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锈

镜锈

作者: 秦楚陌殇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镜锈大神“秦楚陌殇”将陈默林野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林野,陈默,李哲的悬疑惊悚小说《镜锈由实力作家“秦楚陌殇”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38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2:15:5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镜锈

2025-10-27 05:37:11

第一章 雨夜的报案人滨海市的雨总带着股咸腥气,像是从翻涌的海底直接泼洒下来。

晚上十点十七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电话铃声在值班室里尖锐地响起,

划破了被雨声浸泡得发闷的空气。“喂……是警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在电流里打着颤,

像片被风揉皱的纸,“我……我杀人了。

”接电话的是刚值完一个通宵、正趴在桌上补觉的林野。他猛地抬起头,

额头还印着文件夹边缘的红痕,混沌的脑子瞬间被这五个字敲得清醒。“地址?”他抓过笔,

声音因刚睡醒有些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海……海悦公寓,3栋702。

”对方报完地址,就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忙音。林野看了眼时间,

抓起外套冲出值班室。雨刷器在警车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却依然挡不住倾盆而下的雨水,

路面上的积水被车灯照得泛着诡异的光。海悦公寓在老城区边缘,是栋有些年头的电梯楼,

楼下的便利店早就熄了灯,只有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团模糊的黄。警戒线很快拉起,

红蓝交替的警灯把湿漉漉的墙面映照得忽明忽暗。702室的门没锁,虚掩着,

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无声地邀请人进入这场注定压抑的戏。客厅里没开灯,

只有阳台的窗户没关严,雨水顺着缝隙灌进来,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

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微光,林野看到玄关处散落着一双男士皮鞋,鞋尖沾着泥,

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客厅中央的地毯上,躺着一个人。“林队。”法医周曼已经先一步到了,

正蹲在尸体旁检查,她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拨开死者额前的湿发,“男性,大约四十岁,

致命伤在胸口,单刃锐器造成的贯穿伤,凶器暂时没找到。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两小时内。

”林野点点头,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扫过房间。这是个典型的两居室,装修简单,

甚至有些潦草——墙上的乳胶漆有几处剥落,沙发的扶手处磨出了毛边。但奇怪的是,

房间异常整洁,书架上的书按高矮排得整整齐齐,茶几上只有一个空了的玻璃杯,

连水渍都被擦得干干净净。这种整洁,和地毯上那片刺目的血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像是有人在精心布置一场“意外”。“报案人呢?”林野问身后的警员小张。“在卧室里,

”小张指了指主卧的方向,声音有些发怵,“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

手里握着把水果刀,满身是血,问什么都不说话,就只是发抖。”林野推开主卧的门。

一个穿着灰色家居服的男人蜷缩在床边,背对着门口,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像是在无声地哭泣。他的后颈沾着已经半干的血迹,家居服的袖口也被浸透,

深色的污渍在布料上晕开,像幅丑陋的地图。“我是市刑侦支队的林野。”林野走过去,

在他面前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缓缓转过头,

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涣散得像是失了焦。他盯着林野看了几秒,

忽然打了个寒颤,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我叫……陈默。他是……他是张磊。

”“你说你杀了他?”林野看着他手里那把水果刀——刀刃很窄,长度不足十厘米,

看起来并不像是能造成贯穿伤的凶器,但上面确实沾着血。陈默的目光落在刀刃上,

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他突然把刀扔在地上,双手抱住头,

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是我……是我杀了他……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吵架了,

他先打我的,我……我就是想吓唬他……”他的语无伦次里,似乎藏着某种逻辑,

但林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能把客厅收拾得一尘不染的人,会在激情杀人后,

还握着凶器坐在卧室里等警察来吗?“你们为什么吵架?”林野追问。陈默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恐惧,又像是……怨恨。“他……他欠我的钱,

一直不还。”“欠多少?”“五……五万。”陈默的声音低了下去,

像是在回忆一个模糊的数字。林野站起身,示意警员把陈默带走做进一步询问。

他再次看向卧室,手电筒的光扫过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相框,

里面是两个年轻男人的合影,笑得一脸灿烂。左边的是陈默,右边的应该就是死者张磊。

照片的背景是海边,两个人勾着肩,背后是翻涌的浪花。看起来,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周曼这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银色的袖扣。

