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疯了吧!双姝掌半壁江山》林壑if线1.弈局之内,针锋相对景和三年秋,
一场由户部牵头、旨在商议平抑京城冬季粮价的会议,在户部衙门的正堂举行。
与会者除了户部官员,还有几位京城最大的粮商,而“陈记”东家苏锦,亦在受邀之列。
会议本身并无特别,直到门被推开,一道紫色的身影在属官的簇拥下,缓步踏入正堂。
是宰相林壑。满堂皆惊,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连主持会议的户部侍郎也赶紧让出了主位。
谁都没想到,日理万机的林相,竟会亲临此等具体事务的会议。林壑神色平淡,
抬手虚扶:“诸位请坐,本相今日得闲,听闻户部有此良策,特来一听。
”他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坐在末席的苏锦身上。那目光,
不再是黑暗中贪婪的窥视,也不再是雪夜里绝望的挣扎,
而是属于权相的、带着审视与无形压迫的平静。他像一头终于踱步进入猎场中心的雄狮,
准备亲自衡量猎物的成色。苏锦在他目光扫来的瞬间,脊背几不可察地挺直了一分。
她垂下眼睑,依礼微微欠身,再抬起时,眼中已是一片公事公办的清明,不见丝毫慌乱,
仿佛他只是一个偶然莅临的上官。会议继续。户部侍郎详细阐述了利用官仓存粮,
联合几家信誉良好的大粮商,在冬季开设“平价粮铺”以稳定市场的方案。轮到粮商发言时,
前几位无不战战兢兢,言辞恳切地表示愿为朝廷效力,唯林相马首是瞻。最后,
目光落在了苏锦身上。“苏东家,‘陈记’如今在京城口碑载道,不知对此方案,有何高见?
”林壑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威压,瞬间将所有注意力都引到了苏锦身上。
苏锦站起身,并未看林壑,而是面向户部侍郎和诸位官员,声音清晰平稳:“侍郎大人,
诸位大人。民女以为,此策初衷甚好。然,有三点需斟酌。”堂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一个商贾,竟敢在宰相面前,对朝廷方略提出“需斟酌”?“其一,
”苏锦仿若未觉气氛的凝滞,“官仓存粮乃国之根本,稳定民心之重器。若与民争利,
恐损官仓威信,亦可能挫伤其他未参与粮商之积极性,反不利于长远之市场流通。”“其二,
所谓‘平价’,标准何在?以何时的价格为基准?若定价过低,参与粮商无利可图,
难以为继;若定价过高,则失了惠民之本意。此间分寸,需极精准之测算与监督。”“其三,
”她终于微微侧身,目光平静地迎上林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民女听闻,
漕运乃粮食入京之命脉。往年冬季,运河冰封,漕运阻滞,方是粮价波动之主因。
若不能保障漕运畅通,源头活水不来,仅靠官仓与几家粮铺存粮,恐是杯水车薪,
难解根本之渴。”她话语条理分明,不卑不亢,每一个字都敲在关键之处。尤其是最后一点,
几乎是直指林壑所掌控的漕运核心。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位粮商冷汗涔涔,
恨不得缩进地缝里。户部官员们也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林壑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搭在扶手上的指尖,极轻地敲击了一下。他看着她。
看着她站在这里,站在属于他的权力场中,用她的智慧和冷静,清晰地将利弊剖开,
甚至……隐隐将了一他的军。她没有哭诉,没有哀求,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匍匐在地。
她用的是规则,是道理,是她对民生经济的深刻理解。这种姿态,比他预想中任何一种反应,
都更让他……心绪翻涌。是恼怒?是欣赏?
还是那被理智压抑的、更深的占有欲在咆哮——看,这就是他看中的人,如此与众不同,
如此……难以掌控。良久,林壑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苏东家倒是思虑周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既然如此,漕运总督魏坤。
”侍立一旁的魏坤立刻躬身:“下官在。”“冬季漕运保障事宜,由你亲自督办,若有差池,
唯你是问。”“是!相爷!”魏坤冷汗淋漓地应下。林壑的视线重新回到苏锦身上,
那目光深沉,带着一种近乎剖析的锐利:“至于苏东家所提之前两点……户部需重新核议,
定出详尽章程。‘陈记’既心系民生,又熟知市价,这‘平价’之标准测算与后续监督,
便由苏东家……协同户部办理吧。”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苏锦拉入了这个漩涡的中心。
看似委以重任,实则是将她放在了风口浪尖,
放在了他权力触手可及、随时可以名正言顺“关注”的位置。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是来自当朝宰相,不容置疑的安排。苏锦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她如何不知这是阳谋?
