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我运?我觉醒后你们咋都被抓了

窃我运?我觉醒后你们咋都被抓了

作者: 作者qd7v23

其它小说连载

由林擎天星辉担任主角的现书名:《窃我运?我觉醒后你们咋都被抓了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小说《窃我运?我觉醒后你们咋都被抓了》的主角是星辉,林擎天,气这是一本现代,大女主,豪门总裁,逆袭,爽文小由才华横溢的“作者qd7v23”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300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9:21:5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窃我运?我觉醒后你们咋都被抓了

2025-11-10 22:50:56

从懂事开始,我就知道,我们家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我妈,白手起家的女总裁。我爸,

极具天赋的曲坛大佬。我哥,二十岁不到就有着十几件专利的科研人员。我姐,

首次为国出战就轻松拿下金牌的运动健将。只有我不同,我是全家人的拖累,

可随着与那老道人的偶遇,我才知道,原来真正富有天赋的人是我,

我的“家人们”都是吸着我血成长的小偷。1.我看着镜子,看着这个不像自己的倒影。

如同杂草般随意生长的头发,搭配上一双无神眼睛,那是镜子中我的。隐约间,

我透过镜子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是十岁不到的曾经。我留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

在“妈妈”的辛勤呵护下油光锃亮,还有那双逢人就被夸的,如同盛着星星般的眼睛。

不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一二年级,那会儿同学们都争相与我一起玩。“囡囡,吃药了。

”妈妈推门进来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她穿着剪裁精致的套装,妆容一丝不苟,

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那盛着水的杯子,好像也是某个姐姐喜欢的联动限量款。所有的一切,

仿佛都与我这间似乎连窗户都透不进多少光的卧室格格不入。对啊,

这间卧室本来就是用杂货间改造的,本来就跟家里的装修优越的其他地方不同。

我乖顺地接过药片,那苦涩的味道早已麻木了我的舌根。“妈。”我声音沙哑的问她。

“哥哥的专利,真的卖了吗?只是为了治疗我这动不动就晕倒的病”我连话都来不及说完,

妈妈的眼圈已经红了。她拿回水杯,扭过身去,声音哽咽。“别说这些,只要你能好好地,

健康的,你哥他呀,他心甘情愿的。”妈妈的声音愈发小了,

可偏偏就是控制在我能听到的程度。“就是可惜了那项发明,本来能有大前途的。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爸爸最近回家也总是唉声叹气。

总说为了治疗我这怪病,拉下脸去求了很多原本看不上的人,又说为了治疗费用,

还卖出了好几首珍藏的曲谱,那些都是他的心血。姐姐回家后没有说话,

只是我看到了她膝盖肿得老高。我说让她请假休息,姐姐总说要多拿奖金给我凑医药费。

这个家,因为我,快要被拖垮了。他们都是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人。哥哥是天才科研者,

姐姐是省队瞩目的体育新星,妈妈原本经营着一家公司,爸爸是才华横溢的音乐人。只有我,

是这个光彩照人的家庭里,唯一丑陋、病弱、散发着霉气的污点。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院子里,哥哥正意气风发地打着电话,似乎在谈论什么新的项目;姐姐穿着运动服,

在做拉伸,腿上缠了几圈的绷带异常刺眼。有一个念头,在这些日日夜夜的愧疚煎熬中,

逐渐清晰、坚定。我不能再拖累他们了。如果我死了,他们就能解脱了吧?

哥哥可以安心搞他的研究,不用再思索什么方向更赚钱,而是奔向自己喜欢的领域,

姐姐也不用再带伤拼命,反而减少了能够登场的机会,妈妈或许就能专心上班,

公司也不至于利润愈来愈多,爸爸的情况也会变好的,他不用再变卖自己的心血,

能够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新曲目的书写上。对,死亡,是我唯一能回报他们的方式。

但我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我得……再为他们做最后一件事。我翻出自己仅存的一点零花钱,

不多,皱巴巴的,数了数,大致是一百三十多块钱。我小心的将它放进了口袋。随后,

悄悄地出了门。单纯的死,是没有价值的,我要为我的死亡附赠上更好的价值。

我得去找一辆最贵的车,撞上去。这样,他们就能拿到一笔丰厚的赔偿金,

也算是我这个拖油瓶,最后的价值了。阳光有些刺眼,我虚弱得几乎站不稳,

感觉整个人都是飘忽不定的街上的行人看到我,都下意识地躲避开来。

也许都是怕面临扶不扶的难题吧。在路过一个街角时,我瞅到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士。

他靠着墙根坐着,面前连个碗都没有,所以我没将他认成乞丐。不过这老道士跟我一样,

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连个家都没有,看上去比我还要可怜。也许,他快要饿死了吧。

像我一样,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我突然就这样停下了脚步,

摸着兜里被紧攥着的那一百来块钱。犹豫着。这本来是我打算死后留给家人的“遗产”,

如果碰瓷不行的话,这就是我能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东西了。但,算了,

反正他们有没有这点钱都一样。我沉默的走了过去,将那堆皱巴巴的纸钞,

轻轻放在老道士面前。有风轻轻说过,我怕这些钱被吹散了,低头寻找着石块之类的东西。

那老道士却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愕。“丫头,

我可不是乞丐。”他的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听上去确实不像个乞丐,也不像我了。

“老爷爷,拿去买点吃的吧。”我没有反驳他的话语,只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不像我更好。我没有留恋的立刻转身,继续朝着车水马龙的主干道走去,