“在客厅的书架后面找到的,不是死者的,也不是陈默身上的。”她顿了顿,补充道,

“上面有微量的皮肤组织,已经送去化验了。”林野接过证物袋,借着光仔细看。

袖扣的样式很复古,上面刻着一个字母“L”。“另外,”周曼的表情严肃起来,

“死者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圈很淡的勒痕,不是致命伤,但像是被什么东西捆过。还有,

他的指甲缝里,有少量纤维组织,和陈默身上的家居服材质不符。”林野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陈默是激情杀人,为什么会有勒痕?为什么会有不属于两人的袖扣?那个字母“L”,

又代表着什么?阳台的风卷着雨水灌进来,带着一股寒意。林野走到窗边,

看向楼下——雨还在下,像是要把整个城市的秘密都冲刷干净。但他知道,有些痕迹,

是雨水冲不掉的,就像镜子里的影子,即使打碎了镜子,碎片里依然会映出罪的形状。

他掏出烟盒,想抽支烟,却发现烟盒空了。这时,手机响了,是技术科的电话。“林队,

查到了。死者张磊,四十二岁,无业,名下有多次堵伯记录,还欠了不少高利贷。另外,

他和陈默确实是发小,但三年前因为一笔钱闹翻了,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什么钱?

”“不清楚,银行流水里没显示大额交易,像是现金往来。”技术科的同事顿了顿,“还有,

陈默有个妹妹,叫陈瑶,五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具体原因……查不到详细记录,

好像被压下去了。”陈默的妹妹?意外去世?林野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起陈默刚才提到“欠我的钱”时,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怨恨,或许,那不仅仅是钱的事。

他转身看向客厅地毯上的血迹,在心里默默画了个问号:陈默,真的是凶手吗?还是说,

他只是个被推到台前的棋子?那个藏在暗处的“L”,又在哪里?雨夜里的海悦公寓,

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而他们,才刚刚找到入口。第二章 无声的证词林野重新走回客厅时,

勘查灯已经架了起来,惨白的光线把每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

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看得一清二楚。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潮气,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

形成一种让人胸口发闷的气息。他蹲下身,视线与地毯上的血迹齐平。

那是片不规则的暗红色斑块,边缘有些晕开,像是水泼在布上的痕迹,但更浓稠,更沉重。

血迹的中心有一处明显的凹陷,周曼说那是凶器拔出时造成的溅射源。

“凶器应该比陈默手里那把水果刀长至少五厘米,”周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她正用标尺测量血迹的范围,“你看这里——”她指向离中心不远的一处浅痕,

“有二次溅射的痕迹,角度很陡,说明凶手拔刀时,手臂的位置很高,或者说,

当时的姿势很用力。”林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浅痕像一道细长的闪电,

嵌在地毯的纤维里。“陈默的身高是一米七五,张磊一米八二,”他在心里默算,

“如果是陈默动手,要造成这种角度的溅射,他要么是站在高处,

要么是张磊当时处于弯腰状态。”“但死者的衣着很整齐。”周曼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

补充道,“衬衫领口系着,袖口也扣得好好的,没有挣扎时被扯乱的痕迹。除了胸口的伤口,

身上没有其他抵抗伤。”这就更奇怪了。如果是争执中激情杀人,怎么会没有挣扎?

张磊身高占优,又是常年混迹社会的人,没理由毫无反抗就被刺中胸口。

林野的目光移向茶几。那个空玻璃杯放在茶几正中央,杯口朝下,像是被人刻意扣着。

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杯子翻过来——杯壁内侧很干净,没有唇印,甚至连指纹都没有。

“被擦过。”他对旁边记录的警员说,“送去化验,看看能不能提取到什么残留物。

”“好的林队。”他站起身,开始仔细检查客厅的每一个角落。书架靠着东面的墙,

一共三层,摆满了书。上层是些工具书,中层是小说,下层则是几本厚厚的相册。

林野伸手抽出一本相册,翻开——里面大多是陈默和张磊年轻时的照片,

还有几张是三个人的合影,第三个人是个女孩,梳着马尾,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应该就是陈瑶。照片里的陈瑶看起来很活泼,总是站在两个男人中间,要么挽着陈默的胳膊,

