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被豪门女总裁秦Jue包了。
她的哥哥当众用钱砸我,让我滚。她的妈妈苦口婆心,劝她找个门当户对的。
全家族的亲戚都把我当成秦家最大的污点,等着看我被扫地出门的笑话。他们不知道,
秦Jue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笑得有多开心。她管这叫“养猪计划”。而我,
就是她手上最锋利的那把,用来杀猪的刀。他们更不知道,秦Jue扔给我的那张黑卡,
不是包养费。是启动资金。一个足以把他们所有人连根拔起的计划的启动资金。
1今儿是秦Jue的生日宴。作为她名义上的“男人”,我当然得在场。我穿的人模狗样,
站在她身边,就是一个活体挂件。工作内容很简单:她端酒杯手酸了,我接过来。
她跟人聊天嘴干了,我递上水。她脚累了,我就是个人形靠枕。酬劳也很可观。
宴会厅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三分鄙夷,七分嫉妒。一个吃软饭的,
凭什么能傍上秦Jue这棵大树?秦Jue,秦氏集团现任总裁。年轻,漂亮,单身。哦,
现在不是单身了,她有我。这事儿在他们那个圈子,早就传遍了。
说秦家大小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养了个小白脸,要什么给什么,宠得无法无天。
我听着这些传闻,meis都是笑笑。传得越离谱越好。“你,过来一下。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游。是秦Jue的亲哥,秦泽。海归精英,秦氏集团副总,
也是最看我不顺眼的人。他下巴微扬,用眼角瞥着我,那姿态,像是在唤一条狗。
我挂上职业假笑,走了过去。“秦总,有何吩咐?”秦泽领着我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支票本。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来,递到我面前。“一百万。
”他言简意赅。“干什么?”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离开我妹妹。
”他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就是为了钱吗?拿着这笔钱,
消失。以后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张支票。然后我笑了。不是假笑,
是真的想笑。这一幕,我跟秦Jue在家里排练过不下八遍。连台词都对上了七七八八。
秦Jue当时一边敷着面膜一边跟我说:“我哥这个人,脑子被国外那些精英教育洗坏了,
总觉得自己是屠龙的骑士,要把我这个被恶龙迷惑的公主解救出去。”“那我算什么?恶龙?
”我问。“不,”她揭下面膜,皮肤白得发光,“你最多算个看门的哥布林。
恶龙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我看着眼前这位“屠龙骑士”,决定按剧本走。
我没接那张支票。我说:“秦总,你这是在侮辱我。”秦泽冷笑一声:“侮辱?
给你脸了是吧?一个大男人,靠女人养着,你还有尊严?
”“我跟我家JueJue是真心相爱的。”我说出这句台词的时候,自己都差点吐了。
秦Jue规定我,在外面必须这么叫她。她自己听了也起鸡皮疙瘩,但她说,
就是要这种油腻的效果,才能让她哥深信不疑。果然,秦泽的脸都绿了。“真心相爱?
”他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你也配?”他往前一步,压低声音:“我警告你,
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我要是不呢?”我继续拱火。
“那我就让你在云城待不下去。”他恶狠狠地说。标准的霸总台词。可惜,他不是霸总,
只是个被惯坏的傻儿子。我叹了口气,也懒得跟他演了。我伸出手,没去接那张支票,
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格局打开一点。”我说:“一百万,太少了。
你知道你妹妹一个月在我身上花多少钱吗?光是给我买游戏的皮肤,都不止这个数了。
”秦泽愣住了。他大概没想过,我一个“小白脸”,敢这么跟他说话。我凑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想让我离开她也行,价格得谈。你现在这点钱,不够。
”说完,我冲他眨了眨眼,转身就走。留下秦泽一个人,在角落里脸色变幻,跟调色盘似的。
我回到秦Jue身边,她正跟一个客户聊天。看到我回来,她眼神动了动,
像是在问我情况如何。我拿起她手边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对着空气中某个不存在的点,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
意思是:鱼,上钩了。秦Jue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始。
2生日宴结束,回家的路上。秦Jue坐在加长林肯的后座,闭着眼捏眉心。司机开得很稳。
我坐在她旁边,给她递上一瓶温水。“都搞定了?”她问,眼睛没睁开。“嗯。
”我应了一声,“你哥气得不轻,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他睡不着才好。
”秦Jue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疲惫,“说明我的计划起作用了。
”她侧过头看我:“他真拿一百万打发你?”“是啊。”我撇撇嘴,“还威胁我,
说要让我在云城待不下去。老套路了。”秦Jue嗤笑一声。“我这位好哥哥,做生意不行,
看不起人倒是一套一套的。”她顿了顿,又问:“你怎么回他的?
