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捡纸条!

别乱捡纸条!

作者: AK09

悬疑惊悚连载

主角是AK09AK09的悬疑惊悚《别乱捡纸条!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惊作者“AK09”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八音盒的悬疑惊悚,无限流,穿越,推理全文《别乱捡纸条!》小由实力作家“AK09”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89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1 13:05:0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别乱捡纸条!

2025-10-31 13:53:03

我穿进了规则怪谈小说,成了第一个死亡的女配。按照情节,

我会在今晚被床底钻出的怪物拖走。我提前躲进衣柜,

却发现规则补充了一条:“衣柜是安全的,但如果你在衣柜里听到第三声猫叫,

必须立即出来。”床底的怪物开始敲击地板,而窗外传来了第二声猫叫。

---1.零点差十分。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扭曲的脸,

那行字像毒蛇一样咬在我的视网膜上:规则追加:衣柜是安全的。

但如果你在衣柜里听到第三声猫叫,必须立即离开衣柜,前往浴室,直至日出。

心脏骤停了一拍。我,林茜,前图书馆管理员,

现规则怪谈小说《夜半勿睁眼》里开场祭天的炮灰女配。原情节简单粗暴——午夜钟响,

床底爬出个东西,把我这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第一个牺牲品拖走,完事。所以,

距离我原定的死亡时间,大概还有九分钟。我早就放弃了那张看起来就能长出怪物的双人床,

缩进了这间卧室唯一看起来靠谱点的避难所——靠墙的旧衣柜里。木质滑门只留下一道缝隙,

仅供呼吸和有限的窥视。衣柜里有股樟脑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意外地让人清醒。

刚才确认过的,手机里那份被我当成“求生指南”的“原著规则”,

明明只有简简单单三条:1. 午夜至日出,请确保你待在“卧室”内。

2. 如果听到床底传来敲击声,请不要查看,并保持安静。3. 镜子是危险的,

不要与镜中的影像对视超过三秒。现在,凭空多出了第四条,关于衣柜,关于猫叫。“操。

”我把涌到嘴边的国骂咽回去,只剩下一个无声的口型。规则怪谈最坑爹的地方就在于,

规则本身会变,会增补,会玩弄文字游戏。而闯入者,比如我,只能遵守,或者死。床底,

就在我正前方不远处,那张铺着素色床单的双人床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像一张沉默的巨口。

时间一秒一秒地爬向零点。我攥紧了手里唯一的“武器”——一支从书桌上顺来的金属钢笔,

笔尖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寒光。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耳朵竖得比雷达还尖,

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然后——“咚。”一声沉闷的敲击,

清晰地从床底传来。来了!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情节开始了。

那东西,醒了。“咚……咚……”敲击声不紧不慢,带着某种令人牙酸的规律性,

像是指关节在叩击木质地板。每一下,都敲在我的神经末梢上。透过衣柜的缝隙,

我死死盯着那片床下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声音,持续不断地宣告着它的存在。

我屏住呼吸,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硬生生忍住。规则二:保持安静。敲击声持续着,

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它像是在试探,在等待。就在这时——“喵呜——”一声猫叫,

突兀地穿透了夜的静谧,从窗外传来。声音悠长,带着点凄婉,像是野猫在求偶,

或者……在警告什么?我心头一凛。第一声。规则追加的内容像烙印一样滚烫。第三声猫叫,

必须离开这个暂时的安全区,前往未知的、同样可能潜藏危险的浴室。

衣柜里的空间因为我的紧绷而显得愈发狭小逼仄。樟脑丸的气味有点冲鼻子。床底的敲击声,

在猫叫响起时,停顿了那么一瞬。仅仅一瞬,随即又以原来的节奏继续,

仿佛那声猫叫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但我的心却沉了下去。它注意到了。这两个“存在”,

彼此之间并非毫无关联。时间在恐惧中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在滚钉板。

“咚……咚……”“喵呜——”第二声猫叫来了。比第一声更近了些,

仿佛那只猫已经跳上了窗台,正隔着玻璃向里张望。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第二声了!

