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言生拧着眉,他大抵又以为我要搞事情,竟然开口解释。
“小溪不太舒服,这次滑雪有点冻到,这才到家里暖和一下,对了,你不是有件羊毛衣吗?外头风雪大,拿出来给小溪用。”
我平静点头,让保姆准备热水,再去衣柜找衣服。
熟悉的羊毛质感,倒不是这件衣服多好,而是我的衣服傅言生只记住了这件。
那是他跑遍好几个城市,用了一个月工资买下的,最穷那年,我们俩挤在一件羊毛衣取暖,却笑得无比开心。
承载着美好记忆,也让我舍不得穿这件衣服,打理得像新衣一般。
但如今,我递给了傅言生。
他多看了我两眼,终究没说什么,转头去见顾小溪。
我知道他惊讶什么。
我和大部分的原配一样,总是歇斯底里,挽救着可怜的婚姻。
我们都不甘,甚至为了年少的悸动和多年的付出,一忍再忍,只要对方回归家庭,不再追究。
可傅言生从一开始的敷衍答应。
“等她翅膀硬了,能自己飞翔我就离开。”
渐渐的,他彻底摆烂,越来越长不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多的冷漠。
我们都没意识到,垃圾收回来也是没用的。
婆婆甚至帮我去闹事,逼着顾小溪拿钱离开。
那个小白花却红了眼,眼泪不要钱一般掉落,说不是为了钱,让我们别侮辱她。
傅言生得知,不敢和自己妈妈发脾气,只能气愤地带人砸了我的工作室,将我辛苦做了好几年的雕刻全烧了,原本欣欣向荣的工作室彻底倒闭。
“许妍妍,你不要以为你站在了人群顶端,就可以拿钱侮辱别人。”
最近一次,我累了,整日昏睡,像进入了老年期,后来才知那是怀孕。
我想着未来,想着过去,满脑忧愁。
傅言生把人带回别墅那天,正巧保姆按往常买花,只是这次买的是水仙花,顾小溪严重过敏,进了医院。
傅言生认定是我故意闹事,给我喂下过敏的豆粉。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那样没了。
许是有点愧疚,傅言生多陪了我两天。
除了每天要和顾小溪报备行程,倒是算得上面子上的完美丈夫。
直到把我扔在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