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攥着最后半块发霉的饼，蹲在修仙者云集的丹市角落。她盯着身前铺在青石板上的粗布，
上面孤零零摆着个灰扑扑的陶瓶。瓶里是她用三年时间，在废弃药谷提炼出的“凝气散”。
来往的修士要么锦衣华服，要么腰间挂着灵光闪烁的法器，没人正眼瞧她这地摊。1“啧，
这破瓶子里装的是泥浆吧？”一个穿月白锦袍的少年路过，脚尖踢了踢陶瓶。云曦猛地抬头，
露出张沾着药草汁液的脸，眼神却亮得惊人。“这是凝气散，能助炼气三层突破四层，
比丹堂的次品丹效果好三成。”少年嗤笑一声，随手扔了块碎银子在布上。“算本少赏你的，
这破玩意儿，也就配垫桌脚。”云曦没去捡银子，反而把陶瓶往怀里一抱，
死死盯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此时丹市最高的楼阁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正透过窗棂，
落在她紧握陶瓶的手上。2暮色渐浓时，丹市的人渐渐散去。云曦收起粗布，
把那半块饼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个沙哑的声音。
“小姑娘，你这凝气散，卖我一瓶如何？”云曦回头，看见个拄着木杖的老者，
灰发乱蓬蓬的，身上的布衣打了好几个补丁。他的左手始终揣在袖筒里，
右手的指节上布满老茧，指缝里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粉末。“您识货？
”云曦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黯淡下去，“但我只剩这一瓶了，我还得靠它突破呢。
”老者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木盒，轻轻放在青石板上。
“这里面有三株‘洗灵草’，换你这瓶凝气散，再给我讲讲你这丹药的来历，如何？
”云曦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洗灵草是炼制筑基丹的辅材，一株就够她在丹市租半个月摊位，
三株简直是天价。她咬了咬唇，把陶瓶递过去：“这丹药是我在废弃药谷，
用晨露和药草汁液反复提炼的，没有丹炉，全靠灵力温养。”老者接过陶瓶，
拔开塞子闻了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未破境，地摊灵丹藏玄机。”他突然念出这句话，
声音不大，却让云曦浑身一震。3云曦愣在原地，看着老者把陶瓶揣进怀里，转身就要走。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急忙追上去，抓住老者的衣袖。老者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她，
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藏着片星空。“你可知你这丹药，为何比丹堂的次品丹效果好？
”云曦摇头：“我只知道，用晨露提炼的药汁更纯净，灵力温养时杂念更少。
”老者从袖筒里抽出左手，掌心摊开，是颗通体乌黑的珠子，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
“这是‘鉴丹珠’，能测出丹药里的杂质。你这凝气散，杂质含量不足千分之一，
堪比上品丹。”云曦瞳孔骤缩，她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没有丹炉的情况下，炼制出上品丹。
“可我连炼气四层都没到，连炼丹学徒的资格都没有。”她声音发颤，心里又惊又疑。
老者把鉴丹珠塞进她手里，珠子入手微凉，瞬间有股暖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境界不代表本事，地摊也藏着真宝。三日后卯时，你到城西的破观来，
我教你真正的炼丹之法。”说完，老者拄着木杖，脚步轻快地消失在暮色里，
仿佛刚才那蹒跚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云曦握着鉴丹珠，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怀里的洗灵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要不一样了。4三日后卯时，
天刚蒙蒙亮，城西的破观外就站着个纤细的身影。云曦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
怀里揣着鉴丹珠和那三株洗灵草，手心微微出汗。破观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
灰尘簌簌落下，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只有正屋前的石桌还算干净。“来了？
”老者的声音从正屋里传来，云曦顺着声音走进去，看见他正坐在蒲团上，
面前摆着个缺了口的陶罐。陶罐里装着些深绿色的液体，表面漂浮着细小的气泡，
散发出浓郁的药香。“您这是在炼丹？”云曦惊讶地问，她从未见过有人用陶罐炼丹。
老者点头，示意她坐在对面的蒲团上：“丹炉只是工具，真正的关键是控火和提纯。
你之前用灵力温养丹药，其实已经摸到了控火的门槛。”他拿起一根干枯的树枝，
伸进陶罐里搅动，绿色液体瞬间沸腾起来，冒出的热气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水珠。“你试试，
用你的灵力，把这些水珠里的杂质逼出来。”云曦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起微弱的灵力，
小心翼翼地靠近水珠。灵力刚碰到水珠，就像遇到了棉花，瞬间被吸收进去，
水珠却没有任何变化。“不对，杂念太多，你的灵力里掺着焦虑和急切。”老者轻声提醒，
