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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时,我以为等待我的是家族企业的烂摊子。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会是程嘉书。

他靠在接机口的栏杆上,手里举着的牌子写着:欢迎丁大小姐回国丢人。

还是那副讨厌的德行。

开他高中时的铁皮盒——里面全是我随手丢掉的橡皮筋、草稿纸、甚至还有我骂他的小纸条。

每一件都贴着日期和注释:她今天扎马尾的橡皮筋是蓝色的。数学最后一道大题,

她解得比我漂亮。如果只能当冤家才能让她记住我...

铁盒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十七岁的我趴在课桌睡觉,而他正偷偷吻我的发梢。

---飞机落地的颠簸,像一记闷锤,敲散了丁云琬十几个小时航程里积攒的假寐。舷窗外,

熟悉的城市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雨帘里,天色晦暗得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心底那点微弱的、关于故乡的温情,

迅速被“家族企业烂摊子”这几个字压得粉碎。父亲电话里疲惫又强撑的语气犹在耳边,

她几乎能想象出公司里此刻是怎样一派山雨欲来的沉闷。取了行李,随着人流走向接机口,

嘈杂的人声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她有些反胃。她深吸一口气,推着行李车,

目光习惯性地在接机的人群中扫过——或许有父亲安排的司机,举着写有她名字的牌子。

视线掠过一张张陌生的、带着期盼或焦灼的脸,然后,猛地定格。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不受控制地加速,撞得胸口发闷。怎么会是他?接机口侧方的栏杆上,

懒洋洋地倚着一个人。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大衣,衬得他身姿越发颀长,

与周遭行色匆匆的旅客格格不入。他微微低着头,碎发遮住了部分额头,

手里随意地举着一块……怎么说呢,非常醒目的硬纸牌。丁云琬眯起眼,

看清了那上面龙飞凤舞、甚至带着点挑衅意味的大字:欢迎丁大小姐回国丢人。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头顶,烧得她耳根发热。十几年了,程嘉书,

还是那副能轻易点燃她所有怒火的讨厌德行!她几乎是立刻挺直了背脊,下颌微扬,

推着行李车走了过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带着隐忍的力道。“程嘉书,”她开口,

声音是刻意维持的平静,底下却藏着冰碴,“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闲得发慌?

”倚在栏杆上的人闻声抬起头。时光似乎格外优待他,褪去了少年时的些许青涩,

轮廓更加分明,眉眼深邃,只是那眼神里惯有的、让她火大的似笑非笑,半分没变。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从她微蹙的眉心到紧抿的唇线,最后落回她带着薄怒的眼睛,

嘴角弯起的弧度加深了些:“比不上丁大小姐日理万机。我这是怕您老人家回国阵仗不够,

特地来给您添点……仪式感。”“仪式感?”丁云琬气笑了,指了指那块牌子,

“用这种方式?程嘉书,你几岁了?”“关心则乱嘛。”他站直身体,顺手接过她的行李车,

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无数遍,“丁叔叔临时有个走不开的会,托我来的。怎么,不乐意?

”他提到父亲,丁云琬噎了一下,那股火气被强行压下去,闷在胸腔里。她当然不乐意,

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她和程嘉书,从穿开裆裤认识起就是冤家,

具、争第一、互相拆台、在双方家长面前上演“塑料兄妹情”……贯穿了整个童年和青春期。

她以为出国多年,这点“革命情谊”早该淡了,没想到重逢第一面,

他就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宣告——一切都没变。或者说,他恶劣的本性一点没变。“乐意,

怎么不乐意。”她扯出一个假笑,“劳您程大少爷大驾,真是折煞我了。

”程嘉书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推着车往前走,语气轻松:“好说。车在外面,

送你回去?”“不麻烦,我有人接。”丁云琬下意识拒绝,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多余的牵扯。

程嘉书脚步没停,只侧头瞥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了然:“你指的是丁叔叔安排的那个司机?

刚接到通知,车半路抛锚了。”丁云琬:“……”她看着程嘉书优越的侧脸线条,

以及那副“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的表情,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最终,

她咬了咬牙,跟了上去。算了,人在屋檐下。至少,他的车应该比出租车舒服点。

程嘉书开的是一辆黑色SUV,内饰简洁,没什么多余的装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干净的、类似雪松的味道,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丁云琬沉默地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扭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雨景。车厢里一片寂静,

只有雨刮器规律摇摆发出的轻微声响。“听说你这次回来,是准备进鼎盛?