将她纳入官商合作的体系,用责任捆住她,用规则限制她,
也为他日后的“亲近”与“掌控”,铺平了道路。她抬起眼,再次对上林壑的视线。这一次,
她没有闪避,清澈的眼底映着他深沉难测的面容,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民女,遵命。
”没有感激,没有推辞,只有平静的接受,仿佛接受的不是恩宠,而是一项寻常的工作。
交锋,无声结束。他利用权力,将她拉入了弈局之内。而她,用她的能力和冷静,在弈局中,
为自己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限。林壑看着她坦然接受挑战的姿态,
心底那股毁灭与占有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
绝不会放手。直到苏锦的身影消失在户部门外,林壑才收回目光,
对满堂噤若寒蝉的官员淡淡道:“继续议。”堂内重新响起声音,却再无之前的自然。
所有人都知道,从今日起,那位“陈记”的苏东家,已不再是普通的商贾。
她已被卷入帝国权力核心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是那位心思难测的林相。
一场在规则掩盖下,更为惊心动魄的博弈,就此拉开序幕。2.规则为刃,
暗潮汹涌自那日户部会议后,“协同办理平价粮铺事宜”便成了苏锦肩上的一道枷锁,
亦是一把悬在林壑手中的双刃剑。苏锦并未推诿,反而以惊人的效率投入其中。
她带着“陈记”最精干的账房,与户部官员一同核验历年粮价数据,走访各大粮仓与码头,
测算运输损耗与仓储成本。她提出的方案细致到令人咋舌,不仅明确了“平价”的浮动区间,
还设计了严密的账簿登记与核查流程,几乎堵死了所有可能中饱私囊的漏洞。
她的专业与严谨,赢得了户部一些务实官员的私下赞许,
却也无形中得罪了某些习惯了在模糊地带牟利的人。而这些人的怨气,
最终都会隐隐指向将她推到这个位置上的林壑。林壑坐在相府的书房中,
听着心腹汇报苏锦近日的动向。“……苏氏与户部刘侍郎就仓储损耗标准争执不下,
刘侍郎认为她定下的标准过于严苛……”“……漕运那边,魏督按照您的吩咐,
今冬的漕粮运输确实优先保障,未出纰漏,但私下抱怨,
说苏氏派人核验漕船载重与到港时间,过于较真,
让他们底下人‘不好做事’……”“……另外,几家未参与此事的粮商,
近日似有联合压价、扰乱市场的迹象,恐是针对苏氏而来……”心腹汇报完毕,垂首肃立,
不敢多言。林壑指尖轻叩桌面,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早就料到会如此。将她放在那个位置,
就是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他想看到的,是她被这官场的倾轧、商场的险恶磨去棱角,
最终不得不向他低头求助的模样。可她呢?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规则运用到了极致,
用她的方式,在他设定的棋局里,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路。那些想给她使绊子的人,
往往被她用更严谨的数据、更清晰的条陈驳得哑口无言。那些市场的风浪,
她似乎也早有预料,“陈记”凭借着良好的信誉和稳固的供应链,并未受到太大冲击。
她就像一颗投入浑浊水潭的石子,非但没有被淤泥吞噬,反而以其自身的清澈与坚硬,
让周围的污浊显得更加不堪。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林壑心底那股暴戾的火焰再次升腾。
“传话给魏坤,”他声音冰冷,“底下人若连这点‘较真’都受不住,这漕运总督,
换人来坐也无妨。”“至于那些不安分的粮商……”他眸中寒光一闪,“让他们知道,
本相要推行的政策,不是他们能搅局的。”他再次动用了他的权力,为她清扫障碍。
这种举动,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又失控。他本该是那个给她制造困境的人,
如今却一次次成了她的“清道夫”。这种矛盾,在他心中激烈撕扯。几日后的一个下午,
苏锦依例前往户部衙门呈报进度。就在她办完公务,走出户部大门,准备登上自家马车时,
一辆看似普通、却透着不凡气息的青幔马车,无声地停在了她的车前。车帘掀起一角,
露出林壑那张俊美却淡漠的脸。“苏东家,”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关于平价粮铺选址一事,本相尚有几点疑问,上车详谈。”这不是商议,是命令。
在众目睽睽的户部衙门口。苏锦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之前的会议是公对公,而此刻,是私下的、不受规则保护的面对面。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悸动,面上依旧平静:“相爷垂询,民女自当详尽回禀。只是此地并非议事之所,
且民女需尽快回铺中处理庶务,可否容民女明日递上详细条陈……”“本相现在就要听。
”林壑打断她,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那双深邃的眼眸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还是说,苏东家连这点薄面,都不愿给本相?”空气仿佛凝固。
周围的户部官员、路过的吏员,皆屏息垂首,不敢多看,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苏锦知道,
她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违逆当朝宰相。她沉默片刻,终是微微屈膝:“民女遵命。
”她登上那辆马车。车厢内宽敞奢华,燃着清雅的檀香,与外面喧闹的街市隔绝成两个世界。
林壑坐在主位,并未看她,只是抬手示意她坐在对面。马车缓缓启动,驶离了户部衙门。
