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镜中魔 大实话家 2025-10-27 03: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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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镜中魔冰冷的水泼在脸上,***着宿醉后隐隐作痛的神经。陈默抬起头,

看向洗漱镜。镜中的男人,头发凌乱,眼袋深重,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茬,

一副被生活蹂躏了千百遍的颓废模样。昨夜威士忌的余味还在喉头泛着苦涩,

工作室濒临破产的焦虑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又是那个噩梦,无边无际的黑暗,

还有黑暗中追逐他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那身影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每一次都在他即将被触碰到的瞬间惊醒,留下满身冷汗。他甩了甩头,

试图将那些不愉快的画面甩出去。伸手去拿旁边的剃须刀,

泡沫罐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就在这时——镜子里的人,动作慢了半拍。不,

不是慢了半拍。陈默的手已经握住了剃须刀,但镜中“他”的手,却还悬在半空,

然后……五指缓缓收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对着空气,做了一个狠狠扼杀的动作。

那个动作充满了暴戾和决绝,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幻影。陈默的动作僵住了,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剃须刀从湿滑的手中滑落,

“哐当”一声砸在陶瓷水槽里,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他死死盯住镜子,心脏擂鼓般狂跳。

镜中的“陈默”也盯着他,眼神不再是疲惫和颓唐,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戏谑和残忍的漠然。那绝不是他自己的眼神!那双眼睛里,

没有焦虑,没有压力,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对一切的轻蔑。幻觉!一定是昨晚喝太多了,

加上最近压力太大!陈默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充满了浴室里沐浴露和牙膏混合的、过于甜腻的空气。他再次看向镜子。一切正常了。

镜中的倒影和他一样,因为剃须刀的掉落而显得有些愕然,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和不适。

“操……”他低声啐了一口,弯腰捡起剃须刀,冰凉的不锈钢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但心底那股莫名的发毛感,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那个扼杀的动作,太真实了,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用力掐握的触感。---“压力太大?过度疲劳?陈先生,根据你的描述,

这些很可能只是轻微的感知觉分离,在极度疲劳和精神压力下是可能出现的。”心理诊所里,

温和儒雅的中年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和得像是在朗读教科书。陈默坐在舒适的沙发上,

却感觉如坐针毡。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替的条纹,像囚笼。

他没有说出全部,只模糊地提到最近感觉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怪”,有时动作会不同步。

“你最近工作是否不顺?或者生活中遇到了什么重大变故?”医生继续问道,

笔在记录本上沙沙作响。工作?他那个半死不活的游戏代练工作室,确实快把他榨干了。

合伙人卷款跑路,留下一堆烂摊子和追债的客户。生活?

谈了三年准备结婚的女友小雅上个月跟他分手,理由是他“不上进”,“看不到未来”,

跟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跑了。他记得小雅离开时那种失望又决绝的眼神,像一把钝刀子,

慢慢割着他的自尊。他确实压力山大,濒临崩溃,但这能解释他看到的那些吗?

解释不了他深夜被渴醒,迷迷糊糊起床去厨房喝水时,

瞥见玄关镜子里的人影在对他无声地、夸张地咧开嘴狞笑,那笑容几乎扯到了耳根。

解释不了他半夜惊醒,心脏狂跳,发现衣柜镜中的倒影,

正用双手死死掐着“它”自己的脖子,眼球暴突,面色青紫,而现实中的他,

双手安然放在身侧,呼吸虽然急促,但畅通无阻。他的倒影,活了。而且,对他,

或者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他把这些更加具体的细节咽了回去,

他怕被当成疯子,被锁进白色的房间。他只是疲惫地点点头,“可能吧,最近是有点累。

”医生给他开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药物,建议他多休息,放松心情,多做运动。

陈默拿着那张轻飘飘的处方笺,走出了诊所。外面的阳光刺眼,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和归属感,仿佛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毛玻璃。放松?