走向我为自己选好的终点。“丫头!留步!”那老道士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快步追上了我。

明明看上去很是病弱,动作却出乎意料的敏捷干练。他拦在我面前,死死盯着我的脸,

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浑浊,透露着我看不懂的意思。“老爷子,我还有事呢。”也没有钱了。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因为老道士的话让我所有的思绪几乎都陷入了停滞。“我算过的呀。

”他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今日此时,在此地,会遇到贵人。

“老道人说着抬头看着我的面相,一遍遍掐算着,连指头都肉眼可见的变青了一些。

“不对不对,你明明就是那个贵人。“”天生贵格,紫气缠身,分明是天道垂青,

气运滔天之相!可如今……如今怎会晦暗破败至此,死气笼罩,命不久矣?!”我愣住了。

他在说什么?“不对,还是不对!”他猛地抓起我瘦骨嶙峋的手腕,手指搭在我的脉门上,

眉头越皱越紧。“你原本的气运,我算的没错,只是算错了你如今的际遇,这日月角低陷,

是父母宫发暗,五鬼绕星,是小人作祟,你的气运在被他人强行夺取。”他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问着。“孩子,你实话告诉我。“”你身边至亲之人,近些年是否个个顺风顺水,

功成名就?唯独你,重病缠身,灾祸不断,他们还告诉你,他们原本轻松就能过的顺遂,

现在却因为你面临各种困境。”我浑身剧震,惊恐地看着他。只是面相就能看到这么多吗?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专门在这蹲着我的,可我这次出门跟谁都没有说过,

如果不是看老道士好像跟我一样可怜,也不会在街角停留,难道是真的?哥哥卖了专利,

妈妈公司快倒闭,爸爸卖了曲子,姐姐摔了腿。他们都说,是为了我,为了救我,

为了治疗我,为了让我活下去。“他们是不是还让你觉得,你活着,就是拖累?唯有你死了,

他们的情况才能变得更好?”我踉跄后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正是要去为他们去死啊!老道士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愤怒。“痴儿!你被骗了!。

”“你若心甘情愿为他们赴死,你这身被窃取殆尽的天大气运,便将彻底与他们绑定,

再无回归之日,他们吸你的血,还要你感恩戴德地献上性命!”他深吸一口气,

说出了那句彻底打败我世界的话:“你根本不是他们的亲人!

你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用来改命的‘宝物’!你的亲生父母,

恐怕至今仍在某处苦苦寻你!”……阳光依旧明媚,街道依旧喧嚣。但我整个世界,

在这一刻,天翻地覆。镜子里的不像我。家人所爱不是我。连我的命,都被人预定了。

那……我到底是谁,到底该怎么做?2.老道士的话,灼烧着我所有的情绪。

“你不是他们的亲人。”“你是被偷来的‘宝物’。”“他们在吸你的血,

还要你感恩戴德地献上性命。”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轻松的揭开了我曾经拼命掩饰的真相,

假装自己看不见的真相。我瘫坐在冰冷的墙根,浑身抖得像是风中的残叶。

世界失去了颜色和声音,只剩下这残酷的真相在耳边嗡嗡作响。“不是的,爸爸,妈妈,

他们是爱我的。”我徒劳地张嘴,声音微弱得自己都听不清。“爸爸妈妈他们,哥哥姐姐,

他们都对我那么好。”我想到了那个曾经被自己忽略刻意的“真相”。明明家里条件不错,

哥哥姐姐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单独的衣帽间或者游戏间,

爸爸妈妈的房间就更不用说了,又宽敞又明亮,

可我在那个家里只有一间由杂货间改造出来的卧室,

那张木质的单人床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咯吱作响。更不用提从小到大,哥姐都是名牌衣物,

只有我是随意在地摊上买的便宜货.这些事情太多,多到我自己都忽略了。“好?

”老道士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苍凉的讽刺,“用你的气运,铺他们的青云路,这叫好?

丫头,你仔细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病的?是不是他们之中,有谁恰好从那个时候开始,

突然就走上了运?”我脑袋里的那层薄纱仿佛被这句话揭开。是了……我大约是从十岁左右,

身体开始慢慢变差,运气也渐渐糟糕起来。好像也就是在那前后,哥哥突然开了窍,

从一个普通学生变成了竞赛常胜将军;妈妈辞掉了保姆的工作,开始“白手起家”,

公司奇迹般地顺风顺水;一直郁郁不得志的爸爸,写的曲子突然被人看上,

卖出了好价钱;姐姐也被省队的教练一眼看中,重点培养……以前,

我只觉得是我们家终于苦尽甘来,只有我一个人不争气,成了唯一的拖累。原来,

不是苦尽甘来。 是我的苦,换了他们的甘!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让我几乎呕吐出来。那些温馨的日常,关切的言语,此刻回想起来,全都变成了狰狞的毒蛇,

盘踞在我的记忆里,对着我嘶嘶吐信。妈妈深夜端着牛奶来看我,

是不是只是为了确认他们“养的宝物”还活着?

哥哥摸着我的头说“哥哥会努力赚钱治好你”,是不是一边享受着偷来的气运,

一边虚伪地安抚祭品? 姐姐炫耀着她腿上的伤,说“为了妹妹我再疼也能忍”,

是不是在用我的愧疚,磨利他们杀我的刀?“他们,为什么……”我捂住脸,

泪水却留不下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道士叹了口气,

在我身边蹲下,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像是香火和尘土混合的味道。明明是第一次闻到,

却奇异地让我感到一丝安心。“你天生带来的这份大气运,太过惊人,

足以让心术不正者铤而走险。拐走你,窃取你的气运,供养他们自己的血脉子女,

让你心甘情愿为他们去死,彻底占有这份运气……好精妙的算计,好恶毒的心肠!

