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衙门当录事,女同事她杀疯了

我在衙门当录事,女同事她杀疯了

作者: 田园有家

穿越重生连载

《我在衙门当录女同事她杀疯了》中的人物宝钞季禾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宫斗宅“田园有家”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我在衙门当录女同事她杀疯了》内容概括:主要角色是季禾,宝钞,孙司正的宫斗宅斗,大女主,职场,爽文,沙雕搞笑小说《我在衙门当录女同事她杀疯了由网络红人“田园有家”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17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1 20:00:4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在衙门当录女同事她杀疯了

2025-10-31 21:53:01

我叫陆询,京城衙门里一个烧冷灶的录事,日常工作就是抄抄写写,

外加替我们那位草包司正背锅。我们这衙门,死水一潭,直到那个叫季禾的女人来了。

她看起来温温吞吞,说话细声细气,长得也白净,怎么看都是个好欺负的主。果然,

衙门里有后台的柳莺莺第一天就给了她个下马威,让她去干最脏最累的活。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哭鼻子,或者来找我这个“老好人”诉苦。但她没有。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领了活,然后用三天时间,让整个衙门的生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亲眼看着她,没说一句狠话,没动一个手指头,就让那个嚣张的柳莺莺跪地求饶,

让那个草包司正把她奉为神明。他们都以为她是走了大运,或者背后有通天的人物。

只有我知道,这个女人,她什么都没有。她唯一的武器,

就是那颗比谁都清醒、比谁都冷酷的脑子。她不是来宫斗的,她是来给这群蠢货上课的。

1她来了,像个麻烦我叫陆询,在户部当差,是个从九品的录事。说白了,就是个抄抄写的。

每日的工作,就是对着那些堆成山的陈年卷宗,把模糊的字迹誊抄清晰,再归档入库。

活不累,就是熬人。尤其是我们“宝钞司”,整个户部最没油水、最没人待见的地方。

司正大人姓孙,叫孙大海,人称孙草包。每天来衙门就干三件事:喝茶,骂人,等下值。

除了孙司正,司里还有个惹不起的人物,柳莺莺。她爹是工部侍郎,她来这儿纯属体验生活。

平日里别说干活了,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孙司正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莺莺”。

剩下就是我,还有几个跟我一样没背景、混日子的老吏。宝钞司的日子,

就这么一天天混过去。直到季禾来了。她来报到的那天,穿了身干净的浅葱色官服。人很瘦,

看着有点单薄。脸很白,是那种不见光的白。眼睛不大,看人的时候很安静。

孙司正捏着官凭文书,眯着眼打量了她半天。“季禾?”“是。”她声音很轻。

“家里是做什么的?”“家父在乡下务农。”孙司正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

柳莺莺在旁边用丝帕捂着嘴,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没背景,还是个乡下来的。

这在京城衙门,约等于脑门上刻了“好欺负”三个字。孙司草包司正把文书往桌上一扔,

不耐烦地挥挥手。“陆询,你带她熟悉下。咱们司里不养闲人,手脚都放麻利点。

”我赶紧应了声,领着季禾往里走。“我叫陆询,以后有事可以问我。”“多谢陆大人。

”她还是那副轻声细气的样子。我给她指了指最角落里那张桌子。桌上积了灰,

椅子也缺了条腿,晃晃悠悠。“你就先在这儿吧,我去找人把椅子修修。”“不必麻烦,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慢条斯理地把桌子擦干净。然后捡起旁边一小块碎瓦,

往那条短了的椅子腿下一垫。椅子稳了。她坐下来,动作很稳。我看着她,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姑娘看着太老实了。在宝钞司这种地方,老实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还总被人踩。果然,麻烦很快就来了。下午,吏部送来一批加急的卷宗,

是关于各地官田清丈的数据。册子又厚又重,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孙司正看了一眼,