他的倒影随时可能从任何反光表面里跳出来给他一下,他怎么放松?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路边商店光亮的橱窗。---事情开始变本加厉。

镜子里的“他”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动作的滞后感越来越强,

有时甚至会完全脱离陈默的动作,在镜子里自顾自地活动——比如,

在他食不知味地吃着泡面时,镜中的“他”在用手指数着窗外的麻雀,

眼神空洞;在他对着电脑,为下一期的房租焦头烂额时,

镜中的“他”在用手刀一遍遍劈砍着“它”自己的办公桌,表情凶狠。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

镜中人的眼神。那不再是单纯的冰冷或戏谑,而是带着一种……狩猎者的耐心和审视。

仿佛在观察,在学习,在等待一个最适合下手的时机。陈默试过遮住家里所有的镜子,

用旧床单,用过期报纸。但没用,他总能在不经意间,

从光洁的电视屏幕、从厨房不锈钢水壶的反光、甚至从窗外夜晚漆黑的玻璃上,

看到那个诡异的“自己”。有一次他只是在用手机,屏幕熄灭的瞬间,

那张狞笑的脸一闪而过,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恐惧像慢性毒药,

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他开始不敢睡觉,靠着浓咖啡和功能饮料硬撑,眼窝深陷,

形销骨立,整个人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随时都会断裂。他感觉自己走在崩溃的边缘,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转机,或者说,更深绝望的序幕,在一周后拉开。小雅回来了。

她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歉意。“陈默……我,我跟他分手了。

他……不像你。”她咬着嘴唇,眼神闪烁,“我看到了你的改变,

你最近……好像沉稳了很多。我们能再试试吗?”陈默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旧情复燃的喜悦被巨大的恐惧冲淡。他不敢让她留下,他怕那个东西会伤害她。

但小雅的回归,又像是他这片绝望苦海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他太需要一点温暖,

一点“正常”的感觉来对抗那无孔不入的诡异了。最终,自私和渴望战胜了恐惧。

他让小雅住了进来。他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不安,撤掉了遮挡镜子的布,

强迫自己表现得正常。他甚至偷偷扔掉了医生开的药,他害怕那些药物会让他放松警惕,

让镜中的东西有机可乘。小雅的到来,似乎真的带来了一丝平静。镜中的异动减少了,

有时甚至一整天都正常无比。陈默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

现在小雅回来了,他的“病”就好了?他几乎要说服自己了。直到这天晚上。

或许是连日的紧张疲惫终于到达了极限,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小雅在身边就有了安全感,

陈默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他睡得很不安稳,噩梦比以前更加清晰。在梦里,

他被另一个自己追逐,一直跑,一直跑,穿过扭曲的走廊,越过断裂的桥梁,

直到被逼到悬崖边缘……那个“他”伸出手,不是推他,而是带着一种融合的意图,

想要拥抱他,吞噬他……“嗬——!”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

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浑身被冷汗浸透,凉飕飕的。窗外天光微亮,

灰白色的光线给房间里的家具蒙上一层诡异的轮廓。房间里一片死寂,

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嗡嗡声。他下意识地侧过头,想看看睡在旁边的小雅,

想从她平稳的呼吸声中汲取一点安慰。然而,他看到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

凝固!小雅双眼圆睁,瞳孔里残留着极致的恐惧和痛苦,嘴巴张成了O型,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脸色青紫,已经没有了呼吸。那纤细的脖子上,

清晰地印着青紫色的、触目惊心的掐痕,指印的形状,他熟悉得可怕——和他自己的手,

一模一样!而在床的另一边,靠近衣柜穿衣镜的方向——那个“陈默”,那个镜中的倒影,

它……它不再是二维的镜像!它的上半身已经探出了镜面!

