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指定与那位双腿残疾的霍氏掌权人联姻,但她早已与家族的年轻律师私定终身。
于是在霍家来接人的前一晚,她给我下了药,将我推了出去。十年婚姻,我作为姐姐的替身,
在霍宴身边受尽冷眼,他只是透过我看另一个女人,因我“不像她”而极尽冷漠。
直到姐姐携夫归来,她告诉霍宴,当年是我为了攀附豪门将她推下悬崖,
致使她“失忆”流落海外。霍宴将我软禁,姐姐来到我的病房,拔掉了我的呼吸机,
在我耳边低语:“好妹妹,只有你死了,我的故事才是真的。”再次睁眼,
我回到霍家前来定亲的那天。我主动握住姐姐的手,语气坚定:“姐,你和姐夫走吧,霍家,
我来嫁。”这一次,霍氏财团的万亿家产和白月光的名分,都必须是我的。01“姐,
你和姐夫走吧,霍家,我来嫁。”我平静地看着面前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姐姐苏清月。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冉冉,你……你说什么?”“我说,
这门亲事,我替你。”我重复了一遍,伸手,将她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扶起来,
拍了拍上面的灰。“你不是早就和沈彦律师说好了要私奔吗?机票都买好了吧。
”苏清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你偷听我打电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轻轻挣开她的手,“爸妈那边,我会去说。”“不行!
”她尖叫起来,“苏冉,你怎么能嫁给一个残废!他性情暴戾,会折磨死你的!
”她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心为我着想。可我只觉得好笑。上一世,她也是这样说的。
她一边说着霍宴有多可怕,一边亲手给我下了药,把我送上了霍家来接亲的车。
她和沈彦远走高飞,留下我一个人,在霍宴身边当了十年有名无实的霍太太。
十年后她风光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霍宴,当年是我将她推下悬崖,
才让她“失忆”流落海外。最后,也是她,亲手拔掉了我的呼吸机。“好妹妹,只有你死了,
我的故事才是真的。”那冰冷又恶毒的话语,至今还回荡在我耳边。折磨?再大的折磨,
也比不上死在她手上。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姐,为了我们苏家,总要有人牺牲。
你既然不愿意,那就只能我来。”“你不是最爱沈彦律师吗?我这是在成全你们。
”我把行李箱塞到她怀里,语气不容置喙。“现在就走,霍家的人马上就到了。
”苏清月愣住了,她大概从没见过我如此强硬的一面。在她眼里,
我一直都是那个跟在她身后,温顺听话的妹妹。她还想说什么,
我们那个偏心到极点的妈冲了进来。“清月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干什么?行李都收拾好了?
”妈妈看到苏清月手里的箱子,脸色大变。苏清月立刻扑进妈妈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妈,
冉冉她……她非要替我嫁给霍宴!”“她说她爱慕霍宴许久,
还说……还说我和沈彦的事情她都知道了,要我们赶紧走!”我冷眼看着她颠倒黑白。果然,
妈妈立刻转向我,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没躲。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
爸爸抓住了妈妈的手。“够了!还嫌不够乱吗?”爸爸看向我,眼神复杂:“冉冉,
你真的想好了?”我点点头:“爸,姐姐和沈彦是真心相爱,我们不能拆散他们。
霍家我们得罪不起,我去是最好的选择。”我表现得大义凛然,懂事得让人心疼。
爸爸叹了口气,松开了妈妈。妈妈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小贱人!
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想抢你姐姐的婚事?我告诉你,没门!
”“霍家指名要的是清月!”我垂下眼睑,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妈,我也是为了我们家。
如果霍家追究起来,我们谁都担待不起。”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上楼。“先生,太太,
霍家的车……已经到门口了。”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02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妈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死死地瞪着我。苏清月更是吓得躲在她身后,浑身发抖。
我却笑了。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楼下,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气派非凡。
为首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是霍宴的管家,
张叔。上一世,也是他来接的人。他严谨、刻板,只听霍宴一个人的命令。我转过身,
看着还在犹豫的家人。“爸,妈,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让姐姐现在从后门走,
我下去应付。”爸爸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就按冉冉说的办。”“不行!
”妈妈尖叫,“老公,你疯了?让冉冉去?霍家发现我们换了人,会杀了我们的!
