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车里的气氛压抑到冰点。
周庭深强行坐进了副驾驶。
许星瑶也跟着上了后座，像个受惊的小动物，缩在角落里，不时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啜泣。
周庭深不耐地揉着眉心，压着火气解释。
“我跟许星瑶真的没什么。”
“今天是她论文拿了奖，我作为导师，请她和课题组的几个学生一起吃饭庆祝。”
“吃完饭她说心情压抑，想去湖边走走，我才陪她去的，谁知道……”
后座的许星瑶哭声不大，却刚好能打断他的话。
“师母。”
“我真的从来没想过破坏您和老师的感情，”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周教授，我只是……只是太崇拜老师了。”
“他就像天上的星星，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
我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着许星瑶煞白的脸。
“说得真好。”
我按下中控锁，降下车窗。
“前面就是酒店了。”
“不如，我成全你们。”
“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开间房控讨学术去！”
迎上周庭深阴沉的目光，我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扫过，平静说道：
“去吧。”
“这回名正言顺。”
“没人会再报警。”
“至于你们要不要在学术之外，再搞出点别的‘花样’，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听了我的话，许星瑶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愤愤地推开车门，声音带着哭腔：
“师母！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呢？都是我的错，我下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