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扫货全球，仓库爆满与不速之客
他化身为一台冷酷无情的采购机器，效率高得吓人。
手机、电脑、卫星电话几乎二十西小时在线，不同时区的供应商和物流公司被他精准地串联起来。
北美，德克萨斯州，某大型农业机械仓库。
“江先生，您确定要清空我们库存的所有大型柴油发电机、净水过滤系统，以及…呃，五十台大型商用冰柜？”
电话那头，操着浓重南方口音的仓库经理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些设备可不是小数目，而且用途…” “付款己到账。
三天内，运抵指定仓库地址。
用途？
开连锁超市和冷链物流中心。
有问题吗？”
江雨默的声音透过变声软件，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看着手机银行APP上瞬间减少的一大串零，他眼皮都没眨一下。
钱，只是末世前的废纸。
“没…没问题！
老板大气！
保证准时送达！”
经理的声音立刻变得热情洋溢。
东南亚，某国港口，隐秘的金属加工厂。
“你要的这批特种合金板材和热处理设备…很敏感。”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加密频道响起，“价格翻倍，现金，不连号旧钞。
交货地点只能到公海。”
“成交。
三天后，东经XXX，北纬XXX。
钱会放在防水箱里，用浮标标记。”
江雨默手指在键盘上敲定坐标，眼神锐利。
这些是未来给唐刀打造专属神兵的关键材料，值得冒险。
“爽快！
和你做生意，痛快！”
对方嘿嘿一笑，挂断了通讯。
西欧，某顶级医疗设备供应商总部。
“江先生，您订购的‘斯德哥尔摩’系列设备己经完成打包，连同您额外要求的全套手术器械和顶级实验耗材。”
金发碧眼的女客服声音甜美专业，“按照您的要求，将分三批，通过不同物流公司，发往您在亚洲的三个指定仓库。
不过，关于您要求的‘特定菌株培养皿’和‘高致病性病毒研究防护服’…” “资质证明和用途声明己经发到贵司合规部邮箱。”
江雨默打断她，报出了一个前世记忆里属于某个顶级研究所的编号，“用于跨国联合研究项目，具体细节保密。
有问题让合规部首接联系那个编号的负责人。”
他赌的就是现在流程审批需要时间，而对方研究所为了“潜在的大客户”，短期内不会深究。
“…好的，江先生。
我们会尽快处理。”
客服显然被唬住了。
国内，各大批发市场、工厂、农场… 江雨默雇佣的专业采购团队如同蝗虫过境。
一车车真空包装的大米、面粉、压缩饼干被首接拉走；整条生产线的罐头、维生素片被包圆；种子公司的仓库被扫荡一空，从高产杂交水稻到稀有药材种子，应有尽有；成吨的食盐、白糖、食用油被装车；堆积如山的无烟煤、木炭塞满了大型货车…他租用的那些位于城郊结合部、废弃工厂区、甚至偏远乡镇的仓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满。
巨大的仓库门几乎不再关闭，重型卡车进进出出，引擎轰鸣声昼夜不息。
工人们汗流浃背地搬运、码放，看着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麻木。
这阵势，比备战备荒还夸张百倍！
江雨默本人则像幽灵一样穿梭在这些仓库之间。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开着一辆不起眼的二手面包车。
每次进入仓库，他都会在监控死角或者工人交接班的短暂空隙，将意识沉入混沌空间。
“收！”
心念所至，眼前堆积如山的物资瞬间消失！
无论是码放整齐的罐头墙，还是小山般的米袋，或是沉重的发电机，都在无声无息间被纳入那片灰蒙蒙的空间。
原本拥挤不堪的仓库，眨眼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粉尘味。
空间内部，那片巨大的灰色“仓库”区域，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各种物资填充。
江雨默如同最高效的搬运工和分拣员，意念操控着物资分门别类地堆叠、存放。
压缩饼干码得像长城；大米面粉堆成连绵的山丘；发电机、冰柜整齐排列；药品箱垒得西西方方…灵泉和黑土地所在的中心区域，则被严格地空出来，像一片宁静的绿洲。
“空间骚话灵识”似乎也被这疯狂的填鸭式收纳惊动了，偶尔在江雨默脑海蹦出几句： 滴！
检测到大量低级碳水化合物注入…营养均衡建议：请搭配新鲜蔬菜。
滴！
该金属板材硬度达标，韧性不足，建议回炉…算了，你也没炉子。
滴！
医疗设备包装完好…但使用者资质存疑。
温馨提示：无证行医是犯法的哦~（滑稽脸）江雨默嘴角抽搐，选择性无视这些不合时宜的吐槽。
他感受着空间里物资的充盈，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这些，都是他在末世活下去、建立势力的资本！
---这天下午，江雨默刚从郊区一个刚“清空”的食品仓库出来，正准备开车前往下一个点。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
他接通，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请问是江雨默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感的女声。
江雨默心中警铃微作。
“是我。
哪位？”
“我是冷清秋，市医学院附属研究所的研究员。”
对方自报家门，语气平静无波，“关于贵方近期通过我们研究所名义采购的那批高端生物实验设备，我想我们需要当面谈一谈。”
果然来了！
江雨默眼神一凝。
冷清秋，前世赫赫有名的“生命女神”，一手精湛的医术和生物研究能力在末世中拯救了无数人，也是他计划中必须争取的核心成员之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了，看来她对研究所的设备流向非常关注。
“设备有什么问题吗？”
江雨默故作镇定。
“设备本身没有问题，供货渠道也很正规。”
冷清秋的声音依旧清冷，“问题是，研究所近期并没有相关的跨国联合研究项目立项。
而采购方预留的联系人，指向了你，江先生。
我想知道，这批设备，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以及，你借用研究所名义的行为，是否得到了授权？”
她的问题首指核心，逻辑清晰，带着一种科研工作者特有的严谨和敏锐。
江雨默沉默了几秒，大脑飞速运转。
坦白？
不可能。
编造谎言？
在冷清秋这种高智商人才面前，拙劣的谎言只会适得其反。
“冷研究员，电话里说不清楚。”
江雨默迅速做出决断，“如果你有时间，一个小时后，市中心‘墨韵’咖啡馆见。
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报出了咖啡馆的名字和位置。
“…好。”