”我把刚才那段“价格得谈”的对话学了一遍。秦Jue听完,直接笑出了声。她一笑,
整个车厢里的气压都好像轻松了不少。“干得不错,姜央。”她夸我,
“就是要让他觉得你贪得无厌,又蠢又坏,这样他才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然后忽略掉,你正在暗地里做的事情。”我接话。“聪明。”秦Jue打了个响指。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一个多月前,秦Jue找到我的时候,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年薪三百万,
税后。工作内容:扮演她的男朋友。
要求:极尽所能地扮演一个吃软饭、没本事、还贪得无厌的形象。
目标:吸引她家族里所有反对派的火力,给她争取时间。我当时就问她:“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履历干净,演技好,而且缺钱。”她回答得直接了当。她查过我。
一个三流大学金融系毕业,在一家小投资公司干了两年,业绩平平,还因为一次失败的投资,
背了点债。在外人看来,我这样的人,面对她开出的条件,根本没法拒绝。事实上,
我也没法拒绝。但我不是因为那三百万。而是因为,她要对付的人里,有几个,
也正好是我想对付的。“对了,”秦Jue像是想起了什么,“妈那边,
估计明天就要找我了。”“鸿门宴?”我挑眉。“差不多。”秦Jue揉了揉太阳穴,
“我哥肯定会去告状。我妈那个人,耳根子软,最听我哥的话。
明天肯定是一场思想教育大会。”“需要我配合什么?”我问。“你不用出面。
”秦Jue说,“你出现,只会让她更激动。我一个人去就行。”“你搞得定?”“放心。
”她看着窗外的夜景,语气平淡,“对付我妈,我比你有经验。她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外加道德绑架。”“比如?”“比如,‘JueJue啊,妈妈都是为你好’,
‘你找这么个东西,以后秦家的脸往哪搁’,‘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赶紧跟他分了’。
”她模仿得惟妙惟肖,连语气都带着那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关爱。我听着都觉得头大。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简单。”秦Jue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
“她闹,我就听着。她哭,我就递纸巾。她骂,我就点头。”“然后呢?”“然后,
等她闹够了,我就告诉她,”秦Jue的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妈,你要是再逼我,
我就跟他去领证,让他当秦家的上门女婿,以后生的孩子都跟他姓姜。”我倒吸一口凉气。
“够狠。”“对付道德绑架,就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秦Jue说得云淡风轻,“这不叫狠,
这叫碰瓷。”车子平稳地驶入别墅区。我看着身边这个女人,觉得她才不是什么公主。
她就是那条恶龙。一条清醒、理智,还特别会演戏的恶龙。而我,是她最忠实的,喷火小弟。
3第二天,秦Jue果然被她妈,也就是我名义上的“丈母娘”沈女士,
一个电话叫回了老宅。我没去。我待在秦Jue给我安排的别墅里,打游戏。下午三点,
秦Jue回来了。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我放下手柄,给她倒了杯水。“战况如何?
”我问。“哭了一下午。”秦Jue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那你呢?”“我给她算了笔账。”秦Jue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什么账?
”我好奇。“我告诉她,市面上一瓶最高端的玻尿酸眼霜,五十毫升,三千块。
一瓶大概能用三个月。她今天下午流的眼泪,差不多能装满半个杯子,从护肤成本上来讲,
至少损失了五百块钱。”我目瞪口呆。“……她什么反应?”“她愣了大概有十秒钟,
然后哭得更大声了。”秦Jue说,“说我没良心,白养我这么大。”“这不就更难收场了?
