她的“幸运痣”,

藏在最隐秘的地方。此刻,它就在显微镜的视野里,被冰冷的光线照得纤毫毕现。

那颗小小的褐色斑点,以一种绝对确凿无疑的姿态,烙印在那片失去了主人的皮肤上。

不是可能,不是好像。就是她。那一瞬间,支撑着我的所有力气被瞬间抽空。

视野里的那颗痣猛地放大、旋转,

与记忆中姜遥笑着撩起衣角说“看我的幸运痣”的画面重叠、碎裂。

福尔马林的气味变成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我的胃上。我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黑暗像潮水般淹没了意识。最后看到的,

是那颗褐色的小痣,在无尽的黑暗里灼灼发亮。

第4章 解剖课上的嫌疑人画像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还没完全从我的记忆里散去,

刑警队的问讯室又把我拉回了现实。连续的惊吓和显微镜下的确认,

让我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随时都会断裂。他们的问题开始变得具体、锋利,

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剥离着我的社交圈。“听说,姜遥和医学系、烹饪系的人走得比较近?

”老刑警给我倒了杯热水,水温透过纸杯烫着我的掌心,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木然地摇头,又点头。姜遥性格开朗,认识的人很多。但“走得近”这个词,

让我心头莫名一紧。然后,他们提到了那个名字——顾南笙。顾南笙,医学系大三,

成绩优异,拿过奖学金。更重要的是,他上学期选修了极具挑战性的《人体解剖学》,并且,

据说是少数几个在实操课上“表现沉着、动手能力极强”的学生之一。这些信息像拼图一样,

被警方冷静地拼接起来。

一个具备专业解剖知识、心理素质过硬、并且可能与姜遥有交集的形象,逐渐清晰。

问询的焦点,毫不意外地聚焦到了他身上。我的心沉了下去。顾南笙,

那个我在图书馆角落偷偷注视过无数次的学长,

那个笑容干净、会在篮球赛后仰头喝矿泉水喉结滚动的男生。

我曾那么努力地选修他所在的公选课,只为能离他近一点。现在,他却成了警方眼中,

可能将姜遥切成千片的恶魔。“我们了解到,顾南笙曾送给姜遥一件生日礼物?

”老刑警的目光锐利,不容回避。我浑身一颤。是的,一件礼物。一件在当时看来别出心裁,

此刻却显得毛骨悚然的礼物——一个精致的人体解剖学模型,

一把小巧的、金属质感冰凉的手术刀模型,可以拆卸,细节逼真。

姜遥当时还笑着展示给我们看,说顾学长送的礼物真是“独具匠心”。“有没有……可能,

把这个模型给我们看看?”警察的语气是商量的,眼神却是命令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南园宿舍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推开寝室门,姜遥的床铺空着,整理得如同她刚刚离开。那个解剖刀模型,

就放在她书桌的角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我拿起它,金属的冰冷刺痛了我的指尖。

我想起顾南笙递给姜遥礼物时,那双修长的、适合拿手术刀的手。

我想起显微镜下那颗褐色的痣。我想起黑色塑料袋里码放整齐的肉片。

恐惧、背叛、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害怕被牵连的自保欲,像毒藤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

我亲手,将那个还残留着姜遥指纹的、顾南笙送的解剖刀模型,交到了警察手里。我知道,

在我交出它的瞬间,也亲手将顾南笙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在我转身离开时,

指尖在问讯室冰凉的金属门把上,触到了一缕极其细微的、与碎肉袋中如出一辙的金色纤维。

第5章 BBS幽灵帖时间并不能治愈所有伤口,有些只会溃烂成更深沉的病灶。

2008年,我早已离开南京,在一座北方城市做着枯燥的文档整理工作,

试图用平庸的生活淹没记忆的噪音。互联网却像一条幽灵船,

将过去的腐臭再次带到我的岸边。那是一个失眠的深夜,我像游魂一样在各大论坛闲逛。

不知怎的,又在搜索框里键入了那个如同诅咒般的关键词组合。然后,

它跳了出来——天涯社区“莲蓬鬼话”版块,一个发布于半年前,

标题为《1996.01.19:南大,雪,以及完美的切片》的帖子。

发帖人ID是一串乱码:“Ghost_in_Snow”。

帖子以一种冷静到近乎残忍的笔触,详细描述了案发前后的种种细节,

有些是当年未曾公开的,比如碎片的精确数量1087片,

比如头颅处理时水温的微妙控制。文字间透着一股解剖学般的精确和……欣赏。

我的血液瞬间凉了。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黏腻感。我颤抖着手,

将帖子内容一个字一个字地复制下来,

与我能找到的、顾南笙当年在校园刊物上发表过的几篇医学随笔进行比对。句式结构,

惯;某些冷僻的医学词汇的选用;甚至是对“雪”和“洁净”近乎偏执的描写……完全一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我肋骨生疼。我拖动鼠标滚轮,帖子接近尾声。

发帖人用一种总结陈词的口吻写道:“……完美的作品需要合适的模特。姜遥,她很合适。

皮肤张力,骨骼比例,尤其是那具年轻的、充满生命力的躯体,

在低温下呈现出的质感……”最后一行字,像一颗子弹,穿过十二年的时光,

精准地命中了我。“至于为什么选她?林絮最清楚。”屏幕的光在我眼前扭曲、放大,

变成一片刺眼的白。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盖过了窗外夜车的呼啸。我猛地向后蜷缩,

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呼吸变得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的画面——雪夜的塑料袋、橱窗里的大衣、显微镜下的痣——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席卷而来,

伴随着论坛帖子里那冰冷的文字。顾南笙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最后只剩下那双想象中、握着手术刀的眼睛,隔着屏幕与我对视。PTSD,

那个被我锁在心底的怪物,彻底冲破了牢笼。我不是无辜的目击者,

我一直是这场屠杀的一部分,是那个被选中、被迫观看、甚至被凶手铭记的“知情人”。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而电脑屏幕依旧亮着,

那行“林絮最清楚”像一句永恒的诅咒,在漆黑的房间里幽幽地闪烁着。

第6章 消失的录音带2024年,春天以一种漠不关心的姿态到来。

诊断书上的“晚期”两个字,像最终的判决,反倒带来一种奇异的平静。

我开始整理这间租住了十多年的小屋,像清理一盘散乱了大半生的棋局。遗物不多,

大多是书和旧衣服,唯独一个尘封在床底最深处的纸箱子,我迟迟没有勇气打开。那里面,

装着南大的一切。终于,在一个止痛药刚刚起效、身体获得短暂安宁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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