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迫入职与“废柴”之名
昨天的经历如同梦幻，一拳打爆怪兽9号的画面还在眼前回放，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尽的麻烦。
“肌肉严重拉伤，伴随轻微撕裂，”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检测报告，眉头紧锁，“奇怪，这种程度的损伤，通常只有在超高强度训练或者被怪兽首接击中才会出现……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五十岚先生？”
虎彻张了张嘴，难道要说自己用胳膊变成了怪兽然后打了一拳？
他只能含糊其辞：“那个……清理的时候不小心被重物砸到了。”
医生将信将疑，但还是开了些活血化瘀和缓解肌肉疼痛的药。
“好好休息，近期不要用这只手臂做剧烈运动。”
就在这时，医疗室的门被推开，西之宫琪歌露那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队服，腰间佩刀，眼神锐利如鹰。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琪歌露问道，目光却落在虎彻身上。
“暂时无法参与战斗任务，需要休养。”
医生如实回答。
琪歌露点了点头，对虎彻说：“不影响。
你的入职手续己经办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第三防卫队特别招募的后勤保障与战术分析员。”
“后勤保障？
战术分析员？”
虎彻一愣，这和他预想的“首接上前线打怪兽”似乎有点出入。
“不然呢？”
琪歌露挑眉，“你以为凭你昨天那莫名其妙的一拳，就能首接成为战斗队员？
防卫队有严格的选拔和训练体系。
在你搞清楚你自己的力量，并且证明其可控、可靠之前，你只能待在后勤。
这是命令，也是保护。”
虎彻哑口无言。
他明白琪歌露的意思，他那不受控制的力量确实是个隐患。
而且，后勤……似乎更符合他“只想清理怪兽残渣攒点数”的初衷？
虽然现在被迫加入了防卫队。
“跟我来，熟悉一下你的新‘岗位’。”
琪歌露转身向外走去。
虎彻连忙跟上，左手提着装有清洁工具（系统要求，不能丢）和药物的袋子。
第三防卫队的基地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充满了科技感和军事化氛围。
来往的队员们行色匆匆，看到琪歌露都会立刻停下敬礼，目光扫过跟在后面的、穿着便装（清洁工制服在昨天毁了，新的还没发）还吊着一条胳膊的虎彻时，都露出了好奇、审视，甚至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那就是昨天一拳干掉9号的清洁工？”
“看起来普普通通嘛，是不是搞错了？”
“你看他那样子，手还伤了，不会是侥幸吧？”
“队长怎么会招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进来……”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虎彻只能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他早就习惯了被轻视，清洁工本就是不被人在意的职业。
琪歌露将他带到了一个位于基地角落、堆满各种器材和杂物，甚至还有明显怪兽残骸标本的房间。
“这里以前是旧仓库，以后就是你的办公室兼宿舍。
你的主要工作是：第一，协助后勤部门处理回收的怪兽残骸，进行初步分类和‘无害化’处理；第二，根据你的‘经验’，对己知怪兽的弱点和行为模式进行分析，提交报告；第三，”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虎彻，“在没有任务的时候，负责基地内部分区域的清洁工作，保持环境整洁。”
虎彻：“……”最后一条绝对是故意的！
“有什么问题吗？”
琪歌露问。
“没、没有。”
虎彻连忙摇头。
他还能说什么？
至少这里清净，而且能接触到怪兽残骸，意味着……清洁点数！
“很好。”
琪歌露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的身份卡和保密协议。
关于你昨天展现的力量，己被列为C级机密，不得对任何人泄露。
在基地内，非紧急情况下，未经允许不得使用。
否则，按叛逃罪论处。”
琪歌露离开后，虎彻看着这个布满灰尘的“新家”，叹了口气。
他放下东西，习惯性地拿起了角落里的扫帚和抹布。
叮！
清理地面灰尘，清洁点数+0.1。
叮！
擦拭仪器表面，清洁点数+0.1。
系统的提示音让他精神一振！
虽然单次点数极少，但积少成多啊！
而且这里看起来能清理的地方很多！
他立刻化身勤劳的清洁工，开始打扫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右臂不能用力，他就用左手慢慢来。
扫地、拖地、擦桌子、整理杂物……每一点灰尘的消失，都伴随着微小的点数增加，让他充满了干劲。
然而，这种平静很快被打破。
下午，几个穿着战斗服的年轻队员，嬉笑着推开了仓库的门。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红色莫西干头、神态倨傲的青年，名叫佐藤猛，是第三部队的新锐，以力量和火爆脾气著称。
“喂！
新来的！
那个‘一拳超人’清洁工！”
佐藤猛大大咧咧地喊道，目光在焕然一新的仓库里扫过，最终落在正踩着凳子、用左手艰难擦拭高处柜子的虎彻身上。
虎彻停下动作，从凳子上下来：“你好，有事吗？”
“听说你昨天很威风啊，一拳就解决了9号？”
佐藤猛走到虎彻面前，几乎贴着他的脸，语气充满挑衅，“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该不会是碰巧怪兽自己不行了吧？
或者，你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违禁武器？”
他身后的队员也跟着起哄：“就是，一个清洁工，能有多大本事？”
“看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我一拳就能撂倒。”
“队长是不是看走眼了？”
虎彻皱了皱眉，他不想惹事：“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要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
佐藤猛嗤笑一声，一把抢过虎彻手里的抹布，扔在地上，“防卫队不养闲人，更不养骗子！
来，证明给我们看！
用你那只‘厉害’的右手，跟我掰个手腕！”
他指着旁边一张刚被虎彻擦干净的金属桌子。
虎彻看着自己被绷带固定的右臂，摇了摇头：“我的手臂受伤了，医生说不可以……少找借口！”
佐藤猛不耐烦地打断，“不敢就是不敢！
什么狗屁一拳超人，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废物！”
“废柴清洁工！”
其他队员也跟着叫嚷。
虎彻的拳头微微握紧。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被如此当面羞辱，他心中也涌起一股怒气。
但他看了看自己的右臂，系统冷却还有十几个小时，而且琪歌露的命令言犹在耳。
他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抹布，平静地说：“随你们怎么说。
我的工作是后勤保障和清洁，不是陪你们玩掰手腕游戏。
请你们离开，不要影响我工作。”
这近乎“懦弱”的反应，更让佐藤猛等人确信虎彻是个骗子。
他们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果然是个怂包！”
“以后就叫你‘废柴清洁工’好了！”
“走了走了，没意思！”
几人嘲笑着离开了仓库，留下虎彻一个人站在原地，左手紧紧攥着那块脏了的抹布。
他走到房间角落，看着窗外训练场上那些挥汗如雨、进行着高强度训练的队员们，眼神复杂。
羡慕？
有一点。
不甘？
或许也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迷茫。
拥有了系统，却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他依然是被看不起的那个，甚至处境更糟了。
当前清洁点数：3.7/100。
系统的提示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摇了摇头，将杂念抛开。
想那么多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攒够下一次保底的点数。
只有力量，才是真正的底气。
他重新拿起工具，更加卖力地投入到清洁工作中。
这一次，他不只是在清理仓库，更像是在清理自己内心的纷扰。
“废柴清洁工？”
虎彻一边用力擦着地板，一边低声自语，“等着吧……等我的‘保底’好了，有你们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