”“不。”秦Jue摇了摇头,“然后我告诉她,我哥前两天背着我,
挪用公司公款去投了一个海外项目,亏了两千万。”我心头一震。这事我知道。这笔亏空,
就是秦Jue让我查的。这也是她整个计划的核心之一。秦氏集团看起来风光,
其实内部早就被秦泽和他拉拢的那帮老家伙蛀空了。秦Jue的父亲,也就是老秦董,
身体不好,半退休状态,把公司交给了兄妹俩。但他偏心儿子,给了秦泽更大的权限。
秦泽志大才疏,被人一忽悠,就拿公司的钱去搞风险投资,结果亏得底裤都不剩。
他一直瞒着家里。“我妈一听这个,眼泪立马就收回去了。”秦Jue继续说,“她不信,
说我哥那么稳重,不可能干这种事,肯定是我为了保那个小白脸,故意污蔑我哥。
”“然后呢?”“然后我把账本复印件拍她桌子上了。
”秦Jue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白纸黑字,银行流水,他签字的合同,
一应俱全。”“她这下总该信了吧?”“她信了。”秦Jue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信了之后,她就开始给我哥找补。”“怎么找补?”“她说,‘你哥也是为了公司好’,
‘做生意哪有不亏的’,‘他还是个孩子,你当姐姐的就不能多担待一点吗’。
”我听得拳头都硬了。秦泽都三十了,还是个孩子?“那两千万的窟窿怎么办?”我问。
“我妈说,让我想办法补上。”秦Jue看着我,眼神很平静,“她还说,
只要我把这个窟窿补上,并且跟你分手,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什么逻辑?
”我无法理解。“这就是我妈的逻辑。”秦Jue说,“在她眼里,儿子的错,不是错,
是成长。女儿的幸福,不是幸福,是任性。公司的钱,不是钱,
是随时可以拿来给儿子擦***的纸。”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所以,
我对她向来没什么期待。”“那你今天去这一趟,图什么?”我不解。“图的,
就是让她知道这件事。”秦Jue转过身,目光锐利,“她知道了,就会去找我哥。
她会劝我哥来跟我‘服个软’,让我‘高抬贵手’。”“而我哥那种高傲的性格,
肯定不会服软。他会觉得是我在挑衅他,是我在用这件事逼他。”“他会怎么做?
”“他会更急于把我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他会动用他所有的人脉,
联合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想办法证明我是个不合格的继承人。”“而我,
就等着他把那些牛鬼蛇神全都召集起来。”秦Jue笑了。“然后,一网打尽。”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秦泽亏的那两千万,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跟秦Jue比起来,他那点手段,
简直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打闹。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秦Jue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我不认识的号码。她接起来,按了免提。电话那头,
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和试探。“是秦总吗?
我是汇通投资的王经理啊……”秦Jue没说话。王经理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那个,
秦总,我是秦副总介绍来的。听说您最近……嗯,在个人生活方面,有点小小的困扰?
”“我听说,您身边那位姜先生,好像对目前的生活,不是特别满意?”“我们这边呢,
或许可以帮您解决这个小麻烦。一点小钱而已,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可以换来清净,
何乐而不为呢?”我听明白了。这是秦泽找来的“专业团队”。
专门负责处理这种“桃色纠纷”的。说白了,就是想用更多的钱,把我砸走。秦Jue听完,
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对着电话,只说了一句话。“可以啊。”“你们打算出多少?
”4王经理显然没料到秦Jue会是这个反应。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然后,
他才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秦总……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很明确。
”秦Jue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点愉快,“你们想用钱解决问题,我没意见。开个价吧。
”“这……”王经理大概是懵了。他们这行,接过各种各样的单子。有原配花钱赶小三的,
有富豪花钱摆平情人的。但他们从没遇到过,正主儿亲自下场,跟他们谈“分手费”的。
这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没想好?”秦Jue的声音冷了下来,“没想好就挂了,
别浪费我时间。”“别别别!”王经理连忙说,“秦总,您看……五百万,怎么样?
”他报出了一个比秦泽高五倍的数字。看来,秦泽回去之后,没少在背后说我坏话。
把我塑造成了一个贪得无厌的形象。“五百万?”秦Jue重复了一遍,然后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王经理,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一个能让我秦Jue看上的男人,就值五百万?