“炼丹时，心要如止水，只想着丹药，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云曦闭上眼睛，
回想在废弃药谷提炼药汁时的场景，晨露滴落，药草摇曳，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再次释放灵力时，水珠突然发出微光，表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灰雾，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很好！”老者眼里闪过赞许，“你很有天赋，比我当年强多了。”就在这时，
破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黑袍的人站在门口，脸上蒙着黑布，
只露出双冰冷的眼睛。“柳老鬼，你不好好躲着，还敢收徒弟，胆子不小啊。
”5黑袍人的声音又冷又硬，像冰块撞在石头上，院子里的杂草似乎都瑟缩了一下。
老者缓缓站起身，把陶罐抱在怀里，挡在云曦身前，刚才温和的语气瞬间变得凌厉。“墨屠，
我躲了你十年，你还不肯放过我？”被称作墨屠的黑袍人往前走了两步，
黑袍下摆扫过地面的杂草，杂草瞬间枯萎。“你偷了丹宗的‘焚天诀’，还毁了宗主的丹炉，
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抓回去。”云曦躲在老者身后，握紧了手里的鉴丹珠，
珠子传来一阵温热，似乎在提醒她什么。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在丹市，那个月白锦袍的少年，
他腰间挂着的玉佩，和墨屠黑袍上绣的图案一模一样——都是丹宗的火焰标志。
“您是丹宗的人？”云曦小声问，心里又惊又怕，她听说丹宗的人最是护短，而且手段狠辣。
墨屠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云曦身上，像刀子一样：“这小丫头就是你新收的徒弟？正好，
一起抓回去，让她也尝尝丹宗的‘炼魂术’。”老者把陶罐往云曦手里一塞，
压低声音说：“这罐里是‘洗灵液’，能帮你突破到炼气四层，你快从后门跑，
去找城南的李铁匠，他会帮你。”云曦不肯接：“我不走，我跟您一起对付他！”“听话！
”老者厉声道，随手扔出个黄色的符纸，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团浓烟，“你记住，
未破境不代表没本事，你的丹药，就是你最大的武器！”浓烟挡住了墨屠的视线，
老者趁机推着云曦往后门跑，自己则冲向墨屠，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闪着银光的短刀。
云曦跑到后门，回头看了一眼，浓烟里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老者闷哼的声音，
她咬了咬唇，抱着陶罐，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晨雾里。6云曦抱着陶罐，一路往城南跑，
晨露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怀里的陶罐却始终是温热的。她不敢回头，
耳边一直回荡着老者的话：“你的丹药，就是你最大的武器。”跑到城南的铁匠铺时，
天已经大亮，铁匠铺的门开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正在打铁，火星四溅。“您是李铁匠吗？
”云曦喘着气，扶着门框，几乎站不稳。李铁匠停下手里的锤子，回头看她，
黝黑的脸上满是疑惑：“我是，你是谁？找我有事？”“是柳老……是一位老者让我来的，
他说您会帮我。”云曦急忙说，怀里的陶罐差点掉在地上。李铁匠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放下锤子，快步走过来，把云曦拉进铺子里，关上门。“柳老鬼出事了？”他声音急促，
眼里满是担忧。云曦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有个叫墨屠的人抓他，
说他偷了丹宗的东西，柳老让我带着这个来找您。”她把陶罐递过去，李铁匠接过陶罐，
打开盖子闻了闻，脸色更加凝重。“这是洗灵液，柳老鬼竟然真的炼制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把陶罐还给云曦，“你先把这洗灵液喝了，突破到炼气四层，
不然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躲不过丹宗的追杀。”云曦接过陶罐，
犹豫了一下：“那柳老怎么办？我们不能不管他啊。”“我知道，但现在我们管不了。
”李铁匠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打开里面全是铁器，“柳老鬼十年前救过我的命，
我不可能不管他。但丹宗势力太大，我们得从长计议。”他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递给云曦：“这把匕首叫‘破灵’，能破修士的灵力护盾，你拿着防身。等你突破后，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或许有办法救柳老鬼。”云曦接过匕首，
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她打开陶罐，仰头喝了一口洗灵液，
一股暖流瞬间从喉咙滑到肚子里，扩散到四肢百骸，之前修炼时遇到的瓶颈，
竟然开始松动了。“我一定会救柳老的。”云曦握紧匕首，眼神坚定，
她想起老者说的“未破境，地摊灵丹藏玄机”，突然明白，自己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