“苏东家近日,倒是风头无两。”林壑率先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连刘侍郎那般的老臣,
都在你面前吃了瘪。”苏锦端正坐着,目光落在车厢内壁繁复的雕花上,
语气平稳:“民女只是依事实、据律例办事,不敢僭越。若有得罪之处,实非本意。
”“好一个依事实、据律例。”林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无半分暖意,“那你可知,
在这京城,有时候,事实与律例,并非万能?”他终于转过头,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脸上,
带着一种审视与压迫:“你仗着本相的‘看重’,行事如此不留余地,就不怕……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这话已是近乎赤裸的威胁。苏锦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
清澈的眼底没有任何惧色,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民女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利于百姓。若因秉持公心而招致灾祸,那并非民女之过,而是这‘风’之错。
相爷既授民女以权责,民女便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至于其他,非民女所能虑,
亦……非民女所愿虑。”她将“不负所托”四个字,咬得清晰。她在告诉他,她所做的一切,
都在他划定的规则之内。她不怕风摧,因为若风要来,那风源,正是他本人。
林壑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又一次,用他最熟悉的规则,将他堵了回来。
她明明处于绝对的弱势,却总能在言语和道理上,与他分庭抗礼。这种无力掌控的感觉,
让他心头的躁动几乎要破笼而出。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
看着她因微微激动而泛红的耳根,
她那双映着车厢内昏暗光线、却依旧清亮得惊人的眼睛……一种强烈的、想要摧毁这份冷静,
想要让她露出不一样神色的冲动,攫住了他。他猛地倾身向前,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苏锦。“苏锦,”他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喑哑,
带着一种危险的、不容错辨的侵略性,“你当真以为,本相让你参与此事,
只是为了那区区‘平价粮铺’吗?”两人的距离极近,
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不同于脂粉的、干净皂角的清香。苏锦的身体瞬间绷紧,
指尖掐入掌心,但她没有后退,只是倔强地迎视着他,唇线紧抿。看着她强自镇定的模样,
林壑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虚与暴怒。他知道,
他可以用更强硬的手段,但他想要的,从来不只是她的人。他想要她的心甘情愿,
想要她眼中那为他而燃的光。而这,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他死死地盯着她,
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入自己那无边的黑暗之中。车厢内的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良久,
他忽然撤回了压迫的气势,重新靠回椅背,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失态从未发生。“选址之事,就按你与户部议定的办。”他闭上眼,
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下去吧。”马车不知何时已停下,
外面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相爷,到了。”苏锦几乎是立刻起身,行礼,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向不远处等候的自家马车,背影挺直,
却带着一丝仓促。林壑透过晃动的车帘,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靠在车厢上,抬手覆住额头,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与无尽的苍凉。
他又一次,在她面前,溃不成军。规则困不住她,威胁吓不倒她。他手中的权力,
似乎成了最无用的东西。这场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弈局,他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3.相府暗牢,博弈升级苏锦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陈记”。马车帘落下,
隔绝了外界视线的那一刻,她才允许自己微微颤抖,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林壑最后那瞬间的压迫感,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眼神,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危险。
这不是朝堂之上的规则博弈,而是源于一个人、一个男人,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她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逆鳞,用他最熟悉的规则,在他划定的棋盘上,让他感到了失控。