”他看着我,浑浊的眼里是看透世情的悲悯。“你现在还想死吗?死了一了百了,

正好称了他们的心意,把你这身彻底绑定给他们的庞大气运,双手奉上。”死?不!

一股从未有过的灼热火焰,猛地从我几乎枯萎的心底窜起,烧干了所有的软弱和绝望!

我不能死! 我凭什么要死! 该下地狱的,是那些偷了我的人生,吸干我的气血,

还假惺惺地让我感恩戴德的窃贼!我猛地抬起头,看向老道士,

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颤抖:“老爷爷……我、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眼神一定是从未有过的明亮和坚定,

以至于老道士都微微怔了一下。他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老夫道行有限,

他们这窃运之法颇为阴毒,已与你血脉假象相连多年,根深蒂固。强行破除,

恐怕会立刻被他们察觉,狗急跳墙,对你不利。而且……你如今气运几乎被吸干,

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必须先续上命,找到你真正的根。”“真正的根?

”“你的亲生父母。”老道士目光锐利,“你是天生富贵命,你的亲生家族必然非同小可。

唯有回到他们身边,得到血脉至亲的庇护和滋养,你这枯竭的气运之泉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届时,那些依附在你身上的蛀虫,失去了源泉,自然会被反噬!

”亲生父母……这个词对我来说,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梦。“我……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在哪里……”“无妨。”老道士从他那破旧的袖子里摸索了一会儿,

掏出一张折叠成三角状的、颜色发黄的符纸,递给我,“这‘护灵符’,你贴身藏好,

可暂时稳固你体内残存的最后一点灵光,隔绝他们进一步的窥探和汲取,也能让你心神清明,

不受其惑。”我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纸,它触手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感。

“至于寻亲……”老道士皱了皱眉,掐指算了算,眉头越皱越紧,

“怪哉……你的命格贵不可言,但亲缘线却被一股强大的污秽之气遮蔽,

难以精准定位……对方显然也怕你被找到,做了手脚。”我的心沉了下去。“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这命格,如同黑夜里的明月,再多的乌云也难以长久遮蔽。

你且往城东方向去,往那气运最盛、人流最广之处去。当你气运开始微弱回流之时,

自有契机指引你与至亲相遇。切记,在你真正安全之前,绝不可让那家人看出任何破绽!

”我紧紧攥着那枚护身符,像是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老爷爷您说的契机出现之前,

我会继续……扮演好那个‘懂事’、‘愧疚’、‘快要病死的拖油瓶’。”我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走向那个吞噬了我十几年人生的魔窟。脚步,不再虚浮。 眼神,

不再麻木。心底那团名为“复仇”的火焰,已经点燃。窃运之贼们,等着吧。

你们从我这里偷走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亲手拿回来!3.攥着那枚温润的三角符纸,

我重新走回那条熟悉的路。阳光依旧,街景依旧,但看世界的眼睛,已经彻底不同。

身边的行人依旧会下意识地避开我,但我不再觉得那是嫌弃我的病气和霉运。或许,

他们避开的是缠绕在我周身,那无形无质、正在被不断抽离的“气运”?

老道士的话在我脑中回响:“…绝不可让那家人看出任何破绽。”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将眼底所有的清明和恨意压下去,重新挂上那副疲惫、麻木、带着深深愧疚的神情。

这并不难,这表情我已经演练了十几年,早已刻入骨髓。只是如今,它从内而外的真实,

变成了我精心佩戴的面具。推开那扇算不上厚重的家门,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这房子,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精心构建的牢笼。“囡囡回来了?”妈妈假从厨房探出头,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怎么出去了这么久?身体受得了吗?快过来喝点刚炖好的汤,

我放了人参,最补元气了。”补元气?是怕我这“源泉”过早枯竭,

影响了他们的汲取效率吧。我低下头,用细弱的声音回答:“嗯…就在楼下…透了透气。妈,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我恰到好处地咳嗽了两声,显得更加虚弱。“说什么傻话,

一家人。”她端着汤碗走过来,香气浓郁。若是以前,我必定感激涕零。但现在,

我看着她保养得宜的手,想着这双手可能参与过拐卖我的肮脏交易,胃里就一阵翻涌。

我强迫自己接过碗,小口喝着。汤很鲜美,但我尝不出味道,只觉得恶心。“妹妹回来了?

”哥哥假从他的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图纸。

他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那笑容曾经是我仰望的光,现在却像针一样扎在我眼里。

他的“好运”,他的“才华”,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海市蜃楼。

“哥…”我怯生生地开口,带着无比的“愧疚”,

“我听说…你的专利…都是为了我…”他大手一挥,显得毫不在意:“那个啊,小事。

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哥再研究十个八个出来都没问题。”他说得轻松,

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适时地露出更加感动和难过的表情,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压抑哭泣。他满意了,

拍了拍我的肩膀那触碰让我几乎要跳开,语气“温和”地鼓励:“别多想,好好养病,

一切有哥呢。”一切有哥?是有一切吸我的血吧。姐姐假训练回来了,

腿上依旧缠着绷带,进门就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语气带着抱怨:“累死了!