而此时，丹宗的密室里，墨屠正跪在地上，面前坐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人，
中年人手里拿着个和云曦一模一样的陶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没想到柳老鬼竟然找到了传人，这凝气散，倒是个有意思的东西。
”——————————7云曦仰头将剩余的洗灵液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在丹田处汇聚成一股暖流，像有无数细小的溪流在经脉里奔腾。她盘腿坐在铁匠铺的角落，
指尖的灵力突然变得格外活跃，之前始终无法突破的炼气四层屏障，
此刻竟如薄纸般轻轻震颤。“凝神静气，别被突破的喜悦打乱节奏。”李铁匠站在一旁，
手里握着铁锤，眼神却紧紧盯着她周身浮动的灵力光纹。云曦深吸一口气，
按照老者教过的灵力温养之法，将丹田处的暖流缓缓推向四肢百骸。
就在灵力即将冲破屏障的瞬间，铁匠铺的门突然被撞开，
三个穿着丹宗服饰的修士举着长剑冲了进来，为首的修士脸上带着狞笑。“柳老鬼的小徒弟，
倒是会躲，让我们好找！”8李铁匠猛地将云曦护在身后，
手中的铁锤“铛”地一声砸在铁砧上，火星溅起的瞬间，
他身上竟爆发出炼气七层的灵力波动。“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李铁匠的声音比打铁时还要洪亮，黝黑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云曦心中一震，
她一直以为李铁匠只是个普通的铁匠，没想到竟是隐藏的修士。
为首的丹宗修士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不过是个炼气七层的散修，
也敢跟丹宗作对？”他挥剑刺向李铁匠，剑锋带着灼热的灵力，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焦糊味。
云曦此时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期，灵力在体内翻涌却无法分心，
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铁匠的铁锤与长剑碰撞，金属撞击的巨响震得她耳膜发疼。
9李铁匠的铁锤虽然沉重，却异常灵活，每一次挥舞都精准地挡开长剑，可丹宗修士有三人，
很快就形成合围之势，李铁匠的手臂上被划开一道血口，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再不动手，你这铁匠朋友就要没命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在云曦耳边响起。
云曦猛地抬头，看见之前在丹市遇到的月白锦袍少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他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是你！”云曦咬牙，
体内的灵力因为情绪波动开始紊乱，突破的进程瞬间停滞。少年挑眉，缓步走进来，
丹宗修士看到他后，动作明显收敛了几分。“我叫慕清辞，丹宗宗主的亲传弟子。
”少年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云曦身上，“只要你交出柳老鬼的下落，
还有你炼制凝气散的方法，我可以放了这个铁匠。”10“我根本不知道柳老的下落！
”云曦急声道，她看着李铁匠手臂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心里又急又愧。如果不是因为她，
李铁匠也不会卷入这场麻烦。慕清辞轻笑一声，上前一步，
伸手就要去捏云曦的下巴：“小姑娘，嘴硬可没好果子吃。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云曦的瞬间，云曦突然感觉到怀里的鉴丹珠传来一阵强烈的温热，
丹田处的灵力骤然暴涨，之前停滞的突破屏障“咔嚓”一声碎裂开来。炼气四层！
云曦来不及多想，指尖凝聚起新突破的灵力，朝着慕清辞的手腕拍去。
慕清辞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突破，一时不备，手腕被灵力击中，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有点意思。”慕清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玩味取代，
“看来柳老鬼还真教了你不少东西。”11李铁匠趁机挥锤击退身边的丹宗修士，
拉着云曦后退到铁匠铺的后门。“你先从后门跑，去找城南的药庐掌柜，他会帮你。
”李铁匠低声道，手臂上的血还在流，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我不走！”云曦摇头，
她握紧手里的破灵匕首，“要走一起走！”“听话！”李铁匠厉声道，将她往门外推，
“柳老鬼还等着我们救他，你不能有事！”云曦被推出后门，看着李铁匠转身挡在门口，
与丹宗修士再次缠斗起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咬了咬唇，握紧匕首，
朝着城南的方向跑去。跑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慕清辞的声音：“想跑？没那么容易！
”12云曦回头，看见慕清辞正追上来，他的速度极快，转眼就离她只有几步之遥。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停在云曦面前。“快上车！
”马车上的人掀开帘子，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是个看起来和云曦年纪相仿的少女，
她穿着淡蓝色的衣裙，眼神明亮。云曦来不及多想，立刻跳上马车。少女猛地一甩马鞭，
马车飞速向前驶去，将慕清辞远远甩在身后。“多谢姑娘相救，我叫云曦。”云曦喘着气，