”程嘉书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鼎盛就是丁家的家族企业,

如今风雨飘摇的那个。丁云琬“嗯”了一声,不欲多言。“压力不小。”他评论道,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不劳费心。”她硬邦邦地回敬。程嘉书轻笑了一声,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再无一言。丁云琬乐得清静,只是心里那点烦躁,

像窗外的雨丝,绵绵密密,挥之不去。她回来是为了收拾烂摊子的,

不是来和程嘉书重温“旧谊”的。然而,命运似乎偏要跟她开玩笑。回国后的日子,

果然如预想般焦头烂额。

公司里盘根错节的关系、元老的质疑、岌岌可危的资金链……丁云琬忙得脚不沾地,

每天回到临时住所都已是深夜。而程嘉书,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

总在她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商业酒会上,他端着酒杯,和人谈笑风生,

目光却总能精准地捕捉到角落里面露疲态的她,然后走过来,

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句“丁大小姐这强颜欢笑的本事见长”;在她为了一个项目焦头烂额时,

边总能“恰好”递过来一些无关痛痒、却又微妙地卡在关键点的信息;甚至在她一次加班后,

因为低血糖差点在电梯口晕倒时,扶住她的人,也是他。他依旧说话带刺,

举止却透着难以言喻的熟稔和……一种让她困惑的界限感。他帮她,却从不越界,

仿佛只是碍于世交的情分,顺手为之。丁云琬讨厌这种若即若离,

更讨厌自己偶尔会因为他的出现,而产生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心。这太荒谬了。转机,或者说,

彻底搅乱她心绪的变故,发生在一个周末的下午。父亲打电话来,

说程家伯伯阿姨出国旅游前,留了份东西在家里,是给她的,让程嘉书转交。

程嘉书直接在电话里说,他正好在附近,给她送过来。丁云琬当时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

头疼欲裂,只想赶紧拿到东西打发他走。门铃响起,她拉开门,程嘉书站在门外,

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分量的环保纸袋,肩头还沾着外面未干的雨气。“给,

我妈特意给你挑的补品,说你看着清减了。”他把纸袋递过来。丁云琬接过,道了谢,

正要关门,他却伸手抵住了门板。“还有事?”她皱眉。程嘉书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顿了顿,才说:“还有这个。

”他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平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金属盒子,巴掌大小,

边角有些磕碰的痕迹,表面是墨绿色的漆,已经斑驳脱落了不少。

“我妈清理储藏室翻出来的,说是我高中时候的东西,

她记得里面好像有些……和你有关的内容,觉得应该物归原主。”和她有关?

丁云琬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那个铁皮盒。墨绿色,是程嘉书高中时喜欢的颜色吗?

她没什么印象。和她能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收集了她什么罪证,

准备高中时用来打击报复她的?这倒像是程嘉书会干的事。她心里疑窦丛生,面上却不显,

只淡淡接过盒子,入手微沉:“谢谢。”程嘉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收回抵着门的手:“走了。”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湿冷的世界。

丁云琬拿着那个冰凉的铁皮盒,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将那个纸袋随手放在脚边,

目光却牢牢锁在手中的盒子上。犹豫了片刻,好奇心还是战胜了那点莫名的抗拒。

她尝试打开盒子,发现扣得并不紧,轻轻一掰就开了。

一股旧纸张和铁锈混合的、略带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盒子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的瞬间,

丁云琬整个人都僵住了。没有想象中幼稚的“罪证”,没有恶作剧的计划书。映入眼帘的,

是满满一盒子……琐碎得让她心脏骤停的杂物。

最上面是几根颜色各异的、已经失去弹性的旧橡皮筋。

旁边是一小叠裁剪得大小不一的草稿纸,边缘毛糙,上面是她熟悉的、高中时期的字迹,

写着数学公式或者英语单词。还有几个揉成一团、又被小心展平的纸团,她打开其中一个,

上面是她当年和同桌吐槽程嘉书的话:程嘉书那个自大狂,今天物理课又显摆他了不起?

看着吧,下次考试一定超过他!字迹张扬,语气愤愤,充满了少年人毫不掩饰的讨厌。

每一件小东西,都用更小的、工整的便签纸贴着标签,上面写着日期,还有简短的注释。

在那根蓝色的、已经有些发脆的橡皮筋旁边,写着:她今天扎马尾的橡皮筋是蓝色的。

体育课跑八百米,头发晃得像海藻。日期是十年前的一个春天。

在那张写着她解出最后一道数学大题的草稿纸旁边,注释是:数学最后一道大题,

她解得比我漂亮。步骤清晰,思路刁钻。看了三遍。

而在那张她骂他“自大狂”的纸条下面,

贴着的话是:如果只能当冤家才能让她记住我…好像也不错。至少,她的情绪里有我。

丁云琬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她一件件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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