直接把活派给了季禾。“你,新来的,把这些誊抄一遍,明早交上来。

”季禾抬头看了看那小山一样的卷宗,没说话。柳莺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孙大人,

这可是要紧的差事,交给新人,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孙司正一听,觉得有道理。

“那你说怎么办?”柳莺莺眼珠一转,笑了。“不如这样,让季妹妹抄,我帮她核对。

这样既锻炼了新人,也保证不出错。”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套路我太熟了。

让新人干最累的活,她柳莺莺动动嘴皮子,最后功劳是她的。要是出了错,那锅就是新人的。

孙司正果然拍手叫好:“好主意!就这么办!”我看向季禾,

想从她脸上看到一点委屈或者不忿。没有。她只是平静地站起来,走到那堆卷宗前,

抱着最上面的一本回了座位。然后,研墨,铺纸,开始抄写。整个下午,她没抬过一次头。

夕阳从窗格子照进来,给她身上镀了层金边。柳莺莺嗑着瓜子,不时瞟她一眼,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我叹了口气。又一个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2恭桶比人干净第二天一早,我到衙门的时候,季禾已经在了。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显然是一夜没睡。桌上,誊抄好的卷宗整整齐齐地码放着,

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老书吏写的都工整。孙司正打着哈欠走进来,看见卷宗,愣了一下。

“都抄完了?”“是。”柳莺莺也来了,看见那堆稿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我来核对吧。”她拿起一卷,装模作样地翻了翻。

“哎呀,”她忽然叫起来,“季妹妹,你这儿抄错了一个字。”她指着其中一页。

“这里应该是‘田’,不是‘由’,这可关系到一县的税收,可不能马虎。”我凑过去一看。

原卷宗上的字迹确实很模糊,像“田”也像“由”。这种事经常有,

一般都是抄写的人做个标记,再去库房核对底档。季禾站起来,看了一眼。“柳大人,

原卷就是如此。”柳莺莺把册子一合,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吏部的官员写错了?季禾,

新人犯错不丢人,狡辩就不对了。”孙司正一听“税收”两个字,脸都白了。“怎么回事!

季禾,你怎么办事的!”季禾没理他,只是看着柳莺莺。“柳大人说错了,那依你看,

应该是什么字?”“当然是‘田’!”柳莺莺说得斩钉截铁。“好,”季禾点点头,

“那就请柳大人在这里批注修改,并签上您的名字。”柳莺莺愣住了。让她签字画押?

这要是改对了,功劳是她的。可要是改错了,这责任……她有点犹豫了。

孙司正也反应过来了,瞪着柳莺莺:“到底是什么字?你倒是快说啊!”柳莺莺支支吾吾,

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她把册子往桌上一摔。“这么模糊的字,谁看得清!这活我不干了!

”她扭头就走。孙司正气得吹胡子瞪眼,又不敢骂她。最后,所有的火都撒到了季禾身上。

“都是你!新来的就惹事!卷宗抄不明白,人也得罪了!”他指着墙角的几个大木桶。

“宝钞司的恭桶,以后都归你洗了!什么时候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再来抄东西!”恭桶,

就是衙门里的马桶。又脏又臭,平时都是杂役干的活。让他一个正经女官去刷恭桶,

这是天大的侮辱。衙门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这边。眼神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准备上前说两句公道话。季禾却先开了口。“是,大人。”她语气平静,

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她就真的走向了那几个恭桶。她就那么挽起袖子,打了水,

拿着刷子,一个一个地刷了起来。动作不快,但很仔细。仿佛她刷的不是恭桶,

而是什么珍贵的瓷器。整个衙门,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新来的女官,

在刷马桶。柳莺莺站在不远处,脸上是胜利者的得意。我却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这个叫季禾的女人,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接下来三天,季禾真的什么都没干,

就在刷恭桶。她把那几个油光发亮的恭桶,刷得比我们的饭碗还干净。干净到什么程度?

刷完之后,她会用清水冲洗三遍,然后在太阳底下晾着。阳光一照,那木桶壁,居然能反光。

一点异味都没有,甚至还有一股皂角的清香。衙门里的人,从一开始的看笑话,

慢慢变得有点奇怪。有人上茅房的时候,会特意看看自己用的那个桶。然后,

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么干净的桶,怎么下得去脚啊。慢慢的,大家上茅房都开始小心翼翼,

生怕弄脏了。这事传出去,成了一桩奇闻。连其他司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哟,

这就是你们宝钞司那个刷恭桶的女官?”“刷得是真干净啊,比我家水缸都亮。

”孙司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本来是想羞辱她,结果倒让她出了名。第四天,出事了。

户部侍郎,也就是我们这群人的顶头上司,下来视察。侍郎大人有洁癖,

是整个户部都知道的。他巡视了一圈,最后内急,问茅房在哪。

孙司正的冷汗“唰”就下来了。我们衙门的茅房,那是出了名的脏乱差。

这要是让侍郎大人看见了……他急得团团转,忽然,他想到了季禾刷的那些恭桶。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后院,指着一个最干净的。“快!把这个给侍郎大人送去!”3想踩我?