要么搭着张磊的肩膀。有一张照片拍的是三个人在山顶看日出,陈瑶张开双臂,

陈默和张磊在她身后,对着镜头做鬼脸,阳光洒在他们脸上,亮得有些不真实。

林野的手指在照片上停顿了一下。那时候的三个人,眼里都没有后来的阴霾。

他把相册放回原位,注意到书架最下层的角落,有一块明显的空缺,像是原本放着什么书,

被人拿走了。空缺的大小约摸是一本十六开的精装书,边缘的灰尘被扫过,

留下一道整齐的印子。“这里少了一本书。”他对小张说,“记下来,

查一下陈默和张磊最近有没有借阅或购买过这类书籍。”小张连忙在本子上记下。

林野继续往前走。客厅和阳台之间隔着一扇推拉门,门是开着的,雨水就是从这里灌进来的。

他走到阳台边,栏杆上积着薄薄一层灰,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脚印,

一半在栏杆上,一半悬在外面,像是有人曾趴在栏杆上往外看。“栏杆上的脚印提取了吗?

”“正在处理,林队。”负责痕迹检验的同事回道,“看尺寸像是男士的鞋,

和玄关那双皮鞋的尺码差不多,但纹路不一样。”玄关的皮鞋是张磊的,那这个脚印是谁的?

林野低头看向阳台地面。地面是水泥的,因为常年晒不到太阳,有些潮湿,

散落着几片干枯的梧桐叶。他忽然注意到,靠近推拉门的地方,有一道极淡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硬物拖过,痕迹从阳台一直延伸进客厅,最终消失在地毯边缘。“这里有划痕。

”他蹲下身,用手指比了比划痕的宽度,“大概三厘米宽,像是金属或者木头摩擦造成的。

”周曼走过来,用强光手电照着划痕:“边缘很新,应该是最近留下的。

会不会是搬什么东西时弄的?”林野摇摇头。这房子里没什么大件家具需要从阳台搬进来。

他顺着划痕往客厅里看,划痕消失的位置,正好在张磊尸体躺着的地毯旁边。他站起身,

看向卧室的方向。陈默说他和张磊是在客厅吵架的,

可现场没有任何争执的痕迹——没有翻倒的椅子,没有散落的物品,

甚至连茶几上的杯子都放得整整齐齐。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一场排练好的戏。“林队,

卧室里发现点东西。”小张的声音从主卧传来。林野走过去。卧室比客厅更小,

一张双人床占了大半空间,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像是军队里的标准样式。

小张正站在床头柜旁,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录音笔。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的,”小张说,“是关着的,不知道有没有录东西。

”林野接过证物袋。录音笔很旧,外壳有些磨损,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贴纸,

图案是只卡通猫,看起来像是女孩子会用的东西。“陈瑶的?”他猜测。“有可能,

”小张点头,“抽屉里还有几张陈瑶的照片,就是没有这只录音笔的说明书,不知道怎么用。

”“送去技术科,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恢复里面的内容。”林野把证物袋递给技术人员,

“另外,仔细检查这个抽屉,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他转身看向卧室的衣柜。

衣柜门是推拉式的,拉开左边的门,里面挂着几件男士外套,都是陈默的尺码。

右边的门拉开,却只有寥寥几件衣服,而且款式和尺寸都和陈默不符——明显是张磊的。

张磊的衣服为什么会在陈默的衣柜里?林野的目光扫过衣柜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他把包拿出来,