像是穿过一层粘稠的、荡漾着水银般波纹的界面,腰部以下还留在镜子里。它的手臂,

保持着向前伸出的姿势,那双和陈默一模一样、连指节细微纹路都分毫不差的手,

此刻正虚握着,维持着掐扼的动作!指尖仿佛还萦绕着带走生命的寒气。它转过头,

看向惊骇欲绝、浑身僵硬的陈默,

脸上露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混合着残忍、快意和一丝……嘲弄的笑容。它成功了。

它杀死了他身边最重要的人,用他的手,在他的床上。现实与镜面的界限,

在这一刻被彻底、残忍地打破。在陈默绝望到几乎窒息的目光中,那个“它”,

用手臂撑着镜框,开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它的下半身,从那个囚禁了它或者说,

孕育了它的镜中世界……往外爬!镜面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荡漾着,

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仿佛玻璃在不堪重负地***。它要出来了。

第二章 镜外共生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在黏稠的胶水中挣扎。

陈默眼睁睁看着那个“自己”完全从镜面中脱离。

“噗——”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

镜魔“陈默”的双脚稳稳地踏在了卧室的地毯上。它站立着,动作略微有些僵硬,

像是还不完全适应这个世界的重力。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环顾这个真实的房间,

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有新奇,有陶醉,更有一种毫不掩饰的、主人般的占有欲。

它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品尝自由空气的甘美,

尽管这空气里还混杂着小雅尸体散发的淡淡异味。“现在,”它开口,声音和陈默一模一样,

却像是被冰水浸过,带着一种刻骨的冷漠和残忍,“‘我’才是陈默。”陈默想动,想尖叫,

想扑上去跟这个怪物拼命。但极致的恐惧像最坚固的锁链,将他牢牢捆缚在床上。

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顶着自己脸孔的怪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

镜魔似乎很享受他这副彻底崩溃的模样,不疾不徐地走近床边。它俯下身,

冰冷的气息喷在陈默的脸上。然后,它伸出手——那触感真实得可怕,带着低于常人的体温,

像一块冰冷的玉石——轻轻拍了拍陈默的脸颊,动作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味道不错。

”它舔了舔嘴唇,目光扫过一旁小雅僵硬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处理掉。”它对着空气,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说道。

话音落下,卧室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带玻璃框的装饰画,画面突然扭曲起来。接着,

一个更加模糊、扭曲的灰影,像是劣质录像里的噪点,缓缓从玻璃画面中“渗”了出来。

它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有大致的人形轮廓,行动悄无声息,如同鬼魅。

这个镜中仆从飘到床边,伸出模糊的“手臂”,轻易地将小雅的尸体拖拽起来,

在地板上留下一道令人心悸的暗红色拖痕,缓缓地将尸体拉向了那幅装饰画。

画框的玻璃如同水面般荡漾了一下,尸体和仆从一起消失在其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地毯上那道刺目的痕迹,证明着刚才发生的惨剧。陈默的胃部一阵剧烈痉挛,

他猛地侧身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涌上喉头。从这一天起,

陈默成了自己世界里的“幽灵”,被囚禁在这座曾经充满他和前女友生活气息,

如今却如同冰窖的公寓里。镜魔似乎并不急于杀死他,而是享受着这种“取代”的过程,

享受着陈默的恐惧与绝望。镜魔将他关在了次卧,一个被清空了所有可能反光物品的房间。

窗户被厚实的木板从外面钉死,只留下几道缝隙透进微弱的光线,用以区分昼夜。

门被从外面锁住,只有“送饭”时才会打开。所谓的“饭”,

通常是镜魔在外面吃剩的、或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冰冷食物,随意地丢在地上。

镜魔顶着他的脸,用着他的身份,开始在外面的世界“生活”。

陈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镜魔接听他工作室客户的电话,用他那略带沙哑的嗓音,

却说着他绝不会说的、圆滑而冷酷的话语;镜魔翻看他手机里的联系人,

模仿着他的语气给父母发去报平安的短信,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陌生的疏离。有一次,

镜魔甚至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回家,在客厅里调情、喝酒。陈默蜷缩在黑暗的次卧里,

听着外面那个女人娇媚的笑声,以及镜魔用他的声音发出的、低沉而充满占有欲的笑声,

他感到一种比死亡更难受的屈辱和撕裂感。他的生活,他的一切,

正在被这个怪物一点点蚕食、玷污。他试过反抗。有一次,他趁着镜魔开门丢食物的瞬间,

用藏在手心里的半截塑料梳子猛地刺向对方。但镜魔的反应快得惊人,

轻易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量大得超乎想象。塑料梳子在镜魔的皮肤上连一道白痕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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