教练今天像疯了一样加练,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说着,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隐晦的打量,“囡囡今天气色好像更差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哎,

我们都这么拼命了,你可要争气点啊。”看,又来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他们是多么“拼命”,而我,是多么“不争气”。我蜷缩在沙发角落,把自己缩得更小,

声音细若蚊蚋:“对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爸爸假晚些时候也回来了,

身上带着淡淡的烟酒气,他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语气“沉重”:“今天又见了个制作人,

价格压得太低…唉,不过为了钱,爸爸这张老脸也不要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关心,

实则用无形的刀,一遍遍凌迟着我的神经,巩固着我“拖累”的认知。

我完美地扮演着那个深信不疑、满怀愧疚的妹妹和女儿。该感动时感动,该自责时自责,

该虚弱时虚弱。直到夜深人静,我回到那间狭窄的、被当做卧室的杂物间,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允许自己卸下所有伪装。口袋里,

那枚护身符散发着微弱却稳定的暖意,流遍全身,让我的头脑保持着一片冰冷的清醒。

我从床底的旧纸箱里,翻出一本几乎被遗忘的、小学时用过的图画本。翻开,

里面是稚嫩的笔触画出的“全家福”。我看着画上那个被假父母假兄姐围在中间,

笑得灿烂的小女孩。那不是我。那只是他们精心喂养的,待宰的祭品。

我将图画本紧紧抱在胸前,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扮演还会继续。 但猎人,已经醒了。

城东,气运最盛之处… 我在心里默念着老道士的指引。 契机,会在哪里?

4.护身符贴在胸口,像一小块温暖的炭火,整夜熨贴着我冰凉的皮肤。第二天醒来,

头脑是许久未有过的清明,虽然身体依旧沉重,

但那种萦绕不散的、让人昏昏沉沉的霉气似乎淡了一些。

老道士的话在我脑海里盘旋:“往城东方向去,往那气运最盛、人流最广之处去。

”早餐桌上,气氛依旧。假妈妈催促我多吃点“补身体”,

假哥哥高谈阔论着他的新“项目”,假姐姐抱怨着训练的辛苦,假爸爸则沉默地看着报纸,

偶尔叹口气,塑造着为家庭操劳的形象。我低着头,小口喝着粥,

扮演着那个沉默而愧疚的女儿。心里却在冷静地盘算着,该如何自然地提出去城东。

机会来了。假妈妈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公司有什么急事需要她处理。等她挂断电话,

我放下勺子,用带着一丝怯懦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妈……我、我昨天在楼下,

听邻居张奶奶说,城东新开了个很大的生态公园,空气特别好……我能不能……去看看?

就一会儿……”我适时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更加虚弱,

“我觉得……那里可能对我身体好一点……”假妈妈皱起眉头,

第一反应是拒绝:“你一个人怎么行?身体这么弱,跑那么远出事怎么办?

”“我坐出租车去,就在公园里坐坐,

呼吸下新鲜空气就回来……”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纯净又带着点哀求,

“我保证不会乱跑,也不会待很久。妈,

我总觉得家里闷得慌……”也许是我那句“家里闷得慌”触动了她某种心虚,

也许是她确实公司有事不想多纠缠,

又或许是他们觉得我这个“将死之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她犹豫了一下,看向假爸爸。

假爸爸从报纸后抬起眼,打量了我一下,那眼神没什么温度,最终摆了摆手:“想去就去吧,

早点回来。让你姐给你点打车钱。”假姐姐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给我转了一笔钱,

嘟囔着:“省着点花,我训练赚钱也不容易。”我接过“恩赐”,低声道谢,内心一片冰冷。

一小时后,我站在了城东的街头。这里与我家所在的区域仿佛是兩個世界。高楼林立,

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阳光,街道宽敞整洁,行人步履匆匆,衣着光鲜,

整个区域都散发着一种蓬勃的、金钱与活力交织的气息。这就是气运旺盛之地吗?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感受着周遭的繁华。护身符传来的暖意似乎更明显了一些,

像是一根被轻微拨动的弦。我遵循着这种冥冥中的感应,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极其繁华的商业广场。广场中央有巨大的音乐喷泉,

周围是各种奢侈品牌店和装修精致的咖啡馆。人流如织,欢声笑语。

我这样一个穿着陈旧、面色蜡黄、身形孱弱的人站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引来不少侧目。

但我浑然不觉,只是努力感受着那微弱的指引。契机……在哪里?我走到广场边缘,

在一排宣传栏前停下脚步,假装在看上面的广告和通知,目光却快速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我的视线被宣传栏角落一张略微泛黄、不太起眼的公益告示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寻人启事”。上面是一个小女孩三四岁时的照片,笑得灿烂。

旁边的文字描述着孩子的特征,以及失踪的时间地点。最下方,有一行稍大的字,

写着:“提供有效线索者,酬金五十万元。”我的心猛地一跳。不是因为酬金,

而是因为……那寻人启事上留下的联系方式,是一个叫做“星辉集团”的基金会。

星辉集团……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假爸爸某次醉酒后的抱怨中听到过。当时他咬牙切齿,

说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运气好到邪门”的庞然大物,垄断了多少行业,

让他们这些小人物没有活路。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升起。

老道士说我亲生家族非同小可,命格贵不可言。这个星辉集团,如此庞大,气运必然鼎盛。

而假爸爸对其又嫉又恨的态度……会不会,我的亲生家庭,就和这个星辉集团有关?

