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开了。
赵辰走进去。
里面的人看向他。
周昊坐在主位，他指着一个空位。"赵辰，你还真敢来。"周昊说。
赵辰没说话，他走到空位坐下。
桌上摆着很多菜。夏语冰坐在周昊旁边。她看着赵辰，没有说话。
"听说你现在送外卖？"李伟开口，"一个月能挣几千？"
桌上响起笑声。
赵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还行。"他说。
周昊把一个空酒杯推到赵辰面前。"光喝茶干什么。来，给大家倒酒。今天这桌，没你说话的份，有你倒酒的份。"周昊说。
赵辰看着酒杯，然后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亮了，他接起电话。"喂，到了？好，我马上下来。"
赵辰挂了电话，站起身。"各位，我有点事，先走了。"他说完，不看任何人，转身朝门口走去。
"装什么装。"周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个送外卖的，能有什么事？"
赵辰脚步没停。
"站住！"周昊站起来，"今天你不给大家倒酒，就别想走！"
赵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周昊，大学四年，我敬你是同学。但别太过分。"
"过分？"周昊冷笑，"我过分什么了？你看看你这身衣服，几百块钱？再看看我，一身行头十几万。你配跟我说话吗？"
夏语冰皱了皱眉。"周昊，够了。"
"语冰你别管。"周昊转向她，"这种人就该教训教训。你以为他为什么来？不就是想蹭顿饭吗？"
赵辰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嗯，我知道了，在楼顶是吧？好，等我。"
"楼顶？"李伟问，"什么楼顶？"
赵辰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快步走出包厢。
"追！"周昊喊道。
一群人跟着冲了出去。
赵辰走进电梯，按了顶楼的按钮。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夏语冰挤了进来。
"你也去？"赵辰问。
夏语冰点点头。"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
电梯门关上，缓缓上升。
"你真的在送外卖？"夏语冰问。
"嗯。"赵辰回答。
"那刚才的电话是什么？"
"工作电话。"
"什么工作需要在楼顶见面？"
赵辰沉默。
电梯到达顶楼，门一开，巨大的轰鸣声传来。
赵辰推开安全门，走到楼顶停机坪。
一架直升机正缓缓降落。
螺旋桨卷起的风吹得两人衣服乱飞。
夏语冰瞪大眼睛。"这……这是你的？"
"算是吧。"赵辰走向直升机，舱门打开，里面坐着一名穿着制服的驾驶员。
"赵总，您好。"驾驶员站起来。
"小张，辛苦了。"赵辰回头看向夏语冰，"要上来吗？我送你回去。"
夏语冰还没回答，电梯门又开了。
周昊带着一群人冲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直升机时，全都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伟结结巴巴地问。
周昊脸色铁青。"赵辰，你搞什么鬼？租的直升机装逼？"
赵辰笑了。"周昊，你觉得租一架直升机需要多少钱？"
"我……我怎么会知道！"
"大概每小时五万。"赵辰说，"你觉得一个送外卖的，会花五万块装逼吗？"
周昊说不出话来。
赵辰转向夏语冰。"还不上来吗？"
夏语冰深吸一口气，走向直升机。
就在这时，周昊突然冲过来，抓住赵辰的胳膊。"不行！你不能带她走！"
"放手。"赵辰声音变冷。
"我不放！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直升机？"
赵辰甩开他的手。"这不关你的事。"
"关我的事！"周昊吼道，"语冰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赵辰看向夏语冰，"是这样吗？"
夏语冰摇摇头。"他一直自说自话。"
周昊的脸涨得通红。"赵辰，你别得意！就算你有直升机又怎么样？不过是个给富豪开飞机的司机！"
赵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周昊，你知道吗？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什么意思？"
赵辰走到直升机旁，从驾驶座上拿起一顶机长帽戴上。"不好意思，这飞机，我会开，也会修。"
他坐进驾驶座，熟练地检查各种仪表。
"你……你会开飞机？"李伟难以置信。
赵辰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夏语冰。"上来吗？"
夏语冰点点头，坐进了副驾驶。
舱门关闭，直升机缓缓升起。
周昊站在楼顶，看着直升机消失在夜空中，拳头紧握。
"给我查！"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知道这个赵辰到底是什么来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