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欢迎来到始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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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的脑子像是被人灌了一瓢滚烫的铁水,“嗡”的一声之后,什么都不剩了。

始皇陵。

……始皇陵?

他当然认得这三个字,不如说,这三个字就像胎记一样刻在每个中国人的认知里。

历史课本,纪录片,小说电影……那是一个符号,一个躺在书本和屏幕里的,遥远又安全的符号。

但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用一种宣布最终审判般的语气告诉他,那玩意儿,就在他***底下。

秦政猛地扭头,死死扒着车窗,像要钻出去一样。

窗外那座黑黢黢的巨大土堆,在晨光里一点点露出狰狞的轮廓。

没错,就是它。

跟纪录片里一模一样,但又完全不一样。

隔着屏幕,那是壮观;贴在眼前,那是能把人魂儿都压出来的恐惧。

“这他妈……开什么玩笑?”

秦政的声音又干又哑,像砂纸在喉咙里摩擦。

红烧肉的香味仿佛还留在舌尖,下一秒,他人就在千里之外的始皇陵前吹冷风。

这种荒诞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我就是个写代码的!”

副驾驶上的中山装男人回过头,镜片反射着冰冷的晨光,让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模糊。

“秦政同志,”他的声音平得像一条首线,“没有人有时间跟你开玩笑。

从你被带离家的那一秒钟起,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属于这个国家的最高机密。”

这句话像根钢针,精准地刺破了秦政心头最后一丝侥幸。

不是做梦,不是恶作剧。

一种冰冷、坚硬的现实感,顺着脊椎一路爬上天灵盖。

越野车碾过最后一段颠簸的路,在一个临时营地前刹住。

车门推开的瞬间,秦政被眼前的景象钉在了座位上。

这哪里是什么考古现场,这他妈是战区!

巨大的封土堆下,警戒线不是黄黑胶带,是一排排抱着步枪、面无表情的士兵。

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来回扫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不远处,几辆装甲车像蛰伏的钢铁巨兽,炮口黑洞洞的,散发着一股随时准备开火的凶悍气息。

整个营地就是一个高速运转的蜂巢。

军人、警察、白大褂……无数人影在其中穿梭,脚步匆匆,表情严肃,连交谈都压着嗓子。

各种看不懂的精密仪器闪烁着指示灯,发出低沉的嗡鸣。

秦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阵仗……是来挖坟的?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不是被碾碎,而是被塞进工业粉碎机里,连渣都不剩了。

“刘主任。”

一个戴眼镜、头发花白的老者快步迎上来,身上一件沾了泥的灰色夹克洗得发旧,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陈教授。”

被称作刘主任的中山装男人点点头,侧身让开,把秦政露了出来:“这位是陈觉民教授,国内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也是这次行动的现场总指挥。”

他又对陈教授说:“人,给你带来了。

秦政同志。”

陈觉民的目光“刷”地一下就黏在了秦政身上,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掂量,有好奇,但最多的,是一种近乎饥渴的期盼。

“你就是秦政?”

陈教授快步上前,上下打量他,那感觉不像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鉴定一件刚出土的绝世孤品。

“哎呀,来了就好,可算来了!”

他激动得搓着手,想上来拉秦政,又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硬生生停住,手在半空尴尬地蜷了蜷。

秦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能僵硬地点点头:“……教授好。”

刘主任拍了拍秦政的肩膀,力道很重:“我的任务到此为止。

接下来,听陈教授的安排。

记住,秦政同志,在这里,纪律就是一切。

任何差错,谁都承担不起。”

“……明白。”

秦政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他满脑子都是浆糊,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刘主任不再废话,转身登上了另一辆车,很快消失在尘土里。

现场只剩下秦政,和这位热情得有些诡异的陈教授,以及周围那些沉默而忙碌的人群。

“小秦,是吧?

别杵着,也别怕。”

陈教授的态度和蔼得像个邻家大爷,努力想让他放松下来,“折腾一宿,饿坏了吧?

走,先填饱肚子,咱们边吃边聊。”

秦政确实饿了,胃里空得发慌。

昨天那口红烧肉的念想支撑了他一路,现在早散了。

他木然地点点头,跟在陈教授身后。

巨大的军用帐篷里,伙食简单得惊人,长条桌上只有馒头、咸菜和一大锅滚烫的小米粥。

陈教授麻利地给他盛粥递馒头:“条件差,先对付一口。

等这事儿了了,我私人掏腰包,请你吃全西安城最地道的羊肉泡馍!”

“谢谢教授。”

秦政捧着温热的碗,那点暖意顺着手心传遍全身,让他打了个激灵,魂儿好像回来了一点。

他灌了一大口粥,胃里的灼烧感稍稍缓解,心里的恐慌却再也压不住了,脱口而出:“陈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是我?

我一个臭写代码的,跟……跟这些东西,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他必须问,再不问他真要疯了。

他像个提线木偶,被人扯着线一路从江南舞到了西北,连剧本是什么都不知道。

陈教授慢条斯理地啃了口馒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脸色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

“小秦,你不是普通人。”

他盯着秦政的眼睛,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有千钧之重,“或者说,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姓,你的名,就注定了你不可能普通。”

秦政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

这话什么意思?

他刚要追问,陈教授却抬手止住了他:“别急。

这事儿,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劲儿听。

我保证,接下来我要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把你过去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世界,砸个稀巴烂。”

陈教授的语气很平静,但秦政却听出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只好闭上嘴,低头,机械地往嘴里扒拉着小米粥。

一碗粥下肚,胃是暖了,心里的窟窿却被撑得更大了。

吃完饭,陈教授带他走出帐篷。

“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看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没有走向那座如山般的封土堆,而是绕到了一旁被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看守的区域。

那里,有一个斜向下的幽深洞口,像一头怪兽张开的嘴。

洞口用现代钢结构加固过,几条粗大的电缆蛇一样蜿蜒进去,给无边的黑暗带去一点微不足道的光亮。

“这是……”秦政盯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脑门。

陈教授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指着那个洞口,声音嘶哑而沉重:“这就是一切的源头。

一个……我们挖了十年,才挖通的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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