只差一声!衣柜不再安全。这个认知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我必须开始考虑下一步,

考虑那个我还没去探查过的浴室。规则要求“立即离开”,这意味着我不能有丝毫耽搁。

从衣柜到浴室,需要穿过一小段卧室的区域,会经过那张床吗?浴室里有什么?

脑子乱成一团麻,对未知的恐惧几乎要压垮理智。床底的敲击声,在第二声猫叫后,变了。

不再是那种规律的、近乎慵懒的叩击,而是变成了……刮擦?“嚓……嚓啦……”尖锐,

刺耳,像是某种坚硬的、带着倒钩的东西,在反复刮挠着地板。声音里透出一股不耐烦,

一股被屡次打扰后的躁怒。它不喜欢猫叫?这个念头刚闪过,刮擦声戛然而止。

衣柜缝隙外的视野有限,但我能感觉到,那片床下的黑暗,蠕动了一下。一股冰冷的,

带着霉味和土腥气的空气,开始在地板上弥漫开来。它要出来了?原情节里,

它就是直接出来把“我”拖走的!是因为我躲进了衣柜,所以它才迟迟没有动作?现在,

因为猫叫的刺激,它失去了耐心?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赶紧用手死死捂住嘴。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很慢,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作呕的摩擦声。

我看不清它的全貌,只能隐约瞥见一团比黑暗更深的阴影,从床底边缘缓缓溢出,

如同泼洒的墨汁。那阴影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肢体在蠕动,又好像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它没有立刻扑向衣柜,而是在床边停留了一会儿,面朝着……窗户的方向?它在看那只猫?

机会!如果它的注意力被猫吸引,哪怕只有几秒钟,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不能等到第三声猫叫!必须在它被完全激怒,或者猫叫引来更糟的变化之前,

离开这个即将变成陷阱的衣柜,冲去浴室!可是,规则明确写着“听到第三声猫叫,

必须立即离开”。提前行动,算不算违反规则?违反规则的代价是什么?刮擦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方向变了。那团浓郁的黑暗,开始朝着衣柜这边,极其缓慢地,弥漫过来。

冰冷的寒意顺着地板蔓延,已经触到了衣柜的底部。那股霉味越来越重。它发现我了。

它确定我的位置了。不能再等了!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因为恐惧而火辣辣地疼。

右手紧紧攥着那支钢笔,左手抵在衣柜的滑门上。冲出去!绕过它!直奔浴室!

就在我的力量即将爆发,推开柜门的前一刹那——“喵……”第三声猫叫,响了。

不同于前两声的悠长,这一声,短促,尖锐,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命令意味,

仿佛就在我的耳边炸开!几乎是同时,手机屏幕自己亮起,

血红色的文字刺入眼中:规则追加生效:立即离开衣柜,前往浴室!

“嗬——”我听到自己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没有时间思考了!“砰!

”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开衣柜滑门,几乎是滚跌出去。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

比空气更冷的,是近在咫尺的那团蠕动的黑暗!它离衣柜只有一步之遥!在我冲出来的瞬间,

那团黑暗剧烈地翻涌起来,刮擦声变得无比尖利,里面似乎睁开了无数只没有瞳仁的眼睛,

死死锁定了我!跑!我根本不敢回头看,凭借着之前观察的记忆,朝着浴室的方向发足狂奔!

身后,是疯狂加速的刮擦声,还有某种湿滑物体拖过地板的粘腻声响,紧追不舍!

那东西的速度快得惊人!卧室不大,从衣柜到浴室门,不过七八步的距离,

此刻却漫长得如同跨越生死。浴室的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我像颗炮弹一样合身撞了上去!