这只是个猜测,毫无证据。但那寻人启事,像是一点火星,落在了我干涸的心田上。

我默默记下了那个基金会的名字和联系电话。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我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栏杆。是身体快到极限了,也是心情激荡所致。我知道,

今天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繁华的广场,

那高耸入云的星辉集团大厦我刚刚注意到广场对面那栋最气派的大楼就是星辉的总部,

然后转身,朝着出租车停靠点走去。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车窗外的世界变得模糊。

但我心里,那点名为希望的火星,却没有被浇灭。星辉集团……我记住了。

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假妈妈看我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地回来,只是皱了皱眉,

说了句“快去换衣服,别又严重了”,便不再多问。其他人甚至没注意到我出去又回来了。

我回到杂物间,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任由身体滑落在地。外面,是他们虚伪的喧嚣。

里面,是我冰冷的决心。今天,我找到了一个方向。 虽然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至少,

不再是完全的黑暗。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接触那个“星辉集团”。

5.那几根带着毛囊的头发,被我小心地用干净的纸巾包好,藏在了枕头套的夹层里。

它们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却承载着我全部的希望和未来几天的忐忑。假家庭的生活依旧如常,

那些关怀的话语和抱怨的牢骚,如今听在耳里,只剩下冰冷的算计。我像个最敬业的演员,

完美复刻着过去那个懦弱、愧疚、奄奄一息的“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每一次假母亲抚摸我的额头试探体温,每一次假哥哥“不经意”地问起我白天的行程,

都让我后背绷紧,全靠胸口那枚护身符传来的暖意,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我知道,

我必须尽快行动。时间拖得越久,暴露的风险就越大,而我残存的气运,

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几天后,一个假父母都在公司、兄姐也各自忙碌的下午,

我找到了机会。我以“想去图书馆查点资料,

分散病痛的注意力”为由——这个理由苍白但难以直接拒绝,

尤其是在我表现得无比“懂事”的情况下——再次获得了出门的许可,当然,

依旧是在假姐姐不情不愿的“资助”下。我没有去图书馆,而是直接打车,

来到了城东那片繁华的商业区,找到了那栋高耸入云的星辉集团大厦。站在楼下仰望,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芒,气势迫人。进出的职员无不衣着光鲜,步履匆匆。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口袋里那个装着头发的小纸包,以及我昨晚偷偷用掉色的笔,

报纸边缘描摹下来的、我手腕内侧那一小块小时候被烫伤留下的、不太明显的浅色疤痕图案。

走进宽阔明亮的一楼大厅,前台接待小姐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看向我。

我的模样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礼仪依旧周到。“您好,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我的心跳得厉害,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我……我想找……星辉慈善基金会。

”我记得那张寻人启事上的落款。“基金会需要预约,您有预约吗?”“没有……但是,

是关于……是关于很多年前的一桩旧事,可能……可能和你们一直在找的人有关。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让自己的眼神尽量显得诚恳而非可疑。前台小姐愣了一下,

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大概是看我确实病弱,不像捣乱的,

便拿起了内部电话:“我帮您联系一下基金会办公室。”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却每一秒都无比煎熬。几分钟后,

一位穿着西装套裙、气质干练的中年女士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时,

眼神同样带着审视,但更多的是专业性的探究。“你好,我是基金会办公室主任,姓陈。

请问您有什么事?”她的语气平和,不带感情色彩。

我拿出那个小纸包和那张皱巴巴的报纸边缘,递了过去,声音压得很低,

确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这个……可能和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位小姐有关。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样本,还有……她身上可能有的一个印记。

”陈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极其慎重地接过纸包和纸片,没有多问一句,

只是快速而仔细地看了一眼那疤痕的描摹图,然后目光锐利地看向我:“来源?

”“我不能说。”我摇头,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请你们……务必做最专业的比对。

如果有结果……”我顿了顿,“请联系这个号码。

”我报出了一个昨天在便利店买的、不记名的临时电话卡的号码。

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安全的联系方式。陈主任深深看了我一眼,

将那纸包和纸条小心地收好:“我明白了。我们会立刻安排。感谢您提供的信息,

无论结果如何。”她没有再多说,转身快步走向电梯间。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浑身像是虚脱了一样,几乎站立不稳。走出星辉大厦,阳光刺眼,我扶着路边的栏杆,

大口喘着气。信息已经递出去了。 像把一颗石子投入了深不见底的湖。 现在,

能做的只有等待。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一切如常。假母亲抱怨着公司业务的艰难,

假父亲依旧沉默,兄姐炫耀着他们的“成就”。我缩在角落,扮演着我的角色,

内心却像绷紧的弓弦。一天,两天…… 那个廉价的、不记名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枕头下,

毫无动静。 希望和恐惧交织,折磨着我的神经。是样本不行?是比对需要时间?

还是……我根本就想错了?星辉集团,根本与我无关?第三天下午,

假母亲难得地提前回来了,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加红润,甚至哼起了小调。假哥哥也打来电话,

语气兴奋地说他的一项“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连假姐姐都发消息说,

教练今天破天荒地表扬了她。他们似乎……运气更好了? 这个念头让我心底发寒。

难道是我的反抗,反而刺激了什么?还是我气运流失的速度加快了?

