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礼以为我终于要屈服,指腹轻柔地抚过我眼角,嗓音低沉诱哄:“别闹了,晚晚。”
他吻着我的指尖,如同世间最深情的情人。
“我知道你介意宋芊芊,她只是长得有点像你年轻的时候……我已经让她离开公司了,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他说得情真意切,可他永远不会知道,我的手机里存着他和那个叫宋芊芊的女孩,在办公室、在酒店、甚至在我们卧室,无数次的视频记录。
周宴礼物特制的加密电话急促响起。
以往这种时候,他都会直接关机。
但这次,他只瞥了一眼,瞳孔便猛地一缩,立刻抽身,
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便匆匆离去,衣衫凌乱。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三年,我原以为这场始于强迫的关系,早已在细水长流中生了根,我甚至尝试着去爱他。
可为什么,仅仅三年,他就能如此轻易地将我的真心践踏脚下?
周晏礼离开后,我被他囚禁在了别墅的地下酒窖。
为了逼我低头,他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连女儿都不允许我探望。
我没有哭闹,只是日渐沉默,无论他如何***,都吝于给他一个眼神。
第九十九天,他终于崩溃,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祈求我和他说句话,哪还有半分往日杀伐决断的模样。
我静静地看着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让我走。”
周晏礼瞬间暴怒,将酒窖里珍藏的名酒砸得粉碎,猩红的酒液如同鲜血流淌。
“林星晚!这三年,我把能给的都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
是,他给了我无数珍宝,可每一份馈赠都标好了价码,只是从前我蠢,未曾看透。
“周晏礼。”我轻声唤他,决定撕开所有伪装。
“三年前那个侍应生,是你安排的吧。还有那盏水晶灯……”
周晏礼身形猛地一僵,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说来讽刺,周晏礼将我保护得极好,几乎从不让我接触外人,也绝不带人回这栋别墅。
但上周,他一个过命的兄弟,为躲避仇家追杀,慌不择路逃到了这里。
见到我正陪着女儿玩拼图时,他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
“哟,烬哥,怪不得把这小美人藏得这么严实,原来是金屋藏娇,连崽都这么大了。”
他还想再说,被周晏礼厉声喝止。
我觉得蹊跷,将女儿交给保姆后,悄悄跟了过去。
“不是说好了,等你这药引期满,就扔给兄弟们尝尝鲜吗?这都三年了,还没玩腻?”
我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更不堪入耳的话语接踵而至,带着下流的笑意:
“当初可是我帮你找的人撞她,那盏灯也是我动的手脚,够意思吧?这小腰,这脸蛋……要不今晚就让给我?”
恶寒从脚底窜起,我几乎无法呼吸。
曾经有个花匠只是多看了我两眼,便被周晏礼派人打断了腿扔出去。这个兄弟敢如此放肆,简直是找死。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周无明吐着烟圈,语气淡漠而残忍:
“急什么。”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总有你们玩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