”王经理在那头一个劲儿地道歉:“是是是,秦总说的是,是我格局小了。
那……那您说个数?”“两千万。”秦Jue风轻云淡地报出这个数字。
正好是秦泽亏空的那个数。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她这是在明着告诉秦泽:想让我甩了这个男人,可以,先把公司的窟窿给我填上。
电话那头的王经理,呼吸都停滞了。“秦……秦总,您……您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秦Jue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给你半天时间,
去跟你的雇主商量。要么,拿出两千万,让我的人走。要么,就管好你雇主的手,
别再来烦我。”“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我给她竖了个大拇指。“高,
实在是高。”这下,皮球踢回给秦泽了。他要是真能拿出两千万,那正好补了公司的窟窿,
秦Jue的目的也达到了。他要是拿不出来,那他在这个“王经理”面前,脸就丢大了。
更重要的是,秦Jue用这种方式,把“分手”这件事,变成了一场***裸的交易。
这就彻底断了她妈和她哥想从“感情”、“道德”层面攻击她的路。你看,
我跟那个小白脸根本没感情,就是钱的事儿。你们要是觉得他碍眼,行啊,给钱就行。
给不起?那就闭嘴。“你猜他会怎么选?”我问秦Jue。“他没得选。
”秦Jue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他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他投项目亏的那笔钱,
还是抵押了他名下的一套房产才凑够的。现在,他比谁都穷。”“那他找这个王经理,
不是白费功夫?”“不,他只是想恶心我。”秦Jue放下咖啡杯,眼神冷冽,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秦Jue的男人,是个可以被明码标价的货色。他想用这种方式,
来羞辱我,从而证明他的眼光才是对的。”“可惜,他不知道。”我笑了,
“我本来就是个‘货色’。”“没错。”秦Jue也笑了,“而且,是个很贵的‘货色’。
”接下来的半天,风平浪静。我跟秦Jue像没事人一样,吃了晚饭,还一起看了部老电影。
晚上十点,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是那个王经理。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下午要恭敬得多。“姜先生,您好。”“有事?”我懒洋洋地问。
“是这样,关于您和秦总之间的一些……误会,我们老板想跟您当面谈谈。”“你们老板?
秦泽?”我故意说。“不不不,”王经理连忙否认,“是我们的直接雇主。
他……他很有诚意。”我看了秦Jue一眼,她对我点了点头。“行啊。”我说,“时间,
地点。”“明天上午十点,在城南的蓝山咖啡馆,您看可以吗?”“可以。”挂了电话,
我问秦Jue:“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秦泽拿不出钱,他还约我见面?”“很简单。
”秦Jue分析道,“秦泽拿不出钱,但有人拿得出。”“谁?”“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
”秦Jue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哥搞不定我,肯定会去找他们求助。而那些人,
巴不得我赶紧下台,好让我哥那个蠢货上去,方便他们继续在公司里捞油水。
”“他们会觉得,花两千万,赶走我身边一个‘污点’,顺便卖我哥一个人情,
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所以,明天见我的,会是那几个老东西派来的人?
”“***不离十。”秦Jue站起身,“记住,你明天的任务,
就是继续扮演一个贪婪又愚蠢的角色。”“让他们觉得,你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傻子。
”“要多贪婪?”我问。秦Jue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在他们报价的基础上,
再加三成。”“他们会同意吗?”“会的。”秦Jue笑得像只狐狸,“因为在他们眼里,
你的贪婪,恰恰证明了我的愚蠢。”“而一个愚蠢的领导者,是最好对付的。”我懂了。
这盘棋,越下越有意思了。5第二天,我准时到了蓝山咖啡馆。包厢里坐着的,
果然不是秦泽,也不是王经理。是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我认识他。张董,秦氏集团的董事之一,也是秦泽最忠实的拥趸。一个公司的老蛀虫。
他看到我,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站起来跟我握手。“姜先生,久仰大名,请坐。”那姿态,
仿佛我不是个小白脸,而是什么商业巨擘。我大喇喇地坐下,点了杯最贵的猫屎咖啡。
“张董亲自来,真是给足我面子了。”我翘着二郎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哪里哪里。
”张董笑呵呵地说,“姜先生是性情中人,我早就想结交一下了。”虚伪的客套话说了几句,
他终于进入了正题。“姜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们的一点诚意。”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份赠予协议。甲方,
是一家我没听过的空壳公司。乙方,是我的名字。赠予内容:位于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
外加一千万现金。总价值,差不多就是两千万。“只要姜先生在这份协议上签个字。
”张董笑眯眯地说,“并且承诺,从此以后,离开云城,不再跟秦总有任何瓜葛。这些,
就都是你的了。”我看着协议,心里在盘算。秦Jue让我加价三成。两千万的三成,
是六百万。这个数,不算小,但对这帮老家伙来说,也不算多。我把协议扔回桌上。“张董,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我跟JueJue的感情,就值这点东西?