向少女道谢。少女回头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叫苏晚璃，是柳老的朋友。
”云曦愣住了，柳老的朋友？13“你认识柳老？”云曦急忙问道，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苏晚璃点头，手里的马鞭轻轻晃动：“我和柳老认识很多年了，
他早就料到丹宗会找你的麻烦，所以提前让我在这里等你。”云曦心里一暖，
原来柳老早就安排好了退路。“那柳老现在怎么样了？”云曦最关心的还是柳老的安危。
苏晚璃的脸色暗了暗，轻声道：“柳老被墨屠抓回丹宗后，就被关在丹宗的密室里，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情况也不太好。”云曦的心沉了下去，丹宗的密室她曾听人提起过，
据说里面布满了禁制，一旦被关进去，很难出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云曦问道。
“去药庐，药庐掌柜手里有能救柳老的东西。”苏晚璃说道，马车突然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14马车在一座看起来破旧的药庐前停下，苏晚璃率先跳下车，示意云曦跟上。
药庐里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柜台后捣药，他抬起头，
看到苏晚璃和云曦后，眼神动了动。“柳老的人？”老掌柜问道。苏晚璃点头：“掌柜的，
我们需要‘破禁草’。”老掌柜放下手里的药杵，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
里面放着一株通体翠绿的草药，草药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这就是破禁草，
能暂时破除丹宗密室的禁制，但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老掌柜将木盒递给苏晚璃，“不过，
想要进入丹宗密室，还需要一个东西。”云曦和苏晚璃对视一眼，
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东西？”15老掌柜看向云曦，
目光落在她怀里的鉴丹珠上：“需要她怀里的鉴丹珠。”云曦愣住了，鉴丹珠？
“鉴丹珠不仅能检测丹药的杂质，还是打开丹宗密室的钥匙之一。”老掌柜解释道，
“当年柳老从丹宗离开时，偷偷带走了鉴丹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新进入密室。
”云曦恍然大悟，难怪柳老会把鉴丹珠送给她，原来还有这样的用途。
“那我们现在就去丹宗救柳老？”云曦急切地问道。苏晚璃却摇了摇头：“不行，
丹宗现在戒备森严，我们两个人根本进不去，还需要一个帮手。”“谁？”云曦问道。
苏晚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16就在这时，药庐的门被推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竟是之前在丹市踢过云曦陶瓶的慕清辞！云曦立刻握紧匕首，
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慕清辞举起双手，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别紧张，
我不是来抓你们的，我是来帮你们救柳老的。”“帮我们？”云曦显然不信，
“你可是丹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怎么会帮我们救柳老？”慕清辞叹了口气，走到柜台前，
拿起那株破禁草看了看：“因为墨屠不仅想抓柳老，还想夺走我师父的宗主之位，
我和他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云曦愣住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苏晚璃却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平静地说道：“慕清辞说的是真的，墨屠一直觊觎宗主之位，这次抓柳老，
就是想从柳老嘴里逼问出焚天诀，然后用焚天诀对付宗主。”17云曦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慕清辞之前的行为实在让她无法信任。慕清辞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
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云曦：“这是丹宗的出入令牌，有了它，我们可以自由出入丹宗，
我要是想害你们，根本没必要拿这个出来。”云曦接过令牌，令牌上刻着丹宗的火焰标志，
看起来确实是真的。“好吧，我相信你这一次。”云曦咬了咬牙，现在救柳老是最重要的，
就算有风险，也只能冒险一试。老掌柜看着他们，点了点头：“既然人都到齐了，
那你们就尽快出发吧，破禁草的药效只能维持三天，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晚璃收起破禁草和令牌，对云曦和慕清辞说道：“我们今晚就出发，趁着夜色潜入丹宗。
”18夜色渐浓，云曦、苏晚璃和慕清辞三人乔装成丹宗的弟子，拿着令牌顺利进入了丹宗。
丹宗内部比云曦想象的还要大，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巡逻的修士络绎不绝。
“密室在丹宗后山的禁地，我们需要从侧门绕过去，避开巡逻的修士。
”慕清辞压低声音说道，在前面带路。云曦紧紧跟在后面，心里既紧张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