就在这种焦灼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时候,深夜,杂物间里,枕头下的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极其简短,

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世界的黑暗:样本初步匹配度极高。林先生希望尽快见面。

明天上午十点,悦景酒店顶层咖啡厅,凭此信息。确保安全。

林先生…… 初步匹配度极高…… 确保安全……我死死攥着手机,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几乎承受不住的冲击和解脱。找到了。 可能……真的找到了。

我的亲生父亲,姓林。窗外,是城市的霓虹。 而在我心里,复仇的倒计时,

终于清晰地、滴答作响地开始了。6.这一夜,前所未有的漫长。我几乎彻夜未眠,

耳朵警惕地捕捉着门外的任何一丝动静,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挣脱束缚。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不记名的手机,屏幕上那条简短的短信,每一个字都像是烙铁,

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样本初步匹配度极高。林先生希望尽快见面。明天上午十点,

悦景酒店顶层咖啡厅,凭此信息。确保安全。林先生……我的……亲生父亲?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温暖的归属感,

而是一种近乎眩晕的、混杂着巨大希望和未知恐惧的战栗。

十几年根植于心的“家庭”是虚假的囚笼,

而这个素未谋面、代表着“星辉集团”庞大势力的“林先生”,是救赎,还是另一个深渊?

我不敢深想。老道士的指引,护身符的暖意,以及假家庭日益“红火”的气运,

都逼着我必须抓住这根唯一的稻草。天亮后,我像往常一样,扮演着虚弱和顺从。

假母亲心情似乎格外好,甚至难得地没有催促我吃药。假哥哥早早就出了门,

据说有个重要的“投资方”要见。这反常的顺利,反而让我更加警惕。九点整,

我以“想去城东那个生态公园再坐坐,感觉对呼吸好一点”的相同理由,再次请求出门。

假母亲只是随意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便不再理会。她的注意力,

似乎完全被手机上传来的某个“好消息”吸引了。走出那扇门,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

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没有丝毫耽搁,直接打车,报出了“悦景酒店”的名字。悦景酒店,

城东乃至全市都知名的顶级酒店。出租车停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

门童训练有素地为我拉开车门,尽管他眼中闪过一丝对我寒酸衣着和病弱气色的讶异,

但职业素养让他没有表露任何异样。我没有去前台,直接走向电梯间,

按下了通往顶层的按钮。电梯平稳上升,镜面墙壁映出我苍白而紧绷的脸。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翻腾的胃液。顶层咖啡厅,环境幽静,视野极佳,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这个时间点,客人寥寥无几。一位穿着得体西装、看似经理模样的男士早已等候在入口处,

他目光敏锐地扫过我,随即微微躬身,低声道:“是陈主任的客人吗?请随我来。

”他引着我穿过安静的卡座,

走向最里面一个被巨大绿植半包围着的、私密性极好的靠窗位置。那里,背对着我,

坐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他坐姿挺拔,仅仅是背影,

就透出一股久居上位的沉稳与压迫感。经理无声地退开。我停下脚步,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那个男人缓缓转过身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鬓角有些许灰白,面容轮廓分明,眼神深邃,

带着一种历经商海沉浮的锐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深藏的疲惫与沧桑。他的目光,

落在我的脸上。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他深邃的眼眸中猛地掀起了一阵剧烈的风暴!

震惊、难以置信、探究、还有一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极其复杂的激动与痛楚。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也怔怔地看着他。这就是……林先生?

我的……父亲?很奇怪,明明从未见过,但在目光相接的刹那,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微弱的共鸣,让我僵直在原地。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快得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闷响。他几步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仿佛要在每一寸肌肤上寻找熟悉的痕迹,

眼眶迅速泛红。“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仿佛怕惊走什么易碎的梦境,“你手腕上……是不是……有一个很小的,

像月牙一样的……浅色疤痕?”他记得!他甚至记得这个细节!我鼻尖一酸,

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我缓缓抬起左手,将手腕内侧,

那块不起眼的、被我用笔描摹下来的浅色疤痕,露了出来。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疤痕上,

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他抬起头,再次看向我的脸,

眼中最后一丝疑虑被巨大的、汹涌的情感冲垮。“像……太像了……”他喃喃低语,

声音带着哽咽,“眼睛……和你妈妈……几乎一模一样……”妈妈……这个词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闸门。

一些模糊的、温暖的、属于遥远过去的碎片闪过脑海——温柔的歌声,好闻的香气,

柔软的怀抱……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不是因为委屈,

而是因为一种找到了失落拼图的、巨大的冲击和归属感。“我……”我张了张嘴,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带着哭腔的三个字,

“我是……”“我知道……我知道……”他重重地点头,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脸,

却又怕唐突般停在半空,最终只是紧紧握成了拳头,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孩子……你受苦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但微红的眼眶和沙哑的声音出卖了他:“这里不安全,我们长话短说。

DNA的最终比对已经在加急进行,但……我心里已经确定了。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

那家人……他们对你好吗?”最后那句话,他问得极其缓慢,眼神锐利如刀,

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问的不仅仅是表面的“好”。

我看着他那双充满了急切、担忧和隐怒的眼睛,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所有的恐惧、委屈、愤怒和那令人作呕的真相,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压抑。我摇了摇头,

眼泪汹涌而出,用尽全身力气,

清晰地吐露了那个支撑我走到现在的、血淋淋的真相:“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是人贩子!

他们偷了我的气运,把我当祭品养着,就等着我死!”林先生我的父亲脸上的表情,

瞬间从极度的悲痛转化为极致的冰寒与暴怒。那一瞬间,

我仿佛看到了一头被触怒了逆鳞的雄狮。7.“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是人贩子!