先洗脚侍郎大人从茅房出来,神清气爽。他拍了拍孙司正的肩膀。“孙司正,你们宝钞司,

不错。”孙司正受宠若惊,腰弯得更低了。“尤其是茅房的卫生,”侍郎大人顿了顿,

“很干净,很有章法。可见你们平日里,于细微处见真章,很好。”一句话,

给宝宰司定了性。从那天起,我们衙门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洁厕运动”。

孙司正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恭桶。谁的恭桶不干净,就要被他指着鼻子骂半天。

为了评比,他还给每个恭桶都编了号。一时间,衙门里人人自危。

大家抄写卷宗都没那么认真了,全把心思花在了刷恭桶上。季禾被“解放”了。

孙司正把她请回了桌子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季主事,”他现在都改口叫官称了,

“之前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季禾还是那副样子,

淡淡地点了点头。“之前那些卷宗,你看……”“我继续抄。”孙司正大喜过َ。

他现在看季禾,简直就是看一尊福神。柳莺莺气得脸都绿了。她没想到,刷恭桶这种事,

都能让季禾翻了盘。她不甘心,又想了个招。“孙大人,季主事抄写的卷宗,到底是对是错,

还没个定论呢。万一真有疏漏,咱们可担不起责任。”孙司正一听,又开始犯愁。

“那怎么办?”“依我看,还是得去库房核对底档。只是库房灰大,又乱,

一般人都不愿意去。”柳莺莺说着,瞟了季禾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了。库房在衙门最深处,

阴暗潮湿,堆满了百八十年的陈年旧档。里面耗子蟑螂比人都多。是个苦差事。

孙司正立刻明白了。“季主事,你看,为了稳妥起见,要不就辛苦你一趟?

”我刚想说“我去”,季禾已经站了起来。“好。”她就说了一个字。然后,

领了库房的钥匙,就去了。柳莺莺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得意的笑。

我摇了摇头。这个柳莺莺,还没看明白吗?能把恭桶刷成艺术品的人,

会怕一个堆满灰尘的库房?我有点好奇,季禾这次,又会怎么做。当天下午,季禾没回来。

第二天,也没回来。第三天,孙司正有点坐不住了。“陆询,你去看看,那个季禾,

是不是死在里面了?”我领了命,往库房走。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是灰尘的霉味,也不是纸张的腐味。是一股……草药香。我推开库房的门。

里面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原本乱七八糟的库房,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卷宗按照年份、类别,

分门别类地码放在架子上。地上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角落里,还点着一个熏香炉,

正冒着袅袅青烟。季禾正站在一个高高的梯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对着光在看。

听到我进来,她回头。“陆大人。”“你这是……”我有点说不出话来。“哦,太乱了,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她轻描淡写地说。稍微?这叫稍微?这工作量,

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完不成。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卷宗,核对完了?”我问。“嗯。

”她从梯子上下来,“那个字,确实是‘由’,不是‘田’。”她把底档递给我看。

上面清清楚楚,就是个“由”字。“这是前朝的一项旧制,‘计由为田’,

是一种特殊的土地计量方式,后来废止了,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她解释道。我看着她,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个妖怪。她不仅把库房整理得像个书斋,还在三天之内,

搞懂了一项失传已久的田亩制度。我拿着底档,回到司里。孙司正和柳莺莺都在。

我把底档往桌上一放。“是‘由’字,没错。”柳莺莺的脸,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

孙司正愣了半天,然后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季主事怎么可能抄错!”他转头对着柳莺莺,