”“那你想怎么样?”爸爸怒吼,“让清月去嫁给那个残废,还是等着霍家发现清月逃婚,
让我们整个苏家陪葬?”妈妈瞬间噎住了。苏清月哭得更厉害了:“爸,妈,
我不要嫁……我害怕……”我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姐,快走吧,
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我特意加重了“一片心意”四个字。苏清月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第一次认识我。我冲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深意。她打了个寒颤,
拉着妈妈的衣袖:“妈,我们快走吧……”最终,妈妈还是咬着牙,
带着苏清月从后门偷偷溜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爸爸,还有一脸紧张的管家。门铃声响起,
一下又一下,沉稳而规律,像催命的钟。爸爸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
走过去打开了门。张叔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苏先生,我们是来接清月小姐的。
”爸爸侧过身,让我走上前。“张管家,这是我的小女儿,苏冉。”张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锐利得像一把刀。他上下打量着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霍先生要娶的,
是苏清一月小姐。”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迎上他的视线,
不卑不亢。“我姐姐身体不适,去国外疗养了。”“她说,她配不上霍先生,
自愿将这门婚事让给我。”“她说,我比她更适合待在霍先生身边。”张叔的眼睛眯了起来。
“哦?是吗?”“苏冉小姐凭什么觉得,你比你姐姐更适合?”这个问题,
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上一世,我被推出来的时候,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现在,我不会了。我往前走了一步,凑近张叔,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因为我知道,霍先生不喜欢喝加糖的曼特宁。
”“他只喜欢用产自云南高海拔地区的小粒咖啡豆,手磨,清煮。”“而且,他习惯在睡前,
听一刻钟的巴赫G大调第一无伴奏大提琴组曲。”这些,都是我用了十年时间,
在他身边小心翼翼观察总结出来的习惯。是那个所谓的白月光苏清月,
永远不可能知道的秘密。张叔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我坦然地回视他。良久,他终于移开视线,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一个电话。“先生,
计划有变。”“苏家换了人,是二小姐苏冉。”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张叔挂了电话,
重新走到我面前。他的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苏冉小姐,请吧。”“先生在等您。
”03霍家的庄园,比我想象中还要压抑。哥特式的建筑,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我被直接带到了三楼的书房。张叔推开厚重的橡木门,便退到了一旁。“先生,
苏冉小姐到了。”我走了进去。书房里没有开主灯,只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点了一盏台灯。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坐在轮椅上。窗外的月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背脊和落寞的剪影。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霍宴。我的丈夫,纠缠了我两世的男人。
“你姐姐呢?”他开口了,声音比这深秋的夜还要冷。“她走了。”我回答。“为什么是你?
”“因为她不想嫁,而我想。”轮椅缓缓转了过来。一张英俊到极致,却也阴郁到极致的脸,
出现在我面前。他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淬着冰,
冷冷地看着我。即使坐在轮椅上,他的气场依然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想嫁给我?
”他嗤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苏家的女儿,都这么有野心?”“你想要什么?钱?
还是霍太太这个虚名?”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想要的,是霍先生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霍宴脸上的讥讽僵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个为了攀附豪门而来的女人,不都应该表现得更矜持,更含蓄一些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我很清楚。”我走到他面前,
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霍先生,我姐姐不懂得珍惜,是她的损失。”“但我懂。
”“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一个徒有其表的洋娃娃,而是一个能真正站在你身边,理解你,
支持你的人。”“而我,就是那个人。”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探究,有怀疑,还有一丝……被我说中的惊诧。
上一世,我怕他,躲他,把他当成一个喜怒无常的残废。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去看过他。
直到死后,我以灵魂形态在他身边飘荡,才从他和别人的只言片语中,
拼凑出一个真正的霍宴。他不是天生残疾,而是在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中,被人废了双腿。
他也不是性情暴戾,而是在用冷漠和阴郁,伪装自己,麻痹敌人。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而苏清月,原本是他计划中,安抚霍家那些老家伙的一颗棋子。
一个美丽、听话、没有威胁的妻子。可惜,这颗棋子自己跑了。霍宴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叫人把我扔出去。他却突然笑了。“有点意思。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的地上。“想当霍太太,可以。”“先把这个签了。
”是婚前协议。我捡起来,甚至没有看上面的内容。因为我知道,那上面的条款有多苛刻。
离婚,我净身出户。他死,我一分钱遗产都拿不到。我只是个工具人,一个生育机器。
我拿起桌上的笔,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冉。字迹清晰,没有丝毫犹豫。
我把协议递还给他。“好了。”霍宴看着我,眼神越发深邃。“你不后悔?