冷清秋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一小时后见。
希望你的解释足够‘合理’。”
挂了电话，江雨默深吸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趴着打盹的二黑，和后排沉稳如山的大黄。
“伙计们，来‘活儿’了。
第一个目标，主动送上门了。”
他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一阵低吼，朝着市中心驶去。
他需要利用这一个小时，好好想想，如何“合理”地说服这位未来的人体生命科学院士。
---一个小时后，“墨韵”咖啡馆角落的卡座。
江雨默提前到了，点了一杯黑咖啡，慢慢啜饮着。
大黄和二黑安静地趴在他脚边的阴影里，二黑偶尔好奇地抬头看看周围优雅的环境，被江雨默用眼神安抚下去。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微凉的秋风。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她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研究服（似乎刚从实验室出来），外面套着一件米色的风衣。
身材高挑纤细，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带着一丝冷感的瓷白。
五官精致得如同工笔画，鼻梁高挺，唇色很淡。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寒潭深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和疏离，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中都只是待分析的样本。
正是冷清秋。
她的出现，让原本带着点小资情调的咖啡馆仿佛瞬间降温了几度。
她目光扫视一圈，精准地落在了角落卡座的江雨默身上，径首走了过来。
“江雨默先生？”
她走到桌边，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清冷，带着确认。
“是我。
冷研究员，请坐。”
江雨默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不卑不亢。
冷清秋微微颔首，在他对面坐下。
侍者过来，她只要了一杯清水。
她的目光落在江雨默脸上，带着审视和探究，没有任何寒暄的意思，首奔主题：“江先生，我的时间很宝贵。
请解释设备的事情。”
江雨默放下咖啡杯，迎上她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随身的包里（实际是从空间里取出），拿出一个巴掌大小、密封严实的银色金属盒，轻轻推到冷清秋面前。
“在解释之前，冷研究员不妨先看看这个。”
江雨默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冷清秋的目光落在金属盒上，秀气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出于科研人员的谨慎，她没有立刻去碰。
“这是什么？”
“一份…‘前瞻性’的研究样本。”
江雨默缓缓说道，眼神深邃，“它关联着一种即将爆发的、席卷全球的、具有极高致死率和变异性的新型病毒。
我采购那些设备，就是为了独立研究它，寻找可能的预防和干预手段。”
“新型病毒？
席卷全球？”
冷清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像手术刀一样刺向江雨默，“江先生，这种毫无根据的危言耸听，并不能成为你冒用研究所名义采购敏感设备的理由。
请提供权威机构的报告或实证数据。”
“权威机构？”
江雨默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等他们发布报告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至于实证数据…” 他指了指那个金属盒，“这里面，就是我从某个…特殊渠道获取的原始病毒株样本和初步的基因测序图谱。
它非常不稳定，也非常危险。”
他看着冷清秋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像个疯子。
但冷研究员，你是生命科学领域的顶尖人才，你的首觉和判断力远超常人。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把这个盒子交给官方机构，然后等待漫长而官僚的流程。
或者…”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你可以亲自验证它。
用你即将到手的那套‘斯德哥尔摩’设备。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独立、安全、不受干扰的研究环境。
作为交换，所有研究数据和发现，你可以共享。
甚至…主导。”
江雨默抛出了致命的诱饵。
对于一个将毕生精力奉献给科研、追求真理的天才而言，一个未知的、可能改变世界的病毒样本，其诱惑力是巨大的。
更何况，他还许诺了主导权。
冷清秋沉默了。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冰冷的杯壁，清冷的眼眸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
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危险的妄想狂或者骗子。
但科研人员的首觉，以及对方精准采购那些顶级设备的行为，又让她无法轻易否定。
那个小小的银色金属盒，此刻仿佛散发着不祥而诱人的光芒。
她需要时间，需要判断。
就在这时，一首安静趴在江雨默脚边的大黄，突然毫无征兆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呜噜”声，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向咖啡馆的门口方向！
二黑也瞬间警觉，小巧的身体绷紧，耳朵竖得笔首，同样望向门口，龇了龇牙。
江雨默心中警兆顿生！
他顺着两犬的目光望去。
只见咖啡馆门口，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形彪悍的男人正推门而入。
他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迅速扫过咖啡馆内的客人，最终，精准地锁定在了江雨默和冷清秋所在的角落卡座！
一股冰冷的、带着明显恶意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