而一头感到失控的雄狮,会做出什么,她无法预料。果然,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几天。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将“陈记”卷入了漩涡中心。
京城几家粮铺联合状告“陈记”利用参与官仓采买之便,囤积居奇,操纵市价。更棘手的是,
其中一家粮铺的仓库莫名失火,损失惨重,而那家粮铺,
正是之前试图联合压价、被林壑暗中警告过的其中之一。流言蜚语瞬间甚嚣尘上,
所有矛头都隐隐指向风头正盛的苏锦。“陈记”门口开始出现不明身份的闲杂人等,
生意受到明显影响。更让她心惊的是,户部那边原本顺利推进的平价粮铺事宜,
也突然变得阻力重重,几位之前还算配合的官员,态度变得暧昧不明。苏锦心知肚明,
这绝非巧合。她试图通过正常渠道澄清、举证,却发现阻力无处不在。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
相府的帖子再次送到了“陈记”。这一次,不是商议,而是传唤。理由是,
涉及官商勾结、扰乱市场的案件,需请苏东家过府,配合宰相亲自问询。无法拒绝。
苏锦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真正的难关来了。这一次,不再有户部衙门那样的公开场合,
不再有冠冕堂皇的规则庇护。她将要独自一人,
踏入那座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也隐藏着最深黑暗的府邸。相府的书房,
比想象中更加肃穆沉静。紫檀木的书架直抵穹顶,上面陈列着古籍与卷宗,
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一种冷冽的、属于权力的气息。林壑坐在巨大的书案之后,
并未穿着官服,而是一身深紫色暗纹常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凌厉,
却多了几分居家的、更令人不安的压迫感。他没有让她坐,也没有屏退左右。
魏坤和另外两位刑部的官员垂手侍立在侧,气氛凝重。“苏东家,”林壑开口,声音平淡,
听不出情绪,“关于囤积居奇、以及永丰粮仓失火一案,你有何解释?”苏锦站在书房中央,
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账册副本、采购契约、以及“陈记”近日的销售记录呈上,
条理清晰地逐条反驳指控,并指出失火粮仓与“陈记”并无任何业务往来,构陷之意明显。
她言辞恳切,证据确凿。然而,林壑只是随手翻看了几页账册,便将其搁在一边,
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审视:“账目可以做得干净,契约可以签得漂亮。
苏东家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有些事,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他顿了顿,语气微沉,
“譬如,你与户部刘侍郎在核定损耗标准时,是否曾有过私下承诺?
你‘陈记’扩张如此之快,资金从何而来?是否与某些……不愿具名的势力有所牵连?
”这些问题,看似在案情之内,实则刁钻无比,直指人心与那些无法摆在明面上的灰色地带。
尤其是最后关于资金来源的暗示,
几乎是在影射她与某些政治势力甚至可能是他的政敌有染。苏锦心中凛然。她知道,
他并非真的要查案,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逼迫她,瓦解她的防线,让她意识到,
没有他的庇护,她在这京城寸步难行,随时可以被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碾碎。“相爷明鉴,
”苏锦稳住心神,声音依旧清晰,“民女行事,光明磊落,所有往来皆有据可查。
至于资金来源,‘陈记’立足之本,在于诚信经营,薄利多销,积少成多,
并无任何不可告人之处。若相爷疑心,民女愿将‘陈记’所有账目,公开受检!
”她再次选择了最直接、也最冒险的方式——绝对的坦荡,来应对他隐晦的指控。
林壑看着她倔强而清澈的眼神,看着她即使身处如此境地,
依旧试图用规则和事实来捍卫自己的清白,心底那股无名火愈烧愈旺。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低头?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承认,在这权力至上的地方,她的那套规则,
是多么的脆弱不堪?“公开受检?”林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冰冷的嘲讽,“只怕到时,
查出的,就不止是这些了。”他目光锐利如刀,“苏锦,你当真以为,
你那套‘惠民’的幌子,能掩盖所有吗?这京城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本相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实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这已是赤裸裸的威胁与诱导。
只要她承认一丝“不当”,或者……向他求助。苏锦挺直了脊梁,迎着他迫人的目光,
一字一句道:“民女无愧于心,无话可交代。相爷若认定民女有罪,请依律法处置。
若查无实据,请还民女与‘陈记’清白!”她将“依律法”三个字,咬得极重。
又是一次毫不退让的对峙。书房内陷入死寂。魏坤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林壑的脸色,
终于彻底沉了下来。他所有的耐心,所有的试探,都在她这固执的坦荡面前,化为乌有。
他缓缓站起身,绕过书案,一步步走向苏锦。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