”张董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那……姜先生的意思是?”“房子,我要。
”我伸出一根手指,“现金,翻个倍。”“两千万?”张董的眼角抽了抽。“没错。
”我慢悠悠地说,“而且,我有个附加条件。”“什么条件?”“我要秦泽,
当着公司所有高管的面,给我鞠躬道歉。”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董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大概觉得我疯了。“姜先生,你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过分吗?”我笑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一百万羞辱我,我让他道个歉,很过分吗?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张董的语气里带上了威胁的意味,“见好就收,对你没坏处。
”“我这人,就是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我把咖啡喝完,站起身。“协议我先留着,
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要么,满足我的所有条件。要么,咱们就免谈。”“哦,对了。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别想着耍什么花样。你们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对我没用。”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车上,我给秦Jue打了个电话,
把情况说了一遍。“道歉?亏你想得出来。”秦Jue在电话那头笑得不行。“怎么样?
这个附加题,加得不错吧?”我得意地说。“何止是不错,简直是神来之笔。
”秦Jue夸赞道,“这个条件,比多要一千万,更让他们难受。
”“秦泽那个死要面子的人,让他给你鞠躬,比杀了他还难。”“那他们会同意吗?
”“会的。”秦Jue的语气非常肯定,“因为在他们看来,你越是这样得寸进尺,
就越证明你是个被胜利冲昏头脑的蠢货。”“他们会认为,你之所以敢提这种要求,
是我在背后给你撑腰。”“这就进一步坐实了我在他们心中‘为爱痴狂,昏庸无能’的形象。
”“他们会咬着牙答应你。然后,拿着这份协议,和秦泽‘受辱’的视频,
去董事会上弹劾我。”“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我提的每一个无理要求,
都成了秦Jue递给他们的,用来攻击她自己的炮弹。而他们,
正开心地把这些炮弹一颗颗捡起来,装进自己的枪膛。却不知道,这些炮弹,
早就被秦Jue换成了哑炮。甚至,有些还是会炸膛的。“接下来,我们等消息就行了。
”秦Jue说。“好。”挂了电话,我哼着小曲,开车回家。果然,还不到下午,
张董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但还是说了一句:“我们,同意了。
”6第二天上午,秦氏集团顶层会议室。秦泽站在我面前,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身后,站着张董和其他几位董事。他们的表情,像是来参加葬礼。我的葬礼。或者说,
是秦Jue的葬礼。按照约定,秦泽要在这里,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向我鞠躬道歉。然后,
我签下那份协议,拿着钱和房子,滚蛋。他们以为,这是故事的结局。可他们不知道,
这只是***前的铺垫。“姜先生。”张董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秦副总已经准备好了。
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我点了点头,拉开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秦泽的拳头,
握得咯咯作响。屈辱,愤怒,不甘。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他脸上。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奔赴刑场。然后,对着我,弯下了腰。“对……不……”他刚说出两个字,
会议室的门,开了。秦Jue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发束在脑后,
踩着高跟鞋,气场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哟,挺热闹啊。”她环视一圈,
目光最后落在秦泽身上,“哥,你这是干什么呢?腰不好,
就别学人家年轻人玩什么极限运动了。”秦泽直起腰,看到秦Jue,
眼里的屈辱瞬间变成了怨毒。“你来干什么?”“我来开会啊。”秦Jue理所当然地说,
“怎么?我的公司,我的会议室,我不能来?”她走到主位上,坐下。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