“哐当!”门板撞在墙上的巨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我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

反手就用尽全力将门甩上!“砰!”门合拢的巨响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几乎在门闩落下的同一刻,沉重恐怖的撞击声猛地砸在门板上!“咚!!!

”整个门板都在剧烈震颤,灰尘簌簌落下。外面那东西在疯狂地撞门!

我背靠着冰冷颤抖的门板,双腿一软,沿着门滑坐在地上,张大嘴巴,

像离水的鱼一样拼命喘息,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安全了……吗?

浴室的顶灯是声控的,在我刚才弄出的巨大动静下亮了起来,发出昏黄摇晃的光线,

勉强驱散了黑暗。我环顾四周。很小的一间浴室,老旧的瓷砖,带着黄色污渍的洗手池,

一个抽水马桶,还有一个用浴帘隔开的淋浴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门外的撞击声持续了几下,渐渐停息了,

只剩下一种不甘心的、低沉的刮擦声在门板外侧徘徊,

仿佛那东西正用它的“肢体”反复摩挲着门缝。它进不来。规则……暂时起效了。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手脚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汗水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活下来了……从第一个死局里,活下来了。但紧接着,

一股更深的寒意攀爬上脊背。我抬起头,目光落在洗手池上方。那里,

挂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镜子里,映出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苍白的脸,散乱的头发,

惊魂未定的眼神,以及……我身后,那面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印着模糊花纹的……浴帘。

规则第三条:镜子是危险的,不要与镜中的影像对视超过三秒。我的视线,

不由自主地被镜面吸引,落在了浴帘的倒影上。浴帘的下方,靠近地面的位置,

似乎……比周围的光线,要暗上那么一点点。就像……后面藏着什么东西,投下的阴影。

门外是徘徊不去的怪物。镜中是潜在的死亡规则。而浴帘后面……那团阴影,是我的错觉吗?

我死死地捂住嘴,将一声惊叫堵了回去,瞳孔在昏黄的灯光下,缩成了针尖。浴室,

真的安全吗?2.我死死捂住嘴,指甲几乎要掐进脸颊的肉里,才没让那声尖叫冲破喉咙。

镜子里,我的脸扭曲得像个陌生人,眼白因为恐惧布满了血丝。不能看镜子!规则第三条!

我猛地低下头,视线死死钉在脚下灰扑扑的瓷砖上。瓷砖缝隙里藏着黑黢黢的污垢,

像某种不祥的脉络。门外的刮擦声停了。死寂。比之前的敲击更可怕的死寂。它没走。

我知道。它就在那儿,隔着薄薄一层木板,像一块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墓碑,

竖立在我唯一的生路之外。它在等什么?等我犯错?等我触犯浴室的规则?

浴室的规则……是什么?手机还紧紧攥在汗湿的手里。我把它举到眼前,

屏幕光在昏黄顶灯下显得有些黯淡。那条血红色的追加规则还在:立即离开衣柜,

前往浴室,直至日出。只有这个。关于浴室本身,只字未提。没有规则,

往往意味着最大的危险潜藏在未知里。比如那面镜子,比如……那浴帘。

我的眼角余光不受控制地瞟向浴帘。印着模糊蓝色花纹的塑料布,从天花板垂到地面,

将淋浴区遮得严严实实。帘子底部,靠近地面的那块阴影,似乎……比刚才更浓重了些?

还是我惊魂未定下的错觉?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有点刺鼻,

但奇异地和缓了我紧绷的神经。至少,这里没有床底下那股子霉烂和土腥气。

我撑着冰凉的门板,试图站起来,腿却软得不听使唤,试了两次才勉强成功,

背依旧紧紧贴着门,仿佛那是唯一能给我支撑的实体。门板传来冰冷的触感,

提醒我外面的东西并未远离。现在怎么办?待到日出?距离日出还有好几个小时。

我不能一直像个雕像一样贴门站着。镜子不能看,浴帘后面……我不敢想。

我的目光在狭小的浴室里逡巡。洗手池,马桶,浴帘。别无他物。等等。

洗手池下方的储物格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一个本子?心猛地一跳。规则怪谈里,

信息就是生命。任何文字性的东西,都可能隐藏着生路,或者……更深的陷阱。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从门口到洗手池,只有三四步的距离。但这几步,