他们偷了我的气运,把我当祭品养着,就等着我死!”这句话如同惊雷,

炸响在静谧的咖啡厅里。林先生——我的父亲,林擎天,

周身那股压抑的暴怒几乎凝成了实质。他眼底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但面对我时,

声音却强制压成了极致的、冰冷的平稳。“慢慢说,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他示意我坐下,自己则坐回对面,身躯挺拔如松,像一座即将喷发却又被强行按住的火山。

我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捧着温热的水杯,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我开始讲述,

从我有记忆起的病弱,到家人“为我付出”的种种“牺牲”,再到我决定自杀并遇到老道士,

最后是那个打败一切的真相——我是被窃取气运的“宝物”,

我的死亡将是他们彻底占有这份气运的最后仪式。我没有哭,只是陈述,

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时高时低,但条理清晰。我将胸口那枚护身符取出,给他看了。

我将假父母曾是林家仆人与司机的事情说了。我将他们如何用PUA操控我心智的细节,

一一剖开。林擎天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下颌线绷得越来越紧,

握着水杯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彻底失血泛白。

当我提到“老道士”说他们等待我自愿死亡以完成最终绑定时,

我清晰地听到他指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声。我讲完了。空气死寂。

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缓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绝对的、零度以下的冰寒。“够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低沉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了。”他拿出手机,没有避开我,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语气是斩钉截铁的命令,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立刻行动。” “第一,目标,

陈桂兰假母名下‘桂华商贸’,我要它在二十四小时内,

所有合作方收到我们的律师函与税务稽查预告,银行同步抽贷。” “第二,目标,

张德彪假父,联系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音乐协会、版权机构、演出公司,

发出联合封杀倡议。他那些来路不明的‘创作’,给我彻查源头。” “第三,目标,

张明宇假兄,他名下所有‘专利’,立刻启动学术不端与侵权诉讼程序,联系媒体,

准备好通稿。” “第四,目标,张丽假姐,她所在省队,还有她比赛的主办方,

今天下班前,

我要看到关于她长期霸凌、恶意竞争致使对手伤残的完整证据链和受害者联合声明。

”他没有提高音量,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子弹,精准地射向远方的目标。“记住,

”他最后补充,眼神冷冽如刀,“我要的不是警告,是摧毁。

是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电话挂断。他看向我,眼中的冰寒稍稍褪去,

被一种深沉的心痛取代。“孩子,别怕。”他说,“从今天起,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一分一毫。

你受的苦,爸爸会让他们百倍千倍地偿还。”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刚刚以几句话就宣判了一个家庭“死刑”的男人,心中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巨大的、尘埃落定般的平静,以及……一丝陌生的、对绝对力量的认知。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这就是我本该拥有的……庇护。“我……我现在不能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那个老道士说,在我安全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而且,我想亲眼看着……”我想亲眼看着他们的大厦,是如何一块砖一块砖地崩塌。

林擎天深深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赞许,更有心疼。“好。依你。但安全第一。

”他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小姐。没有我的命令,

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他放下手机,对我解释道:“在你回到我身边之前,

这是必要的保障。他们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我知道,

这不是束缚,是保护。“这个你拿着,”他递过来一部崭新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手机,

“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可以直接联系到我和我最信任的助理。有任何情况,任何时候,

立刻联系。”我接过手机,紧紧攥住。“最终DNA报告很快会出来。”他看着我,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到时候,我会举行一场发布会,向全世界宣告,

我林擎天的女儿,回来了!”我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一个父亲失而复得的珍视,

也是一个强者被触怒逆鳞后的决绝。就在这时,我的口袋里,那部不记名的旧手机,

突然震动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妈妈”假。

我和林擎天对视一眼。他微微颔首,眼神冰冷。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假母亲陈桂兰带着哭腔,却掩不住一丝慌乱和尖锐的声音:“囡囡!

你在哪儿?快回来!出大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司的所有合作方突然都要跟我们解约!

银行也在催贷!家里……家里好像要完了!”我听着她虚假的哭诉,

看着对面父亲冷峻的面容,缓缓地,对着话筒,

用我练习了无数次的、带着虚弱和“担忧”的语气,轻声回应:“妈……你别急,

我……我马上回来。”电话挂断。咖啡厅里恢复了安静。窗外的阳光照进来,

落在林擎天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风暴,已经降临。而我现在,要回到风暴的中心,

亲眼看着一切毁灭。8.电话里假母亲陈桂兰那带着哭腔的慌乱声音,像是一首悦耳的前奏,

宣告着复仇的乐章正式奏响。我挂断电话,看向对面的林擎天。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只是对我微微颔首:“去吧,做你想做的。记住,你身后站着的是整个星辉,是我。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腿有些发软,但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即将释放的激动。“我让人送你到附近。”他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坐上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街景,我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平静。口袋里的新手机沉甸甸的,

那枚护身符依旧散发着暖意,但它们此刻带给我的,不再是渺茫的希望,而是坚实的力量。

车子在离那个“家”还有一个路口的地方停下。我独自下车,慢慢走回那栋熟悉的居民楼。

还没走到楼下,就感觉到了那种山雨欲来的混乱气息。楼下停着几辆不属于这里的陌生轿车,

几个穿着西装的人正拿着文件夹进进出出,邻居们躲在窗户后面指指点点。我走上楼,

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和哭泣声。推开门,一股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假母亲陈桂兰瘫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妆容被泪水糊花,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对着屏幕语无伦次地哀求:“王总!王总您不能这样!我们合作这么多年……喂?喂?!

