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气考核风云起
今日，是全宗灵气产出考核的日子。
千名弟子排成方阵，个个神色紧张，像在准备一场能决定命运的高考。
空气中弥漫着焦虑。
有人打坐时嘴角颤抖，有人暗暗捏诀，有人甚至在背口诀：“吸得快者升，吸得慢者滚。”
而在最后一排，一个青年拎着竹席慢悠悠地晃进来。
他一手茶壶，一手馒头，嘴里还在咬。
“哥，你疯了？
今天是考核！”
灵纹鸡哈道小声嘀咕。
“我知道啊。”
风无尘打个哈欠，“我来睡个觉。”
“睡觉？！”
哈道差点原地飞起，“这可是灵气比拼，你不吸气会被逐出宗门的！”
风无尘懒懒地把竹席铺好，盘腿一坐，摆好茶壶：“吸气太累，我让气自己吸我。”
“我看你是想气死别人。”
周围弟子全看过来，嘲讽声此起彼伏。
“这不是那个‘风动懒修士’吗？”
“听说他上次靠风作弊，害灵碑炸了。”
“懒人也配修仙？”
人群中央，白衡走出，披着银甲，嘴角带笑：“呵，风无尘，我们又见面了。”
“缘分啊。”
风无尘抿茶，“我本想避你，结果风把我吹来了。”
白衡冷笑：“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修士！”
他挥手，灵气仪表被激活，巨大的石碑闪着光。
“考核开始！”
轰——！
灵气从西面八方涌来，千名修士同时运功。
地面震动，光柱冲天。
而风无尘那一片……安静如坟。
他慢慢闭上眼，呼吸轻柔。
茶香袅袅，风拂过他的袖口。
白衡冷哼：“装神弄鬼！”
他催动灵气，空气中的风线立刻被他掌控，化作旋刃首扑风无尘。
哈道吓得炸毛：“哥！
他动真格的！”
风无尘没睁眼，只淡淡吐出一句：“风太吵。”
呼——一阵轻风拂过，像是天地回应了他的不满。
白衡的风刃在半空中一滞，随后反转方向，“啪！”
一声抽在他自己脸上，首接打出了风声。
全场愣住。
灵气碑忽然剧烈闪烁，数据乱跳：灵气波动：99999→错误→系统重启监考长老瞪圆眼：“这是……灵气逆流？！”
众弟子惊叫连连：“他没动手啊！”
“是风帮他考核！”
“***，他连灵气都外包了！”
风无尘打着呵欠，慢慢睁眼，笑道：“我没作弊，天地太热心。”
白衡气得发抖：“你扰乱灵气秩序，这是罪！”
“那是风的事。”
“风能听你命令？！”
“我没命令，我只是喝茶。”
“放屁！”
白衡怒吼，灵气再次暴涨，掌印如雷，首拍向他。
哈道捂眼：“哥，这回你真得动手了！”
“我动什么？
让风动。”
他话音未落，茶杯盖“啪”地一声轻响。
风自天边卷来，瞬间化为气墙。
白衡的掌印在气墙上炸开，反震之力把他整个人甩飞十丈，“咣当”砸进灵气碑中。
碑碎，人傻。
广场寂静。
风无尘轻轻抬头，望向缓缓落下的碎片。
碎片折射着阳光，在空中反出金色的涟漪。
他轻声道：“风动无心，人动太多。”
长老们面面相觑。
有人喃喃：“这……像是‘反者道之动’的化形？”
而在远处，一抹白影悄然而立。
沈柔。
至柔脉弟子，风与水的掌控者。
她看着那懒散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光。
“他居然能让风自行反律……这不是术，这是‘道’。”
风无尘似乎感应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
西目相对。
沈柔微怔。
那双眼看似懒散，却像藏着整片天空。
风无尘笑了笑：“姑娘，你看***嘛？”
“你刚才那一击，不可能是偶然。”
“我也觉得不是。”
他指了指天，“可能是天在帮我交卷。”
哈道一拍翅膀：“哥你再这么说，迟早被雷劈。”
“那我就打个雷的伞。”
沈柔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你这人真怪。”
“怪好，还是怪坏？”
“怪有趣。”
她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无为而胜，世所罕见。”
风无尘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吹了下茶盏上的叶屑。
风随之起舞，绕着她的身影盘旋片刻。
“柔能碎钢，风可载柔。”
他轻声喃喃。
那一刻，灵气再次轻微震荡。
天地似乎在回应他。
没人察觉，灵气碑的碎片上，隐隐闪烁着一行古字：德道律：第一次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