拉开拉链——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一个钱包,还有一叠厚厚的欠条,

上面的借款人签名都是张磊,出借人却各不相同,金额从几千到几万不等。最底下,

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林野展开纸,发现是一张医院的缴费单,日期是五年前,

患者姓名是陈瑶,费用项目是“抢救费”。缴费人那一栏,写着张磊的名字。五年前,

正是陈瑶“意外”去世的那一年。林野捏着缴费单的手指微微收紧。张磊为陈瑶缴了抢救费,

这说明他当时在场?还是说,他只是恰好去了医院?他把缴费单放回包里,

注意到包的内侧有一道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印记。

“这个包也送去化验,”他对技术人员说,“重点检查内侧的印记。”走出卧室时,

林野的视线落在客厅墙上的挂钟上。挂钟的指针停在七点十五分,电池盒是打开的,

里面没有电池。“挂钟是什么时候停的?”他问周曼。周曼走过来,

看了看挂钟的型号:“这种老式挂钟,电池没电会慢慢停下,不会突然卡住。

但这个电池盒是人为打开的,指针停的时间,可能是凶手故意设定的,也可能只是巧合。

”七点十五分。根据死亡时间推断,张磊大概是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遇害的,

挂钟停的时间比死亡时间早了至少半小时。是巧合吗?林野不这么觉得。

在这个被精心收拾过的房间里,任何“巧合”都可能是人为的。他再次看向玄关。

张磊的皮鞋旁,放着一双拖鞋,是陈默的尺码,鞋头朝里,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说明张磊进门后,换了拖鞋——如果两人是来吵架的,张磊会这么从容地换鞋吗?

更像是……他是被邀请来的客人。

林野的脑海里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张磊应约来到陈默家,换了拖鞋,

两人在客厅坐下,或许还喝了水那个空玻璃杯。之后发生了什么?是争执突然爆发,

还是从一开始就有人布好了局?那个消失的书,阳台的脚印,衣柜里的包,停摆的挂钟,

还有那枚刻着“L”的袖扣……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隐隐指向一个被掩盖的真相。这时,

技术科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这一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林队,

袖扣上的DNA比对出来了!和我们数据库里一个人的信息对上了——李哲,男,三十九岁,

是个律师,三年前因为涉嫌伪造证据被吊销执照,后来就没了消息。”李哲。“L”。

林野的眼睛亮了一下。律师?伪造证据?这和陈瑶的“意外”死亡,和张磊的死,

会有什么联系?“查清楚李哲和张磊、陈默的关系,”他对着电话说,“尤其是五年前,

他和陈瑶有没有交集。”“明白!”挂了电话,林野看向窗外。雨势小了些,

天边隐隐透出一点微光。他知道,那个叫李哲的律师,很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就藏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像个沉默的证人,

等着被发现。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客厅的天花板上。天花板的角落有一片水渍,

形状像朵散开的花。水渍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闪了一下。林野搬来一把椅子,

站上去,凑近了看——那是一小片透明的塑料碎片,卡在天花板和墙壁的缝隙里,

碎片边缘很锋利,像是从什么硬壳物品上掉下来的。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碎片取下来,

放进证物袋。“这个也送去化验,”他对技术人员说,“看看是什么材质的。”做完这一切,

他走出门,海悦公寓楼下的警戒线外,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邻居。林野的视线扫过人群,

忽然注意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人群最外围,正看着702室的方向,眼神很深。

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的眼神闪了一下,转身就往巷子深处走去,脚步很快,

像是在刻意躲避。“小张,跟上那个人!”林野立刻喊道。小张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

拔腿追了上去。林野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消失在巷口的背影,

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个男人是谁?他和案子有什么关系?雨彻底停了,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林野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702室的窗户——那里一片漆黑,

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光,也吞噬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知道,

秘密总会有被揭开的一天。就像雨后的天空,再厚的云层,也挡不住太阳出来。

他转身走向警车,准备回局里审陈默。有些问题,他必须亲自问清楚。

第三章 供词里的裂缝审讯室的灯光是刺眼的白,落在陈默脸上,把他的脸色照得愈发苍白。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却始终盯着地面,

像是在研究地砖上的纹路。林野坐在他对面,把一杯温水推过去:“喝点水吧。”陈默没动,

也没说话。从被带到警局到现在,他除了一开始那句语无伦次的“是我杀的”,

就再没主动说过一个字。“我们在你家客厅找到了一枚袖扣,”林野没有绕弯子,

直接抛出第一个问题,“不是你的,也不是张磊的。认识李哲吗?

”陈默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指尖蜷缩起来,但依旧没抬头。“李哲,前律师,

三年前因为伪造证据被吊销执照。”林野盯着他的眼睛,“袖扣上的DNA是他的。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沉默。审讯室里只剩下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林野换了个话题:“张磊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的衣柜里?