第一次板起了脸。“柳莺莺!你,不懂装懂,差点酿成大错!罚你……罚你把库房的钥匙,

以后都保管好!每日都要检查防火防盗!”这算哪门子惩罚?就是让她每天多走几步路。

柳莺莺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都红了。季禾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把库房的钥匙,

轻轻放在了孙司正的桌上。然后,她走到柳莺莺面前。“柳大人,这是库房的清册,

我已经盘点好了。以后,就劳您费心了。”她递过去一本厚厚的册子。柳莺莺接过来,

手都在抖。我瞟了一眼。册子上密密麻麻,

记录了库房里每一卷档案的位置、状态、内容摘要。有了这个,以后柳莺莺每天去检查,

就必须拿着册子一一核对。少了一卷,或者放错了位置,都是她的责任。这哪里是钥匙,

这分明是一副枷锁。柳莺莺,被套牢了。4茶水烫,

人心凉柳莺莺被库房那本清册折磨得够呛。每天都要抱着那本比砖头还厚的册子,

在阴冷的库房里待上一个时辰。几天下来,人也憔悴了,再没功夫找季禾的茬。宝钞司,

似乎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季禾每天还是安安静静地抄写,不多说一句话。但衙门里,

已经没人再敢小瞧她。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点敬畏。孙司正对她更是言听计从。

衙门里但凡有点拿不准的事,都要先问一句:“季主事怎么看?”季禾的回答通常都很简单。

“按规矩办。”“依律法来。”“问吏部。”全是废话,但从她嘴里说出来,

就好像是金科玉律。孙司正听了,总是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我看着都想笑。

这哪里是季禾厉害,分明是孙司正蠢得恰到好处。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又出事了。

户部要往下属各司分发一批新的冬季炭火。这是个肥差。谁家分的炭好,量足,冬天就好过。

分炭的事,往年都是柳莺莺凭着她爹的关系去办的。今年,孙司正自作主张,

把这差事交给了季禾。“季主事,你办事,我放心。”柳莺莺当时就在旁边,脸拉得老长。

季禾没推辞,领了文书就去了总务司。我以为,这事顶多就是领回来的炭,质量差点,

数量缺点头。没想到,季禾领回来的,是一堆湿的。没错,湿的。木炭被水泡过,黑乎乎的,

还往下滴着水。这怎么烧?点都点不着。整个宝钞司的人都炸了锅。“这冬天可怎么过啊!

”“这不是欺负人嘛!”孙司正看着那堆湿炭,脸都气绿了。他冲着季禾就吼了起来。

“季禾!你是怎么办事的!领回来这么一堆废物!”季禾看着那堆炭,眉头都没皱一下。

“孙大人,总务司给的就是这些。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木炭一批’,没说干湿。

”“你……”孙司正被噎得说不出话。柳莺莺在旁边煽风点火。“季禾,你就是存心的是吧?

知道这差事原来是我的,就故意办砸了,让大家冬天都没好日子过?

”这顶帽子扣得可够大的。把所有人都拉到了她的对立面。果然,司里其他人看季禾的眼神,

都变得不善起来。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断人炭火,也差不多了。季禾没看柳莺莺,

也没看其他人。她只是走到孙司正面前。“大人,炭已经领回来了,差事算是办完了。

”说完,她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拿起笔,继续抄卷宗。仿佛那堆关系到大家取暖的湿炭,

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下,连我都看不懂了。她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另有打算?整个下午,

宝钞司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里。大家都没心思干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对着那堆湿炭唉声叹气。只有季禾,像个没事人一样。快下值的时候,

总务司的一个小吏跑了过来。“孙大人!孙大人!不好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孙司正正在气头上。“咱们库房……走水了!”“什么?”孙司全新人站了起来。

“存放木炭的那个库房!刚烧起来,火势不大,已经扑灭了。就是……就是里头的木炭,

全完了!”孙司正愣住了。衙门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后院那堆……湿炭。如果,今天季禾领回来的,是干炭。

那么,现在我们宝钞司,连一块炭渣都没有了。而现在,我们虽然守着一堆湿炭,

但至少……我们有炭。晒干了,总能烧。总比没有强。孙司正的嘴唇哆嗦了半天。

他走到季禾面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他对着季禾,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看见,季禾握着笔的手,指节有点发白。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5谁的棋子,谁的棋盘总务司失火的事,最后不了了之。据说是杂役打翻了灯油,意外。