意味着我要离开门这个“依靠”,意味着我的后背会完全暴露给那面镜子和浴帘。

犹豫只持续了一秒。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我必须知道更多。我深吸一口气,

那消毒水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像勇气。然后,我猛地蹬地,几乎是扑到了洗手池边,

一把拉开那个小小的储物格!果然,里面躺着一个硬皮笔记本,封面是暗红色的,

像凝固的血。旁边还扔着半截蜡烛和一盒火柴。顾不上那么多,我抓起笔记本和火柴蜡烛,

立刻就想退回门边。就在我转身的刹那,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镜子里的影像——不是我扑过来的动作,而是那浴帘,

好像……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没有风。浴室里密不透风。我的血凉了半截,

心脏再次疯狂擂鼓。不敢确认,不敢细看,我连滚爬爬地退回门边,

后背重新抵住那冰冷的木板,才感觉稍微活过来一点。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死一样的寂静包裹着这间浴室,也包裹着门外那未知的存在。我颤抖着,

先点燃了那半截蜡烛。昏黄摇曳的烛光升起,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却也让影子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地舞动起来,比顶灯那惨淡的光线更添了几分诡异。

但烛光让人安心,像是文明的火种,在这绝境里微弱地燃烧。然后,

我翻开了那本暗红色的笔记本。

扉页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浴室守则临时临时?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意味着规则可能不完整,或者……会变?我迫不及待地往下看。

1. 光:浴室的灯光可能不稳定。当灯光熄灭时,请立即点燃蜡烛,并确保烛光不灭。

在烛光下,你是“可见”的,但也是“安全”的。绝对不要在黑暗中停留超过十秒。

2. 水:如果听到水龙头自行滴水的声音,请忽略。如果听到淋浴区传来放水声,

请背对浴帘,捂住耳朵,并在心中默数到一百。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转身,不要回应。

3. 镜:尽可能避免直视镜子。如果你的影像出现任何与你本人不一致的动作或表情,

立即吹灭蜡烛,屏住呼吸,直到它恢复正常。警告:此法有风险。

4. 声:保持安静是首要原则。但若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可以开门。

那是“友善”的。此条存疑,

需谨慎验证5. 日出: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窗照射进来时,

意味着你已安全度过今晚。立即离开浴室。守则到此为止。我反复看了三遍,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脑子里。光、水、镜、声、日出。每一条都透着诡异和凶险。

“可见”但“安全”?吹灭蜡烛应对镜像异常?“友善”的敲门声?还他妈存疑!

这哪里是守则,这分明是一张张催命符!但比起在衣柜里那种完全的未知,

至少现在有了一些可以依循的东西,尽管它们看起来如此矛盾和不合理。“啪嗒。

”一声轻微的、液体滴落的声音。我浑身一僵,猛地抬头。声音来自……洗手池的水龙头。

它开始自行滴水了。规则第二条:如果听到水龙头自行滴水的声音,请忽略。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那该死的水龙头,低头紧紧盯着手里的笔记本,

试图用阅读来分散注意力。水滴声不紧不慢,规律得令人心烦意乱,

在死寂的浴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滴答。滴答。滴答。像秒针在走动,

计算着我所剩无几的理智。我紧紧靠着门板,蜡烛在我脚边的地面上稳定地燃烧着,

小小的火苗是我此刻唯一的心灵寄托。忽略它。忽略它。我在心里默念,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突然——“哗——”一种截然不同的水声猛地响起!是放水声!来自淋浴区!