”她猛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完了!全完了!

他们凭什么单方面解约!还要追究我们违约责任!银行也在催款!

明天……明天公司账户就要被冻结了!”假父亲张德彪像一头困兽,

在客厅里焦躁地来回踱步,脸色铁青,嘴里不停咒骂着:“妈的!肯定是有人在搞我们!

星辉!一定是星辉那个林擎天!他妈的欺人太甚!”他猛地看向刚进门的我,眼神凶狠,

“囡囡!你昨天是不是又去城东了?你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

”他试图将怒火转移到我身上,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害怕地低头。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用“父爱”编织牢笼的男人,

此刻如同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我……我只是去公园坐了坐。”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让他们陌生的平静。“坐坐?怎么会这么巧!你一出去就出事!

”陈桂兰也像是抓住了什么,尖声质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迁怒。就在这时,

张德彪的手机也疯狂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没听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

差点栽倒。“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他们还说要追查早期几首爆款曲子的版权来源……说那是……是抄袭剽窃……”他猛地抬头,

双眼赤红地瞪着陈桂兰:“都是你!当初要不是你鬼迷心窍,

非要……非要把他女儿……”“你闭嘴!”陈桂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打断他,

眼神惊恐地扫了我一眼,似乎在确认我是否听见。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内心冷笑。

狗咬狗,开始了。这混乱才刚刚拉开序幕。紧接着,假哥哥张明宇冲进了家门,他脸色铁青,

额头上青筋暴起,完全不见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屏幕上满是红色的暴跌曲线和刺眼的标题——“学术新星陨落?

深扒张明宇专利背后的抄袭与数据造假!”“是谁!谁在搞我!

”他一把将平板电脑砸在墙上,屏幕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的邮箱爆了!

合作方全部终止!学校要启动调查!那些该死的媒体!还有那些跳出来指控我的废物!

他们怎么敢!”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残存的、习惯性的优越感和质问:“囡囡,你昨天到底去哪了?

是不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连累了我?!”我看着他,

这个曾经被我视为偶像的“天才”哥哥,此刻就像一只被剥去了华丽羽毛的乌鸦,

只剩下丑陋和狼狈。“我没有。”我轻声回答,甚至微微歪了歪头,

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反问,“哥,你的专利……真的是你自己研究的吗?

会不会……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张明宇像是被瞬间掐住了脖子,脸色由青转紫,指着我,

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心虚和暴怒交织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最后回来的是假姐姐张丽。她没有哭,也没有闹,脸上是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那条曾经“为了我”而摔伤的腿,此刻看起来格外刺眼。

“我被开除了。”她的声音干涩,没有任何起伏,“省队发布了公告,永久禁赛。

以前……以前被我欺负过的人,全都站出来说话了。

还有那个……那个残废的……”她说到这里,顿住了,眼神空洞,“网上都在骂我,

说我恶毒,不配做运动员……完了,全都完了……”她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崩溃的母亲,

颓废的父亲,暴怒的哥哥,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她的眼神里,

没有了往日的炫耀和隐晦的鄙夷,只剩下一种茫然的、近乎原始的困惑。

“为什么……”她喃喃道,“为什么我们家……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

我站在客厅的中央,感受着这个家庭分崩离析前最后的疯狂与绝望。他们互相指责,迁怒,

崩溃,却唯独没有一个人,将这一切与他们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

他们还在幻想这只是商业打击或者意外倒霉。他们还不知道,审判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才刚刚落下。我看着这一张张扭曲的脸,胸口那枚护身符的暖意,似乎更加明显了一些。

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清凉的气息,仿佛正从四面八方,丝丝缕缕地回归我的身体。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一直萦绕不散的虚弱感,似乎减轻了一分。好戏,还在后头。

我微微勾起嘴角,在一片哭嚎和咒骂声中,转身走向我那间杂物间。扮演,还没有结束。

但观众和演员的位置,已经开始调换。9.客厅里的绝望和疯狂,

像一场浓稠的、令人窒息的粘液,渗透进这房子的每一寸空气。但我走回那间狭窄的杂物间,

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感受到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力量。是的,力量。

那丝丝缕缕回归的清凉气息越来越明显,不再是微弱的溪流,

而是逐渐汇聚成一股温润的暖流,自行在我四肢百骸间游走。

一直压在胸口那块沉甸甸的、让我呼吸困难的巨石,仿佛正在被这股暖流一点点融化、冲散。

我走到那个布满灰尘的、模糊的镜子碎片前。镜子里的人,依旧枯瘦,脸色蜡黄。但仔细看,

那双曾经麻木无神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像是被重新擦亮的黑曜石,

深处跳跃着冰冷的火焰。一直萦绕在眉宇间那层驱不散的、代表霉运的灰败之气,

似乎也淡去了不少。这就是……我的气运吗?它们正在回来。因为窃取它们的载体,

正在崩塌。“咚咚咚!”敲门声粗暴地响起,打断我的审视。

门外是假哥哥张明宇暴躁的声音:“囡囡!出来!家里都成这样了,你躲里面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将眼底所有的清明和锐利重新压下去,

换上那副熟悉的、带着怯懦和病气的面具,打开了门。张明宇站在门口,头发凌乱,

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几天没睡。他死死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是迁怒,

而是一种更深沉的、带着血丝的怀疑和审视。“你……”他上下打量着我,眉头紧锁,

“你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我心里微微一凛,面上却露出更加虚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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