”“我只做让我不后悔的选择。”他沉默了。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良久,
他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张叔,带她去客房。”然后,他看向我,下了逐客令。“出去。
”04我被安排在二楼最东边的一间客房。房间很大,装修奢华,却冷得像个冰窖。
没有一丝人气。这和上一世的安排,一模一样。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却毫无睡意。脑子里不断复盘着今晚发生的一切。第一步,成功了。我顺利地留在了霍家,
成了名正言顺的霍太太。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一步步走进霍宴的心。取代苏清月,
成为他真正的“白月光”。不仅仅是为了那些万亿家产,更是为了报复。我要让苏清月看着,
她弃如敝履的男人,是如何将我捧在手心。我要让她知道,她亲手推开的,是怎样一座金山。
我要让她为她上一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想着这些,我竟然慢慢地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间冰冷的病房。苏清月狞笑着,拔掉了我的呼吸机。
窒息的感觉再次传来……我猛地惊醒,大口地喘着气。冷汗已经浸湿了睡衣。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下一地清冷。我坐起身,心脏还在狂跳。就在这时,
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这么晚了,会是谁?我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点开。信息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似乎是霍家庄园的某个房间。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月光从他身后照进来,
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霍宴。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了。照片里的他……是站着的。他没有坐轮椅!他的腿,
根本没有残疾!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这怎么可能?上一世,
他明明在轮椅上坐了整整十年!我亲眼看着他每天做复健,却毫无起色。
我亲耳听着医生一次次宣布,他的腿神经坏死,再无站起来的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这一次,是一行文字。
“你以为你嫁的是个残废?”“呵,天真。”“欢迎来到真正的地狱,苏冉小姐。
”我看着那行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疯狂滋长。
上一世那十年……霍宴的残疾,是装的?他对我所有的冷漠,所有的无视,
不是因为我不是苏清月。而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他把我当成一个傻子,
耍了整整十年?我所谓的忍辱负重,我所谓的默默守护,在他眼里,
是不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以为我重生归来,拿的是复仇爽文剧本。搞了半天,
我只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坑?我算计来算计去,结果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小丑?
荒谬,可笑。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站得笔直的背影,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苏冉啊苏冉,你真是……太天真了。
05“哈哈……哈哈哈哈……”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我凄厉的笑声。我以为我看透了一切,
我以为我掌握了全局。结果,我只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霍宴,你好样的。
你骗得我好苦。两辈子,都栽在了你手里。是谁?到底是谁给我发的这条短信?是敌人,
还是……朋友?警告我?还是在嘲笑我?我擦干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
现在的情况,比上一世还要糟糕。上一世,我至少知道我的敌人是苏清月。而这一世,
我面对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霍宴,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神秘人。我以为的优势——预知未来,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屁。我所知道的“未来”,全都是霍宴想让我看到的假象。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他喜欢演,那我就陪他演到底。我倒要看看,
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
选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准时出现在餐厅。霍宴已经坐在了餐桌主位上。
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阴郁模样,轮椅停在桌边,盖着腿的毛毯一丝褶皱都没有。演技真好,
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我走过去,脸上挂着温婉贤淑的笑容。“早上好,老公。
”我故意把“老公”两个字叫得又甜又腻。正在看财经报纸的霍宴,手指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张叔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的惊诧。
我像是没看到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昨晚睡得好吗?
”我一边给自己倒牛奶,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我这个人睡觉不老实,总喜欢踢被子。
早上起来,腿都僵了。”我端起牛奶杯,透过袅袅的热气,观察着他的反应。“坐久了,
血液不循环,对身体可不好。你说对吗,老公?”“砰!”他手中的咖啡杯,
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咖啡溅出来,烫红了他的手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餐厅里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
张叔立刻递上毛巾,却被霍宴一把挥开。他没理会我那句意有所指的挑衅,而是拿起了手机,
拨了一个号码。他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给我查。”“昨天晚上,有谁联系过太太。
”“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揪出来。”06霍宴的效率高得可怕。我刚吃完一片吐司,
张叔就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恭敬地递到他面前。“先生,查到了。
”“昨晚给太太发信息的号码,是一个匿名的虚拟号,信号源在境外,已经销毁,无法追踪。
”霍宴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抬眼看我,那眼神里的怀疑和杀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说。”他只吐出一个字,却带着千钧的压力。“谁让你来的?
”他果然以为我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也好,误会总比被他看穿要强。我放下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