来自那浴帘后面!规则第二条的后半部分被触发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转身,

用尽全力将整个正面死死贴在门板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几乎要炸开。背后的放水声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细流变成了奔涌,

仿佛浴缸的塞子被拔掉了,积蓄已久的水正轰然倾泻而下!在那巨大的水声掩盖下,

我似乎……还听到了别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水里被拖动着。粘稠的,

缓慢的。还有……一种极细微的,像是湿透的头发摩擦浴缸壁的声音。我的胃开始抽搐,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不能转身!不能回应!默数!快默数!

我在心里疯狂地开始计数:一、二、三、四……水声掩盖下,

那拖拽声和摩擦声似乎更清晰了。它们就在我身后,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浴帘。

我甚至能想象出,一个被水泡得肿胀苍白的东西,正从浴缸排水口里缓缓爬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

拖在瓷砖上……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捂住耳朵的手并不完全隔音,

那可怕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钻进我的脑髓。一种冰冷的、带着水汽的寒意,

开始从我背后弥漫开来,渗透过薄薄的门板,缠绕上我的身体。

三十、三十一……那东西……出来了吗?它就在我身后站着吗?它是不是正透过浴帘的缝隙,

用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看着我的后背?恐惧像藤蔓一样勒紧了我的脖子,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计数的节奏开始混乱。五十、五十一……放水声似乎小了一些,

但那拖拽和摩擦的声音却没有停止,反而……更近了。仿佛那东西已经离开了浴缸,

正站在浴帘后面,几乎要贴上来。我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从背后压迫而来。

七十、七十一……寒意越来越重,我裸露在外的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捂住耳朵的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汗水。九十、九十一……快到了!快数完了!

就在我数到九十五的时候,一个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贴着我捂耳朵的手背边缘,

钻了进来。不是水声,不是拖拽声。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湿冷的,

带着无尽的怨毒和……嘲弄。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数完了!我猛地松开捂住耳朵的手,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身后的放水声、拖拽声、摩擦声,还有那声叹息,全都消失了。浴室里,

只剩下那令人心烦的滴水声,依旧在持续。滴答。滴答。结束了?我不敢动,

依旧死死贴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濒死的鱼。过了足足一分钟,

确认身后再没有任何异响,我才敢极其缓慢地,一点点转过头。浴帘依旧垂落着,纹丝不动。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潮湿的腥气,

以及我后背那尚未完全散去的冰冷触感,都在提醒我,那不是幻觉。浴帘后面的东西,

刚才确实“活动”过。我靠着门滑坐下去,虚脱感再次袭来,比上一次更甚。

精神和体力的双重消耗,让我几乎要散架。蜡烛还在燃烧,火苗稳定了些。我抬起颤抖的手,

想擦掉额头的冷汗,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了对面的镜子。就一眼。就那一眼,我的动作僵住了,

血液再次倒流。镜子里,映出我苍白惊恐的脸。但……在我的影像的肩膀后面,

那浴帘的倒影里,靠近顶部的位置……似乎多了一小片深色的、不规则的水渍。

而刚才我扑到洗手池又跑回来之前,余光瞥见的那一下,浴帘顶部,明明是干燥的。

它……刚才探出来过?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瞬间攫住了我。这间浴室,

根本不是什么安全屋。它是一个更大的、更精致的囚笼。

3.我死死盯着镜子里那片多出来的水渍,呼吸几乎停止。它就在浴帘倒影的顶部,

湿漉漉的,边缘还在缓慢洇开,像一只刚刚睁开、布满血丝的邪恶眼睛。

刚才……它真的探出来过?就在我背对着浴帘,捂住耳朵数数的时候?

那声湿冷的叹息……不是错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视线却像被钉死在那片水渍上。规则第三条:如果影像出现异常,吹灭蜡烛,

屏住呼吸……可镜子里的“我”,除了肩膀后方那片不该存在的水渍,

表情动作似乎还正常——一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瞳孔放大,嘴唇失血。不。不对。

镜中影像的嘴角……是不是极其轻微地……往上扯动了一下?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

冰冷、僵硬的,近乎嘲弄的弧度。它不是在模仿我!它在……自行其是!心脏骤停!

