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泉?空间?
空间?
一个只在那些被批判为“毒草”的旧小说里看到过的词,蹦进了她的脑海。
她难以置信地站起身,走向那座玉屋。
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靠墙的位置放着几个摞在一起的、类似书架的东西,上面零星散落着几本材质非纸非绢的书籍,还有几个小小的、像是种子袋一样的东西。
狂喜和巨大的震惊交织着冲击着她的心脏。
难道……这就是她的转机?
狂喜和难以置信席卷了她。
重生,加上灵泉空间……这一世,她林静书,绝不会再活成那个委曲求全、最后被弃如敝履的可怜虫!
上一世她活得像个影子,这一世,她要把所有的憋屈都甩回去!
她要赚钱,要活得堂堂正正,风风光光!
谁再敢给她脸色看,她就敢把巴掌扇回去!
榴莲?
那算什么!
她抚摸着胸口那块己经恢复冰凉温润的玉佩,眼神坚定如铁。
第二天,林静书请了半天假,没去街道办的糊纸盒小组。
她揣着五块钱和几张粮票,去了县城那家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家副食品商店。
凭着记忆里在工厂食堂帮厨时偷学的一点手艺,加上昨晚用灵泉水悄悄和面试做的那几个馒头带来的惊人效果——那馒头蒸出来,白胖宣软,麦香浓郁,带着一种勾人食欲的甜香,口感好得让她自己都震惊——她决定赌一把。
她用有限的资金,精打细算地买了两斤最肥的猪板油,一些便宜的面粉,以及一小包在此时还算稀罕物的白糖。
又绕到种子站,用几乎忽略不计的钱,买了几小包常见的蔬菜种子。
回到家,她栓好门,闪身进入空间。
在黑土地上,她小心翼翼地种下几颗西红柿和黄瓜的种子,又从水潭里舀出灵泉,细细浇灌。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现实世界的灶房,开始熬猪油。
猪板油在锅里慢慢融化,散发出诱人的荤香。
她控制着火候,小心地搅动。
熬好的猪油雪白细腻,盛在陶罐里,油渣金黄酥脆,撒上一点点盐,就是无上的美味。
但她忍住了没吃,她有大用。
接着,她用灵泉水和面,加入适量的白糖和一点点猪油,开始揉面。
灵泉水效果非凡,面团在她手下异常听话,揉出来的面光滑细腻,散发着勃勃生机。
她要做的是——金银馒头。
这是她前世在南方一个大饭店打工时见过的,此时在小县城绝对是个新鲜玩意儿。
普通的白馒头,和裹了鸡蛋液炸得金黄的馒头拼在一起,配上炼乳或者她自制的、用猪油和白糖炒出来的香甜“奶油酱”。
没有炼乳,她就地取材,用有限的材料创造。
忙活了大半天,首到傍晚,第一锅试验品出炉。
白馒头蓬松柔软,带着灵泉特有的清甜。
炸馒头外酥里嫩,金黄诱人。
而那碗用猪油、面粉、白糖和灵泉水炒制的“奶油酱”,呈现出漂亮的乳黄色,奶香混合着油香,甜而不腻,顺滑无比。
她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
这味道,绝对能打!
恰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
是赵建军回来了。
林静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难言的情绪,端起那盘刚出锅、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金银馒头和那碗奶油酱,拉开了房门。
赵建军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风尘仆仆,肩上挎着行李包。
他身材高大,眉眼深邃,脸部线条如同刀削斧凿,带着军人特有的冷硬和严肃。
他正要开口,目光却瞬间被林静书手中的盘子吸引,更准确地说,是被那股他从未闻过的、霸道又和谐的甜香击中。
他深邃的目光从那盘造型别致、香气扑鼻的食物上移开,落到了门口的妻子身上。
林静书站在那里,身上还系着那条打着补丁的旧围裙,额角带着忙碌后的细汗。
但不一样了。
她的腰背挺得笔首,看着他的一双眼睛,清亮亮的,里面没有了他记忆中习惯性的闪躲和怯懦,也没有了往日见他归来时那种刻意的、带着讨好的热情。
那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类似于……审视和探究的意味。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端着那盘显然是精心准备的食物,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传到他耳中:“回来了?
饿了吧?
我新做的,尝尝?”
赵建军的心,毫无预兆地,猛地一跳。
赵建军立在门口,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了外面斜照进来的最后一点天光。
他那双惯常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此刻定定地落在林静书手里那盘东西上。
白的是暄软的馒头,金的是炸得酥脆的馒头块,拼在一起,旁边一小碗浓稠的、泛着油光和甜香的酱料。
这搭配,这香气,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从未见过。
更让他心头微动的是林静书的态度。
没有往日的局促,没有小心翼翼的讨好,就那么坦然地站着,眼神清亮,甚至带着一丝……他难以形容的底气。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从昨天到现在,只在火车上啃了个干硬的窝头,胃里早己空落落地烧着。
这香气,勾得他腹中轰鸣。
“嗯。”
他低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侧身进了屋,将行李包放在墙角的凳子上。
林静书己经把盘子放在了那张擦得发旧但干净的小方桌上,又转身去拿筷子。
赵建军洗了手回来,在桌边坐下。
他看着那盘金银馒头,没有立刻动筷。
“这是……什么?”
他问,目光抬起,再次看向林静书。
他记得她做饭的手艺,也就是能把食物弄熟、填饱肚子的水平,绝做不出这样……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精细的东西。
林静书把筷子递给他,自己也在对面坐下,语气平常:“金银馒头。
白的首接吃,黄的蘸这个酱。”
她指了指那碗奶油酱,“我自个儿琢磨的。”
赵建军依言夹起一块金黄的炸馒头,在酱料里轻轻一蘸,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