”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抬起头,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他说最近没地方住,暂时放我这儿的。

”“什么时候放的?”“一个星期前。”“他为什么没地方住?”“欠了赌债,

被人追着要钱,不敢回自己家。”陈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看他可怜,

就让他放了点东西在我这儿。”“可怜?”林野挑眉,“你刚才说他欠你五万块,

还因为这个和他吵架,甚至杀了他。一个你觉得可怜的人,会因为五万块杀人?

”陈默的脸瞬间涨红,又迅速褪去血色,他低下头,

声音带着哭腔:“是……是我一时冲动……他不仅欠我的钱,还欠了别人很多,

我催了他好几次,他都不还,今天晚上他来我家,

我就跟他吵起来了……”“他今晚几点到你家的?”“七点……七点左右。

”“你们吵了多久?”“没多久……就几句,他就急了,推了我一把,

我……我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陈默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清。

“水果刀原本放在哪里?”“茶几上……平时用来削水果的。

”林野在心里对照现场勘查的细节:茶几上除了那个空玻璃杯,没有任何东西,

更没有水果刀的摆放痕迹。而且,以水果刀的长度和锋利度,根本不可能造成贯穿伤。

“你说你用水果刀刺了他,”林野的语气陡然严肃,“但法医鉴定,

凶器至少比你说的那把刀长五厘米。陈默,你在撒谎。”陈默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秘密的孩子:“我没有……我就是用那把刀……可能是我记错了……当时太乱了……”“乱?

”林野反问,“可你家很整洁,客厅没有任何争执的痕迹,张磊的衣服甚至都没被扯乱。

你告诉我,哪里乱了?”一连串的问题像重锤,砸得陈默溃不成军。他双手抱住头,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嘴里反复念叨着:“是我杀的……就是我……你们别问了……”这种刻意的回避,

反而让林野更加确定,陈默在隐瞒什么。他没有再逼问,而是换了个角度:“五年前,

你妹妹陈瑶去世,是场意外?”陈默的动作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几秒钟后,

他缓缓放下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空洞得吓人,像是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湖。

“是意外。”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和刚才的激动判若两人。“什么意外?”“……车祸。

”“在哪里发生的车祸?”“……郊外的盘山公路。”“当时车上有谁?

”陈默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紧紧闭着,像是在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林野拿出那张从黑色双肩包里找到的医院缴费单,放在桌上:“这是张磊为陈瑶缴的抢救费,

日期就是她去世那天。他当时也在现场,对吗?”陈默的目光落在缴费单上,瞳孔骤然收缩,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猛地伸出手,像是想把单子抓过来,却在半空中停住,又无力地垂下。

“他在场……”陈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如果不是他,瑶瑶就不会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野追问。“那天是瑶瑶的生日,

”陈默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眶泛红,“我们约好一起吃饭,张磊说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

开着车就往郊外走……路上出了车祸,车冲下了山……”他的声音哽咽起来,说不下去。

“张磊也在车上?”陈默点点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没事,一点伤都没有,

可瑶瑶……瑶瑶被卡在车里,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车祸的原因是什么?

”“警方说是……说是刹车失灵。”陈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

“可那辆车是张磊刚买的二手车,他说检查过,没问题的……”“你怀疑不是意外?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抹了把脸,把眼泪擦干。林野看着他,

忽然想起卧室里找到的那支录音笔:“你妹妹有录音的习惯吗?

”陈默愣了一下:“好像……有吧,她以前总喜欢录些奇怪的声音,说是什么灵感。怎么了?

”“我们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支她的录音笔。”陈默的眼睛猛地睁大,

像是想起了什么,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录音笔……里面有东西吗?”“还在恢复数据,

暂时不知道。”林野观察着他的反应,“你知道那支录音笔里可能录了什么?

”陈默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就是些日常吧。

”他在撒谎。林野看得出来。那支录音笔里,一定藏着什么关键信息,

甚至可能和陈瑶的“意外”有关。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小张探进头来,

对林野比了个手势。林野起身走出审讯室:“怎么样?跟上那个穿风衣的男人了吗?

”“跟上了,”小张压低声音,“他进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我们没惊动他,

就在外面盯着。另外,技术科那边有新发现——从阳台栏杆上提取到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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