几乎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镜中“我”的那抹诡异笑容变得明显了,

整张脸的肌肉走向都开始发生微妙而恐怖的变化,眼神里的惊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非人的恶意。它在脱离我的控制!规则第三条!快!

来不及思考“此法有风险”意味着什么了!我猛地俯身,一口吹向脚边的蜡烛!

“噗——”烛火应声而灭。浴室瞬间陷入一片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顶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也许就在我全神贯注应对浴帘后的东西时。

月光被厚重的磨砂玻璃过滤,只剩下一点模糊的、死气沉沉的灰白,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

什么都看不见了。镜子,浴帘,门……全部融化在深不见底的墨色里。我立刻屏住了呼吸,

肺部因为之前的狂奔和恐惧还在火辣辣地灼烧,对氧气的渴求几乎要冲破理智。死寂。

比之前更彻底的死寂。连那烦人的滴水声都消失了。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尤其是听觉。

我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轰鸣,能听到牙齿不受控制地轻微磕碰。

还有……另一种声音。极其细微,窸窸窣窣。不是来自浴帘后面。是……来自镜子方向。

像是指甲,非常长的指甲,在轻轻刮搔着玻璃表面。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耐心。

一下,又一下。它在动。镜子里那个东西,在我吹灭蜡烛,陷入黑暗之后,并没有停止活动!

屏息的极限很快到来,胸口憋闷得像要炸开。大脑因为缺氧开始晕眩,眼前冒出闪烁的金星。

不能呼吸!规则说要等到它“恢复正常”!可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到镜子!

怎么判断它是否恢复正常?刮搔声停了。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一股冰冷的,

带着水腥气和……类似福尔马林味道的气息,缓缓拂过我的面颊。它出来了?!从镜子里?!

恐惧像冰水一样淹没头顶。我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维持最后一丝清醒,憋气的脸涨得发紫,

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冰冷的气息徘徊着,贴得极近,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脸,正悬在我面前,

与我鼻尖对着鼻尖。我甚至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粘腻的“注视”。完了。就在我眼前发黑,

几乎要窒息昏厥的前一秒——“啪嗒。”一声轻响。头顶那盏昏黄的声控灯,猛地亮了起来。

光线刺得我瞬间眯起了眼睛。几乎是本能,我“哈——”地一声,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光!灯光恢复了!我第一时间看向镜子。

镜面光滑,映出我此刻狼狈不堪、惊魂未定的脸——只有我自己的脸。苍白,冷汗涔涔,

眼神涣散,但嘴角没有任何诡异的笑容。我肩膀后面的浴帘倒影,

顶部那片水渍……依然还在,但没有再扩大。它“恢复正常”了?

还是仅仅因为光线恢复而暂时蛰伏?刚才黑暗中那冰冷的注视和福尔马林的气味,

真实得让我浑身发冷。那绝对不是幻觉。浴室的规则,比衣柜那条更凶险,更诡诈。

“吹灭蜡烛”的风险,我算是领教了。那可能不是在驱逐它,

而是在黑暗里为它提供了某种……行动的便利?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门,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比上一次更猛烈。手脚软得像是煮烂的面条,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必须重新点燃蜡烛。规则第一条:确保烛光不灭。灯光不稳定,蜡烛是备份。

我颤抖着摸索掉落在脚边的火柴盒。金属外壳冰凉。里面只剩下三根火柴。划亮第一根。

手抖得厉害,火柴头在磷面上擦过,带起一溜火星,却没点燃。深呼吸,林茜,冷静!冷静!