但谁都明白,这事没那么简单。每年冬天,户部各个衙门为了炭火这点事,明争暗斗,

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们宝钞司,往年都是被欺负的那个。今年,

因为季禾领回来一堆湿炭,阴差阳错地,成了唯一没有损失的部门。这运气,好得有点诡异。

从那天起,孙司正在衙门里走路,腰杆都挺直了三分。看季禾的眼神,已经不是看福神了,

是看活菩萨。季禾的日子,也好过起来。没人敢再给她派杂活。桌上的茶,永远是满的,

热的。就连柳莺莺,见了她都绕着走。但季禾,好像什么都没变。她还是每天最早来,

最晚走。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抄她的卷宗。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有时候会觉得,她不像个活人。更像一台……机器。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精准运行,

不出任何差错的机器。这天,我整理旧档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很有意思的卷宗。是十年前,

关于宝钞司改制的文书。当时,户部曾经提议,撤销宝钞司,将所有业务并入文书司。

文书的末尾,有好几个大佬的签名,眼看就要通过了。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事黄了。

宝钞司,就这么半死不活地,又撑了十年。我拿着卷宗,心里有点好奇。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下意识地,走到了季禾的桌前。“季主事,你来看看这个。

”她放下笔,接过卷宗,一页一页,看得很仔细。她看书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

看完后,她把卷宗还给我。“你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当年这事,为什么没成。

”她沉默了一会,忽然问我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陆大人,你入职多久了?”“快五年了。

”“那你应该知道,咱们司里,有个叫‘周吏目’的人吧?”我愣了一下。周吏目,

我当然知道。那是个传奇人物。据说他是宝钞司的老人,干了三十年,

对司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脾气很怪,不爱说话,谁也不搭理。五年前,我刚来的时候,

他还在。后来,就告老还乡了。“知道,怎么了?”“这份卷宗,”季禾指了指,

“最后被驳回,就是因为他。”“他?”我更惊讶了,“他一个吏目,有这么大本事?

”“他本人没有,”季禾的语气很平淡,“但他整理的档案有。”“什么意思?”“当年,

户部尚书力主撤销宝钞司。这位周吏目,什么都没说,只是从库房里,

找出了一百七十二份陈年旧档,送到了尚书大人的案头。”“那是什么档案?”“是历年来,

户部拨给宝钞司,用来销毁的废弃宝钞的记录。”季禾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

“每一笔记录,都清清楚楚。但那些宝钞,实际上,并没有被销毁。”我的后背,

窜起一股凉气。废弃宝钞,如果没有被销毁,那它们去了哪里?只有一个可能,

被人私下兑换,或者流入了市场。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而且能做成这事的,绝不是小人物。

“周吏目把这些档案,给了户部尚书?”“不,”季禾摇摇头,“他没给尚书。

他把档案给了尚书的政敌,御史台的张御史。”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一招,太狠了。

户部尚书想砸周吏目的饭碗。周吏目就直接把能要了尚书命的东西,交给了他最怕的人。

“后来呢?”“后来,撤销宝钞司的事,再也没人提了。那位尚书大人,

第二年就‘因病’致仕了。张御史,步步高升。”季禾说完,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一个无人问津的衙门,一堆无人问津的卷宗。在有些人眼里,是垃圾。但在另一些人眼里,

是刀。”她看着我,眼神很深。“陆大人,你说,我们宝钞司,是垃圾,还是刀?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和那个传说中的周吏目,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一样的沉默寡言。一样的,能从故纸堆里,刨出杀人的刀。6谁在钓鱼,

谁是鱼和季禾聊完之后,我好几天都没睡好。我开始重新审视我们这个宝钞司。没错,

它偏僻,没油水,被人看不起。但也正因为如此,它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

而被人遗忘的角落,最容易藏东西。藏着秘密,也藏着……罪恶。我开始像季禾一样,

留意那些陈年的卷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有太多模糊不清,前后矛盾的地方。

比如,某年某月,销毁了一批巨额宝钞,但负责监察的官员签名,却是个早就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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