第二根。我用力一划。“嗤——”小小的橙色火苗燃起,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护着,点燃了那半截蜡烛。昏黄摇曳的烛光再次笼罩了我,

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虽然这安全感脆弱得可笑。我将蜡烛放在身前的地面上,

双手环抱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目光警惕地逡巡在两个危险源之间——镜子和浴帘。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钉板。窗外依旧是一片死寂的黑暗,离日出还早。

滴水声没有再出现。浴帘后面也没有任何动静。镜子里的影像老老实实。但这平静,

反而更像暴风雨前的压抑。我回想着笔记本上的规则。

第四条关于“声”的规则……三长两短的敲门声,代表“友善”?可信吗?

后面还跟着“存疑”和“谨慎验证”。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有“友善”的东西?

这更像是一个诱饵,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但是……万一呢?万一真的有某种存在,

是区别于床底怪物和镜中恶灵的?规则怪谈里,生路往往隐藏在极度的矛盾和不合理之中。

我的思绪纷乱如麻。“咚。”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很远处的敲击声,隐约传来。

是床底那个东西?它还没放弃?它进不来,所以只是在外面徘徊?不。不对。

这声音……不是来自门外。更像是……来自墙壁内部?或者楼下?我竖起耳朵,

心脏再次提了起来。“咚……咚……”敲击声缓慢,沉重,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一下,

又一下,间隔时间很长。这不在任何已知的规则里。我屏息凝神,试图分辨声音的来源。

它似乎在地下,又似乎在墙壁的管道里回荡,难以定位。

就在这时——另一种声音加入了进来。是音乐。极其微弱,断断续续,

像是从一个信号不良的老旧收音机里飘出来的。……是……八音盒的声音?

演奏着一支有些走调的、似曾相识的童谣旋律。《两只老虎》。简单的音符,

在死寂的浴室里幽幽回荡,配合着那不知来源的沉重敲击声,

形成一种无比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组合。童谣……敲击声……它们之间有关联吗?

还是各自独立的恐怖?我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这些层出不穷的怪诞声响一点点磨蚀。

未知的恐惧,比直面怪物更让人崩溃。八音盒的声音飘忽不定,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仿佛在移动。它……在靠近?我猛地抬头,看向浴室门下方那道狭窄的缝隙。门外,走廊里?

声音似乎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与此同时,那沉重的、金属质感的敲击声,

也变得更加清晰了。“咚……咚……”它们像是在合奏。一首献给绝望的安魂曲。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怎么办?规则里没有提到这些!笔记本上没有!

我该怎么办?忽略?还是……我的目光落在笔记本第四条规则上。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现在门外是诡异的八音盒和敲击声。如果……如果它们停下来,

然后响起规则里描述的敲门声呢?我要不要开门?

“存疑……谨慎验证……”这六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脑海里。信任,可能是生路,

也可能是万劫不复。不信任,可能错过唯一的机会,困死在这间逐渐变得疯狂的浴室里。

汗水,再次顺着我的额角滑落。烛火,在我紧缩的瞳孔里,不安地跳动着。

那首走调的《两只老虎》,似乎更近了。4.那首走调的《两只老虎》像一个跛脚的幽灵,

在门外的走廊里飘荡,越来越近,每一个失准的音符都刮擦着我的耳膜。与之应和的,

是那沉闷的、“咚……咚……”的敲击声,它们不再模糊,变得无比清晰,

仿佛就在门板的另一侧。八音盒的声音,在门外停下了。敲击声,也同步停止。

死寂再次降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蜡烛的火苗笔直向上,

纹丝不动,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来了。要来了吗?那个“存疑”的规则?

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全身肌肉绷紧,

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单薄的、此刻如同生死界限的木门。然后——“咚……咚…咚……”三声。

间隔均匀,力度适中。短暂的停顿,几乎让人窒息。接着——“咚…咚。”两声。紧随其后。

三长,两短。分毫不差。笔记本规则第四条:若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可以开门。

那是“友善”的。此条存疑,需谨慎验证它真的来了!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规则的文字在疯狂闪烁。开,还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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